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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五天过去,测绘队该到下一个测绘点了,告别部落族人小队长领着队伍一路测绘着赶往下一个部落。离开第一个部落到今走了五天,昨天下过雨,路还湿滑着,前方的部落离这还得走上三天。

由于昨天下雨没能去完成计划好的测绘任务,灵兽们想用上一天时间来加紧完成两天的任务。小队长不同意他们的方案,路滑还要做下的事多,会疏忽安全的。他甚至不准他们一整天不在他的掌控范围,要求他们上半天下半天这样的做事,灵兽们知道他这是爱护着他们,就想着用最快的速度多测绘下面积。

虽然下了雨,但由于山路踩踏的人少并没有泥泞脏污不堪,只是路面上的草踩上去滑,特别是有苔藓的地方更溜,一不留神摔倒在地。随着太阳温度升高诡异的事发生,树叶、草丛里不知为何弹跳出许多有黄绿条纹的软体虫来,它们就象一支支箭准确射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它们出现的太突然,恐慌下每个人都中招谁也顾不上谁,人们连滚带爬下溃逃回,发现所有分散开的队伍连同等候中的全是一样的遭遇。

满山遍野全是这样的吸血虫吗?大家询问的目光在忙中偷闲中看下同样狼狈的猎人儿子,猎人儿子接收到这些目光立马呱呱叫:“不应该呀,我还是头一回遇着!”是呀,他们在前一个部落落脚时问过部落头人这里的情况,就没听他说过他的地界有吸血的虫。

确认身上没有吸血虫了,大家纷纷给马抓虫。这下人身上马身上都是鲜血直流,大家恨着虫恨不得将它们全碾入土里,只有堂哥军医淡定对待,他将他抓下的全塞入一个竹筒里,还将这竹筒挂上马背。小队长在大锅里化着盐,唤着大伙来清洗伤口,涂抹裸露的皮肤。伤口给盐水咬的,痛的人们个个呲牙歪嘴,给马清洗痛的马咴咴叫,燥动地踏踢蹄子转动身体。人们只能象哄小娃娃扫摸着它们的头,要它们听话继续着清洗。吸血虫就象去赴聚会,这里只不过是路过,下午去测绘又没有再遭遇了。

下雨,遭遇吸血虫,测绘任务一耽再误。天亮,喜法兽决定先斩后奏,他要那四队先走,等他们走没影了才告诉小队长他们要干上一天。测绘面将达方圆二十里,他要小队长赶着马队走下飞鸟直达二十里,等他们测绘归来。猎人儿子跟着前一队干过一阵,现在又跟着这队学到不少,他已经能很轻松估算出迂直里和道路里。他告诉小队长沿着道路走会经过一个岔口,往左走会是到下个部落的近路,走上左向路了一直走,在要过“一线天”时停下,那差不多就够迂直二十里了,在那等他们归来。

指明方向,猎人儿子跟上喜法兽头也不回,不理小队长在身后拚命反对,让他在那大喊大叫。他们走了如同背叛,小队长怀疑他的威信不如喜法兽,连他的兵都听他的。恼火,现在这境地就他和两亲兵,恼火毫无用处,小队长只好依照着猎人儿子指点去走那迂直二十里然后等候。

“一整天”那就是天黑了在那落脚露宿一晚。“一线天”就是窄道,只能过一马的窄道,常是夹在两山之间或是山涧地形。这地势好易守难攻。小队长骑在马上一路走着脑袋里就是乱糟糟地想,他从守和攻联想起悍匪来,悍匪在东南面,这消息等传到郡守耳里不知过了多少天了,从郡守那又传给郡尉又不知过去多少天,悍匪还会在东南吗?他们不做事的,骑马可一路快马跑,这速度每时辰不会低于四十里,他们完全可蹿至西南来,或是奔向首府地带,甚至可越过……小队长心里一阵发抽他不敢再想下去,前一队郡守没告诉他们有悍匪,他们会提防吗?他回头看他的马队,看着矮马,矮马驮着他们吃的口粮温驯地跟着走。就他们仨能守住吗?小队长摸摸着在身上的凯甲,心里没底在发飘。

小队长打头,他的一个亲兵殿后,还有一个亲兵流动。这流动兵不是时候从后头跑来“队长,队长”的叫,他的喊叫让正在估算危险发生有多大概率的小队长误以为出现危机情况,抽剑拨转马头大喝:“悍匪在哪?!”表现有些神经质,流动兵嘻嘻笑的面部表情又让剑入鞘,马头又向着前方。

“队长,快到了吗?我都饿了,要不咱们停下吃了再走怎样?”这家伙涎着脸贴上来询问,一点不内疚他刚才的大喊大叫吓着他的队长。小队长掏出棕叶粑,这东西风干有几日硬梆梆的,得放入锅用水煮一煮才会回软,才会好吃。三人守马队守不住的,现在这情况容不得他们停下,要尽快赶到“一线天”,到了那就可做到一夫当关,万人莫开。

