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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测绘队归来,吃过晚饭喜法兽带着风来去见小队长。风来说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他说昨晚守兵和部落人比试,大家都看得兴奋,当时他也在旁观看叫好,兴奋地挥舞手跳着脚。乱动下碰着身边的一位年轻部落人,他道歉,年轻部落人并没生气,还和他交谈起来。年轻部落人说他们要是还是在草原上一定能比过守兵。他听了觉得奇怪就问为何这样说,年轻部落人解释说他们的先祖以前是生活在遥远北方的草原上,过着放牧在马背上狂野的日子,无聊时经常会玩在马背上抢活羊的游戏,个个彪悍又强壮。如是当时的他们来比一定是能比过守兵。他想从北到南挺远的,为何抛弃家园来到这么远的这来呢,他就问了。部落人说是由于气候逼的,以前气候温暖潮湿,后来就变成又干又热,湖泊干枯,河流断流,无水下草不长,茂盛的草原成了沙砾。无水人和牲口也活不下去只能离弃去找有丰盛水源的地方。可有水源就有人居住,他们容不下他们的到来驱赶他们,他们只能又走,就这样走到这,这有水又空旷无人赶就落了根定了居。年轻部落人很清楚告诉他,他们来自遥远的北方,可今天去测绘休息吃饭时,指路的部落人却说他们是乘着船飘过海经过跋涉来到这落了根,说他们原先的故土上四季瓜果飘香,从未有过冬季,一年四季都是炎热潮湿。同样一个部落两个人说法为何差别如此之大呢?后来他试探性地问了问,为何放弃那么美好的地方来到这冷嗖嗖的高山来定居。那人说是为了躲避战争,好地方想拥有的人太多,战争不断苦不堪言。他们的先祖无法忍受无休止的战事,就干脆出走寻找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地方,他们就这样找到这定了居。

风来讲完半天了,小队长一动不动连个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立在风来面前。他想得入了神,脑海里呈现出在大铜鼓看到的划舟图案。这就对了,图上的人全是短衣短裙的,他们的头发不管是耳边的还是额头上的都是往后抹得油光,所有头发集中在脑后高高盘着,就是一副大热天的装扮。不对呀,那出现在无人部落!这一想让小队长动了起来,他在帐蓬内深思着左转右晃的,有时还把大巴掌拍得“啪啪”响。

喜法兽看他这样迟疑下还是开了口:“我看会不会是这样的情况,这部落里是来自两个不同的地方,他们不约而同来到这,都是外乡人,为了能扎稳根就组成一个大部落,大,侵犯者要怕些的。”

“那么头人谁来做呢?还是要打的,会有休止吗?不同来源的真能溶和在一起吗?”小队长于其是说给喜法兽听,还不如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想着这问题忘了喜法兽和风来还在帐蓬里,想的头痛犯困下躺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喜法兽和风来老老实实等着小队长的指示,他们听到轻轻的鼾声,蹑手蹑脚走到床榻,嘿,睡着了!他们俩互相笑笑,一个扯过被子头一个提着被子脚,给小队长盖上。轻手轻脚退出帐蓬,同声说明天他们自己行动,他们要擅自行动了。

天亮了,天气很给力,辰时就见太阳升起。头人的三个心腹早早来到。测绘队一改以往先到个地方然后再分队去测绘,他们直接从营地分开,去各自的商议好的方位。风来跟喜法兽一队了,他有重大任务,他不仅要缠住指路的部落人,还要跟他套近乎套出更多关于部落的秘密。喜法兽将会和另两人悄悄潜入无人部落,他要找着那晚那两人的来处。

等喜法兽们拐到无人部落,太阳光已经铺满在无人部落各个角落,到处都是亮堂堂的。有太阳的光辉照耀下无人部落看着似有了生机,一扫阴森森诡秘的气息。站在草棚下眺望大雪山,碧空万里,大雪山闪烁着魔幻般的银光。

该行动了,喜法兽又仔细回想下两兵说过的第一句话,他向靠山的那面走去。凑近山体细细察看有不有裂纹之类的纹路。他怕他的眼神不好,又要另两人也来找一遍,他们仨将目力下的石头全看过,三遍,并没发现能活动的石头。难道是从天而降吗?喜法兽想着仰头向上看,上面两丈高就是可往上往下走的石板小径,从那往下降就是多此一举。喜法兽决定向山背峭壁边察看,他那晚其实就想到往峭壁边察看,只不过到了这多看看地方可确定下他的判断。

