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还好有先见之明
白衣少女惊恐的倾听着山洞外呼啸的寒风和凄厉的野兽的嚎叫，一阵阵恐惧不停地袭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山洞里的鼾声此起彼伏，一群没肝没肺的家伙，睡得跟死猪一样。明天怎么办？
白衣少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的手机呢？身份证呢？完了，麻烦了，麻烦大了！！”不知不觉的翻腾着自己的口袋，说出了声音：“玛德！”
小野人听到动静，翻身坐起来，疑惑的的反问：“啊哦？”
“嘘——”少女吓了一跳，急了眼：“嘘，嘘，不要出声！”
小野人警惕的张大嘴，点了点头，慢慢的站起来，拿起手里的木矛，蹑手蹑脚的走出洞口，随时准备与野兽拼死一搏。整个身子像澳大利亚的考拉一样，一丝一丝的声音也不敢出，抬起的腿半天才放下，后面的腿一点一点抬起。。。
白衣少女看着好笑，几步快速走到山洞外，站立在寒风中。“呼”的一声，山风吹得少女的头发随风飘逸，少女选定方向，紧走了几步，回头向小野人招招手。
可怜的小野人，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紧跟着白衣少女跑了出来，狼狈的用左手护着自己的身后的兽皮，裹紧自己被风吹起裸露的屁股——寒风太冷了。
两人急忙跑起来，跑到小山石的背风处。寒风使少女的头脑清醒了许多，脸上胀热的感觉小了不少。
“必须了解一下现实的情况!”少女暗暗的想着。
两人蹲下来，小野人用兽皮包裹着全身，冻得簌簌发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的，这个奇怪的女人到底要作什么妖。
“你，叫什么？”白衣女人没有关注小野人的寒冷，用手指点着他的胸口问。
小野人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白色的手指在寒夜的雪光的映射下，又白又嫩，小野人只是盯着手指看，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你——”白衣少女一遍一遍的戳着少年的胸口，“你叫什么名字？名字，懂吗？名字。”
少年看看女孩的手指，又看看女孩的嘴，来回看了好几遍，忽然开朗，裂开满嘴的黄牙。
“侬，侬，侬。”并且用手指向自己“浓。”
“哦？农？龙？奴？NO？”
“农，农。”小野人不住的点头。
“是农民的农吗？还是很浓的浓，还是脓包的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呵呵，我乱讲的，当然是农民的农，呵呵，农民是很高尚的，呵呵，我没有看不起农。。。”
知道了小野人的姓名，白衣女孩很兴奋：“我，我，我叫唐。。。唐那个什么”
女孩想了想，自己的名字太拗口，索性就叫“唐”。
“唐！”，农发出一个明确的声音：“唐，唐，唐————”小野人兴奋地站起来，跳起来，凛冽的寒风冻得他一哆嗦，立刻又蹲下来。
唐看见农单薄的“衣服”，马上反应过来，拉着他的手，一路跑回了山洞。山洞里明显暖和的多，农蹲下身子，慢慢挪到火堆旁边，翻转着双手，快乐的烤着手，门口五个站岗的，依然睡得呼呼直响——站岗站的如此专注，真是无语了。
山洞里的食物就这么一点，几乎没有什么剩余，要说有，那就是篝火上的陶罐了，唐想，估计不会有什么早餐，午餐了，一天就一顿饭，那就是晚餐。现在离吃过晚饭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肚子已经开始饿了。到明天晚上还早着呢，妈呀，饿也要把我饿死的。除非自己能和他们一样，变成野人，什么肉都敢吃，什么东西都能吃才能活下去。想想老鼠肉，哎，还是饿死算了。
唐就这样胡思乱想，在黎明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阵嘈杂声，把唐吵醒了，爬起身来，的确天已经大亮了，可以看到洞外的阳光，是个大晴天，不过不是早晨，应该是上午了。