硬梆梆的棕叶粑丢入流动兵怀里就跟丢了块石头。小队长也不说话解开一个就在马背上啃起来,他这样流动兵还是明白意思,没有抱怨带着怀里的棕叶粑返到后头送吃的去了。

这一路走来竟会不到一位行人,部落里的人难道不出外劳作上山打柴吗?小队长满腹疑问琢磨会是什么原因,岔口左一条右一道两条路现在他面前。猎人儿子说的很清楚,这走路就得听他的。走进左道离部落近的路也没能会上一人,流动兵又贴上来了,他也发现这一路走来没看到一人觉得奇怪。两人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全想到悍匪,只有悍匪来袭才会造成萧条。想确定是什么情况该派斥候,测绘队里只有守兵没有斥候,这本是郡里军队来协助来做的事,他们顾不上就放任着测绘队去冒险。

“一线天”看到了,马队没有停在外面,躲进一线天里,连发弩机各守一头,就是真有悍匪来也奈何不得。小队长在一线天外徘徊,他在焦急等候各小队的归来,他担心他们路上出事,每小队守兵十一人,悍匪百多人,力量悬殊根本没胜算的机会。他走着转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情况不明下等待是件最煎熬人心的事,他终于疲了,心身疲惫下停下窝在鱼皮大氅里,渐渐眯缝起眼睛,前方该不该派兵去探呢?问题就是这么一闪眼皮子合在一起。

“啊!”小队长大喊下一额头的冷汗坐起身,眼睛发现天色是幽暗的。他的堂哥军医就在他身边正“劈叭”掰着干枝枯杈,瞟上他一眼了说:“一头的汗,噩梦。”梦里他派出两兵去探情况,眼睁睁看着他们给悍匪追杀,看到他们拚命逃就是逃不过悍匪的大刀,悍匪的弓箭,他心痛痛地要出手相救,却又是遥远地帮不上,鲜血下他身边的兵一个个不见了……

“队长,我们都回了您就放心啊。”一名守兵凑来说话顺便来抱军医掰好的枝杈。小队长想点头可不知怎得心里冒起火来:“叫喜法兽来!”今天喜法兽先声夺人将队伍陷入无法相顾相救的过大范围,在这情况不明下就是置队伍于险境。

喜法兽不懂行军打战给骂得晕头转向,他没想到多做事还遭批,真是应了俗语:越做事的人越遭雷打呀!好在比较了解小队长,知道他骂出于一片好心,虽是觉得不平还是没太过于往心里去,小队长嘴巴一停就跟辙了火,有点咕嘟嘟冒汽的心又很快心平气和了。

大锅里熬煮的食物散发出诱惑人的香味来,它在告诉人们快来吃。每个人捧上碗动起筷子时,小队长宣布明天直奔部落,在没得到援助前哪也不许去。援助,灵兽们,守兵们都不明白这援助可来自哪,郡尉军队没见过,再说前一队就没得到过他们一兵一卒的援助,明摆着别指望上他们。没地方获得援助那不就是拐着弯让他们歇工,急着完成绘图任务的灵兽们不乐意,喜法兽第一个表达不同意,其他人也纷纷跟后表态,就连有些守兵掺杂在里,低下声音附和,他们吵吵着也改变不了小队长的决定。

天刚蒙蒙亮,喜法兽叫醒伙伴们,他又想用上昨天的招数。这下不管用,小队长早就吩咐下他的亲兵看住他们,还有干粮棕叶粑,小队长亲自掌控,带的口粮守兵们看得紧,休想夺出一粒来。看来小队长铁了心就是要队伍直奔部落,事做的周全不依不行,灵兽们只能乖乖上路。

风景不错,漫山野花,有红有黄有紫五彩缤纷。山林里各式动物足印清晰可见,有极大的人足站进去还绰绰有余。大家稀奇着看上一圈,不知这个头极大的动物长什么样。猎人儿子是他们的老师,告诉这个足印是什么动物,那个足印又是什么样的,这大脚印难不倒他,告诉他们这动物有两扇大过蒲扇的耳朵,长长的可当手用的长鼻子,还有伸出嘴巴外长长的白牙可同玉相比。不惹它脾气温顺,惹怒了它就是跑到天边海边它都要追去。力大的可将碗口粗的树一鼻子掀倒,就是一人合抱的树,身体连撞两三下也能撞断。因而见着这庞然大物时不要大嚷大叫,或是做出攻击动作,应该静站或是躲藏。

大耳朵,长鼻子,圆柱腿,大家想象起会是什么样子,稀罕着大家伙不走了。在地上吵吵下描画出认为就这样的样子。守兵们最快抢着先请猎人儿子来看是不是一样。大圆柱腿配个长脖子瘦身体,两獠牙,耳朵象长耳狗耷拉着,鼻子画得象人鼻子,就是将鼻子尖拉得长到脚。猎人儿子笑喷了,这听言来描画下的同亲眼见到描画下的就是相差远。