喜法兽向峭壁边走去,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激动得“砰砰砰”急跳,他停下脚步按压下心口,缓了缓紧张的心,鼓了鼓勇气继续往峭壁走去。峭壁好陡峻呀,喜法兽把住石头缓慢伸出头去,这一伸出心里惊得直叫,嘿,没想到会是如此郁郁葱葱,一片绿色。你得仔细看才能分辨出哪是草哪是树,喜法兽啧啧这背面的风景,忽然他意识到这不正常。在这寒冬萧条的季节为何独这里一片绿色,就算这里的草树是耐寒的常青植物,为何寨子前及周边却又没呈现一片郁郁葱葱呢?

难道是这背面“特殊”?喜法兽想着蹲下身又细细观察,他看着看着又趴下身将身子探了出去。跟来的两伙伴在他身后见状,唯恐他看得入了神将整个身子探出去,忙上前一人拖住他的一只脚。有人拉他的脚,喜法兽反而更放心大胆去探去看,甚至还伸出手去摸去扒。他这一扒发现秘密,一条软索廊道似盘山而上。早前望没能发现是因为软索廊道用上了迷彩色,绿色中夹杂着青灰色、褐色,掩在草丛树丛里极难发现,如不是用手去扫,怎会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喜法兽招呼上两同伴去试着走,这一走发现没这么简单,软索廊道一面临深渊,一面靠壁,走在上面摇摇晃晃。从未走过这样道的人,走上去那可是心惊胆战头晕目眩。喜法兽和同伴也算是经常冒险的人,危险的地方走过爬过不少,可真站上这样的道路也是战战兢兢。他们要牢牢抓着两边绳索栏才敢迈上一步。软索廊道象水波浪时而上时而下,这是为了能从草丛树下通过去。即便这样有时还需将腰身弯下才可通过去。这样走上四丈远了才看到一个稳定的平台面。

喜法兽大起胆紧走几步跨上平台面,心有余悸下喘口气面向壁回头看,那看得到刚才走过的路,身后绿树苍翠。他等着两伙伴跟上,顺便观察起前方,这一望犯起了难,两条软索廊道一条向上一条向下。喜法兽走到向上的软索廊道向上望望,又走到向下的软索廊道向下瞅瞅,还是决定不下走哪条,他转过身指望两伙伴拿个主意,不见他们来到。刚想扯嗓子喊喊他们,软索廊道晃晃悠悠下他们俩现身来了,他们走得真是慢一步一移的。

“你们咋就这么慢呀?”喜法兽不满下问着他们,

“法兽,我们刚才看这峭壁里长出的树、草,发现它们不是随意就这么长出来的,是人为造成的。”

喜法兽听言又倒过去瞄上几颗,明显可看出是人为凿出窠洞来,填上土种上的。从这可以肯定无人部落是假象,造就出这么恐怖的一个部落出来,就是为了掩盖这背后的秘密。这秘密会是什么呢?或许这软索廊道的尽头就可揭晓。

就要揭出秘密,喜法兽和两伙伴亢奋下不再畏惧,他们兴冲冲先向上探。向上的软索廊道尽头是条短短的石板路。喜法兽环视下石板路周边,立马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来想去终于想起为何似曾相识,象是他晕厥过去的那条道。但也只是象,这儿没能发现那块凸石头,再说也太短了,也就这一条道,不通向哪。石板路尽头给大块石头象山一样阻着。

软索廊道连接着这一条短短的石板道也太奇怪了吧?费这么大的力气,花这么多的心思就为了上到上面观风景吗?喜法兽怀疑着,他仔细看脚下,又仔细看路两侧,眼都看花了也没能找着令人振奋的一丁点线索出来。跟他来的两伙伴也煞费苦心,一个在石板上又蹦又跳的,一个对着石壁敲来敲去,结果也同喜法兽一样一无所获。沮丧弥漫上他们的心头,他们想他们就是去探那向下的软索廊道结果肯定也是一样的。

