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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赵缀·未来的道路

“三年的时间,真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赵缀独自一人漫步在常山公园的林间小道上,看着道路边那一排排犹如卫兵似的青松柏树,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三年的高中生活,就这么离赵缀而去了,留下的,只有一些值得回忆的、珍贵的记忆。即将到来的,是未来的生活。

然而,赵缀一想到自己未来将要面对的生涯,赵缀就是一阵头疼,对于未来,他感到很迷茫。

“赵缀,原来你在这里呀!人家都找你老半天了。”一个有些嗔怪的甜美声音在赵缀身后响起,飘入他的耳朵里。

赵缀缓缓转过身子,视线移至身后那甜美声音的源头,那是一个活泼可爱的美丽少女:一头犹如瀑布般的柔顺青丝泻在粉玉的肩头,随风轻轻地摆动,弯弯黛眉,漂亮的瓜子脸,鼻头精巧别致,嘴巴也是小巧玲珑的一身蓝白色连衣裙,将那纤细的腰枝给牢牢的装束起来,胸前别着一朵大大的红色蝴蝶结,修长的美体微微向前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着迷人的秋水眸子,里面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喜悦和俏皮。

那可爱的模样,让赵缀看的有些出神了。

“盯着人家看什么呢,坏蛋!”瞧见赵缀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目光,少女小脸一红,娇声说道,心里却是暗暗有些得意,自己的美丽总算把你给迷住了。

“雪薇,找我有什么事情么?”片刻的出神后,赵缀收回注视的目光,淡淡的说道。

“那个…没什么,只是我一个人有些无聊,想找你陪我散散步、聊聊天。”少女并不没有因为赵缀那淡然的语气而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很高兴的对赵缀说道,漂亮的美眸不时地扑闪着期盼的目光,好像在说:“你不会拒绝我吧?”

“呵呵…美女相约,怎能拒绝呢?”赵缀抬起头,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迈步走到少女的身前,向前挥了挥手,说道:“走吧!我陪你绕这公园到处转转吧。”

“好呀!”少女立刻笑着回答道,活蹦乱跳的跑到赵缀的身旁,与赵缀一同散步。

两人肩并肩沿着青松柏林道一路走着,少女偏过小脑袋看着赵缀,笑着说道:“赵缀,我听说你毕业了以后,就要去当兵了?明天就要走?”

听了少女的话后,赵缀心头不由得一颤,缓缓抬起头,望着前方蔚蓝的天际,叹了口气:“唉,那还用说,以我这样差的成绩,与其去那些坑爹的大专混日子惹事,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去军营里当兵。”

赵缀是常山中学的一名学生,考高中的时候,他是贴着分数线进来的。

常山中学,整个常山县唯一的一所重点学校,美丽的学习环境、高等的学习教育、优良的学习设施,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几乎是所有住在常山县的家长们心目中最理想的学习场所,以致于每到常山中学开学招收新生的时候,总是有成批的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前来这里报名,就算没有考上的,也会找着各种关系进来。总之常山中学被常山县的人民们视为唯一能够成龙成凤的圣地。

而每一位成功进入常山中学的学生,就一定会了解到,常山中学里面,有着一个著名的标志——“常山两霸”。

所谓“常山两霸”,其实指的就是常山中学里的两名学生,这两位学生在常山中学的事迹,可谓是空前绝后,令常山中学里面所有的学生都为之佩服。

而这两位学生,正是赵缀和那位与他漫步的美丽少女。

少女名叫牧雪薇,是常山中学名副其实的学霸,品学兼优,是百分百的好学生,长着也是美丽可爱,是全校的几大校花之一,上至老师,小至学生,都十分喜欢她,后来在一次学生自发举行的校花选举赛中,牧雪薇就获得令所有男生倾倒的美号——“校花学霸”。

而赵缀,却是一个十足的学渣,常山中学著名的渣中之王,不爱学习,经常逃课,抽烟喝酒,打架斗殴,具有间接性的暴力倾向。基本他就是学校里的反面教材,老师口中所说的坏学生,破坏的源泉,每周学校的校纪处分,没他那就是个奇迹。

但他却真的是个奇迹,因为他的体育简直是要逆天!跳远每次都是3米以上、扔铅球每次都投远、1000米长跑气都不喘一下…总之,他的体育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连他的体育老师,常山中学公认的第一猛男罗科比,都是多次一脸叹息的说:要是他把这些力气都用在体育训练上,不用在打架上,我他么可以保证!下届的十项全能冠军绝对就是他!

