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千万不要小瞧我
大家都睡下了，洁领着孩子一起睡最里面，果领着女子睡在旁边，咔哧咔哧领着二队睡在山洞的东侧，和食材睡在一起，农领着四个队员睡在门口，其他五个站岗。人员这么一分配，山洞空间一下变大了，中间只有唐丽丽一个人守着篝火，静下心来想事情。
唐丽丽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现实的环境，身份的改变的使她的眼光完全改观，再看山洞，就像拿着放大镜一样，原来只是借宿，对一切都是匆匆一瞥，没有认真留意，现在似乎完全不同了。东边的粮食散放着，土豆木薯滚了一地，明天要安排人，编制草袋，装上草袋，便于搬运和对方，也利于通风，防止腐烂。
咔哧咔哧的衣服，兽皮太烂，天气转冷，迟早要冻死人，要抓紧时间，想到这里，看看外面的岗哨，穿着八下漏风的兽皮，在冬天的夜里，怎么受得了，男人也是人呀。转念一想，哈，我唐丽丽也有可怜男人的一天，见鬼。
可是，他们太可怜了，随时会生病，在这缺医少药的年代，感冒也会要人命，人员只有这么一点点，损失不起呀，昨天要是大胆说几句，不让那个男人逞强，在家休息，好好养着，或许就不会冻死了，都怨自己太冷血，哎，她叹了口气，看看自己屁股下面的坐垫，心里很难受，仿佛坐在死人身上一样，现在，连那个人长什么样也想不起来，肯定连姓名也没有。
想到这里，她抽出兽皮，兽皮是用大大小小七八块拼成的一个整体，就是一个长方形的皮料上，挖个洞，太简陋了，拼接的地方露着很大缝隙，玛德，谁的手艺，这么差，连三年级的小学生也比这缝的好。可是，没有工具呀，什么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么好的手艺，没有工具，岂不是白搭。连三年级的也做不出来呀。
天无绝人之路，想起来了，她掏出裤兜里的钥匙，把小刀卸下来，麻绳没有，用草绳。兽皮都是生皮子，硬的很，下次要是打了毛皮，一定要好好的熟一下，又软又暖，让所有人都穿上合身的皮衣。想着想着就想远了，草绳不结实，就多折几股，粗一点没事，反正用小刀扎的针眼也粗不是。
唐丽丽将皮料量了量，比划了比划，要是扎上扣眼，用绳子一系，做一件上衣，能省下来三分之一，大人三十七个，皮衣也是三十七，全部改造一下，孩子每人一件，还能给每个大人做个裤衩，想到这里，真是佩服自己，天才呀天才。很快，一件紧身男式上衣改好了，没有袖子好说，就是太长了点，开叉，想着，又把小剪刀卸下来。开多高的叉呢，不管了，量体裁叉吧。
唐走出门去，看见一个冻得最厉害的，叫进来，小声问：“你，名字？”小伙子不知道新任大组长叫他，干什么，有点慌张：“粮食。”
“啊？粮食”唐丽丽忍不住捂着嘴笑，什么时候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自己都不记得了，当时脑子肯定没转圈。“粮食，来，试试衣服。”
粮食很兴奋的，连忙跑过来，唐丽丽把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比划，不错，挺合适，立刻教他怎么系扣子，说是扣子，其实就是两端绳子系在一起。解开，系上，解开，系上，来来回回练习几十次，终于学会了。
“来，脸冲外面，把身上的兽皮脱了，换上新的。”族长的身份还真好使，男孩乖乖脱掉兽皮，换上新衣服，把下面的绳子先系好，依次往上系。
“系完了，转过身来。”
粮食老老实实的转过身来，很合身，就是走不开路。上衣一直快到膝盖了，粮食有一米五五左右，十七八岁，脸红的像块红烧肉。唐掏出小剪刀，卡卡卡，一直剪到大腿根，另一边也是，卡卡卡。
“好了，走两步。”粮食老老实实的走了几步。
“太完美了，哈哈哈哈哈”唐捂住嘴，不敢大声笑，也是前仰后合的，恨不得抽风过去。
就这样，一件绝世男旗袍做好了，一走露出大腿，别提多性感了。
粮食穿着旗袍走来走去，感觉又暖和，又方便，笑的满脸只剩下牙齿了。
“站岗去吧。”粮食迈开大步，牛逼哄哄的拿着木矛出门炫耀去了。洞外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
唐丽丽好长时间笑的静不下来，一想起来粮食的样子，就肚子痛。