向下的软索廊道更诡,转了半个山戛然而止。“活见鬼了啊!”喜法兽站上这最后的一块平台面冲着山谷喊。他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两伙伴一个说:“难道是半拉子工程还没做完?”另一个接话说:“肯定是,在这峭壁上做工可比在平地上做难上万倍。”喜法兽听着他才不认为这会是半拉子工程,他久久向深渊下望,聚焦,聚焦,他似看到山谷里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满谷都是,多的谷底长不出半点草来。他的肩给按住:“喜法兽,咱们该离开了。”

喜法兽醒了般收回目光,扭头看下肩头的手。他不情愿就这样走,固执着又往下看,下面模模糊糊的压根看不请底。刚才看到的难道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场景吗?他想下到谷底看个究竟,跟他来的两伙伴见他一声不吭就是低头看下面,生怕他犯迷糊往下纵,一人拦腰抱住了他往后挟着走:“喜法兽真不能看了,咱们还得赶过去。”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另一个也说:“咱们是开溜来的,也该回去,要不然会暴露咱们的目的。”

喜法兽苦笑,他们来到这里是来测绘的,不是来探究秘密,这样做是不务正业。他叹下气要他们放开他,他走就是了。走出无人部落喜法兽忍不住又回头看看,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心里认定是不务不正业了,可为什么还是如此念念不忘呢?招魂般的探究又会给大家带来什么呢?喜法兽隐隐感到不好不妙,他想他该趁早收手。

风来兴奋着,他等着喜法兽的归来,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喜法兽和他们会合了,他想第一时间告诉喜法兽。可喜法兽一直在纠结该不该收手,闷闷不乐着无精打采,他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就是勾着头盯着路。

闷头闷脑样的喜法兽引起头人心腹的注意,他想测绘会让一个人成这样吗?他试探着去套话:“我们这虽到处是山,但都不算极陡峭的,您不会是给别的难住的吧?说说,或许我能帮着。”喜法兽低着头听问眼皮子只是向上翻了翻,“嗯”声低头又闷头闷脑走上十来步,站住还是低着头闷闷不乐似的说:“这些山又没个名字,这叫我们咋标会,你们到这多少代了,为何没个喊法呢?我想不明白。”他这托词好,那头人心腹一听,嘿,问题还出自他们。他想也太苛刻了吧,大山、小山这么多,哪能个个都取个喊法,自个的孩子还不知取啥名的好哩。他嘿嘿笑下回道:“我们也没文字,自个的名还都是依花、草、兽名来定自个的名,你们脑子聪明就琢磨个贴切的名来呗,往后我们跟着喊就成了。”

“说什么啊!取名也该是我们大秦的始皇帝。”一守兵喝斥着上前来粗鲁地推开头人心腹,:“‘犯禁令杀无赦’不知道吗?你,就等着我们队长的处置!——来人,绑了他!”头人心腹没想到他会给这伙外人五花大绑,气得嗷嗷叫一路挣扎着。

就要回部落了,眼见着寨子越来越近,这样五花大绑样进寨子,可是丢脸面的事呀,头人心腹苦苦哀求能不能别让他这个样子进寨子。守兵们没一个理会反而跑得更快,头马的前蹄已经踏进寨口,头人心腹瞧着情况只好噤声,也不敢动一下,生怕惊动寨子里的人出来看他的笑话。

绑了头人心腹!小队长看着五花大绑象个粽叶粑的头人心腹暗暗发笑,想他的兵就是大胆,没有他的授意也敢这样做。守兵们早就对部落人盯梢他们恼火,正愁着没机会教训教训,逮着这把柄当然要狠狠整一整。他们做模做样将头人心腹所犯的罪状陈述一遍,小队长听完就是“横眉竖目”甚至“咬牙切齿”大有杀之而后快的意图。

头人心腹见小队长“噔噔”踏着重步去取剑,这不就是恨不得要立马杀吗,吓得浑身打起咯吱,想喊饶命却吭不出半点声来吓坏了。“小弟,小弟,瞧老哥给你带来啥?”头人来了。这一天里小队长和他称兄道弟了,因而他叫得特欢。他来得太及时,及时的就象跟小队长早就商议好的似的,似小队长唱罢黑脸,他就来唱红脸。他掀开帘子,“哟哟哟哟,小弟,你这是干啥?他哪惹了您啊竟要杀?还瞒着老哥我不告诉一声呀。”

“不是惹我,是犯了始皇陛下!”