这话一经传出,赵缀无疑就成为校园的神话人物,也正因为罗科比的这句话,很多不想学习的坏学生、体育生、甚至是校外的小流氓,都把赵缀当作自己心目中的大哥来看待。

于是就这么,赵缀意外地获得了和“校花学霸”牧雪薇齐名的霸气称号——“霸王六哥”。

但为什么叫他“霸王六哥”呢?那是因为虽然赵缀每天逃课打架,一副十足的坏学生模样,但他每次月考的成绩,都奇迹般科科六十!没错!科科都是六十,整整的六十!不多又不少!为此老师们都把赵缀叫过去问了好几遍但赵缀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起初,老师们都认为赵缀是作弊,但经过反复几次的月考后,赵缀的成绩却还是奇迹般科科六十。最后,所有的老师都哑口无言,不得不在心里默默承认“赵缀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

其实赵缀自己也感到很疑惑,每次考试的时候,自己都怀着一颗乱做乱蒙的心理去做,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成绩发下来后一看,却一样都是科科六十。

其实别看赵缀每天逃课,他的心却是很好的,他也很想成为一名好学生,每天上学放学,与那些学霸们谈天论地,探究人生的价值,遨游在学海里面。

但无奈命运却好像有意捉弄他一样,每当赵缀试着开始认真听课时,便是一阵莫名的烦躁在心里狂涌,听了半天,还是一点也听不进入。老师说讲的那些什么公式概念之类的东西,在赵缀看来,完全就跟讲天书一样,脑海里还没开始记忆便瞬间消失抹除了。后来赵缀试着狠下心,硬着头皮认真去听,本以为可以通过可以坚持,却没想到是越听越不对劲,坐在教室那生硬的板凳上,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强烈,到最后,赵缀心中竟然升起一种想要暴打讲课老师的冲动!

教室里的板凳,也是赵缀最讨厌的东西,那玩意儿又硬又窄,坐着特别不舒服,每次做久了,赵缀就感到全身的神经不舒服、关节一阵抽筋、眼睛也变得血红起来。

这一切,赵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无法知道,因为这已经不能用什么坑爹的科学来解释,这已经完全不科学了,太奇怪了!

而让赵缀唯一感到有些欣慰的,就是身旁漫步的这个美丽少女,牧雪薇。

赵缀能够认识牧雪薇,还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那时候读高一,赵缀刚刚来到这个被视为重点学校的常山中学,班主任不知是怎么给学生们分配的座位,把自己和一个长得极其美丽的少女分配到了一起,自己就和她成了同桌,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少女对赵缀特别有好感,经常问他各种问题,和他没完没了的聊天,总之,少女喜欢以各种借口、机会和理由来粘着赵缀,对于少女的这种表现,赵缀可谓是有些汗颜,毕竟这个少女的学习成绩很好,长得又很漂亮。校花兼学霸的存在,上至老师,下至无数的男学生,都十分喜欢她,当然老师只是喜欢她的好成绩、她的听话乖巧,而那些男学生却是纯粹的喜欢了。何况那时候学生的年纪都处于青春期,所以她的座位每天都会收到无数封情书。

当然,这些情书都是没用的,自从牧雪薇与赵缀交往的第一天起,她每天对自己都是可爱的笑容、热情万分,而对其他男生却都是面若冰霜,为此赵缀在进入学校的头一年,便参加了无数次的打架斗殴事件,而这些事件,几乎都是因为牧雪薇的缘故。

而赵缀“霸王六哥”的称号,也在这入校的头一年,彻彻底底的出名了。

之后赵缀在学校的两年里,没有一个学生敢惹他,当时流传着三件万万不能做的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和赵缀叫板,第二件事情是妨碍赵缀睡觉,而第三件事情,就是骚扰他的同桌——校花牧雪薇。

曾经的一年以来,无论是学霸、学渣还是自持有些力气的体育生,不管你以前有多牛逼,能喊多少个人来站街,只要你敢骚扰牧雪薇,那么很不幸的告诉你,你的下场只会有一个,被赵缀拖出去暴打!打的你连自己的妈都不认识你!