有了经验，速度加快，就是小剪刀不架势，剪的手痛，剪小东西还行，生皮子太厚，干脆，比好尺寸，用小刀子划拉，直接开叉。第二个完工，她喊过粮食来“去，找个人换上”粮食一转身，露出大腿，迈开大步，几步出洞，转身回来，将兽皮交到唐丽丽手上，唐丽丽又是一阵笑的肚子痛，不敢去看第二个人的窘态。好在，他们都没见过中国的旗袍，哈哈哈哈。
很快，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第六件都做好了。
唐丽丽把五个守卫都叫进山洞来，五个人依次穿着旗袍，右手拿着长矛，整齐的步伐，露出大腿，唐丽丽彻底崩溃，笑的喘不上气来，开天辟地头一回看见这样的制服，所有的族人都穿上制服，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绝妙情形，唐丽丽想都不敢想。
这边的动静，终于把农吵醒了，农爬起来，发现了新大陆，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羡慕的看着唐丽丽，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笑的这么厉害。
唐丽丽把第六件丢给他，叫粮食给他换上，接着肚子痛。
农换了衣服回来，兴奋地扭来扭去，唐又笑的崩溃了。
洁的警惕性很高，也跑过来，看着六个帅小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唐丽丽佩服的五体投地，佩的不能再佩了。说什么也要帮忙，坚决不睡觉了。
好一会，唐丽丽才缓过劲来，不笑了，加紧工作。洁搓绳子，系绳子，缝衣服，两人合作，速度更快。农的十人小队全部换装。在唐丽丽的命令下，粮食那五个人，才兴奋的睡下。
现在，地上还有一件兽皮，和一大堆边角料。唐丽丽看着洁，过来给她量了量，决心做一件最好的衣服送给她。洁的兽皮是最大最好的，可以盖到小腿肚子，地上的一件兽皮小得多，唐叫洁脱下兽皮，换上地上的兽皮，将洁的兽皮铺开，陷入了沉思：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护住上身就好，下摆稍微宽大点，遮住关键部位就好，女人上身短小点，做个露脐装也可以，下身一定要暖和，一定要做个裤子，腰再收紧点，前面用个细绳一系，绝对时髦性感。
重点是下身，腰可以高一些，毕竟是棉衣，暖和。但是，皮子是生的，比较硬，解手不方便，也不能太高。。。唐丽丽翻来覆去的，绞尽脑汁，最终，方案定下来了，做三片连接的裤子！唐不停地在洁身上量来量去，臀线，腰线，膝线。。。一会儿趴下划皮料，一会儿在地上搞计算，全情投入中。
洁不敢打扰她，只是去抱一堆树枝，放到篝火上，把火烧旺，静静的看着唐，现在已经相信，唐绝对是神派来的。
唐将兽皮一点一点裁开，裁好以后，没有用小刀挖针眼，而是用小树枝上的红火，一个一个的烫均匀——这样不容易撕裂。开始缝制，麻绳要是浸点猪油就结实了，先这样吧，很快，原始的皮草成型了，哈哈，是真正的皮和草，腰带上的绳子，用茅草绳不好看，唐翻出身上的红毛衣，扯出一米多长的红毛线，搓成半米的红绳子，穿在裤子的腰口上，漂亮。
唐把裤子递给洁，洁从来没穿过裤子，唐帮她穿上，原始人换衣服就是方便。唐帮她系好红腰带，打了个蝴蝶结。洁穿上裤子，暖和的不得了，唐甚至把怎么解手都跟她解释，示范清楚，洁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简直无法比喻了。
唐找来两块三角兽皮边角料，三下两下就给洁做成个小背心，绑在身上。唐感慨：原始人，真奢侈，做个胸罩也用真皮的。
无袖上衣也很快做出来了，只差前面的绳扣，唐狠了狠心，从毛衣上，又拽出一截子来，搓成细绳，替洁一一系好，立刻引来一阵欢呼声。
唐看看四周，大家都起来了，一群小孩子，围着洁蹦跳。唐看看天，已经亮了。女人们看到洁包的严严实实的，也围紧来，用手在洁的身上摸过来摸过去，洁躲闪着，女人们追逐着。唐坐在地上，幸福的看着他们快乐的打闹，不知不觉，睡着了。
