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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要走了,为了不惊起睡梦中的部落人,测绘队轻悄悄行动,拆帐蓬收拾的收拾,做饭的做饭,各自做好各自该做的事,没有喧哗和叫嚷。小队长将他从郡守那讨回的钱全拿了出来,又刮了堂哥军医的钱袋,一同包起来到头人之家,他想放到屋门外,腰还没弯下门就开了。

曲贝这人呀就似想到小队长们会不辞而别,等候着这时刻,小队长看到他出来很是惊讶:“你没睡吗?就怕我们走。”

“是的,你们是我的朋友,那舍得朋友走,我无法入睡。”

“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你现在是头人了。”

“唉,其实我一点不想做头人,可我又不得不担起。你想给我什么吗?”曲贝注意到小队长手里的东西。“没什么,就是一点钱而已,昨天一定吃掉你们许多储备,我过意不去想补偿点。”

“您不把我当朋友吗?”

“噢,不是,曲贝,你听我说,你说的想法很好,可这得时间来完成,在完成前,你还得要让你的族人过得还似以前那样才行,你们以前有宝石可拿出去换这换那不成问题,可现在你接手没宝石可换啦,完完全全靠自力更生难处将会很多,听我的收下吧,以备急时所用,反正我也用不上,带着还是累赘,我是替始皇陛下办事的,我不用花钱有吃有的用。”

“真心谢您啦!”曲贝伸手拉小队长进屋,一直带到屋后院。后院靠悬崖峭壁那堵墙,放有一个空荡荡的格笼似的架子,曲贝指了它,“我小时候父亲亲手做的,给我养小兔子的。我跟父亲最后相处的日子,他跟我提过这格笼,说你放火烧屋子,偏就没烧这院子里的物什,天注定。”曲贝话到此意味深长看小队长。

“天注定”难道这格笼有玄机,小队长接收着曲贝的目光琢磨着靠到格笼那,格笼就是一层,竹子制成的无特别。“天注定”这格笼应该……小队长眼光落在格笼四边脚,圆筒竹子。中空的竹子可藏物,敲敲圆筒竹子沉闷闷的,将格笼抬起,发现挺费力好重,不符合竹制物的轻。这竹筒里藏有什么呢?小队长算是明白天注定的含义,这竹筒里的藏物绝不是一般物。

“金子,这四根竹子里全塞满了金子,质地还很纯正,我爸他……”曲贝能不伤感吗,连小队长都在想头人早就为了儿子想到以后的怎么办,他身为头人一定不止一次想到他万一怎么了儿子怎么办,就是一位爱儿子的慈父。

黄金有助曲贝扛上一阵子,这包起的钱看来曲贝会坚决不收的了,相比黄金它们微不足道。小队长生性豁达,拍下还在伤神的曲贝,将钱揣入怀里,“既然你有我也不用在忧虑,这些日子多谢你们,代我向阿梯司问好,告诉他老人家我们走了,想念他。”

小队长要走,曲贝忙是拖住,一个大袋子扛交到他的手里,沉沉的很显里面的份量,“吃的,你们路上一定辛苦,算是打打牙祭。”袋里装的可谓丰盛,腌制好的羊腿肉,奶块,腊兔肉,焙烤过的干鱼片,都是好东西。

“我们这些日子还没把你吃穷呀!”小队长开个玩笑出来收拢袋子,看到曲贝的身板,“你身子弱该多吃点,别对自己太抠,身子强壮了就练练打,或是刀和剑的,你是头人了,还是有威猛之气为好,可震住居心叵测的人。”朋友相惜的话说的完吗?小队长转头又想这一走说不定就不会在相见,还是多说上几句为好,“做人为善固是好,可也不能什么都善的没点怀疑,毕竟这人心是无法看到的,防还是该要的,特别是你是头人时,我要特别说一下,你说你并不想做头人,我信你对权力不迷恋,可如是野心之人,他要夺位,夺了位,他不会相信你会放弃权力,他是会采取杀绝的方式来绝后祸,如你发现力挽不了失败,你最好撒开脚丫子逃得远远的,这天地是极大的,有你容身立足之地,活着是件最美好的事。”肺腑之言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牵挂你,担心你的安危,曲贝激动他有真正的朋友,他由衷地说感谢。