“啊,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说始皇陛下住在离这可远的地方吧,咋会犯了陛下呀?”

“不尊始皇陛下的禁令就是犯!您是头人不会不懂吧?就是您的部落如有人不听您下的令,您不是一样处置。违令者杀!”

“哎哟哟,我们粗野山里人不太懂的,我处置也就是打几下骂几句,顶多是饿几天饿个半死,我们哪知道会这么严重要杀呀。散漫惯了,散漫惯了,饶了他吧,谅他以后也不会再敢再犯,我们都是始皇陛下的忠心子民。”

“是吗?忠心子民可得要有表示。”

“您瞧,你们来我是好好得招待尽我所有的提供给你们,如您觉得我们这有可进贡的好东西告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哩,等你们做完测绘我还想跟上你们去拜见始皇陛下。”

小队长鼻子“哼”声:“你想见始皇陛下就会见吗?想得美!如你对大秦有重大贡献,始皇陛下才有可能召见你,听着,得召见,你才有资格去。”小队长多傲慢呀,他的态度会让懦弱的人自渐形秽。头人呵呵笑点点头说:“那是,那是,您瞧我连这都不知,还以为自己有诚心就可去,那他们更差更不懂了,饶一次怎样?”

“也罢,你们山野人孤陋寡闻。——以后多记着点!”小队长手一挥,头人心腹见身上缚的绳索断开,谢都不谢一声,连头人都没喊个音出来,逃蹿得比兔子还快。他那怕死样引得小队长哈哈大笑,头人脸红一阵黑一阵快气坏了。他强压着气也打起哈哈举起手中的活兔子:“小弟,瞧老哥给带来的,活的,等会剥了皮放锅里煮汤,吃着可甜了,好吃得很。”

小队长嘴馋着,可他偏要这样说:“哎呀,老哥,您最好提回去,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吃着嘴软才放了那家伙,回去告我一状我可完蛋,完蛋,您懂吧?”做戏还做的有头有尾。头人似相信了,面露难色:“哦,差点害了小弟,无心之过啊。这大冬天的捉着活野味不易,这机会以后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碰上,哎呀,干脆你今不吃,明也不吃,就养着玩上几天再吃,这不就没事啦。”

“嗯嗯,不错,不错,老哥就是比我精。”

这话头人听着象是话中有话,可看小队长欢天喜地得将兔子抱在怀里把玩又似没这意思,他说声还有事告辞的话后出去,心里又恨恨骂:“你小子比我还精。”脚踩着阶梯又想着他该如何对付才能圆满结束这一切呢?他烦,他忧,他又恼,“噔噔”跑回屋操上一把刀……

冬天天黑得早,大家不想吃过就去睡,大篝火分成小篝火,守兵们、灵兽们在篝火边,没事也要找些事来消磨时光。守兵擦了弩箭又擦箭头,灵兽们在将各自完成的测绘面来会整。风来因和头人心腹周旋没去测绘,在一边看着无聊掏出匕首来擦一擦,喜法兽自从无人部落探秘回来,就一直是沉闷不语,他还是没想清他纠结的问题,闷闷不乐着。

小队长抱上一只小兔子出来转悠,一眼就瞅见闷头闷脑的喜法兽和勾头看匕首的风来。他们俩是群落里最闲的,因而也就成了最显眼的。“怎么啦你们俩?”小队长踱到他们俩中间问。

“啊,队长!”风来发现队长怀抱里的灰色小兔子别提有多高兴,站起身来抚摸下求着,“队长能给我吗?”“你有什么可跟我换呢?”这是开玩笑,可风来却认真了,他在身上摸了遍没可换的,举起匕首眼巴巴着问:“这个能换吗?”小队长没忘这是始皇陛下赏赐他的,这不能拿的摇了头:“太贵重!”

风来“唉”低下头,软绵绵地说:“您嫌贵重,他们还看不上眼。”

“谁看不上眼?”