后来,在无数学生的壮烈牺牲后,赵缀除了“霸王六哥”的称号以外,还获得了一个令常山学生闻名丧胆的称号——“护花杀手”!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更加令人震惊的,那就是对于赵缀在学校里面打架斗殴的事情,赵缀的父母竟然丝毫不在意,从不因为这些事情而对赵缀有丝毫的批评和责备,而这也让老师们感到很是不解,曾经多次把赵缀的父母请来交流,那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我们儿子的事情,是他自己的私事,我们两老不会插手的。”

老师们对于赵缀父母的回答,也是十分无语,听他们的语气,像是什么绝世大侠对于自己徒弟虐了人一样,不过也没有办法,既然赵缀的父母都不觉得有什么,那就只有作罢了。最后只得让老师们通知各自的班级,以后都不要去惹赵缀,并对赵缀说以后不要主动找人打架。

对于父母的反应,其实赵缀也感到很是不解,每次看到其他的学生因为上课耍手机、迟到旷课、打架斗殴等错误被老师请家长后,迎接的都是家长的一通打骂,而自己的父母却一笑了之,唉,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每次都这么放任自己,真是让人不明白。

而就这样,赵缀和牧雪薇,常山中学著名的“霸王六哥”和“校花学霸”,两个原本应该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每天形影不离的走在一起,成为了常山中学最为神奇、最令学生感到羡慕嫉妒恨的一对组合。

“那你既然要去当兵?是去哪个地方呀?”

“华北军营。”赵缀念出这四个字后,齐眉不由得皱了起来,自己这次依旧是贴着专科线上来的,本来只是打算读个专科了事,但好在叔伯赵坤的关系,赵缀万万没想到的得到了前往华北军营的入伍机会,华北军营,赵缀曾经听说过,那里,是一个严格的地方。

当兵,三年的军旅生活,艰苦又朴素的日子,不过,赵缀还是有些欣然的,校园明显不是他该待、能够待的地方,军营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与其到那些垃圾专科混日子,还不如为国家尽一份力,做些微薄的贡献。

“当兵也不错呀!不但可以保家卫国,以后还可以…”牧雪薇说着这到忽然小脸一红,声音也变得小了许多。

“嗯?还可以什么?”赵缀听牧雪薇忽然不说了,下意思的追问道。

“你可以保护我呀。”牧雪薇红着脸说道,小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缓缓传出。

听见牧雪薇的话后,赵缀的心不由得一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牧雪薇也因为说出了这句话,一阵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去不看赵缀的脸。

两人一路沉默着,沿着林间小道走着,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林间小道的尽头,这里,是一条商业街。两人肩并肩走着,路过街边的DV店铺,那里面正贩卖着许多老式的流行专辑,都是一些当年风流一时,红透半边天的经典流行名曲,此时店铺门口正摆放着一架DV盘,上面正播放着一首流行情歌,暧昧的情词随着悠扬的旋律缓缓飘出:

“就这样牵着你一直走~~~就这样牵着你走~~~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

听着煽情的歌曲,赵缀的心不由加快了几分,偏过头看着身旁的红着脸的牧雪薇,心中更是无法平静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在这一刻,忽然涌上了赵缀的心头。

赵缀平时很孤傲,除了几个崇拜自己,愿意当忠实跟班的坏学生、体育生以外,可以说就只有牧雪薇这唯一一个好朋友了,这三年来,赵缀虽然表面上从不表示出来,但自己的心,却是已不知何时被她给满满的占据了。

赵缀心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赵缀忍不住了,猛的伸出插在口袋里的一只手,将牧雪薇那娇小的玉手牢牢地抓住,赵缀抓得很快,抓得很紧,好像生怕一送手,会失去一般。

牧雪薇被赵缀的大手忽然抓住后,立刻犹如触电般轻微一颤,随即才有些退红的小脸,又迅速红了起来,牧雪薇轻咬着嘴唇,玉手发起一阵轻微的挣扎,但以她的力气,肯定是无法挣脱赵缀的大手的,在挣脱无效后,牧雪薇便十分顺从的不再反抗,任由赵缀牵着她的手,一起漫步在街上。