唐真的想错了，这里真的有早餐的，不过不算全错，早餐还是篝火上陶罐里的野菜汤，重新加满水以后，又煮了一遍。每个人三五口，聊胜于无，就这么点食物，再嫌这嫌那，真的只有等死的份了。
唐注意到，昨天站岗的男人中，有一个面色通红的人摇摇晃晃，连忙喊：“农，农，农——”农回过头来，见她指着的男人，脸色一变，立刻跑上前去，哇啦哇啦。
众人听了，呼啦一下，全都退开，离那个男人远远地，脸露凶光，纷纷挥手驱赶。只有农一个人，搀扶着他走到离洞口不远处平躺下。部族里还是有人不满意，哇啦哇啦的，想把他们赶出山洞去，这一点，让唐非常生气。
唐主动走上前去，想帮忙。可是，农挥挥手，阻止了她。大家看到唐靠近病人，都不吭声了。
农查看了一下病者的额头，翻了翻病者的眼皮。唐知道，病人肯定在发高烧，应该是冻得，吃的又少，身体太差，不生病才怪。
农把自己的陶罐递给头领，说了几句。女首领这次真下本钱，一下子舀了好多热汤。农把热汤放在病人的嘴边，喂他吃了几口，病人慢慢有点精神了，就把瓦罐推开，挣扎着想站起来，农把他按住，继续喂热汤，全部喝完了，才扶他站起来。病者努力的露出微笑，站的直直的，装出很轻松的样子，大家才有点放松下来。
族长没说什么，只是手挥了挥，大家陆陆续续的走出洞口，看样子该出门干活了，都出去找食物了。
山洞里只剩下首领和一群孩子，还有两个怀孕的妇女，孩子几乎都返回去睡觉了——这样可以保存体力和能量。两个怀孕的妇女领着四五个大一点的孩子也开始干活——拿石头砸山洞的石壁，天哪，这山洞不会是这样一点点砸出来的吧？
族长把农叫到跟前，询问着什么，应该和唐有关，因为她不时地看向唐，唐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再白吃饭了，必须出去找食物，否则百分之百会被赶出去。赶出去自己是不怕的，但是。。。自己一个人出去，上哪里去哪？自己能找到食物吗？自己出去住在哪里？不行，不能被赶出去，在一切没有着落的时候，被赶出去就会死的。。。唐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当好一个野人，尽快融入集体。
想好了这一点，唐的心情好多了，见族长也和农说的差不多了，就一挥手：“农，走。”自己首先跨出洞口，出门去了。
唐的举动倒是把族长给愣住了，笑了笑，挥手让农跟着她去吧。转身坐下给篝火添柴。
外面的太阳很大，照在身上暖和和的，其他的野人都走远了。唐在洞口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农跟过来了。不经意间，瞥向洞口的一侧，唐被震撼了——原来是一坨坨的那啥。
“喂，你们就不能跑远一点吗？直接拉在门口，太不卫生了吧！”
农顺着她的手看去，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东西，回过头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明白她又在说什么。
“改造，必须改造，这也太那个什么了，不是我对你们有什么意见，天天守着这样的东西，吃不下饭是小事，迟早是要生病的。你懂吗？便便里面有好多病菌，这是科学，懂吗？大哥。”唐愤愤的说。
农跟在唐后面，茫然的点点头，不知道那几堆屎有什么好说的。
两个人漫无目的得走着，农小心的跟在唐的屁股后面。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唐停下来问。
农茫然的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唐看看农，呵呵呵的笑起来，敢情说什么都白搭，人家一句也听不懂。
“走吧。”唐喊了一声：“说什么也白搭。”只顾自己一蹦一跳的朝前走去。
“走？”农一边紧跟着，一边小声重复着。
唐漫无目的得走着，不知道该上哪里去，不过，她可不傻，当然哪里暖和往哪里去。就这样走出去有二三里地去，唐就感觉有点累了，毕竟吃那么点东西，体力跟不上。
“找个地方先歇会吧，看看周围能有什么收获，不知道你们怎么找到吃的滴，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哦？”唐是真的不知道，荒山野地的找东西吃这种事情，姑奶奶从来没有经历过。