“他们呗,部落里的,就是您刚放走的,他看过我匕首上的两宝石瘪嘴说他们有许多比这更好的,还有许多是咱们根本就见不到的,有一屋子这么多,我当时听了可吃惊了,认为我又探到一件重要事,但刚才吧,我又想是吹嘘的,怎么可能!”

喜法兽就在旁边,风来的话反馈到他的脑中,他的大脑直接就告诉他就在无人部落里。就在无人部落,就在无人部落,这个声音反复着,喜法兽给激得热血沸腾“噌”地站起,“喜法兽你这是怎么啦?刚才还焉着,现在……现在似太亢奋了吧?”小队长疑惑着问他。

“那有,我是肚子不舒服,想上……想上……”喜法兽遮掩着失态捂上肚子逃离小队长的目光,他躲入简易毛厕里浑身发着抖,他在想如果真的这里有数量庞大的宝石,他们可能离不开这里了,从他们无意中踏入无人部落那一天起就注定了。

“喜法兽,你真的没事吧?肚子很难受吗?要不我叫我堂哥给你看看?”小队长在外喊着。喜法兽说肚子不舒适,表现的太牵强,这样喊就是逼他出来,逼他说出情绪异常的真正原因。喜法兽只能出来,他心里也清楚就凭他的笨根本遮掩不过去。他一出来就是泪流满面,甚至还呜呜出声来,“随我到帐蓬。”小队长知道将会是大事,单纯的灵兽不善于藏事。

喜法兽看下外面毫不知情的伙伴,痛苦得将帘子闭合上,紧赶几步就要碰上小队长的背了,急切地嚷:“队长,咱们有可能不能活着回去了!”小队长惊得立马转身看喜法兽,微微颤抖的身体,一双饱含痛苦的眼睛,咬紧的嘴唇。看上良久,小队长轻轻放下怀抱里的小兔子,看着它在地上四处转,惶惶样找着可藏身的地方,指了小兔子问喜法兽:“咱们就会跟它一样等着别人宰杀吗?”小兔子钻到床榻下了,它一定高兴,那里有一只跟它长一样的,同样胆小的同类。

互相有了伴,两小兔胆子还大了,一前一后蹦蹦跳跳出了床榻,在帐蓬里打量小鼻子一抽一抽得嗅嗅味。它们还蹦到喜法兽脚边研究起他的鞋面来,看还不够又啃咬起来。小队长看到这“哧哧”笑出声,他突然发出的笑声,打破帐蓬里的宁静,两小兔惊得全逃回床榻下。

“你为什么长时间不回答?你瞧这两小东西还知要活命要逃要躲,你是人,有头脑的人,难道还不如它们吗?察觉到有危险就要想办法解除,咱们这么多人这很难吗?”

“小兔子可怜,它们到了这掌控不了自己的命了,咱们都是小兔子!”

喜法兽依旧劝说不了,他的悲观让小队长恼火起来:“这么说连我都是等着挨宰的小兔子啦,我就这么差,别说保护你们,连我自个都保不住是吧?说吧,什么事让咱们全成了等着被宰杀的小兔子?”

喜法兽将他们今天去无人部落探到的软索廊道说了一遍后,叹了个长长的气:“刚才风来说的,那部落人说他们有大量的珍贵宝石,甚至还有许多是这里看不到的,这不是吹嘘,无人部落不就是最佳的藏匿场所,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藏财宝,会放过咱们吗?暗中杀机您能早早察觉到吗?队长,恐怕咱们想逃想避开都不可能了。”

“哼,既然如此还逃什么呀避什么呢,我就查到底,我倒要看看谁亡!咱们都看不到的宝石,鬼才信!”

