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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始皇哄骗过灵兽,就将后面该怎么办推给了统领,他想反正有两年多的时间可去找理由借口,很快,他就将此事忘了,他为自己的疆土意气风发,那么多的无名大山需要他来命名。最开始,他想从阴阳学上来命名,可这大山总不能到哪都是阳山、阴山的喊吧,太没气势呈现不出他统一海内的威望。给大山命名也不能搞得跟人起个名那样随意,得有个依据,可这在地图上是观不到的,宣召李斯等文臣来吗,他又不乐意,这是他的疆土,就该他来操心思,容不得别个来插手。这样一个月过去,毫无进展,天气是越来越热,始皇越发心烦气燥。

蒙毅从象郡归来,他来向始皇复命,这会儿始皇又在为大山名愁眉不展。蒙毅一踏进宫来看到殿堂上的始皇面容,那可是大吃一惊,就见始皇眼皮子浮肿,面色愁苦,大惊下就是问:“陛下,您的龙体有恙吗?”看到是蒙毅,始皇一下子想到象郡,无名山象郡和南越郡是最多的,他忙招手要蒙毅靠前来靠到他身边来。看到始皇展开了愁容,甚至带上一丝笑容,蒙毅才敢斗胆上前来站到了始皇面前。

“朕问你,象郡为什么有许多大山无喊法呢?”

“回陛下,象郡山多地少,不开化的部落又占多,他们没有文字,许多大山也就无名了。”蒙毅是极聪明的,他从始皇的问悟出始皇刚才愁容的根源,他是一揖又说道,“陛下既然收归了他们,那的大山就该由陛下您来命名。”

“是呀,是呀,可这山是什么样子朕并不知,该怎样给它们起个恰当又气势的名呢?朕愁啊!”

“陛下,您可以派文采好的博士到各个无名的山转悠转悠,并且了解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然后,要他们对所看到的大山和附近的人和事写下文章来,陛下,你就可以据此来定下恰当又气势的山名来。”好主意,始皇立马笑逐颜开要蒙毅快去搞个文笔大赛,将那文笔好的列个名单来。

游山玩水谁不喜欢,再说,现在又是最好游玩的季节,初夏,天气暖洋,那被选入的无不是欢喜连连,上午听完始皇的交待,下午就起身走了。好事多磨,没过多久他们纷纷回急件,向始皇报告找不到要去的山。会写文章不等于会看地图,他们看的是天下地图,只知道是在那个县,具体是在哪方位并不清楚,再说,没让他们随身携带有地图,他们到了地方说不清楚是去哪,那接待的更是稀里糊涂是要去哪,只能回报报告。

始皇接到报,那个气呀,这一去人那一回急报来,三个多月的时光就过去了,人还没到该到的点,看来还得灵兽营出人来,去指引这些只会笔下生花的书呆子。统领在工地上接到诏书那可是啼笑皆非,他是懒洋洋去找拓磊的,天下地图还有哪的大山需要命名,只有他们才清楚。

拓磊找了喜法兽,他们一同来见统领的,象郡、南越群、桂林郡、闽中郡……小队长在一旁一听到象郡,那就是心驰神往呀。蒙毅这次回来就给他带来了曲贝和邵子的信来。邵子在信中告诉小队长,他们和老祭师成一家人了,他老爹跟老祭师处得可好了,父亲对老祭师好得胜过对他这个儿子。五尺道已经开工了,征发来的刑徒他得看守、监工他们做工,每天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不过他还是开始做那美味,等到时候快够了时,他就托信请哥来品尝。曲贝的信那就是引人,他用铁笔在贝叶上书写的,一叠放在小匣盒里。他在信里告之始皇陛下没有杀两跟随,修五尺道下了许多囚徒来,他们也在其中,蒙臣相有意将他们分到邵子所管的县,邵子就对他们开了个小口,如会到天气因素开不了工,准许他们回寨子见他们的亲人。嗜酒如命的三酒鬼在强制戒酒下,状况好多了,他能带着他们去劳动,让他们在劳动中体会成果得来的不易,让他们懂得有人爱着他们。曲贝还告诉说他的部落比他当初想象的要好,大家更是团结友爱。象郡开了启蒙学堂,他们部落的孩童全送去学习。他们的商队也到象郡首府去交易,落脚点就是他介绍的那位大叔家,他现在和大叔成了忘年之交。