营地做好早饭了,哨兵来喊队长,他们吃过就出发。大袋子扛在哨兵肩上,曲贝和小队长缓缓走,这一刻他们反是沉默不语,似是满腹心事。下到营地来,两位法兽已在吃了,他们迫不及待要走似的,连小队长也不等一等。

看到曲贝跟来,丰法兽极快喝下粥放了碗,他挽上曲贝的脖颈到一边,说了个他做下的天大秘密:“我拿了六颗红宝石,是极品的,埋在土里了,我琢磨着宝石所受的未知能量,如在脱离磨石后会不会逐渐衰弱下去,甚至完全消失,当然这需要长时间,具体多长不知道,我还记得阿梯司说过,发现磨石的岛山有巨大的树,你就观草是不是也变粗壮的不同寻常,疯长,反正你要观周围的情况。”丰法兽四下看看,无人观注他们,大伙儿正埋头喝粥,这下鬼祟样忙从衣袖里抽出一块小帕,极快地说,“一里地,无人部落,红丝绸,地方你就照图示去找。”这事就如同做贼,曲贝接了还心跳加快手发抖,“困难了就挖出来卖了。”

“这不是在害别个吗?”

“我又不是要你现在就挖,过个二三十年的嘛。我为什么埋土里,大地具有很强的包容心,它能消除净化许多有害物,要不是现在宝藏库给看住,我还想将所有的宝石埋土里,我建议你,我们走后你就去找,时间长了会难找的。”他们才讲罢,丰法兽离开,堂哥军医凑来了:“那个家伙这一阵子神神密密的,他跟你说啥啦?”

“他是在关心我。”

“哦,你们的那些身体不太好的族人,我们瞧过,应该也是因宝石的问题,不过由于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接触的宝石也不多,所受之害还算轻微。其实,曲贝你就是很好的证明,你身边不在有宝石之后,随着时间,你是在康复,只要你们后面吃饱不挑食,在循序渐进加强身体锻炼会更好,我看阿梯司昨早上做的一系列动作就蛮好的,全身体的骨骼肌肉都可锻炼上,你们就跟着阿梯司每早上做一次。”

堂哥军医说完拍拍曲贝走开,喜法兽接着来了,他也有话要说:“听小队长说,你要开山做良田,你怎么就忘了你呆的山谷,那就不错,气温一直温暖着,又有丰富的水,非常适合种植稻谷,大山就留给那些飞禽走兽吧,别惊扰它们的家,你们还可以发挥你们来自不同来源的特点,游牧的就让他们在山上放牧,你们就去荒谷种稻谷,还可以养鱼,老天其实挺眷顾你们的了。”

喜法兽这番话可把曲贝喜的,想他怎么这些日子竟将他呆了十年的荒谷给遗漏了呢?就没想起这天赐的好地方,他以前在谷里时,不就一直念念不忘想着让族人生活在那,一直认为那是天堂之地呀。“不过那不适合做居住地,那里的石质不稳固易分化,住那不安全极危险。”喜法兽这后补的话提醒的好,曲贝就没想到这层。

那边在刷锅洗碗收拾了,要走了,曲贝真不知该怎样感谢这些朋友,他舍不得他们走,想留容不得他留,他们是始皇陛下派下的,他只能跟着他们走这走那,搭帮手装这捆那。一切行装都装上了,该走啦,小队长领着队伍在最前,他向曲贝告别。朋友这一走就不知道还能见上面吗?曲贝的心难过的眼泪不争气又流了下来,他牵上小队长的马一直送到寨子外。曲贝不舍他们呀,站在寨外一一相送着每个人,直到最后一排出寨子。