看见唐停下来，农也停了下来，认真的查看四周，围着唐的周围警惕的转了几圈，发现没有什么危险，才放下心来，看了看唐。唐已经自己找了个茅草松软的地方，躺着晒起太阳来。
唐翘起二郎腿，开始发表长篇大论：“农，你们这里太落后了，你知道吗，一个一个（的都）没文化，我是大学生，大学你知道吗，学的东西可多了，有计算机（专业），编程，有财会管理，石油化工。。。嗯，怎么就没有一个有用的哪，不对，有，地质勘探，农业技术。。。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嚎，你们连基本的工具都没有，石器时代？没见你们用什么石器呀，木器，嗯，你们应该是处于木器时代，有陶罐，应该是陶器时代，你们的陶罐从哪里来的？农，农？人哪？”
唐翻身坐起来，看见农正在翻开厚厚的茅草，挖掘底下的青菜：“呵，你还真找到东西了，厉害呀——”唐很有兴趣的跑过去，像发现了奇迹一样。
“其实，我是去过农村的，你知道吗，我爷爷小时候也是农村的，我爷爷要是在这里，肯定早找到好多可以吃的东西了。”唐想到了爷爷，眼泪不知道怎么就下来了：“爷爷——，我想爷爷了，呜~~~”
农已经把周围都翻遍了，找到七八棵小小的野菜，突然听见唐哭起来，立刻警惕起来，慌张的四下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危险，才走到唐的身边，捧着陶罐，送到唐的眼前。
唐停止了哭泣，看见陶罐里的几根野菜：“不会吧，就这么一点，生吃？你搞笑呢，算了吧，我又不是野人。”停了停，感觉说的可能不妥：“就算要成为野人，我也要适应一段时间吧，先考察考察一下下，你说，是吧。”
她的话太多了，农显然理解不了，见她不吃也就不强求了，毕竟，这是要给大家吃的。
唐看看太阳，应该到正午了，可是，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收获，有些真的着急了。
“哼，我就不信了，我唐丽丽堂堂大学生，会他玛德找不到东西吃！”她恶狠狠的说，疯了一样的开始满地胡翻乱找，到底要找什么呢？鬼才知道她自己到底要找什么。
“哈哈，快来看~~~”不知道她到底发现了什么：“农，农，农，农”
农急忙跑过去，还真的发现东西了，农笑了：“输输输。”
“鼠是吧，老鼠你们叫鼠，这个和昨天抓得那个是一样的吧？”
“鼠，鼠。”农点点头。
原来，草丛下面是一个老鼠洞，并没有老鼠，要不然，唐丽丽早就跳的八丈高，撒丫子跑远了。
唐丽丽发现了老鼠洞，自己很得意，又找到个干燥的地方躺下了，翘起了二郎腿，弹弹靴子上的土：“正确的说呢，这应该是田鼠，不是你们家里面养的那种老鼠，当然喽，就你们家穷那样，也没老鼠———”想到这里，唐坐起身看了看农，突然不禁哑然失声大笑。
农右手一直举着木矛，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田鼠出来，时刻准备叉死它。
哈，真是个傻瓜，丽丽想：你愿意举着就举着吧。转念又一想，毕竟只是个老鼠洞，不是老鼠——虽然自己是坚决不吃老鼠的，可老鼠洞毕竟不能吃呀，想到这里，有些泄气。又莫名其妙的生起农的气来：
“你这样等，等，等，要是等到天黑了，它还不出来，我老人家还不得饿死呀，”停了一下，想了想：“你挖呀，你挖！听我的，说不定能挖出什么东西来，挖！你挖，大胆的挖！”
农茫然看着她，不知道她说什么。
“挖，知道吗，挖，就这样。。。”唐急了，抓过农的木矛，给他示范：“挖，这样才叫挖，知道吗？你什么脑子？挖都不会，真费劲。”唐又胡乱发火了，不愿自己没脑子，也不想想，人家能听得懂吗？
“挖，挖，知道，知道。”农小心翼翼的赔不是，捡起唐丢在地上的木矛，认真开始挖起来。
唐真的呆住了，和野人接触这么久，说了一上午话了，嗓子都干了，终于听到一句，真的不是自己自言自语的，真的是农在跟自己说话耶。
终于可以“愉快”的聊天了，唐兴奋的要死：“小伙子，挺聪明的嘛，学会了“挖”，学会了“知道”，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嘛，道家曰：天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后会越学越多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交流了，你说是不是。万事开头难嘛。”