灵兽们就很有一套,他们比量过大家伙留下的足印,跨步度,估算出这大家伙的身体高度和长度,身体很完美就是不该画上象牛一样的脖子,圆脑袋上两只大眼睛两扇大耳朵也还行,长牙就是象剑一样从嘴巴里突出,鼻子是只长长手样。猎人儿子将脖子圈画起和脑袋合为一体,长牙改画成弯月形,鼻子画粗增加些褶皱。整个看上去大家伙憨头憨脑得带上几分可爱。

看图只会让人心里更痒,守兵们鼓动小队长寻着脚印追上去亲眼看看。足印仔细看发现并不是刚刚留下的,是下雨那天留下的,有只足印里的水渍还很清楚,还没完全蒸发干净。离开有三天的大家伙追不上追不了,大家心中遗憾下只能重新上路。

下到山下来面前难得一片开阔地,在前面的两守兵欢呼着回头冲小队长笑。前面的道路两边草丛一片凌乱,他们俩念念不忘看大家伙,琢磨那就是大家伙打滚留下的痕迹,草倒下的样子很新,那就是离这不远。

草丛乍看凌乱却是左边草倒左,右边草倒右。小队长非常警觉举起手势示意后头的队伍停下,他又示意前头的两兵退回到队列。他立在队伍前头紧锁眉头,目光一扫往日的平和,如矩般一寸寸望过草丛。队伍在他警觉谨慎的表情下,肃立等待他的下一个指令。

没发现什么,但上空隐隐有不安的气息,小队长跃下马向着草丛走去,越近越觉得那里一片杀气腾腾。小队长拔剑一手示意队伍快后退,他独自立在那,象是要严阵以待将要发生的战斗。两弩机手跟过来和他并立,他们举起弩机拉上弦也向草丛警惕。过去一分钟静悄悄的,连风都象静止了。两弩机手松下弦放下弩机,看向他们的队长。

小队长并没放松紧绷绷的神经,反而轻着脚步慢慢又走向前探,就要挨着草丛了“嗖”的一声擦着草丛上方犀利飞来。听声小队长一个偏头,一支箭擦耳飞边,这才躲过却又有一支紧跟着就差一秒射来,来不及完全躲闪开左手臂膊中招。

“队长!”“有埋伏!”两弩机手紧急下向草丛射上一通,草丛里一片惨叫,身影猫现在草丛里溃逃。守兵们发现人影“呀呀”大叫追上去击杀。两弩机手迅速上前左右撑住就要往后倒的他们的队长。站左边的弩机手看见队长手臂浸出的血呈黑色,心头一紧回头大嚷:“队长中箭有毒!”队长中箭后头的守兵早发现已去拉军医出来救治,这下听到箭有毒,全惊得个个快跑过来。

堂哥军医却回身跑回他的马,不取药摘下个无关紧要的竹筒来。等他赶来毒箭头已拔出,四个军医动作麻利下,一个扎住受伤的臂膀,一个喂解毒的药丸,一个划开伤口放毒血,一个准备倒清水清洗伤口。堂哥军医的竹筒他们还以为是准备用拔火罐的方式吸毒血出来呢。大家一点没想到竹筒子里另有乾坤,吸血虫倒出来还吓大伙一下。堂哥军医沿着黑线从伤口到肩臂一路倒着吸血虫。这些虫饥不择食一贴上皮肤贪婪地吸食起来,肚子一鼓一鼓下又痛苦地扭动,软软的身体纷纷滚落下地。这一切就是几秒,每位军医看在眼里心里头就是发沉,很显然毒箭头上的毒性很烈。竹筒里的吸血虫全倒出来了,即使将它们放在清水里帮它们催吐也是无济于事,这些曾经可恶的虫在毒素前一条条可怜的死去。

伏击的匪人骑马逃了,追击出去的守兵两腿跑不过四腿,气哇哇无功而返。看到队长受重伤更是恼上一层,恨着没能报上一箭之仇。吸血虫功不可没,小队长所中之毒减轻了许多,他的口舌麻痹的症状轻了许多,觉到能说话了,立马交待他的兵赶快将队伍拉到山上在有茂盛树木的地方躲藏,那些伏击的悍匪会很快反扑回来。

队伍还没穿过开阔地就听马蹄声阵阵,受伤的小队长迸出力气大喊:“两人一组,持盾兵在前,弩机手在后上弦准备!”守兵们依令盾兵在前弩机手在后刚站好,多过他们的悍匪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声声马嘶草飞泥落停在二十丈开外。

这情况得先下为强,否则冲过来他们六十多人就是一人抵抗多人。“射箭!”小队长令下十位弩机手连发弩机齐射,那阵势可用铺天盖地来形容。悍匪丢下四十多具尸体仓惶逃,但他们仗着人多远离射程了堵在路上。看来他们的策略是要耗光守护队的弩箭。弩箭是不能发了再下去就会更被动。队伍往后退一步悍匪堵上一步,后退一丈堵上一丈来。