难过的曲贝立在寨口,久久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天泛白露出了鱼肚白,阿梯司急冲冲赶来,只能看到测绘队影影绰绰的队尾。他还算好看到一点测绘队,那后面又跑来的啥也没能看到了。没能送测绘队他们叹惋他们还是起迟了,想测绘队为啥这么早就走了呢?他们在寨口叹着,阿梯司听在耳里责怪起曲贝不喊上大家一声,他们这么好的人呀却没能相送上一程,让他们在冷冷清清中离去。他怨过曲贝又嘀嘀叨叨说起堂哥军医来,说他人真是好呀,昨晚上还看过病人好不好,将每个病人所用药分得清清楚楚交到他手里,告诉他没有药时,可到哪去寻着,告诉他前一部落会有人相帮。

堂哥军医是最虚心好学之人,他这一路走来,每到一个部落就是求师学药,因此他熟悉许多当地草药。在无人部落治病人,还请了前一部落的药师一同研究病人的用药,使用当地有的草药才是可长久之策。随着事态有了好转,他知道他是无法陪那二十二个病人走到底的,他晓之以理以理待人请求前一部落的药师在他走后能给予他们救治,随着前一部落的原谅,药师也无了顾虑满口答应下来,在他走后他来接手。

测绘队走了,欠他们的情是无法还了,阿梯司一连叹着“他们走了”心里充满了惆怅。测绘队是好人,可他们是远乡来的留不住,人家有任务在身,前一部落的是近邻,他们同样是大好人,不能丢了这么好的邻居,该和他们走动加强联络,巩固之间刚好转的关系。曲贝此言一出,阿梯司的心思才从测绘队移了出来。别看他老有八十了,性子还真是急,这下催着曲贝今日就去。

今日去正有此意,去就该带见面礼,带啥呢?阿梯司说啦,吃的穿的都拿,赶十只肥壮的活羊去,兽皮衣选上毛最好的。好似东西不够体面,太少了吧?有人嘀咕。可族里就是这些好东西,宝石现在一颗都不属于咱们的了,再说也不能送哇。那就在加送上有果仁的干奶块,他们的头人非常喜欢吃,这是一个在无人部落做厨子的在说,那****在场。喜欢就好,可以,可以,阿梯司喜上眉梢叠声应着,这下他又想着他们腌制好的羊腿风味别样,提议在送上六腿腌制好的羊腿。

活羊,皮衣,奶块,腌制羊腿,这下礼物该拿的出手了吧?阿梯司询问着众人,想象下,前面是十只活蹦乱跳的羊打头,后面捧着一件华贵毛大衣,然后又是捧着有一抽屉多的果仁奶干块,三个捧腌制羊腿的,每托盘放双腿,队仗有了,这送礼物的气势也就出了,也显示出真心诚意,众人全乐开了,应着就是这样了。

要送的礼物除了活羊,其它的都得去无人部落拿,曲贝带着三个厨子去取物,他停在了无人部落外,他要三个厨子去拿物,他就在这等着。三个厨子进去了,曲贝拿出丰法兽给他的巾帕在寨外找寻起来。丰法兽在离开前又到他耳边说过,那宝石埋在离无人部落一里地远的地方,巾帕上会指引他找着。在赶马来无人部落的路上,曲贝一直在留心观看路边有什么标记,他注意到一树干上挂着一条红布,不注意一闪而过,注意就会觉得这一条红扎眼,恰好从这树到无人部落差不多就是一里地的距离。

曲贝打马过去,照着巾帕的第二个标记式样找寻起来,这是一个打“十”的草结,他从树干后极快就发现了。第三个标记似刻在石头的一个箭头标记,他站在打有草结的草丛四处张望,很快他发现一块从地下冒出的石头奔过去,确是,石头上浅浅刻有箭头标记,顺着箭头指向,很快他看到一个窝窠,难怪巾帕上会有一个圈样的图形,照巾帕图示六颗红宝石是分散开埋在窝窠附近呈六边形。曲贝绕着窝窠察看,发现有土给挖动的痕迹,浮土上还压有小石头,数一数再站远点看看,这些浮土是六个点,可连成六边,就这了!

