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申年腊月廿一,天气晴。宜嫁娶,祭祀,造屋,移徒。忌开市,出行。二零一七年一月十八号,周三。房间里的电子日历上已经落满了灰尘,距离上次我离开有半年的时间了。打开手机有提示信息未接电话全是母亲的来电。
“喂,妈是我小帆啊。你和爸还好么。前段时间出差了一直没有给您打电话让您担心了。”
“是小帆啊,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和你爸都很担心你,你要是在不来电话,我和你爸就要去城里寻你去了。没有事就好,我和你爸都挺好的,工作累不累。有没有处个女朋友啊。房子卖了没有。”
“不累妈,现在还没有买房子,打算先等等看。哪里有合适的在买,正好也把您二老接过来。”
“我和你爸在这里挺好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是尽快把你的问题解决了在说吧。今年过年什么时候回来啊儿子,在过两天就是小年了。我和你爸都很想你。”
“我今天就走,小年那天应该就到家了”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妈我会注意的。”
于是我从储物空间拿出事先准备好一小部分的黄金直奔黄金交易所而去。八十年代的货币在现代是不能用了,所以只能用黄金去兑换人民币这是最快的途径,现实中1克黄金兑换人民币的比率大约在210元左右。所以我打算先兑换200斤黄金已备不时之需。
“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别看屯子不咋大呀,有山有水有树林。邻里乡亲挺和睦,老少爷们更合群。屯子里边发生过许多许多的事儿,回想起那时特别的哏儿,朋友们若是有兴趣呀,我领你认识认识,认识认识我们屯里的人”这首罗凯楠《咱们顿里的人》在我的耳边回放。我已经登上了回家的列车,但是思乡之情跟浓,正所谓,近乡情更切,急欲问来人。
车窗外的景色很美,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塞北的风光一览无余。你要问为什么不坐飞机,坐快铁。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莫有。只有火车通往北方。全国的一线城市在高速的发展,城市里糜烂的灯红酒绿,谁有会去关心偏远山区苦寒之地。改革开放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然后在带动令一部分人富起来。可是几百年的封建礼教思想束缚,谁又能够真的摆脱等级观念。是人就会有私心。所以出现了南北贫富差距的巨大化。往南走高楼林立,往北去一座座砖瓦泥土放错落有致。大量的人口向南迁移,北方人口越来越少。甚至很多地方就剩留守的孤寡老人。
一月份的天气对于北方人来说特别的寒冷,特别是临近新春,天空总会降一两场小雪,气温开始下降。出门都要带上帽子还有围脖,如果有风那基本上就剩一双眼睛漏在外面。呼出的气体立马都能结成白霜。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也不能阻挡孩子们上学的脚步,不能阻挡孩子们对知识的渴望。也不能阻挡父母为家庭,为生活而努力前进的步伐。
富人有富人的过法,穷人也有穷人的活法。临近春节,街道两边摆满了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摊位,有卖对联的,有卖冻梨冻柿子的,有卖雪糕冰棍的。还有瓜子糖果的。鞭炮和花炮也不能少,特别是小孩子玩的花炮种类特别的多,如穿天猴,转悠,二蹄角等等。看着孩子们点燃炮竹立刻撒腿就跑,还边跑边捂住耳朵,别有一番乐趣。你要问大冬天的为什么还有卖雪糕冰棍的,那就是您不懂行了。北方寒冷,很多人都是用木材取暖。南方人睡觉用床,北方人睡觉用坑。木头燃烧过后热量保存在转土砌成的炕里。可以保纯室内温度。老百姓一般坐在热炕头磕着瓜子,吃着雪糕或者冻梨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聊着东家长,西家短,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每一个出门在在外的人一下火车,最希望也是最高兴看到的画面就是在站口有一个人在默默的等着你,那是一种眷恋,一种归属感。不管相隔几千里或者是几万里都心中的牵绊都不会放下。父亲也同其他人一样在找台前翘首以待,寻找儿子的踪影。
“小帆,我在这里”
隔着人群父亲就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每个人都是一样。是高兴,是喜悦。
“爸,冷不冷,等多久了”
“习惯了,怎么带怎么多东西回来,没少花钱吧。”
“哪有,过年了我也不能空手回来看望您啊。就给您和我妈买了两套新衣服还有一些礼物。我妈呢”
“你妈在家做饭呢,知道你要回来,家里留的下蛋鸡,今天给杀了一只炖了,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麻辣鸡快,我来的时候还在铁锅里炖着呢。走回家”
“回家”我高兴到
“爸你的白头发怎么这么多了。是不是干活太累了”
“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能没有白头发么。你妈也是一样头发白了不少,在家天天念叨着你”
“小帆,最近工作怎么样,干的还顺心么,上次你电话上说现在再搞房屋销售。现在怎么样了”
“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和朋友一起在搞黄金期货,没少赚钱,您二老该想一想清福了。”
“期货这我不懂,但是电视上说这行很多人都陪的倾家荡产。小帆你可别陷进去了”
“爸,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我和父亲边走边聊,也许是一年多没有见面了,两个人有着聊不完的话题。镇里的人大部分都走了,连个出租车都找不到,我和父亲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是小帆回来了么”
“是我,妈”
“回来就好,饿没饿,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麻辣鸡块,洗洗手马上就吃饭。”
“好的,做了一天多的火车,老远就闻到香味了。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我笑着说道
一只十斤左右重的笨鸡收拾完在放到大铁锅里炖,等水都烤干了的时候也就能剩下三到五鸡肉。桌子上摆着一大盆鸡肉,还有一个家常凉菜,一瓶白酒。父亲常年干一些体力活,所以只要是母亲做了菜,他都会喝个二两小酒舒活一下血脉,解解疲劳。如果不是过年过节,平时菜不会做的太多,母亲吃穿用度都很节俭。菜虽然只有两个但是已经很丰盛了,在北方冬天能吃上新鲜的蔬菜已经很是享受了,这些蔬菜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就说这黄瓜,每斤都达到八块钱以上,平时普通老百姓谁会总去买它吃,都快赶上一斤的猪肉了。这也就是过年蔬菜才好卖一些,平时蔬菜店的老板一般都不上这些货,怕烂在手里。从我祖父那时起家教的慎严,我们全家就养成了食不言,饭不语的“好习惯”。
饭后我拿出了带回来的礼物,给父母介绍到。
“爸这是我给你买的西服,皮鞋,还有一块手表。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妈这是我给您买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件翡翠挂坠您也试试看合不合身。”
“你这孩子净乱花钱,我和你爸都有新衣服,平时干活哪有时间穿,都放在衣柜里呢。还去买它干什么。”
“您就试试吧,买都买了,还有这盒是人参,朋友送的不花钱,您和我爸就放心的吃,我哪里还有呢,平时炖菜的时候放一小块进去,剩下的先泡到酒里面,用的时候再切一块。补补身体。”
“那感情好,你的朋友还真是大方,连人参怎么金贵的东西都拿来送人。”父亲笑着说道。
“这个不值钱,您二老就放心的享用吧”我劝着父亲到
“妈家里的年货都置办了么,如果没有正好我回来了,没什么事情可以置办年货”
“已经买了一些,打算等你回来在弄”
“行就交给我吧反正我也有时间,正好出去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