两个义弟的来信都是洋溢着快乐和幸福,特别是曲贝一扫阴云,想看看他们本就让小队长心痒难抓,这下听到有机会,头一个报名去象郡引路。曲贝的来信统领也看过,早就料想到四弟会有此举动,当时就表态同意,曾经的三支测绘队抽出对国图了如指掌的,照始皇诏书意思,将人引到地点立马返回。统领故意将这交待的话说的大声,他是提醒他身边的四弟别幻想着赖在那长时间。小队长才不在乎,他倒是想远隔万里的地方,始皇顾不过来,他开溜到曲贝那谁会知道。

晚饭才吃过,拓磊准备宣布明天出营的人,就给急冲冲跑来的守营老兽拉了出去,统领有找。刚收到始皇诏书,又是诏书,拓磊暗地里嘟哝,他极不情愿的听,始皇要曲贝部落的魔石,这够骇人,您说什么?您说什么?嚷嚷什么,听着!拓磊得了统领一个白眼,丰法兽或是喜法兽得派去,我们还得派下一卒的兵力去哩。

喜法兽是不能去的,真知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虽然真知的三个弟弟在营里,又爱着小宝宝不得了,可他们是孩子的舅,不能替代成父爱。得需丰法兽去,好在丰法兽回营后恢复的不错,他讲象郡也讲得最来劲,就让他去,他还念着那曲贝部族,正好是去曲贝那。

这一次出行游山玩水看风景,丰法兽乐着大好事落在他头上,始皇说要魔石,并不是全给他运到咸阳去,说是挑九个不相同个头大最吸引人看的来。九个,有什么好怕的,死不了。小队长这次来带的兵,人数多过上次来,来迎接的郡守还以为他升了官,小队长明说没升,他还不信。

兵多,兵分两路,一路将那等在郡府的九个书呆子,一一指引到该去的大山,另一路直奔曲贝部落,反正在郡府会合丢不了谁。邵子接到小队长,还以为他是给他信中说的美食馋的等不了来的,他这样想主要是只看到小队长一人,队长身边没一兵一卒跟着。

邵子还为他的错想为难,说美味不能提前吃,否则会中毒。他可把小队长给逗得直乐,这三弟对他就是憨、直、真。他们仨团聚在曲贝部落里,互相之间热乎劲的情谊,外人见着了都会眼热。在曲贝部落里,小队长还见着囚徒两跟随始皇陛下没杀他们倒是稀奇,他们动的可是神秘兽面人。一问才知他们给押往咸阳,并没看到始皇陛下,想想他们的身份,也的确不配始皇亲见。他们给判了十天后千刀万剐之刑,他们在牢狱里给关了两天,牢头对他们说需要去个远些的地方做事缺人手,押上他们去做,事做完回的路上,牢头突发急病,那跟着的牢狱兵背上牢头找郎中急救,将他们晾在路上,他们等了会就照记忆又回到牢房里,没想到后头竟会给特赦免于千刀万剐之刑,给征发回家乡修五尺道。事后才知,牢头发病是受始皇安排,故意给个千载难逢的逃跑机会来试探,如逃当场刀戈乱箭杀死。他们说他们能活还得谢曲贝,是曲贝的言行举止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错,从而心甘情愿接受错的后果,他们才会在那“活命机会”面前没有动心。曲贝说他们能活是在于他们自己的良心末泯,才会被他感化,主因还在于他们自身。小队长倒想还在于始皇,两跟随对于他来说离得太遥远,没有刻骨的危害,现在处处需要人做事,能不杀就不杀是始皇的考虑。

今天天气晴好,两跟随没上工倒是奇怪,邵子笑回小队长的疑问,他现在采取奖罚措施,激励修五尺道的干劲,如谁干活又扎实又快就给肉吃和休息一天。两跟随还蛮有孝心,将肉食端回家孝敬父母,因而你就看到他们了。

小队长在曲贝部落里没瞧着八十一的阿梯司还不安问曲贝,虚惊一场,阿梯司身体硬郎着,他老人家在前一部落里。还有十个病人活着,为了方便给他们治病,给药师弄到他们寨子里住着,阿梯司就跟去,他也正好和老祭师“动”嘴皮子。这么听来你们两部落现在好得不得了喽?正是,正是,曲贝应得欢还笑脸如花,还告诉他们两部落的商队合为一队走滇国,他们会迷药,那想劫物的匪人受了两次亏后,远远看到是他们就是躲避。滇国,你那堂兄呢?他还在那,跟我们越来越亲,商队到了滇国就是他来接待。