曲贝去剖最近脚边的,石头下就是一掌深埋有蚌壳,打开蚌壳里面放着的是颗极品红宝石,看着红宝石也不知丰法兽是什么时候带出来的,他是想不出来的,那些日子他没心思也没闲时间,他的心就挂在亲伯身上,围在亲伯身边不敢离开。

丰法兽闲心下为了打发时间,就是琢磨来琢磨去,为曲贝们想。他为宝石报废可惜,想着有不有方法让它们重新焕发出魅力。他看到那二十二个病人,又为曲贝们以后的生活担心,忧着没有宝石可卖他们能过得好吗?郡尉收了宝石回来,小队长喊他一同去宝藏库,趁着就是他们仨,他,小队长,前一部落的头人,大胆摸了六颗极品级的红宝石藏于袖中,头人发现鬼祟的厨子去打小报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探知秘密,他没跟他们一同去,他先出去溜到寨外藏埋了红宝石,就等着有机会告诉曲贝。

土又掩上照原样压上石头,,曲贝心里谢着丰法兽又赶回到无人部落,正好厨师子们也扛了礼物出来。三个厨子是忧着出来的,他们一看到曲贝就是叹着告诉储备快没了,这个冬天会有族人缺吃的,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看来小队长、丰法兽为他们忧是对的,一个虚弱的部族靠自力更生怎能养活自己。好在派出去护送曲榆的商队还有一任务就是换粮食回来,阿梯司配带的宝石是祖传的,一直都是代代相传,是唯一没有入过宝藏洞也没跟磨石接触过,它是干净无害的,阿梯司很清楚他的宝石干净,为防给官家缴走,他决定将宝石换成可保族人的口粮来。由于这次带有宝石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特别是官家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就这成了秘密,只有他、阿梯司、商队,再没人知道这事。

这一回有阿梯司的宝石保佑族人,下回呢?下回就得动用父亲留给他的黄金,黄金花完了,或许还得指望丰法兽拿出来的那六颗红宝石撑上一段时间,唉,还好,还有这些贵重物,要不然也会忧愁犯难的,但愿族人能在这时间段恢复好身体,有体力去自力更生养活自己,这才是可长久之道。曲贝想上这一会,安慰起忧心重重的厨子来,告诉他们这次商队会换回粮食来,这个冬所有的族人都能熬过去。

敲敲打打,唱着,哼着,曲贝和阿梯司就到了前一部落,他们看到七十的老祭师就在寨口坐着,撑着脸颊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看到他们了也没换上一副面孔。自从那回老祭师唤醒他,阿梯司就跟老祭师如同兄弟了,“老弟,不开心吗?啥事能把你这个乐天派的家伙弄成愁眉不展呢?”阿梯司关心老祭师,三步并二步挨到老祭师面前关心问话。

“唉,邵子给测绘队叫走了,我没痛人的孙孙照顾我,给我做饭了,我能高兴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就到我屋,咱们住在一起,我给你做饭吃成吗?”阿梯司这不就是开玩笑吗,老祭师白个眼来给他看,瘪了嘴说:“我做给你吃还差不多,我可比你年轻十岁!”老祭师特意亮出十根手指在阿梯司眼前晃,阿梯司才不气,收拢他那十根手指,继续开着玩笑:“那我住你屋,你就做给我吃啊。”老祭师给惹地跳下脚:“想得美!”这下转过神来,“呵,好多东西,你们这是来套近乎的吧?”

“说的真难听,我们是来感谢你们大恩的,感谢你们的善心挽救我们一大群人,不来,我们就连飞禽走兽都不如了。”

“那是哟,我们是你们的近邻,是你们的福气。”老祭师又乐呵呵了,握住阿梯司的手拉进寨子里。

曲贝听着他们俩扯话扯来扯去,又见他们亲如兄弟般走在一起,心里顿时暖暖的,跟在他们身后走得轻快。

头人以隆重礼节迎他们到家里一坐,他们相谈甚欢,聊着聊着竟聊到共同都想谈的话题,两族合力开发水利,结束靠天吃饭的局面,让族人能劳有所获。他们聊话非常有意思,聊着聊着又称赞起旁人来,头人赞起邵子,说他能有修水利的想法,还是缘于邵子,邵子呆这的日子里没少游说发表他的“高见”,这个热心肠的人又有转不停的脑袋,有他在的日子,寨子里生机勃勃。提到邵子就会忍不住说测绘队,测绘队里的人似乎都是这样的人,都有着一副热心肠,他们走了,走向远方,祝愿他们一路顺利。

