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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洛阳西风紧

正月初十,连着半个月的雪似乎下的小了些,路上的雪积了一尺多厚,官道上来往的马车压出了两道深深的车轮印迹,原本宽敞的官道如今只有两道车印可以压着走,两条车轮压出的线中间的积雪也被马蹄踏出了一道,连日的风雪,加之本来就是塞北,天气冷的紧。

姑苏穆拜别家母之后,赶着马车,车内坐着公孙笛商,穿着厚厚的紫貂大衣,顺着管道的两条车迹,不紧不慢的向南而去。越往南,路上的雪积得越薄,也越好走,三日后,一驾从北而来的马车驶进了洛阳城,毕竟是大唐东都,天下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城内并不像外面荒郊野林积着很厚的雪,都被守城卫兵和府尹捕快清推到了坊市后面或者护城河里,只是到处都是雪消融之后的水,青砖铺成的街道,走起来湿滑不堪。街道上行人众多,毕竟是过年,街边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年货,来自东西南北的各路年货,有剑南的青鱼,西域的葡萄酒,蜀中的五色谷,塞北的牛羊肉,俱是摆摊于街道两侧。

姑苏穆依然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车内的公孙笛商自十岁起就生在这洛阳城,对于车外的热闹也早已没了好奇,就这样,不声不响的,马车停在了流韵楼前。见有马车停下,守门的仆人立马过来问道“公子爷,流韵楼过年不开门待客的,十五过了再来吧。”姑苏穆抬头看了看门顶挂着的流韵楼三个字的匾牌,微微笑道“你进去告诉你们掌柜的,就说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探亲来了。”

仆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但是看这公子爷穿的甚是华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道“那劳烦公子爷稍等片刻,我进去跟筝小姐通报一声。”说完便转身进去,姑苏穆摇了摇头,转头对着马车道“笛商,这进流韵楼的门似乎有点难啊。下来吧,还需仰仗娘子领我进去。”

公孙笛商弓身走出马车,跳了下来,整理好衣物,笑着道“这天底下还有你不能进去的地方吗?走吧,进去看见筝姐姐,就行了。对了,把车里的鹿血胭脂带上,这可是我送给姐妹们的礼物。”姑苏穆嬉笑着应了一声“娘子吩咐的,岂能不从”。取下一个红木盒子后,跟着公孙笛商走进了流韵楼的门。

流韵楼大小姐公孙筝宫,也是公孙艳蓉的大弟子,平日里负责大厅的接待,这大小姐正在里面喝茶看棋谱,仆人进来说外面一个长的清秀的公子说回流韵楼探亲来了,公孙筝宫可是亲眼看着这个男子毫无忌惮的带走了自己的二妹,她一听就知道是姑苏穆来了,立马起身出去,就看见已经走进大厅的公孙笛商和身后的姑苏穆。公孙筝宫看见自己半年未见的妹妹,心里自是欢喜之极,快步走上去抱住了公孙笛商,欢快的道“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半年没见,你可还好?姐妹们都很想你了。”

公孙笛商也紧紧抱住大小姐,流着泪道“姐姐,妹妹也很思念姐妹们,当日走得急,都没来得及道别,回来的这一路上,心里恨不得马上飞到姐妹们身边。”

大小姐摸了摸公孙笛商的头发,也流出了眼泪,“妹妹,师傅知道你回来一定很高兴,你大婚师傅不许我们送礼更不许我们来,错过妹妹的人生大事,姐妹们心里都很遗憾,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说完,才抬眼看见公孙笛商身后的姑苏穆,自知一时高兴失了礼数,竟然没有招呼客人,便擦干眼泪,看着姑苏穆道“姑苏公子,辛苦了。”

姑苏穆也知道公孙笛商自十岁被带进这流韵楼,便和其他四个女子一起学衣练武,一起长大,姐妹情深,如今见了面亲切也是自然,便说到“大小姐客气了,应该的。我看大小姐还是通禀一声吧,让大家都下来,笛商这次也是准备多住几天的,一路天寒地冻,咱们边吃边谈可好?”