队伍给“狼群”盯上了往后辙也不成,这样僵持下去天黑下来就怕吃亏,可没外援能摆脱这群狼吗?大家想到猎人儿子想问他部落的情况,可否让他们来夹击悍匪。这时大家才发现猎人儿子不在,回想下似乎在小队长受伤后就不见他了。还没猜他为啥不见,悍匪们耐不住扬起大刀赶着马冲来啦。守兵们紧急下又是一通弩箭放了出去。悍匪们虽然又是仓惶逃,但就是咬着不放。守兵们想不明白穷当当的测绘队用得着他们这么惦记,怎么就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他们不知道这群悍匪这一阵子吃够了霉头。

郡守将各驻点报来的信息汇总,画出悍匪的路线图,是由南来往东南去。他以为他们会继续往东南横扫,捎信给郡尉要他们快去东南拦击悍匪。那想这帮悍匪不抢了,带着抢到的物品得意洋洋回家了。出了百多号人小试牛刀满载而归,吃下小甜头就想吃下更大的甜头。悍匪们回家没两日就心痒难耐,又召集下更多的人加入。三百多号人准备大干,准备抢下更多更好的物品,这下计划抢商队,商队有各种各样的物品,胜过抢几个部落。

商队不象部落在原地等着抢,商队不是每天都有,更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来队让他们抢,三百多号人转悠了几天两手空空。无收获下商议还是抢部落,东南面抢过没多大的油水,该往西南去。三百多号人冲着目标往西南跑,见着部落行人就抢。郡尉带着队伍正火速往东南赶,还没到郡守所说的地方,就听紧报说西南面发现悍匪,刚从西南而来又往西南去,给悍匪牵着鼻子走的滋味着时恼火。

郡尉一面下令斥候火速去探明情况,一面就想悍匪行踪不定,等到报来又不知蹿哪去了。他想悍匪是冲着财物而来,物产最丰富的就是首府地带,民众生活富足,府库有物,难保悍匪不到那去。这一想又急令队伍兵分两路,一路跟踪悍匪行踪,一路返回保卫府库。

悍匪一路抢物顺顺利利没会到一回象样的反抗,这下更是“雄心壮志”,他们的贼眼在每一次次“成功”下更是贼亮。他们发现一条道的车辙印最深,路面上的石头磨得最光滑,琢磨这条道平时一定是人来人往的多,这样的道路通向的地方一定也是繁华之地。

有大财可发悍匪们个个催马扬鞭“斗志昂扬”,他们怪叫一路打着呼哨直奔首俯地带去了。没人抵抗都是远远看见他们就是撒开脚丫子逃,各家各户任你翻箱倒柜,可惜竟是些破坛坛罐罐,里面装上几把只够塞牙缝的粮食何谈发大财。

一路翻一路空一路毁下悍匪们来到郡府,郡府与众不同石头墙琉璃瓦顶,见过世面的小队长们看到郡府觉得平平常常不算什么好,可在这帮悍匪眼里那可是金碧辉煌美仑美奂。琉璃瓦顶阳光下耀得他们两眼花了,看到屋顶下满满金银珠宝在发光。他们哈哈狂乐蜂拥而上抢着进屋,在门口上你挤我我挤你的好不容易进去却全都是又气又恼了。屋里哪有值钱物,一件也没能找着!

悍匪们恼怒得嗷嗷叫将屋里的几案砍成三大段了还不解气,又劈哩叭啦剁成木块,本想剁成肉酱样的玩意,可木块不管是大块的还是小块的都是一副铮铮铁骨就是成不了。一个笨里吧叽的悍匪气得飞脚踢上一块,弹飞到石墙又弹飞回来中了他自己。嚯,这世上就有这么霉气的强盗。

不甘心呀,悍匪们就跟个狗到外搜寻,他们发现石头垒墙里的府库。府库刚刚封住进口就给他们寻来。那能放过这机会,悍匪们冲上去攻进口,用弓箭射不进就想用大刀捅掉垒石,那恶狠狠的“当当”声吓得刚躲进里面的乡亲不知该咋办。

丰法兽住在这里见大家惊慌失措,撑起病身子站上高台往悍匪砸石头。一个悍匪发现他射上一箭,要不是跟来的守兵眼尖按低下他差点给射中。另一跟上来的守兵回击一弹弓过去直奔这悍匪的眼睛,慌得这悍匪摔下马。

丰法兽能在这出现还是喜法兽安排的,喜法兽走之前不放心丰法兽,生怕大难来临被人遗忘给丢在外遭害。特意请求郡守将丰法兽提前移到府库来。府库有几个,这座府库没什么值钱物、重要物,全放着的是农耕用具。郡守批准在这府库边建小房子给丰法兽住。这座府库有丰法兽他们真是幸运,躲到这的乡亲们反而有了活命的保障。

两守兵拉下丰法兽,安慰还吓得紧紧抱住包袱,听着外面的响动,动也不敢动一下的乡民,告诉他们这时候害怕无用,只有团结一心击退外面的歹人才可活命。他们催着老人、孩子、女人到府库里呆着,男人们快参与战斗。