别了曲贝,小队长带着队伍一往无前,或许是因有真心的祝福,他们做事顺顺利利,这一干就是一月过去。带着测绘成果赶赴下个部落,没曾想这个部落已经标绘过。看着另一测绘队留给部落酋长的地契,喜法兽这样想,他们两队既然出现测绘面重合,那就说明他们在象郡的测绘任务圆满完成,象郡地图就将有了。队伍退出部落,急急赶往驿站寻求确切的信息,驿站回馈来的信息,他们的确圆满完成了任务,该回郡府合图了。

这冬去春来万物苏醒的日子,每个人心里都是快乐得无法言语。堂哥军医回想这一路的辛苦艰险走来感慨万端,曾经的甜蜜也涌上心头,这下他想起刚来时那心仪他的姑娘还好吗?他请求小队长带着队伍绕道到那去看看。任务圆满完成不在乎多走两天的路,小队长将队伍拉向堂哥军医想去的寨子。

这里的春天到得真早,满山的树已经吐出新芽,嫩嫩得带着清露。没到边整天想着去看一看,真到了又悚着不敢去,堂哥军医想打退堂鼓,全队都不答应。大家因你多费了两天的脚力走,去,必须去!众怒也抵不了对见姑娘的恐惧,堂哥军医似要去见一头老虎怯着场,大家啼笑皆非。

四位军医坏坏笑推搡着他去,堂哥军医急了,向他的堂弟小队长求着救:“会给扣下的,不能啊,救我!”他求错人了,小队长笑地弯下腰:“没问题,到那时又抢你出来。”他哈哈笑应过更是起坏主意,“等一等,将他打扮成新郎倌。”

这咋成呀,堂可军医死命挣扎,他怎挣得过那七手八脚的,队伍里没有新郎倌穿的衣裳,他就给套上了小队长带来的丝绸衣,趁乱,四位军医往他头上插戴上几条刚采来的山野花,灵兽后生也来凑热闹,他们手脚麻利装着给他抹净脸好去见姑娘,实则是往他脸上涂抹上红。堂哥军医感觉不对,想挣到水边瞧瞧,那能让他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大家哄哄闹闹一下子将他抬起,打上飞脚一口气抬到半山腰,换帮人这下直接抬入寨子里。

来了一帮子人里有个红面妖不妖人不人的人,也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寨子里警觉,男子们拿上锹、锄头等农用工具准备保家,女人们带着孩子藏入家中。小队长们不理会寨子里的反应,簇拥着堂哥军医直奔草医家。草医家的姑娘在家,正帮着父亲摊晒草药,她还是那样清纯可人。

庭院里突然闯入一帮子人,姑娘给惊吓地站直身子发愣,她脖子上的香包没见悬挂有,可她全身依旧散出出幽香清新好闻的香气。堂哥军医闻到那熟悉的香味,本是躲着的不禁抬起眼来看姑娘。红面人看着眼熟似曾在哪相识,姑娘望着堂哥军医回忆。草医听到院里有异动,急急忙忙跑出来,他看到两两相望,他的姑娘和那红面妖不妖人不人的在对望,他有些急,有些担心,有些害怕挡在女儿面前。

草医姑娘认出红面人是谁了,在父亲身影挡来那一刻轻叫出声:“是你!”做父亲的听到了问女儿:“你认识吗?”

“就是那个军医呀。”虽是轻答声,可听到父亲耳里如同霹雳:“什么?!”旋即火冒三丈,“你,你,你还敢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他操上撑门棍举起要打,却给他的姑娘拦着了:“爹呀,人家是负责任人,他是君子,不花心,不卑鄙!”面对心性如此美丽的好姑娘,堂哥军医顿感他是如此丑陋,他脸红不敢直视姑娘了,他那给涂抹红的脸反应不出他红了脸,不过他低下头去不吭声,尽显他的理亏心虚样,姑娘笑了对他说:“你不用再内疚,其实你是诚实人,换作花心浪荡之人,就会玩弄我,我还是挺有眼光的,看上的是你这诚实人,只可惜咱俩认识太晚,我相信如在早在早,你一定会娶我。”