一切都好,小队长为曲贝高兴,他决定呆上三天在走。他在两天里去了前一部落,去了五尺道工地,最后一日办正事,取九块大魔石。丰法兽在进迷宫前,暗地里问曲贝需不需要拿些宝石出来。曲贝摇了头,说用双手和头脑的智慧取得的丰衣足食是最快乐和自豪的。大魔石放在箱子里用土填实,一来可减轻它的危害,二来可防在运输途中造成它的碎裂。这一次离别要比上一次离别心情轻快,因为看到一个全新朝气的部族。

走的时候骄阳似火,回来就是肃肃寒冬,当然春天也不远了。九个大魔石要放在咸阳宫,丰法兽惊讶下,一遍又一遍罗嗦魔石会致病,可始皇就是固执认为咸阳宫大,放在角落里对他的危害微乎其微。大魔石给安放在了咸阳宫,始皇并不对群臣说出这些魔石的危害,他也不准许知情的蒙毅透露半点信息出来。魔石放在人人可触及的地方,群臣赞叹它们妖艳美丽,他们不屑偷盗,再说,又惧畏始皇的威严,观赏过就罢了,眼馋就罢了,每天上过朝就退下。可年轻的侍从和宫女,一天三次要来咸阳宫打扫,他们受魔石诱惑的几率多过群臣,一位宫女又一次看那红似火的魔石,心动了,她忘了她身处在什么地方,她胆大下砸了一个小尖,想将它镶在她的发簪上,她被发现,她被押在了始皇面前,她被始皇一剑杀死。她被当作警未例子,在第二天被告之所有来到咸阳宫的人。

始皇在说完事件后呲之以鼻,说这些美丽稀奇的石头是一面镜子,可以照见人心,照见人的五脏六腑是什么样子,有邪念的人会在它们面前露出隐藏的邪念,将人骨子里的本性展现无遗,其实这美丽的石头会让人生病。事件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下越传越离谱,最后成了始皇得到一面法家照骨神镜,宽四尺,高五尺九寸,表里有明,人直来见之,影则倒见,以手扪心而来,则见肠胃五腑,历然无碍,人有疾在内,则知病之所在,如女子有邪心,则胆张心动。始皇用此镜照宫女,见胆张心动者杀之。这离谱的反馈入始皇耳里,始皇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又听到几次他还说离谱得好。

南方的风景无限美,那去游山玩水的书呆子们恋恋不舍陆续归来了,向始皇交复他们写的游记。每得到一篇游记,始皇必宣召蒙毅前来,烤着火让蒙毅读给他听。笔杆子写的好,蒙毅读罢,始皇还要读上一遍,脑中就有了大山的名。他的疆土他的山河,大山的名起下就要写上天下地图的,始皇对他的江山爱得不容一丝轻率,他推敲琢磨,再琢磨推敲,定下了还要练习写好这些字,他写写写,直到满意为止,才会郑重将山名提写上天下地图,他这一折腾就是来年,从喜法兽提起大山起名起,到写下大山名,一年好时光就过去了。

天下地图可以昭示天下,始皇一高兴在咸阳宫中召集群臣举行盛大宴会。宴会上博士仆射(博士的长官)周青臣说:“过去秦国地方不过千里,靠陛下的神灵和圣明,统一了海内,灭亡了诸侯,改设了郡县,使得人人感到安乐,消除了战争的祸害,这样就可以传到万世。从上古以来没有能及到陛下的威德。”始皇听了很是高兴,可是淳于越上前来说:“商、周的王位传了一千多年,是由于分封子弟功臣作为自己的辅佐。现在陛下据有海内之地,而子弟成为匹夫,如果突然间有象齐的田常和晋的六卿那样的臣属起来篡夺政权,没有辅佐怎能相救呢?办事不学古而能长久的从来没有听到过。”