丰法兽得知有悍匪这些日子就没闲着,他将他这些日子捣鼓出的反击玩意——大弹弓,往每个男人手里发放下去,砸小的石头子,树叶折叠成的弹弹,只要是能用弹弓发射出去的他全收集成一袋袋。弹弓只要是男人,小时候几乎都接触过玩过不陌生,这玩意不仅能起到砸石头的效果还击打范围远。刚才这两兵不就用的是这大弹弓。男人们回头看下府库边上站着的家人,保家护口的信念让他们鼓起了勇气,他们跟上两守兵站上高台。进攻的匪人给雨点般射来的石子打得逃得屁滚尿流,站在围墙外远远的地方转来转去。

悍匪们在转悠下又发现了养耕牛的棚库和郡守守的粮库。他们有三百多号人对付三个府库还嫌人多展不开手脚呢。他们分好人数抽签抽好攻打的府库了,又叫又嚷下劲头十足开始正儿八经的进攻,弓箭射大刀捅,“嗖嗖”“当当”得真热闹。

攻打牛棚库的悍匪们得到一身的“黄财宝”——牛屎。那养牛的站上高台,用牛粪便作武器,铲一铲子的牛粪便专往悍匪头上抛,一抛一个准,这些悍匪给牛粪便浇得十足的劲头只剩零。带着满身臭气撤离不想要了,就是里面真有黄金也不想要了。

那打粮库的悍匪发现守库的是官家人有兵有官,琢磨这座库里有最值的抢的物品。虽然他们的第一回进攻最终也是失败,可劲头反而更高了。抢物的歹人脑袋瓜子鬼主意多,他们想到用大木头来撞石头墙的法子。大木头吊脚屋下有的是,要多少根可拆多少根来。他们扛来六根,一根撞进口,另五根撞周边[墙。石头墙呈直角梯形,灵兽们垒时又用上长搭石搭连夹墙法垒起来,石头墙虽没浆水粘合却是牢固。进口不是灵兽们垒的,是撤进来的人员在匆忙中垒堵起的,虽是双石垒建的可是不牢靠,会不会给撞倒那就难说了。

郡守没料到这些悍匪会用木头柱子来撞墙,他和二十个兵狼狈守着进口,心里埋怨起小队长咋就没想到,一点不知该如何击败走这伙歹人。这个库就他和二十个兵守人单势薄,眼见着墙体在颤抖,急得两眼皮子一个劲地跳,他叫来一个兵要他快去搬救兵来。

求援兵也不想慌里慌张从后墙翻下直奔耕牛库,那的歹人已散去,围墙外一地的牛屎,跑到边给牛粪味熏得清醒来,这里没一兵一卒可搬,总不能让养牛的推上一车牛粪去解围吧。他转道赶往农具库,在农具库后那钱库就有二十个守库兵。钱库围在守库兵住房围子里,二十个兵雷打不动专守钱库。还没到边就听喊声雷动,农具库正和外面的歹人打得激烈。

歹人扛来六根柱子,这情况高台上守着的乡亲一报告给两守兵,他们立马就知歹人意图。赶快跳上进口边的高台,召唤乡亲们准备反击。两人是训练有素的兵,弹弓打得准又专瞄歹人的眼睛,那攻进口的悍匪不仅吃够了苦头还前进不了一步,只能丢下大柱子抱头鼠窜。都这样了这伙悍匪还是不放弃,采用上攻防计策再次靠近。四个抬柱子撞墙,六个在他们身后射箭保护他们。

两兵也不是吃素的,要高台上的乡亲看见射箭就躲,箭过就伸头发弹弓,另外就是站位点机动别老站在一个位置上。大弹弓比弓箭灵活,躲在围墙里就可拉好弦,一探头就可发射石子过去,歹人射一箭来,他们可以连回两弹三弹,打得他们哇哇痛叫。参战的乡亲们见歹人痛得弓箭拉不满弦,高兴得欢呼,弹弹弓也弹得更有劲,打的多了就默契了,一排人同一时间弹射石子出去,一排石子呼啸地飞向歹人,那气势也达气壮山河。

求援兵躲着看了一小会,这农具库和钱库一条进道,围墙围住了共同进道,歹人不退想从这进去求援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能绕道从山上的小道下到农具库的背面去找钱库的守兵。求援兵爬上山扒天遮掩了小道的杂草犹豫着,他不想走小道,当初,为了防悍匪发现这条捷径小道设下了许多陷阱,这些陷阱机关具体设在哪并没告诉过他们,去走就怕是求援没求到命却丢了。他扯着嗓子往山下喊,指望山下的守兵能听到,山谷嗡嗡着只有山谷在应答。

情况紧急,求援兵是兵职责让他无法退缩。他只能咬咬牙瞪大眼睛踏上这条大概将会是不归的路。求援兵全神贯注神经紧绷盯着脚下的每一寸的土地,他的脑袋不时转着想着……看,这儿开阔些土色跟周边的不太一样,这儿一定有个陷阱,他小心翼翼绕,脚下注意地踩。那草怎么这么怪?仔细去瞧是个夹子。