如在早在早,这么好的姑娘他一定会穷追不舍的,不过堂哥军医不敢言语出来,他怕他一开口又会重新使姑娘燃起对他的爱,再说,现实是根本不可能,按他们的年龄来想,如在早在早她还是小女孩儿,堂哥军医苦笑下向着姑娘的父亲,向着姑娘深深鞠上一个躬,他想对姑娘说祝福的话,想了想还是哑着好,对着姑娘又深深鞠个礼,他转身走了。

小队长本想看个热闹,一看就这么闷头闷脑完了走,他那闹性子怎肯罢休,嘻嘻笑笑拽了几个还未娶的兵来:“他有老婆年纪又跟你不配,我们这还有未娶的,看看都是好后生,”小队长瞄姑娘的香包没看见,问着,“你那香包呢?”

姑娘的父亲看他油头粉面的老早就不顺眼了,这下听吵着要他姑娘的香包,黑煞神似地吼:“滚!”

小队长这人是你越气越吼他越来劲:“香包,抓了香包就是老婆,抓香包,抓香包!”这油头粉面的咋就似跟那丑八怪罗锅麻脸瘸腿一样呢?就因罗锅麻脸瘸腿色迷花心,吓的寨子里姑娘都不敢将香包露外了,全是藏在衣服袖子里。这老头定睛看小队长,越看越觉得有点像,他还想再仔细跟记忆里的比对比对,小队长一叠声的惨叫给拖开了。

堂哥军医本闷头走,忽然感觉到身后冷嗖嗖的,回头看身后没一人跟着,小队长们压根没出来。他站住脑袋里闪过他这堂弟爱捉弄人,别是又玩上了,他慌得“哎哟”声忙回跑,正好给他瞧着小队长正在那蹦跳起哄他的手下抓香包。他二话没说冲进院子里,拎起小队长的耳朵扯着就走,可把小队长给痛得发出一连串的叫唤声,在寨子人注目下,小队长就是这样给狼狈拖出寨子。等到堂哥军医撒手,他那耳朵红得透亮,这还不够还挨了堂哥军医好一顿训,什么婚姻岂可开玩笑,好姑娘怎能如此戏弄,好姑娘就该珍稀,捉弄,不是人该干的,这是连禽兽都不会干的。可怜的小队长受了皮肉痛,还成了禽兽不如的了。

堂哥军医从山上一直训到山下,他气得虽是骂了小队长,还是气难消,他直觉得他气的脸紧绷绷的难受,带着气去水边洗脸。水面上映着红红的一张脸,两耳鬓角紫、黄色小花朵,这人不人妖不妖的竟是他!堂哥军医气得如同点燃的炮仗跳将起身大怒道:“是谁将我涂抹成这样?是谁?我成什么样啊,我就跟那猴子屁股一样!”那边笑倒了一片。

“哥,哥啊,消消气,消消气啊,我们也是一片好心,怕你害羞脸红,又让姑娘误以为你有意,将你抹成这样就好掩饰。”小队长忍着笑,忍得五官变形在那强词夺理,堂哥军医气头上怎能容忍,伸手又要拎他的耳朵,这时候小队长才意识到玩笑开过头了,“哥,哥,我错了,我认错啊,情感的确是不该耍弄,好姑娘更不应该伤害,不过,这么好的姑娘如他们中有能被相中也是一美事,我就算是替他们做媒,他们也的确又没娶亲,你也不该生这么大的气嘛。”

“就是,就是,我们其中不管哪一个如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是多美好的事,倒是你坏了我们有可能的姻缘。”有兵嗔怪起堂哥军医来,这下倒真像是他坏了一桩美事,堂哥军医看他们,看来看去分不清是在帮小队长开脱,还是真有此心此意,这帮家伙他还真是奈何不得,琢磨不透他们的真心思。

“哎呀,哥,你就别拿狐疑的眼看我们了,出都出来了,也不可能去了,你那脸还洗不洗呀?”小队长耍乖,忙掏出巾帕沾上水递给堂哥军医,等堂哥洗净脸了,又鞍前马后将个堂哥伺候成大爷。