唐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一阵哭闹声，连忙坐起来，见果正在用树枝追打一个小孩子，唐愤怒了：“果，你干什么！”站起身来，一把夺过果的树枝，劈头盖脸暴打一顿。果跪在地上，呜呜大哭，一动不动。两个孕妇吓得也跪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几个大一点的孩子也跪下了，小一点的孩子更是昂着头，张着嘴哇哇大哭。
唐看见果的脸上被自己打出了一道血痕，头上也流了血，自己也害怕了，一哆嗦，树枝掉到地上，心里满是愧疚，火气也彻底消散了。搬过篝火旁的一块方石，坐下，看见了地上的陶盆，洁的陶盆，分成了两半，隐隐感觉，和孩子挨打有关。挨打的孩子站在洞口，光着屁股，不知所措，眼光躲避着唐丽丽。
唐招招手，示意孩子过来。小男孩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唐继续招招手，男孩才胆怯的走近唐丽丽，唐丽丽将孩子揽在怀里，孩子的身子冰凉，突然趴在丽丽的怀里，大哭起来。丽丽用羽绒服包裹住孩子，小男孩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流了丽丽一脸，唐丽丽的眼泪也哗哗下来了。
男孩的哭声压过了众人，其他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只剩下男孩在抽噎，呜呜的哭声是丽丽发出来的，声音不大，却听得人浑身冰凉。声音越来越小，男孩和丽丽停止了哭声，山洞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知过去多久，才听见唐丽丽说话，声音很平静：“说吧，怎么回事？”只见唐丽丽向两个孕妇招手，过来一个人，从丽丽怀中接过睡着的男孩，小心的放到山洞最里面的草垛上，转身跪下。丽丽不喜欢别人下跪，想阻止她，伸出手，又放下了。
“我……”果想说，不知道怎么开口，眼泪又下来了。
唐看看两个孕妇：“你们，说。”
“孩子……饿。”其中一个女人开口说：“你……睡觉，果……果”女人不知道怎么说，比划了一个舀汤的动作：“孩子……就……”女人指指地上摔坏的的陶盆，不说话了。
唐明白了，什么也不问了，指指两个孕妇，示意她们起来。然后，拿起仅剩的小陶盆，交给孕妇：“给孩子……吃。”转身捡起地上摔坏的陶盆，走到门口准备丢掉，犹豫了一下，又返回篝火旁，将陶盆对接上，试了试，沉思了一下，将碎陶盆放到山洞的里测，小心收好。
唐看了看两个孕妇，两个人小心的舀着粥，喂给孩子吃，大家都不出声，孩子们也安静的排着队，默默地吃粥。
唐什么也不说，只顾自己裁剪地上的兽皮，裁剪好，用篝火上的小树枝，点燃，吹灭，用红火一点一点烧针眼，烧完丢掉树枝，开始默默穿绳子，一个人在那里忙活，忙活完了，叫过那个禀告实情的孕妇：“你，来……试一试。”
孕妇弯着腰小心挪过来。
“你，名字，叫什么”“花生！”
本来很严肃的场景，听到这个名字，唐丽丽乐了，硬是强忍住继续保持不露声色。
“你脱下来，换上！”
花生解下树藤，伸手摘下兽皮，唐帮她套上新作好的孕妇装，大小正合适，整个身体包裹严实了。唐丽丽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去吧”接着看了看另一名孕妇，上下打量了两眼。又接着低头，将花生的兽皮铺开，继续裁剪，忽然听到身后呜呜的哭声，唐回过头，发现花生双手捂着脸，哭起来，唐丽丽正打算开口安慰，花生捂着脸跑出山洞，在洞口外大声哭起来。
唐一撇嘴，自言自语：“至于吗，有那么感动么？嘿，这招挺好用！”还真好用，果和另一名孕妇，也小声抽泣起来。
唐丽丽加快手脚，以最快的速度把另一件孕妇装做好，招手：“土豆，来。”孕妇惊讶的走过来“你……知道，我？”当然知道，就你们俩，一个是花生，另一个肯定是土豆，我起的名字，绝了。
土豆穿好衣服，呵呵呵呵的笑起来，花生听见了，走进山洞，眼里挂着泪珠，破涕为笑了，果也抬起头，看着唐丽丽，唐丽丽抬抬手，示意她站起来吧。果站了起来，唐把左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下次，不许打……孩子。打，……出去！”唐拿起放在果肩膀上的左手，用手一指门外，很严肃的说。
果两眼噙着泪，点点头。唐看着果，又把手放到果的肩膀上，换成温柔的语气，轻声的说：“对不起”