公孙筝宫听完,点头道“姑苏公子言之有理,我这就去告诉师傅和姐妹们,你们来了。你俩先跟着仆人去楼上香茗轩坐吧。春儿,去给厨房说一声,备好酒菜。”说完松开进门就拉住没放的公孙笛商的手,转身走进了屏风后面。公孙笛商看着春儿爱恋的说到“春儿,你去厨房知会一声,让马大娘做一桌好吃的。”被唤作春儿的仆人施礼高兴的点点头,跳着跑向了后厨。姑苏穆随着公孙笛商走上了二楼,到了香茗轩,脱掉紫貂大衣,放下红木盒子,坐下喝着仆人已经倒好的热茶。姑苏穆环视四周道“笛商,这香茗轩是干什么的,四面挂的可都是前代或者当代的名家书画,流韵楼还真敢显摆啊。”

公孙笛商笑着说道“又胡说了,这香茗轩可是流韵楼接待贵客才开门的,当年玄宗皇帝还没有登基的时候,流韵楼也不叫流韵楼,只是一座喝茶的茶楼,玄宗皇帝每次来洛阳都要到此处品一品现炒的新茶,而且每次都是在这间屋子里,后来师祖公孙大娘买下此楼易名流韵楼,也是将此处保留了下来,玄宗皇帝登基之后,自是不来了,但是这香茗轩却成了稀罕地,那些个大才子大文人的,都想来这里喝喝茶听听曲,说是要体会玄宗皇帝的风雅。师傅为了清静,就封了此处,只有偶尔贵客来的时候,才会开门。”

姑苏穆点点头,“原来如此,这样说来,如今我也是流韵楼的贵客了?哈哈,能当流韵楼的贵客,可是没几个人的,荣幸荣幸啊。”公孙笛商也不多说,心里知道自家相公故意这样说,笑着道“是啊,能被流韵楼请进此轩的人确实不多,相公你就心里得意吧”

就在两人闲谈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姑苏穆扭头看向门口,穿着丝绸厚群的公孙艳蓉,带着四个弟子,也就是公孙笛商的姐妹,走进了轩房。姑苏穆起身抱拳道“见过公孙楼主,依楼主所托,我带着笛商回来了。”

公孙艳蓉虽然看似冷静如初,但是眼里的欣喜还是掩盖不住,缓缓道“辛苦姑苏公子了。”说完就看向了公孙笛商,道“笛商,委屈你了,回来了就多住几天,这四个丫头天天念叨。”公孙笛商哭着跪下道“徒儿见过师傅,笛商不委屈,谢谢师傅的关心。徒儿心里也一直挂念着师傅和姐妹们。”

公孙艳蓉拉起笛商,道“不哭了,逢年团圆该高兴才是。大家都坐下说吧。”看着公孙艳蓉坐下后,一屋子人也都款款坐下。

公孙笛商十岁进入流韵楼,十六年了,从来不曾离开师傅和众姐妹如此长的时间,姑苏穆也知道,见面自然要好好说说话的,屋子里就他一个男子,女儿家的闲谈叙旧,姑苏穆也没有多少兴趣听,一个人埋头吃菜喝酒,不去理会桌上的欢声笑语。待众人都吃完饭仆人进来收拾完之后,公孙艳蓉缓缓道“姑苏公子,这流韵楼的酒菜可还吃的可口?”

姑苏穆点点头道“酒醇菜香,吃的很尽兴。”公孙艳蓉说了句“那就好”之后,便对着五个徒儿道“筝宫,你带妹妹们出去喝喝茶好好叙叙旧,我和姑苏公子有些事情要谈。”

公孙笛商听完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说道“我从朔州带了当地研的鹿血胭脂,是送给姐妹们的,走,咱们去试试。”众女子笑着娓娓而出,只是公孙笛商走出去的一瞬间转头不安的看了一眼姑苏穆,姑苏穆似乎知道她会转头,对着她微微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待众人离开后,公诉艳蓉说道“姑苏公子,想必大老远冒着风雪来中原,不单单是带笛商回流韵楼看看吧?听闻公子大婚之日,在姑苏别院定了三条规矩,还得让中原武林各大门派都照着规矩办事。不知道公子冒天下大不为得罪中原武林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我都知道,依着各大门派的性子,是不会就凭你几句话愿意低头的。”

姑苏穆喝了口茶,道“公孙楼主要问我为什么定下那三条规矩,我只能说是看不下去这乱糟糟的中原武林了,争来争去看着心烦,现在小辈自信有本事理一理这中原武林,那何乐而不为?况且这也是为后世开太平,也算功德一件吧。”

公孙艳蓉哼了一声道“姑苏公子,果然是少林出身的侠义之士,心里装的居然是整个中原武林的太平。毕竟是智光大师的弟子,你心里有没有装这武林我不在意,我只想问,你出少林后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是自己率性而为还是智光大师的指点?”