“知道，知道。”农回答：“挖，挖。”
“好，好，你挖，你挖，我跟你讲呀，这个学习呀，就是从一点一滴做起的，积累多了，哎，这样你就学问就大了，是不是？对了，你们的族长叫什么呀，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人还挺够意思，你说是不是？”
“挖，挖，嗯，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呀？我问你，你们族长叫什么？就是拿着那个大树疙瘩乱晃的那个，那个谁，她到底叫什么呀？”
“嗯，挖，挖，知道，知道。”农回头笑笑，接着挖。
唐丽丽愕然，“愉快”聊天到此结束，合着就会这一句，急忙拉住农：“别挖了，我问你，你们族长，就是那个女的，拿着那个木头锤子那个。”
农停止了挖，挠挠头，不懂唐丽丽说什么。
唐丽丽犯愁了，只能不停地比划木头锤子，权杖，一头大一头小，长头发，然后是表情，拉下脸来，叽里呱啦。。。
农疑惑的看着眼前奇怪的女人，手在不停地夸张的比划，表演的满头大汗，农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呀转。。。快转晕了。
唐丽丽一遍一遍的比划，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累的够呛，实在是没希望，一下子瘫在地上：“我的妈呀。天哪——”
过了半天，农终于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笑起来：“知道，知道，姐，姐，姐，姐。”
唐苦笑：“叫姐姐有什么用，我问的是族长的名字。”索性不搭理他。
“姐，姐，姐，姐。”农不停地喊着，并且比划着唐丽丽刚才比划过得东西，还比划出一个从陶罐舀东西的动作——这个动作是附加的。
“你是说，她叫洁？还是她是你姐姐？”搞了半天，女族长真的叫“洁”真是搞笑，脏成那样的女人，居然叫“洁”，真的无语。
看见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农很高兴：“知道，洁，知道，洁。#@￥##￥%”下面说的，唐就听不明白了。
农拿起木矛，接着挖老鼠洞，嘴里认真的喊着：“挖，挖，挖。”已经挖了好长一段路程了，没有什么新发现。
土还没有上冻，依然是松软的。唐看到松软的土，想起了什么，又找农开始“愉快”的聊起天来。说实话，除了聊天唐丽丽还能会什么？
“雪，雪下了多久了”碰到麻烦了，又聊不动了，不过有了第一次成功经验，唐丽丽信心十足。她找来一把雪：“雪，雪。”农很快明白了，指着雪说“雪，雪。”
唐丽丽拿着雪，站起来，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洒，嘴里发出呼呼的刮风的声音，并吹着雪，接着比划，一，二，三……想问下了几场雪，还真不好比划。唐丽丽脑筋急速转动，顿时秒杀无数脑细胞。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农表示出了：“下。一。雪。”
唐丽丽终于听明白了，看看农被逼问的，也是出了一头大汗。才缓缓地点点头，翻开厚厚的茅草，茅草的根部还有些青黄，看来，冬天才刚刚开始，丽丽的心情沉重起来，漫漫的冬天怎么熬过去，这真是个大问题。
农看见唐似乎很不开心，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默默地挖老鼠洞。
唐丽丽陷入了沉思，想和农商量(其实是她自己自言自语），边想边说，一字一句：
“你看冬天才刚刚开始，咱们缺少过冬的，衣服。还缺少，必要的，工具。缺少足够的粮食，这真是个，大麻烦。衣服看来只能是兽皮或者干草，打野兽没有工具，咱们也缺少力气，没有食物吃，这个麻烦，一刻也耽误不得。天上飞的，嗯，鸟？不可能，鸟蛋？这个有可能。。。”
唐丽丽看看周围的树木，还真有鸟窝，可惜太高了：“指望鸟蛋填饱肚子，这个不现实，尝尝鲜还可以。这里地上跑的，有什么，牛？羊？猪？嗯，没看见，就算看见了，咱们现在也打不了，嗯，一是肚里没食物，二是，咱们追不上，三是没合适的工具。水里游，嗯，水里游？!”