果“哇”的一声，重新跪下，放声大哭。哭声把睡觉的小男孩吵醒了，小男孩光着屁股，走到果跟前，趴在她怀里，撇着嘴，也哭起来。唐丽丽一看，连忙蹲下身子，拍拍果的后背，小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煽情差不多就行了，别哭了！”果反而哭的更大声了。唐丽丽一看不行，连忙拉过小男孩，搂入怀里，尖声尖气的问：“跟姐姐说，名字”小男孩不哭了，低着头不说话。
唐继续尖声尖气的问：“跟姐姐说，名字”
小男孩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半天说：“石头”。唐站起身，指指果，继续尖声尖气的说：“叫……果，吃……饭”
果站起身，拉着石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还是“吃”的笑出声来。唐丽丽这才松了一口气。
地上，土豆的兽皮还不错，基本上是大块的毛皮。唐丽丽看看果的屁股，折上兽皮，对着果比划了比划，又想想洁的裤子，很快在兽皮上划拉，裁剪（刀割），裁剪完，又对着果，比划比划。拿根小树枝，在篝火上点燃，扭头看着小石头：“石头，乖，多吃点”小石头使劲点点头。
唐用火烧裤子上的针眼，不一会，烧好了。低下头，在兽皮上继续裁剪，把剪好的无袖上衣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开始烧洞，烧好洞，开始穿线，穿好线，低头从自己的毛衣上，扯呀扯呀，扯出一大段毛线，然后，搓搓搓，搓好绳子，再掏出小剪刀，咔咔咔，剪成一段一段的绳子，放下绳子，从边角料里找出两块三角兽皮，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系在一起，长出了一口气。
“果，好了——！”
土豆和花生用手推推果，果的脸通红通红的，有点不好意思，慢慢蹭过来。唐丽丽才不管这么多，提着裤子，将果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提起她的一只脚，放入裤腿中，脚沾了地，提起她的另一只脚，放入裤腿，两脚放到地上，抓住裤口，一提，不大不小，真合身，替她把裤口上的红绳系好。伸手掀开果身上的兽皮，果本能的用胳膊护着胸口，脸更红了。
花生和土豆哈哈大笑，肆无忌惮，一群光屁股小孩跟着夸张的笑——根本不知道自己笑什么，看见别人笑，你笑他也笑。
唐丽丽替她把小背心捆好，果才直起腰来。唐又替她穿上外面的小褂子，并且一个一个的把红绳子系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果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唐一整脸：“不许哭！”果突然趴在唐丽丽的怀里，抱住唐的腰，嚎啕大哭。
唐拍拍果的后背，眼里涌出了泪花，感觉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唐丽丽不想哭，可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干脆，哭他娘的一个稀里哗啦。
哭累了，唐牵着果的手，在篝火旁的石头上坐下，擦擦泪，笑了笑，使劲吸了一口气：“来吧，我们给孩子们做衣服。”不知道果听懂了没有，唐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翻腾那些废角料。
果也蹲下，凑到唐的身边，不时地往唐的身上蹭。唐丽丽摇摇头，孩子就只孩子，却忘了自己并不比果大几岁。
“我们挑选尽量大的放在一起，中等的放一起，这样，看——”唐耐心的教果怎么做衣服，一步一步怎么做，交流完全没有障碍。
“石头，过来——”唐丽丽拉着怪腔。小石头腾腾腾跑过来。唐将兽皮有毛的一面贴在小石头身上，比划着，给果讲解：“把这里，看，多余的去掉，这边扎紧，这里先划一道，记一下，好，这些都连起来，看，好看吗？”小石头穿着贴身的皮棉袄，开裆裤，满洞子跑。生皮子太硬，不适合做袖子，所以，所有的衣服都是没袖子的，做了袖子影响双手的活动。
“好了，这里交给你了！”唐丽丽腰酸腿疼，领着小石头，到外面活动活动胳膊，活动活动腿去了。留下一屋子光溜溜的期盼和眼馋……