求援兵眼睛瞪得象铃铛,眼皮子眨下都不敢,即使这样还是差点中招,一根绿绳掩在杂草里没能发现,脚绊过去射来一支竹箭,高度绷紧的神经让他反应敏捷迅速摔下地,好险呀,胸膛给刺穿还能活吗?这一劫躲过去了吓得还是不行,心乱跳的长时间平稳不下来。心有余悸下想着走到这程度不走也得走,硬着头皮继续,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呼吸都快不会喘啦。好不容易全闯过下到山,心一松腿一软倒下地,想爬起爬不了两腿直抽筋,痛的他忍不了嗷嗷痛叫。他的叫声引来路过要去探情况的钱库兵,他们将他背起返回库里。

听到粮库需要他们去救援,二十个钱库兵全是一副苦笑,他们只有二十人,这钱库能不能守住还指望农具库守住,农具库守不住说实在话,他们根本不知下一步该咋办。这边走不得,那边需要救,真恨不得能变身成五六个。他们商议出十人,既然去就得有些有效手段,他们到农具库讨要大弹弓,先前探情况发现他们就用大弹弓打得那些歹人近不了墙棒极了。

粮库告急,农具库的乡民们挺为那着急,他们觉得他们能守住这,丰法兽做的大弹弓也够多,二十个大弹弓一个劲往守兵手上塞,石弹慷慨同意送上两袋。

东西拿到情况紧急磨蹭不得,守兵从小道潜出去援救,等他们赶到傻眼了,粮库的进口给砸塌,落石头滚落在进口成一个堆形,要不是进口窄里面的人又死命的往悍匪身上砸石头、抛火把,只怕是悍匪们已冲进去了。

这情况糟到这程度眼见着就要失守了,救援兵们慌得绕到后墙,还好没歹人,那正焦急等待的兵不等他们靠近就抛下绳索,也不等他们上来就离开支援前墙去了。十万火急爬上去一个,跑一个去支援,他们学着农具库的打法专瞄歹人眼睛,嘴里还呱呱叫得天响造气势。

这边的歹人中了弹还以为那边打农具库的失败了,才使得他们能跑来增援。派人去探情况还正打着哩。这伙悍匪脑袋不笨,琢磨起这围的水泄不通还能得到那的增援,一定有另外的路子可通。眼见着好不容易撞塌的缺口又垒堵起,不甘气。仗着他们人多想着多几个地方进攻不怕攻不下,到时候只怕他们顾都顾不过来。他们派出三班人马去寻路,粮库的后墙很快给他们寻着。撞墙是不行,这后墙一看就知跟前墙一样。他们看到没人守后墙,想着抛绳索上去爬人上去。郡守他们真是疏忽,顾着前不顾后,让这帮悍匪顺利得逞。他们全进来了猫在墙脚商议来个突然袭击,悄悄潜到守库兵们身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塌落的进口又给重新垒堵好了,进攻似乎也小了许多,郡守抹把汗喘口气就觉口干舌燥。他跑到粮库边放着的水桶,脑袋要栽桶里喝水,就听奇怪的沙沙声,偏头这一望没差点唬个半死,“贼人呀!贼人呀!”郡守又嚷又叫下跑得张牙舞爪样,“快快!”三十个兵听声匆忙跳下高台,这时候怕就是死!他们英勇迎上去,两眼里只有歹人,杀!用力杀!

郡守在一边本是害怕的不得了,见无兵可护他,又见歹人冲着他奔来了,“啊啊”大叫下顺手就操上一把戟,自保下全力出击,一把戟使得是左扫右横,在腰间处轮着转着扫,他转呀转,转得晕了头,转得分不清哪是东哪是西,转得脚都在飘,搞不清是在地上还是飞上了天,心里头就一个念头不能停手,绝不能停手!直到累地抬不起腿,自己绊自己摔倒在地才住手。

喘气,拚命地喘气,郡守听着他自己的喘气声闭上眼睛,实在没力气打了,只能等着歹人刺穿他的身体。“六个……六个,您好厉害呀!”累透了的声音,同时肚皮给轻拍了一掌,郡守下意识捂下肚子完整无缺,睁开眼睛身边叉坐着一个兵正在喘气。难道进来的歹人全杀死了?郡守一个轱辘坐起身,真的,就有歹人死在他身边不远处,“您杀的!没想到吧,六个。进来的全杀了,好险呀,后墙得守啦。”三十一个人守前又守后捉襟见肘,大家累透了,粮库能不能守住没人敢想。

那边农具库的歹人久攻不下,他们放弃正面进攻就是围着。粮库的同伙指点他们去找另外的通道进攻,他们也分三班人分头去找。救援兵走过踩踏下的痕迹没遮掩,很快就给他们发现,足印太新不用判断就可定下是下库的捷径。

这一路跑来他们啥也没抢着,到了这打了一阵没能抢着吧还伤了一帮子同伙,心里恼恨着,瞧着这条捷径想着等会大开杀手,杀光里面坚守的每个人。小道有机关,喜法兽们设下的重重机关。喜法兽没想到他们当初并不情愿设下的机关救下许多无辜者的性命。没有善良的人中机关全都是该下地狱的歹人。