“姑娘,祝福你!”堂哥军医骑在马上冲着大山喊,姑娘,你真的释怀了吗?心在问。他们要走就听一声“等等!”大家惊愕草医跑下山来了,他要做甚?“你的衣服落在我家这么长时间你就不要了吗?想让我家姑娘睹物思人吗?”堂哥军医听言脸发白,姑娘还没忘他吗?“哼,你想得美,我家姑娘现在处上一后生了,他们俩谈得来,寨子里也说他们般配。拿去,你的东西放我屋里,我瞅着了上火!”衣服摔给堂哥军医了,草医盯上小队长围着他看,问着,“你以前到过我们这吗?”小队长赶快摇下头,“可我怎么瞅着你象那丑八怪呢?”

“什么?说什么?我丑八怪,哦,你就长得美上天,赛仙人,你好好瞅瞅你自己,少在这看别个都是丑八怪!”

“不是说你丑八怪,是说像丑八怪。”

“不就是丑八怪!”

草医一听纠着了解释不清了,这下他发现原来他是笨嘴巴,他结下舌连连摇头摆摆手说:“讲不清喽,讲不清喽,你们走,你们走,别在烦我们就好。”

小队长鼻子发个冷哼,带上队伍走,可看不见草医身影了,又在马背上呼噜噜笑开了,越笑越好笑嘴里念叨起:“丑八怪!”那不知内里情况的,给那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说上一遍原因全是笑开了,原来小队长这么闹,竟装扮成罗锅麻脸一边肿瘸腿的去过寨子,还抓了五个香包,他大色鬼丑八怪样将寨里姑娘吓坏了。队伍在快乐地笑,独独堂哥军医惆怅满怀,回头看那远去的群山,群山怀抱里有个美丽的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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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面镜子不能碰!否则你也将成为镜下魂,神秘小古村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就如他们所说,我很招鬼!原因到底是什么?用情太深反是祸端!
  • 黑脑

    黑脑

    他是谁?语文一百五,数学一百五,英语一百五,理科综合三百分,总分满分。他是谁还重要吗?……“听说那个变态死了”“对啊,好像去年就死了”“活该,现在高中部的学妹还在传这个人,这种人,简直就是素质教育的绊脚石”高考满分的学霸牟易,博士留学归国之后,加入航天研究五所,新年第一天凌晨在家中阳台被枪杀身亡,期望通过科学手段重生,但意外钻进虫洞,穿越到三十二年前。在一场核辐射意外中,被同样通过虫洞穿越而来的异度宇宙生命附体,从此展开一段新的人生。
  • 年年有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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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二代沈然重生十六岁贫家少年,身陷演艺圈,没任何大志向的他最后却成为了一个传奇。
  • 青云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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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人都有个武侠梦,我写出我心中的武侠,看我如何习得内功,如何创造剑法。
  • 马斯洛论管理

    马斯洛论管理

    亚伯拉罕?马斯洛是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祖师,他再造了心理学,在心理学的第三思潮中力图把全部的性回归到科学中去。他最著名的理论:需求层次理论、自我实现、峰值体验等,已为大家耳熟能详,成为现代心理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本书是马斯洛挑战美国60年代的管理大师之作。当时的管理大师,如杜拉克、麦格莱高等都注意力集中于工业化的工作场地,而很少有人关注人的因素。马斯洛最早认识到这个问题,他说:“工业领域也许能够当作心理动力学研究、高级人类发展研究和人类思想生态学研究的新实验室。”本书中马斯洛阐述了他的著名理论在管理中的应用,以及他对于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心理学思考。
  • 绿瞳王爷的黄毛丫头

    绿瞳王爷的黄毛丫头

    两姐妹穿越到古代,姐姐黑发黑瞳,她却是金发黑瞳好似怪物,人们都认为她是不祥之人,直到遇到某绿瞳妖孽王爷,王爷更钟爱妹妹,姐姐心生妒忌,想给自己下药逼迫王爷结婚,却被妹妹食用,一夜缠绵,妹妹为了姐姐伤心的离开。3年后,某绿眸腹黑小孩:坏人,不要欺负我娘!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