唐领着小石头在山洞外转悠，天已经半下午了，不知道外出的其他人怎么样，唐担心的瞭望着，正想着，看见咔哧咔哧气鼓鼓的走过来。
“怎么了？生谁的气呀？你们怎么没人站岗呢？”唐尽量语气温和的问。
咔哧咔哧看见唐，立刻大跑过来，边跑边哭起来，哇的一声。小石头正在玩耍，看见咔哧咔哧，小石头站直身子，双手放在后面，一步一步倒退。唐立刻抱起石头，呵斥一声：“哭什么！吓着孩子。”小石头把头埋在唐丽丽怀里。
咔哧咔哧抹了一把泪，看看小石头，不好意思低下头，又抹了一把泪，才停止哭泣，吸一口气，咽了一口唾沫，才定住神。
“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唐换了温柔的口气，接着问。
“他……”咔哧咔哧不知道怎么表达，气的一屁股蹲下，抓着头发。
唐想了想：“是不是他们都不听你的呀——”不知道咔哧咔哧听懂没有，屁股一上一下的点点头。
“起来——走。”唐抱着小石头，转身走了，咔哧咔哧慢慢站起来，跺跺脚，跟在唐屁股后面。
“没出息，就知道哭！”唐说完就后悔了，怎么自己变成了老太婆，老是说一些自己也很讨厌的话。
唐回到山洞，将小石头放在地上，果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将石头抱起来，放到里面地上站稳，自己立刻回到篝火旁，继续把边角料铺在一个小孩身上，认真的比较着。
唐等着果抱走小石头，并且看着果重新回到边角料跟前，才阴着脸，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篝火旁坐下，查看地上的兽皮。
洞内又鸦雀无声，连孩子都大气不敢出。花生和土豆揽着孩子，远远的躲避咔哧咔哧。咔哧咔哧站在洞口内侧，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那里，很是尴尬，看看唐，看看果，又看看花生和土豆，没人理他，只好一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唐看了看咔哧咔哧的腰围，身高，没有理他，继续在兽皮上比划，切割，烫洞，穿线，很快，一个肥大的裤子做好了，除了裤衩部分做的比较精细，裤腿部分都是用碎料做的，裤脚内侧还专门开了叉。
咔哧咔哧站在那里，腿脚酸麻，看看唐，看看果，依然在低头专心做事，心虚的挪动一下自己的脚，让自己轻松一下，抬头扫了一下花生和土豆，只见两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吓了一哆嗦，羞愧的低下头。
唐看看咔哧咔哧的肩宽，又自己做了个交臂的动作，然后开始裁剪，烧洞，没有穿草绳，而是低头又扯了几扯身上的毛线，搓成细线，将无袖上衣用毛线绳子穿起来，连接结实，衣襟上却没有留线扣，就是敞怀的。
一切都做好了，唐站起身，面向东面的石壁，用低沉的声音命令：“你，——过来！”咔哧咔哧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看见花生和土豆拼命使眼色，示意自己过去唐丽丽那里去，连忙紧走几步，站到唐丽丽面前，唐丽丽面无表情：“转身。”咔哧咔哧略一愣神，唐一推他的胳膊，咔哧咔哧转过身去，唐递给他一条裤子，严厉的说：“穿上！”咔哧咔哧见过这样的裤子，洁和果穿的就是这样的裤子。连忙伸腿蹬腿提上裤子，将前面的裤绳系好。
“转过来吧！”这次声音温柔多了，咔哧咔哧略一愣神，唐一推他的胳膊，咔哧咔哧转过身来。
“给，穿上吧。”唐扔给他一个小褂子：“走吧！”声音很严厉。咔哧咔哧伸开两手穿好衣服，边走边扣胸口的线绳，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直到门口外，还是没找到，干脆不系了，敞开胸口，一流大跑，找人显摆去了。唐丽丽看着他的背影，哈哈哈哈的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不住捶打胸口。
山洞里的所有人，都微笑着，连孩子们也松了一口气。花生看着土豆，咕哝了一句：“男孩子，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