姑苏穆听到此处,不动声色道“当年忤逆师命,闯出少林寺,晚辈与少林寺就已经没有干系了。至于公孙楼主说的我所做之事,不管楼主对我所做的事情满意不满意,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决定的。没人能干扰到我做决定,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公孙艳蓉眼里透着怀疑,说道“我知道了。那我流韵楼是不是也要遵从你定的规矩啊?”姑苏穆回到“公孙楼主这就是取笑晚辈了。流韵楼本来就是一个喝酒赏乐的文雅之地,又不是乌七八糟的江湖门派,况且楼主当年在玉门关一人击杀魔教三大长老,在武林中威望无人能及,晚辈定的什么规矩,自然是与流韵楼没有干系的。”

公孙艳蓉哼哼的笑道“说得好,好一个流韵楼只是一个喝花酒的酒楼,自然不用去管什么武林规矩。我倒是很好奇,很想看看你的规矩,怎么在这武林中立起来。”说完起身走了出去,心里思索道“不愧是智光的弟子,流韵楼不是江湖门派,这句话恐怕更多的是想警告我吧,难道智光真的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算尽天下,你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见公孙艳蓉走了出去,姑苏穆轻轻一笑,心里想道“流韵楼,果然不一般,这就已经起了疑心,嗅到了师傅的味道,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不管怎样,我娶了笛商,希望刚才的警告之意,你能听得进去,好好做生意赚银子,武林争斗这种粗活还是男人来的好。”

姑苏穆和公孙笛商在流韵楼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姑苏穆就离开了,而公孙艳蓉依然留在了流韵楼。当公孙艳蓉问起姑苏穆去何处的时候,公孙笛商支吾道“他说有点事情要办,让我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公孙艳蓉笑着摇摇头道“嫁出去的闺女果然就是泼出去的水啊,半年时间,师傅在你心里就比不上他了。”

公孙笛商赶紧说道“师傅哪里话,师傅对徒儿的养育之恩,笛商永远也不会忘,只是他说让我在这里等他回来,去做什么了,也没告诉徒儿。”

公孙艳蓉道“行行行,师傅知道了。你呀就安心住着,以他的本事,这天底下没几个人能拦住他的。”说完就走了。公孙笛商其实知道自家相公干嘛去了,只是姑苏穆临走的时候说了,不让告诉师傅,她从来没有对师傅撒过谎,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公孙笛商还是硬着头皮瞒过了师傅。公孙艳蓉出门后,自言自语道“傻丫头,为师养你十六年,岂会不了解你。罢了,毕竟嫁出去了,不说就不说吧,希望这姑苏穆对得起你的一片痴情。”

姑苏穆离开流韵楼后,并没有出城,而是径直去了东城的商坊,到了一家门面很是阔气的铺子,门口迎客的差人上前问道“公子大清早来这里,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啊?”姑苏穆淡淡说道“我不买也不卖,进去告诉你家主事的,就说朔州姑苏穆上门拜年。”

差人听完,神色立马紧张起来,看了一眼,马上转身进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出来,那年轻人见到姑苏穆弯腰施礼道“姑苏公子光临本店,不胜荣欣。家父已经在里面等了。请”姑苏穆点头道“客气了。劳烦带路。不知公子是何人?”那年轻人边走边说道“家父曹汇金,小生家中排名第二,名讳云飞。”姑苏穆哦了一声,跟着一路进去,穿过店铺到了后面的别院。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商会陶公会,本以为前面的店铺就已经够气派了,谁知这后面更是别有洞天。青瓷瓦,朱红阁廊,中间假山重重,栽种着数棵几尺粗的松树,在这千里枯黄的北方,竟然是绿意盎然。沿着走廊一路进去,在北面的屋子前停下,曹云飞轻声道“回禀父亲,姑苏公子来了。”里面传出浑厚的声音道“开门请姑苏公子进来。你去前堂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曹云飞回了一声,开门后转身离开。姑苏穆走了进去,屋子里甚是暖和,正中间金丝楠木案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络腮胡子,体格精壮,黝黑的脸上那一对眼睛透着精明。姑苏穆施礼道“曹掌柜,新年安康,生意兴隆。”这男子就是天下第一商会陶公会的会长,也是汇金钱柜的掌柜。曹汇金起身说道“借你吉言,但愿今年生意还好做一点。坐吧,十年了,你终于来了。看来智光大师没看错人,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我曹某人心里服气。”姑苏穆坐下,缓缓道“还得感谢曹掌柜的鼎力支持。咱们也就不多说了,毕竟是洛阳城,耳目甚多。我去年冬至已经把话说出去了,现在想听曹掌柜说说武林的风声。”

曹汇金点头说道“行吧,去年冬至之后,武林中大体也就两种声音,一面是不当回事的,一面是等着看热闹的,这都是情理之中的。当然了,也有人心里是认同你的做法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着过年,大致相安无事。但是还是有人着急做强自家,正月十二,也就是你来的前一天,凉州崆峒剑派门下的三十余人在崆峒山下的矿洞,被杀的一干二净,其中包括掌门陈铁胆,动手的就是甘州铸剑坊,为的是争崆峒山的铁矿原石。锻剑坊自诩天下第一剑坊,锻造出了不少剑谱名剑,加上世传的剑诀,确实天下无二,一直打压着其他的铸剑门派,此番重创崆峒剑派,也是意料之中。其他门派,暂时没有人有大动作。再就是范阳平卢河北东北三地,刚刚册封大夫的节度使安禄山大肆肃清当地江湖门派,看来是想一举扫除江湖势力,以安心对外。”