赵缀牵着牧雪薇的手一路走着,路上遇到的人,都对他们投向羡慕的眼光,羡慕这一对男才女貌的绝妙搭配。

两人行走了一段距离后,牧雪薇的身子忽然顿了下来,赵缀偏过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个送给你。”牧雪薇红着脸,含羞的说着,挣脱开赵缀紧握的手掌,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条黑色的项链,小心翼翼的交给赵缀。

“哦?送给我的?”赵缀接过牧雪薇递来的项链,仔细一看,银色的链子上,挂着一颗黑色的水晶,水晶呈三菱形,赵缀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刻着MXW、ZZ五个字母,是“牧雪薇”和自己的拼音字母。

“这是我送给你的护身项链,上面有我的名字,可以帮你辟邪的。”牧雪薇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雪薇,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赵缀拿着这条挂着黑色水晶石的护身项链,第一次问出了心中良久的疑问。

“坏蛋,你终于肯问我了,那你就猜猜看,是什么?”

“这我怎么猜得到,我又不是算命的。”赵缀挠了挠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嘛,你猜猜嘛。”牧雪薇撒娇似的笑着说道。

“这个…不会是我长得太帅了吧?”

“有一点点哦,不过我喜欢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嘻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牧雪薇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样子可爱俏皮,赵缀竟然再次有些失神。

片刻之后,赵缀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脸笑容的牧雪薇,心中的那种感觉此时已明确的告诉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赵缀缓缓抬起双手,轻轻放在牧雪薇的两肩上,目光十分郑重的注视牧雪薇那美丽无瑕的小脸。

“怎么了?赵缀,干嘛这样盯着人家?”注意到赵缀那突然凝视着自己的目光,牧雪薇感到有些意外。

“雪薇,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跟你说。”

牧雪薇的心咯噔了一下,迷人的秋水眸子对向赵缀坚毅的黑色瞳孔,从他的眼睛中,牧雪薇可以看到一抹,以前从来都没看见过的柔情。心中暗暗想到“不会是那个吧?不会,绝对不会,他这么傻,怎么说…”

正当牧雪薇心里想着的时候,赵缀开口了。

“雪薇,我喜欢你。”

牧雪薇听到赵缀的话后,心中猛然一震,顿时愣住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迷人的秋水眸子里充满了惊讶,不敢确定的声音从那娇美的小嘴里颤抖着传出:“赵缀,你…你说你…你喜欢我?你…你真的喜欢我?”

“是的…我喜欢你。”赵缀的目光中包含着坚定和柔情,一字一句的说道。

在得到赵缀肯定的答复后,牧雪薇心中再次一震,顿时,一股喜悦从那漂亮的美瞳中涌出,紧接着,竟是几滴眼泪缓缓滴落了下来,不过,那泪水代表的可不是悲伤,而是喜悦!

这时,赵缀忽然将放在牧雪薇肩上的双手向后一收,将牧雪薇拥入怀中。

随即,一切都沉默了,空气中飘荡的,是两个有情人互相之间,浓浓的爱意。

两人相拥了良久后,牧雪薇从赵缀怀里退来,看着赵缀的眼睛,说道:“这次去军营里,你一定要加油,不要在乎其他人怎么想,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好的。”

“谢谢,谢谢你,雪薇,我会的。”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吧。”赵缀说道。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一走。”牧雪薇露出甜甜的一笑,脸上残留着喜悦的泪水,向赵缀挥了挥手,说道:“下次再见了!”

赵缀也露出了微笑,挥了挥手表示一路走好,牧雪薇一句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

赵缀看着牧雪薇越走越远的背影,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心中的感觉缓缓的消散下去,这时,赵缀忽然感觉到,心中传来一股别样的温暖,一种奇特的感觉在他的心中生根蔓延!

赵缀感受着心中那奇妙的感觉,目光中闪过一抹惊异,嘴里不由的喃喃道:“这…是什么感觉?怎么这么奇妙?”

不远处,牧雪薇一路走在街道边,看着有些发深色的蔚蓝天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赵缀,今天我很高兴,我看到了不同的你,我也更加相信我牧雪薇的眼光,既然命运让我选择了你,那么我相信你,你绝对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牧雪薇灿烂的笑着,身旁不知何时,已奇妙的凝聚出无数道宛如星辰的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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