一心想杀人的歹徒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死相各异,踩到陷井落到坑里的,撞到坑底下的石头,不是脑袋开花就是断手断脚断腰,不死就是残;竹箭穿胸的哼还没哼出声就死梆梆倒在地;火烧身的鬼哭狼嚎满地打滚,给毒烟喷了脸的满脸抓挠呼吸困难。那跟在后还没中招的恐惧下不再敢往前一步,纷纷仓惶后退比碰到鬼还害怕。

天色暗淡下来,农具库这的歹人失了劲头,他们远离围墙准备煮吃煮喝了。乡民们放出去的鸡、猪,天黑了归了家,便宜了这帮歹人们有美味下肚。在高台上观察的乡民听着鸡发出的惨叫声,心痛没抱进这来。农具库偃旗息鼓,粮库却是胶着。悍匪狡猾欺粮库里人少,他们在一边煮吃煮喝,这边攻打的节奏一点不打停顿。里面的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却腾不出空来煮吃。郡守又累又饿万万个后悔,后悔当初没听小队长的建议回调兵力守首府。

粮库的悍匪们终于也不打了,他们哈欠连连犯困了。他们想着休息够了再打,不在乎这一会儿。粮库里的人到这时才能稍松口气,他们在进口附近煮吃休息。郡守清点下发现情况不妙,二十个大弹弓拉坏了八架,两袋子的弹石就剩下大半袋,可砸的石块就那一小堆啦,人员到这时才知伤了九位,都是在击杀进院的歹人时伤的,他们认为伤势不重都没吭声。充饥的饭草草煮出来,郡守捧着碗看着碗里清汤样的米汤里现出的五块干肉片,掉下窝窝囊囊的眼泪来,给歹人逼成这孬样,大秦帝国恐怕就他一位。

粮库的悍匪就是诡计多端,夜半三更鬼鬼祟祟摸到前墙后墙,绳索打上围墙想来个偷袭。静谧的夜色下前墙后墙都有黑影子一点点往上爬,眼见着就要爬上去了,这时就见利刃在夜色中划过,一声声惨叫打破夜色,,绳索上的歹人个个给摔下墙头。库里的人每分每秒都在警惕,歹人抛上来的绳索他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动声色就等他们爬上来。

墙头火把冲天“大爷我就等着你们来!”一位大嗓门的守库兵在墙头上嚷过啥哈大笑,声震天地。悍匪们发着悚抬起死伤的同伙灰溜溜退回到篝火旁。强烈的报复心让他们很快抛掉恐惧,又凑一块商议起新的进攻方案。他们商议来商议去还是认为大木头撞墙有效,只要将头脸保护好不给弹弓打着就成。

竹篾编成的斗笠给他们选为头盔,他们戴上又微勾起头,高台上的守兵想瞄他们的眼睛就难了,几弹弓打出效果大打折扣。守兵们没法子只能砸石头下去,这一战回击得艰难,很快那可怜巴巴的一小堆石块丢没了。守兵们无反击的东西只好窝在墙里,望着黑咻咻的天盼着天明。

天明了又能怎样?听着悍匪又来进攻的声响,守兵们也不明了自己为什么要盼天明,或许是内心深处认定自己会死,希望能看到最后一眼的阳光,死在阳光下。粮库岌岌可危,守兵们用尽最后的办法,他们拖来大树头撑在就要塌落的大石上,然后把着剑守在进口望着,准备进一个来杀一个,进十个杀十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是杀,他们想定就是死也决不孬死!

粮库的悍匪们撞着进口发现头上不在砸下石块来狂喜不已,他们知道里面的人没辙了,狂乐下立马派人将他们这的成功经验传授给那打农具库的同伙。他们忘了经验并不是全都可以照搬,在这成功不代表在那也能成功。农具库里有丰法兽,有守兵,有乡亲,众人的智慧就是斩断他们“梦想”的利器。乡民们打上井水铲上几把土,在桶里调成稀泥了一桶桶往下倒,糊得那群歹人成了“瞎子”,还有的将篝火灰一把把往歹人那丢撒,漫天飞灰迷得睁不了眼。乡民们没武器,要是有个个都会冲出去将这伙瞎子打得人仰马翻。

十个守库兵来探情况看到这一幕,为他们的智慧勇敢折服,他们心里这下确信无疑钱库会安然无恙。十个守兵留下两位,八个到粮库支援。小道里的一幕让他们大吃一惊,昨日有歹人来过真是凶险呀!他们的到来阻止了粮库的败局,稀泥灰飞一股脑冲向进口的歹人。圆溜溜的鹅卵石沾上稀泥滑上加溜,歹人踩上去时常给摔成狗啃屎,气急败坏下只能放弃。望着高不可攀攻而不破的石头墙他们又生一计搭高台,用弓箭射火进院,坏人的逻辑得不着就毁灭。