一个赞扬郡县制,一个要学古分封诸侯,始皇问众臣那个才对国家有利,臣相李斯对淳于越的观点严加驳斥。李斯说:“从来五帝不相重复,三代不相因袭,统治的办法各不相同,并不是由于他们相互反对,而是由于时代的变异。如今陛下开创大业,建立万世的功绩,当然不是那些无知的儒生所能懂得的。淳于越所讲的是三代的情况,怎么可以效法呢?过去诸侯割据称雄,用优厚的待遇招徕游说之士,如今天下已定,法令一统,百姓努力生产,士就应该努力学习法令,防止自己触犯禁律。现在儒生不学今而学古,用古来反对今,惑乱百姓。古时天下散乱,不能统一,因而诸侯割据,议论都是称赞古道,危害当今;伪造虚言,迷乱现实;人们都爱好用他们的私学,来反对皇上所建立的法制。如今皇帝统一天下,辨别黑白而使法制定于一尊,而儒生却根据他们的私学来进行诽谤。这些人听到法令公布,就各自用其私学来议论,进入政府机关则是口是心非,走出来就参与街谈巷议,发表自以为比皇上高明的意见,用来沽名钓誉;故意发表与法令不同的意见,用来抬高自己的地位。这样带领群下来造谣诽谤,如果不加禁止,就使得皇上的威势降低,下面的党羽形成。”李斯还未完,他又向始皇建议了三点措施。他的三点建议当即得到始皇批准执行,焚书开始。

收缴上来的《诗》《书》百家语多的一车车往官府里运,那竹简堆在地上犹如小山头,该有个地方焚烧掉这些竹简,寝陵工地就成了好去处。铸造作坊里需要大量的柴炭,竹简山涌向铸造作坊。力辛带着他那队吃过中饭,准备继续工作,就听外面车马辚辚,好奇下探头去望,就见车马队象是冲着他们这方向而来,还没想会是啥事哩?人家就全停在了他目界之内不走了,就见赶车的,坐在赶车旁的全是起身去搬车上成捆成捆的竹简下来,扛上肩头径直就是往他这来。

力辛拦上第一人,这人还不理会他,将他顶开瞄到空处就是放下肩头的竹简来,力辛怎能明白这是咋回事,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你这……”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那紧随的第二个的大嚷嚷“让开”给打断,第三个也紧跟着来了。力辛“你们……你们……”实在是因为所点之人离开的太快,令他无法问下去。领队进来了,“这些都是无用的文章,烧了铸造器物。”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竹简上面写的都是烂文章,力辛顺手抽出一小扎漫不经心去看,他这一看聚集了目光,看过一扎还站正了身板,他这一看就放不下手,看过一扎又一扎,一篇文章看完抬起脑袋嘀咕:“不是烂文章呀,写的挺好的,有思想。”他看到一个官吏模样的站在门口,盯看搬竹简的每个人,象是在监工他们,于是,捧了竹简走过去,碰碰那人不满地冲他说,“你这人也太差了吧,这么没眼光,这么好的文章要他们搬了来烧掉。”

闯大祸了力辛,这官吏本是乜斜了眼看力辛,这下听言那眼睛立马瞪得如同豺眼,凶煞打下力辛手中的竹简还将手一挥大嚷:“抓起来!”那跟车同来的士兵听令挺起戈围来伸手就将力辛给按了。力辛挣扎起嚷嚷起:“你这人心眼真是小,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说不的!”守兵听嚷一瞧,他们抓了他们守的灵兽,还是力辛法兽,这还了得,冲了来推开按住力辛的士兵,将力辛保护在他们中间。

事情就是多变,就是一眨眼功夫,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就成了波涛汹涌,两队兵眼对眼,戈对戈对峙上了,在屋里的领队听到外面的喧哗急忙跑出来,瞧着这阵势大嚷嚷:“怎么啦?怎么啦?”力辛给眼前的一幕搞得是云里雾里,他那脑袋瓜子绕不过弯,他晕糊糊下就没法子知道他是闯了大祸,他对领队老实说:“我说了他眼光差,将好文章当烂文章来烧掉,他就要抓我,他们就保护我,就成这样了。”

这可是始皇批准下的令,力辛真是口无遮拦闯大祸,领队就觉头皮一阵发麻,他拎了力辛过来,又将力辛往铸造作坊里推,跟那官吏打马虎眼:“做工的认知水平低,以为读得通,字写的好就是好——去做工,偷什么懒!会认个字就以为了不起了吗?”

