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二天晌午,柳擎便安顿好昰岚,去了蒙都
踏进蒙都,柳擎略有些不适应,在漠野中呆久了,连城都的空气都有些不太适应了,
看来自己已经在安定中过了许久了。甩了甩头,把杂想都抛在脑后,向着门城驻站走去。
“站住,你是从哪里来的?”只见一个相貌年轻的守卫呵斥到
柳擎也知他们是在例行公事,便拱手道“在下柳擎,还劳烦通报都尉大人.。”
“柳擎?”从身后传来一阵疑惑
“噢,都尉大人”回头见到来着,柳擎也面露喜色,恭敬地道
“许久不见你啊,还以为你在那深山里呆着再也不出来了呢,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彻了都门上空“真是好久没见了呀!”都尉王姜面上的喜色不加
丝毫掩饰,那种真诚是由衷的。看得出来这人是个豪爽性格,对朋友更是两肋插刀的类
型。而刚好,柳擎在王蒙心中是属于朋友的那种。
柳擎此时也是喜从心来,对这位老朋友,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
当初,他带着还是襁褓的昰岚从疆陆辗转逃亡到平陆,被一大批鬣族诡战师追赶着,
在距蒙都三十里的一个小镇上,终是被他们发现。柳擎当时把昰岚拖给一户平民家里,
自己和数十个诡战师生死相搏。
于是他把战师引到镇外,想尽可能的远离小镇,保住昰岚。但刚到漠野,他就被
追上了,四面包围。
“柳擎,别做无谓的反抗了,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吧,以一敌十可不是什么
明智之举,你觉得你有希望从我这里活着离开么?”
这些人中的首领名为獵肖,是鬣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看样子大概也就二十六
七,但却当上了诡战师首领,想来也是有着惊人的天赋和过人的实力。
所谓的诡战师,是一种特别的能力。在广袤无翰的疆域之中,有着四种特殊的人,
诡战师、鱼鸟师、蛇魔师、甲师。
诡战师善奇兵奇术,技如其名,诡谲难测。鱼鸟师天生筋骨通络,软如绸带,飞天
绝技水中游术无人可比。蛇魔师大都隐迹于山林,很多人都说蛇魔师大概能与神仙抗衡,
他们是一切冥魔的王。但从未听说有人见过。甲师则是铸器师,只要你能想到,没有他们
造不出来的,可谓千金难求。
柳擎心中也知,想要逃出生天已是不可能,但若束手就擒也是决计不可的。
“獵肖,你鬣族是兑系吧?”
獵肖并未答话,而是微眯着眼,揣测着柳擎的话中之意。
见对方没有回答,柳擎似是多了一份信心,“我族所修习的是乾系印法,想必你也
清楚吧”此时柳擎嘴角有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听着柳擎所说,獵肖也猛地想起来了,眼底掠过一丝慌张便恢复到古井无澜。几经
沙场的他也清楚,对方这是在打心里战术,同时也是为自己拖延时间,谋筹后路。但对
方说的也却有道理,鬣族因依靠着鬣鼠的毒血而修炼,体质偏阴,比起其他族,尤其是
修习乾印的人族来说力量差了许多,所以他们总是合攻。
但此时的柳擎早已造不成威胁,獵肖几乎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击杀他的机会。
想来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成就,定然有一番本事,柳擎心中顿时更加沉重。
“嘶——”獵肖指尖突然变长了三倍,柳擎肩上顿时多出五道抓痕,同时呈现出诡异
的黑色。这是鬣族独家绝技,他们体内有着极强的消化系统,吸收完毒物将毒气排到手掌,
待对敌时凝聚到指尖,便可当做剧毒的利器。但对到其本身也有损害
这个技能柳擎之前也略有所闻,它有着快、狠、暗的优点。闭上眼,悉心听着风力,
感觉到身后扑来一阵阴风,柳擎迅速转身,用脚尖点地一给力,便是掠到了半空中。
见对方躲过一招,獵肖也未着急,而是暗示手下的人从后面包抄,他在正面拖敌。
“噗——、、”獵肖的方法果然有效,柳擎又被后围的一个诡战师击中了一掌。
“柳擎,还真是冥顽不灵啊,再问一遍,我要的东西在哪里,如果你能主动奉上的
话,我可以向首领推荐,让你在鬣国谋得一个好的职位,或许还能.。。”
“哼——你少说废话”
“不知好歹的家伙”
还未说完,獵肖一个踏步便闪到柳擎面前,右手一握,一团黑气包裹其上。眨眼间的
变化让柳擎来不及思考,只能结结实实地以掌对拳。若单比印劲,自然是柳擎更胜一筹,
即使是仓促间,自己也有着信心。
可獵肖并未恋战,拳头一接触掌心,就立即撤下。柳擎心中顿加疑惑,对方必定有诈,
还未想完,胸口便传来嗡的一声,一个趔趄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
原来獵肖在拳中输了一股暗劲,让对方以为他只是打算要硬拼,实际上只要两者一接
触,他就有了完完全全的胜算,就算是对方已经发觉不对劲,也一定会受暗劲所伤。
“你中了我的‘暗隐拳’,还是不要做顽愚抵抗了,你体内已有着我族的‘杂毒’,
若不解的话,7个时辰之内,必定毒蔓全身,力竭痛苦而亡。”
柳擎未曾想到,獵肖功力与自己相差并不读,还真是小看了对方啊。
“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让你吃点苦头,看你待会还会不会装聋作哑,嗬——”
“噗——”又重重接下獵肖一掌,柳擎退了十几步,再也撑不住,顺势倒在地上,吐
出大口黑血
“哼、、”獵肖讥讽地看着他,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件玩物
“看来还是不够啊”眼底闪过一抹狠色,獵肖凝着一道重拳飞击向柳擎
就在柳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嘭,”地一声,两股印力撞击发响
半晌,柳擎不敢相信地睁开眼,自己怎么会没事?
“哪位朋友出手,还请亮明真身,”獵肖也是满脸疑惑
“呵呵,在下无名之辈,路过看见以多欺少,便忍不住出手了。”说话间,一个年轻
男子三并两步走近了过来。
此人面相和善,带着笑容,粗眉圆眼,好生一个习武之相。一袭银白棉蚕锦衣,非富即贵。
獵肖也同样看出此人并非善茬儿,轻声道:“朋友若是路过便不要插手此事吧,这是我与
他之间的恩怨,事后在下必将重谢。”
那人笑了笑,向前踏了步,一倾身道:“我若是插手呢?”
獵肖一怔,随即一脸阴狠,“死!”
“哈哈,好、好。这个人,我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