“看来我是鬼了,因为我信,他们是乘着船飘过海来的,那么多宝石一定是他们从故土带来的,我多年搞矿石懂的,不同地域会有不同的形成条件,这也就会有特有的矿石形成,这便是与众不同稀有的,而这便就是人们所称的宝石,稀有才会稀罕。”

“这又怎样,始皇陛下有的是海外来的,他们就是孤陋寡闻,还以为他们的有多了不起。”小队长不想让喜法兽继续悲观,想着能让他放宽心的事,他想到他在部落里看到的不正常,“不可能有许多宝石,你看他们多落后,有许多人身体不好有病,他们却无医来给他们诊治,连病都不会治的部落有用吗?乘船来还不都是些小船,能运得了那么多宝石吗?能活条命过来都不错了。再说,就算他们运的来,就凭他们的那体质,还杀咱们,我一指头就可弹的他们瘫软在地。”

喜法兽良久不吭声,他并不是给小队长的大话安下心来没话讲,而是纠结在队长的“许多人有病”的话上,他在奇怪一个能乘船过海的部落,不应该是很落后的部族,他们怎会不懂医药,人是会生病,但不会是许多人一起发毛病,除非是怪异难治的病,就象当年灵兽营发的那一场怪病一样。

“好啦,好啦,你再忧虑有用吗?事已经摊上,你不是说逃不了避不开,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事真相大白,让阴暗亮在大太阳下。如果他们的宝石来路清白,就咱们这些人又不迷恋这些东西,人家的就是人家的,也不宣扬出去,如果是杀戮得来的,甚至还在杀人的话,我一定要将他们放到律法里。”打发走喜法兽,小队长在想两个不同来处的族群,他们一定会带来各自故土的宝石,随着他们熔合在一起,宝石也熔合在一起了吗?还是各自珍藏各自的呢?还是谁征服下谁独家拥有呢?如都不是那宝石又是如何微妙调和两个不同族群的呢?

小队长琢磨着这些问题,很快他难过起来,人性是贪婪的,世间发生过多少起为了财富而起的杀戮。人的贪欲让这些本是美丽的东西沾满上鲜血和眼泪。喜法兽说的没错,他们会放过他们吗?即使告诉他们自己不贪恋宝石,他们会信吗?但是很快他又想不明白了,藏宝石就藏宝石,何必炮制个无人部落出来,这不是更容易引起好奇心重的人去查,想到这他又笑起来,想他不就是好奇心重的人。

“来看看啊。”堂哥军医提着鸟笼子进来了,他是在跟咕咕鸟说话,他打断了小队长的胡思乱想。“你提我的宝贝鸟来干啥?”

“到了这后你就没瞟过它们一眼,它们想你啦,来看看你不行吗?”堂哥军医幽了一默,又似跟小孩子说话,“你那小兔兔呢?让它们玩在一起。”

“你小孩子啦,兔兔和宝贝鸟咋会混在一起,它们互相不吓一跳才怪。我看是你无聊熬时间吧?”

“对呀,我无聊,你就是大忙人。大忙人,说说什么事,让堂哥我也去干一干做一做消磨时间。”

堂哥军医本在外面坐在篝火旁喂食咕咕鸟,他见喜法兽缩头缩脑从小队长帐蓬里出来,坐到篝火旁了不仅还缩着头还要将手拢在袖子里,这还不够,又缩伏在膝上。风来轻碰他他都不动一下看一眼风来,一双眼睛直愣愣盯着篝火发呆。看着咕咕鸟吃饱了,又不见小队长出来烤火,于是提了鸟笼子进来探问事了。

无人部落有可能是藏宝的地方,这倒是大事,只是如此偏僻的地方可能吗?一屋子的宝石得需要多少船才能运来?就算运得来,这路上爬山涉水的就没人发现吗?这荒蛮之地啥都缺,就是不缺打家劫舍的,真有宝贝早抢光了,牛皮吹上天!堂哥军医才不信连连摇头,他想能有一箱子都不错了。他出来坐到喜法兽身边,和他分析起一屋子宝石的可能性,他们的谈话又引起许多人来参与,大家一番分析讨论几乎全都倾向于堂哥军医,更有一位军医还得出一个新的观点,无人部落是厉兵秣马的基地,他们想称霸一方做土皇帝。

厉兵秣马,身子骨并不见很好的部落人能去打仗吗?在说要打仗就该屯集大量的铜铁来打制兵器,可这儿并没见到有铜山铁山的,又到哪去屯集呢?喜法兽是搞矿的能人,他说出来的反对理由怎么样也该有八分可信。神秘的无人部落愁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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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者,游历三界而普度众生也!那种只知道以仙力镇压三界的人也能称之为仙?我寒枫第一个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