姑苏穆听完,冷冷道“锻剑坊,仗着自家独大,四年一次的品剑大会更是让其名气如日中天。大婚之日锻剑坊的当家的欧阳冶也在场,我料想此人不会把我当盘菜,果然如此。还真以为我动不了他锻剑坊,那我倒是要让天下人看看,这武林没有我姑苏穆不能动的人。明日正好正月十五,我姑苏穆看来得给锻剑坊送一份薄利了。至于范阳,安禄山手握重兵,又深得皇上宠信,他要肃清江湖势力,恐怕很多门派都躲不过吧。哎,能保多少是多少,总不能断了江湖门派的传承。”

曹汇金道“你当真要除了锻剑坊?虽说这锻剑坊行事不怎样,但是毕竟是铸剑世家,而且铸造出了不少名剑,在江湖人眼里,威望颇高。除此之外,你以为凭欧阳冶那样的货色,能锻造出剑谱名剑?他就是个摆设,真正主事的是十多年未曾露面的祁连双剑欧阳正雄和欧阳正风,这两人二十年前就号称百年难遇的铸剑天才,武学上更是天分极佳,当年要不是茅山的李道长破了二人的合击剑术千里祁连纵横雪,今日的武林肯定会是另一番景象。世人都说自此之后,两人隐入剑冢,不问世事了,实际上二人一直没停下铸剑的活,这十几年锻剑坊出来的几把名剑,都是出自二人之手。武林五大禁地之一的锻剑坊剑冢更是神秘难测,里面有什么厉害角色我至今也没能查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一直未曾露面的剑谱第一名剑和光同尘就放在里面,既然如此,那守剑的人,自然不会是寻常剑客”

姑苏穆皱眉道“师傅说过,有三家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动的,锻剑坊就是其中之一,说不可断了铸剑世家的铸剑绝技。但是,不动锻剑坊,那我当日说的话岂不是成了笑话,既然锻剑坊已经为中原武林贡献了这么多好剑了,差不多就行了,铸造那么多好剑,没几个人能用,照样白瞎。至于这欧阳冶的两个叔叔,出来了又怎样,我姑苏穆怕了不成?不问世事,就知道铸几把名剑出来,还搞个什么品剑大会,引得武林为了几把剑争斗不休,想来也是不明事理的人,这样的人,要不就耐得住寂寞不出来,一出来就是大手笔,我看还是尽早处理掉的好,免得日后又生是非。禁地剑冢,哼,我倒是很想进去瞧一瞧锻剑坊这些年都在里面窝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曹汇金带着一丝担忧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得到的消息是,锻剑坊近几年确实和神策军走的很近,暗地给朝廷造了不少好东西。可是毕竟这样的铸剑世家就只有这么一家了,断了之后,此后不知多少年才能再现这样的大家。你还是考虑考虑智光大师的话吧,智光大师算尽天下往来,自然是有他的考虑的。”

姑苏穆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考虑的,明日元宵大礼,必须送到,师傅或许是算到了什么,但是眼前事就得当下为,至于对这以后的命数有什么影响,以后再说吧。”说完喝了口茶,缓缓道“虽然曹掌柜你是和师傅有约在先,这么多年一直给我姑苏家出银子,但是,我还是给你道声谢。以后可能花银子的地方更多,还望曹掌柜不吝支持。”

曹汇金无奈道“罢了罢了,你身上负着天下命数,做事肯定是有道理的。当年我和智光大师的约定,我会一直遵做下去,这你不必担心,况且我出银子也不是为了让你潇洒扬名。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的是,每三年的夺魁之争不知得花多少银子,这些你大可放心,陶公会一定鼎力相助的。”

姑苏穆回到“那先谢过曹掌柜了,行吧,不打扰曹掌柜过年了,我这就西行去祁连山下了,明日就会到。以后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再来的,毕竟当下陶公会还不能站在前面。”

曹汇金道“我心里有数。你还是多上点心,不要造太多杀孽,能放则放,因果轮回,谁也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会来。”姑苏穆起身道“我明白。”说完就出门而去。

曹汇金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自言道“但愿智光大师看的是明白的,自大唐开国到现在百年多了,七星走到今日地步,想必就是百年前的天权宫文曲星君圆宏大师也是没算到吧。要变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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