毁灭,附近的民宅给拆了个干净,叮叮当当下高台搭建起来,悍匪们哄哄闹闹打着呼哨才射箭,每射上一箭就是鬼喊鬼叫什么“还差点再加把劲”“偏了,偏了”的话语。他们就象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而里面的人盯着射来的火箭全绷紧了神经。

农具库顶上是树皮草垛盖的,它们易燃,呆在库里的乡亲给喊出带向库后躲避,库里的农具不打紧,它们是铜铁铸造成的,就是烧化了还可以重新打制。粮库顶上盖的是瓦,虽说一时半会难着,就怕瓦给射穿火星掉下去,库里的粮食就难保了。

瓦当一次次当当响,郡守的心一次次在抽搐。他在地上干着急,团团转想不出办法,只能在心里头祈求来个龙王帮帮他,守在库顶上射来一箭喷灭一箭。守库兵们站上高台努力挥舞着长戈想打下挡下射来的火箭,但几乎是徒劳的。

悍匪们带来的箭头有限,前面的打斗就耗去许多,他们的游戏并不能玩的过久,射出二十多枚了再也不敢玩去所剩无几的箭头。游戏中断,他们侧耳聆听里面的动静,大失所望没能听到慌张的叫喊,很显然这一次的行动又是失败告终。

打了两天还要继续吗?他们开始动摇,两手空空下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出去找吃的同伙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大喊:“快撤!快撤!大军来了!”那守在库前犹豫不决的悍匪大惊失色下不走也得快跑了。一地的狼藉,看不到一个悍匪,他们逃得倒蛮快。

郡尉领兵及时赶到,他的判断正确,否则粮库就难保,郡守为有这样的同僚庆幸。农具库的乡民英勇保住两库,郡守要为他们请功,他们被毁的住屋府库出钱来修复。悍匪逃得快跑得干净,郡尉领着兵将首府地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搜寻一遍没能抓着一个。找回躲藏的乡民,安抚好他们的情绪,郡尉领着千人精兵寻着悍匪的痕迹追寻去。

这帮悍匪仓惶逃出首府地带还是念念不忘抢物,他们往西南去正踩着测绘队的行走路线。小队长领着测绘队刚从第一个部落离去,他们第二天就踩着他们的脚印来到部落。他们的匪气,带的行装大刀和弓箭,让那守寨子的立马反应来的是抢物的强盗,牛角号一吹响全族动员,里三层外三层守着。窄寨口窄道窄的悍匪们缩手缩脚,想横横不起来,短短一条道就给打得落花流水空手而逃。匪人的报复心强,觉到寨子拥挤,想放火烧寨子又给打得鼻青脸肿。

一败再败下悍匪们犹如惊弓之鸟望风而逃,他们先测绘队到达下一个部落,可没敢冒然进去。他们暗中偷窥发现部落有防备,寨子有人守。更可怕的是寨子里不远的一座房子插有他们曾经看到过的旗帜。石头墙琉璃瓦屋门前一杆上挂有,想打下的库房顶上也摇荡有。鬼祟盯上一晚两天,派出两人装成过路客进部落探情况。

这两个无耻之徒向部落里的人讨着水喝,嘴花花着跟部落里的人套近乎,拐弯抹角询问起旗帜来头。到这时他们才知这里已归属一个叫大秦的国家,这旗帜是大秦帝国的标志,屋里住的就是大秦帝国的官吏。部落人心好,在他们告辞时特意提醒他们出外小心悍匪。

部落人对悍匪的憎恨洗涤不了悍匪的丑恶心,这两个无耻之徒一点不觉得羞愧,一点不认为他们的行为可憎,他们还在心里嘲笑部落人脑袋笨眼睛瞎,甚至想笨人就该象牛马一样驱使,就该供奉他们这些聪明人。悍匪真狠毒诡计多端,他们在第一个部落吃了苦头这下变精了,在黄昏时派出二十人冒充过路商队进部落求宿。夜深时里外夹击将部落的防备队杀了个精光。

屠杀的刀刃划破静谧的夜,惊起孩童甜甜的睡梦。悍匪肆无忌惮在部落抢物放火,任意践踏直到天明,贪得无厌的心从不满足继续搜刮着每个角落……

郡尉领兵寻着痕迹追至第一个部落,得知悍匪来过没有得逞往下一个部落那逃窜立马赶往。夜晚追得疲乏露宿小憩,就那么三四个时辰,那逃命出来报信的两位驻点人员和他们相遇,互相辨明身份事儿一说,众官兵群起激愤,行囊都没收拾就是骑上马持器赶去给予痛击。这伙悍匪抢物正抢得来劲,众官兵犹如天兵天将杀来,顿时乱了套炸了窝,那敢迎战,个个是夺路逃命。

悍匪慌不择路蹿上可返回到前一部落的道路,他们一路躲躲闪闪不敢象以住耀武扬威,那曾想和测绘队狭路相逢。他们看到测绘队还认为是老天爷送给他们的大礼呢,赶快赶到开阔地潜伏下来想将马队包起吃掉,小队长的警觉让他们的计划没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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