唐丽丽高兴的叫起来：“这个可以有，鱼，咱们可以抓鱼！”她兴奋的不得了，抓住农的胳膊使劲的摇，农莫名其妙，看她高兴，也高兴的笑。可是她突然把农的手一甩，立刻又阴下脸来。
“不行，就算有鱼，用什么抓呀，用手？不行，还是白搭，白替你想了，哎，看什么看，挖你的老鼠吧，讨厌。”唐丽丽很懊恼，什么办法也想不出，难道只能等死吗？她无聊的摆弄起，手里的茅草来。
茅草长长的，软软的，不是有刺边边的那种，拿在手里搓了搓。不知不觉搓成一根小细绳，缠在自己的手指上，这个无聊的举动，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哎呀，绳子！我们用这个作绳子，就可以编衣服，编草鞋。那样，大家就不冷了，还可以用绳子捆野兽，哎呀，我真是天才呀，这都能想到，我太佩服我自己了。”她高兴的蹦起来。
农对她也快习惯了，知道她喜欢一惊一乍的，摇了摇头，继续挖他的老鼠洞，头也没回。
唐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干脆自己干起来，等我干完了，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呵呵，等着吧。。。姑奶奶我。。。哼哼哼。。。
天快黑了，农挖着挖着，突然愣住了：“神哪——”他叫了一声，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立刻跪下，很虔诚的磕头，磕头，再磕头。。。
他的奇怪的举动，吸引了唐的注意，唐已经在树枝上搓了很大一坨绳子了，赶忙丢下，跑过来一看：“狗屎运，真有东西呀？”
农挖的洞离最初的地方，足有二三十米远，地上有个大洞，是田鼠的仓库，好大一坨粮食！可把唐丽丽高兴坏了：“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厉害厉害！”
农趴在地上，终于祷告完了，笑的只看见牙齿，看不见眼睛，手忙脚乱的开始解腰上的树藤，这个奇怪的举动，唐大吃一惊，连忙恐吓：“干什么！你暴露狂呀，想耍流氓呀！”农无辜的看着发飙的唐，用手比划着，原来是想用衣服把粮食包裹起来。
“早说呀，害的美女我虚惊一场。”可是，你要是脱了兽皮，不就剩光屁股了吗，这一点，唐丽丽是绝对不允许的，绝对的。
“还是用我的吧。谁让我心肠软，好人难当呀——”唐丽丽说着，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毛衣，见农盯着自己看，唐丽丽很自豪：“怎么样啊，好看吧，有眼光，名牌呀大哥，好贵的”然后不管农的反应，将衣服铺在地上，双腿跪下，开始从洞里刨粮食。农想帮忙但插不上手。
“花生，你看到没有，有花生耶”唐很高兴，其他的都是不认识的草籽：“还有一些豆子，不知道是什么豆子，很大，比花生还大，不像蚕豆，总知，老鼠比人聪明，老鼠吃的肯定毒不死人。我舅姥姥说的，要多听老人言。”
“土豆，这个我认识，就是土豆，绝对的。奇怪，土豆和花生不都是外来的吗？历史书是怎么胡编的，你们这里是地球吗？你们这里到底是哪儿喔？哎，不管了，统统搞回去，有东西吃才是主要的。所有的这些，都用衣服包起来了，差不多足足有二三十斤，三四十斤，你说哪，是不是？”
唐把衣服的两个袖子打上结，包装好，掂了掂分量。
“嗯，知道，知道。”农很高兴的回答他。
“你把这种茅草多搞一点，”唐努努嘴：“这种，就是这种，软软的，长长的，这种，看到没，就是这种。我要回去搓绳子，哼哼，等着吧，天要黑了，你快点打一捆草，咱们就回去吧”
唐指挥农，拽了一大捆草，用刚才编好的草绳，使劲的捆了几圈，农插上长矛，轻松挑起来，放到肩上。
“看，立刻用上了吧，我就说，用处好大的，哼哼。”唐自己硬要抱起一大包粮食，走在前面，神气活现：
“我看这回，谁敢撵我走，又不白吃你们的，也不胡同里打听打听，我是那种人嘛，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