官吏不是好糊弄的,他要士兵上前揪回来犯人,守兵们职责所在又不准,在外面闹闹着成一团,领队见此情景只得大吼:“就是要抓也是我们来,轮不到你们!你们胆敢碰他一指头,就是犯禁令——杀!”官吏不清楚他们这支军队的来头,不清楚也就有惧畏,再一看虎视眈眈的领队手按剑,知道不是他能去对抗的,收了兵阵,他监工也不做了,骑上马到始皇那告御状去了。

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领队也知大事不好,力辛看来难逃一劫,他也赶快去找统领,要他快想办法保力辛。多了嘴的力辛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他还吩咐伙伴们暂且不烧这些竹简,在那堆着,等着他们发现弄错了,好回归原处。

力辛法兽给押走了,这是怎么回事?拓磊在收工时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在寝陵工地下,就没一兵一领队来告诉他一声。统领不在工地早就走了,哪他知道这事吗?还是他去处理了呢?拓磊问,领队们没一人清楚,都说他们也同他一样,才知道。数数领队少了一位,看来就是少的这位领队押的力辛到咸阳见始皇。这力辛在铸造作坊里还能得罪到始皇,他有神功能将那铜水铁水飞溅到咸阳烫了始皇?原因太难想了,大家就是将脑壳挠破也想不出来是为什么闯得祸。

回到营地无法安静,大家吃着饭也在琢磨叽咕。拓磊知道力辛的媳妇还在那发配营里做事,他要大伙千万不能说出力辛给押到咸阳,而是给召到咸阳做器物去了,去多长时间,因没告诉,也没告之是做什么器物,因而确切不了。交待过大家,拓磊匆匆吃过饭就去了岗哨。

大统领还未回,大统领压根就没回过。这么说来大统领已经去处理事啦,大统领已去,这让拓磊稍稍松了下紧张的心情,大统领是向着他们的,他会全力以赴救力辛。拓磊在岗哨等着统领归来,他等的都在岗哨里钓起了鱼。

“哎哎,哎哎,大统领回了!”拓磊给岗哨兵的喊惊起,他一个大跃身就跑出岗哨,真的是大统领。岗哨兵迎去牵了统领的马,无需他报告,统领早就看到拓磊了,“力辛法兽犯了死罪给收押了。”

“这怎么可能,力辛就是铸造作坊、营地这两个地方来回,他到哪能弄成个死罪来?”拓磊频频摇着头无法去想。

“力辛是在铸造间闯下祸……”

“大统领,力辛铸造的器物都是始皇陛下定下的,他没私铸物器,再说,你们不是有人守着,每天瞅着吗!”

“力辛不是铸造出了问题,是他评价那该烧毁的文章。”

拓磊连连摇头,又是文章,弟弟出事也是说他看了不该看的奏折,弟弟是在皇宫里,说他看多少还能让人相信点,说力辛在铸造房里,那有文章能让他评价吗?“大统领,这太离谱了吧?力辛在铸造房里看文章,天上掉下来的吗?”

“这一阵子在收《诗》《书》百家语,周边收上来的全送到铸造房用来治炼,这是始皇陛下下的令,力辛反对烧就是反对始皇陛下。”

“烧书,什么妖言惑众的书得烧?这也得怪你们,我们是灵兽,怎么懂你们人世间的事,你们就不该放到我们兽窝里。”

“这是始皇陛下的意思,你敢怪始皇陛下!你和力辛犯得就是一样的错!”

听到统领的喝斥,拓磊有种错觉,是不是连他都要上交到始皇帝那处置。他见统领只是嘴动,身上没其他地方动,又恍然大悟似的,统领这是提醒他力辛犯下的原因,他得去求始皇,“大统领,我知道我错了,您就放过我一回吧,我能去见始皇陛下吗?力辛不是反对,他是压根就不懂信口雌黄的,我们是兽,头脑就跟兽一样简单。”

“我回来就是带你去,始皇陛下要你去。”

始皇早就有意宣召他去,以往都是他求来求去,弟弟的时候,求还不见,这次难道意味着力辛无大难?拓磊这一想还欣然点头马上去,也没回营地交待,只是要岗哨兵去跟守营老兽通报一声,他去见始皇陛下了。

赶到皇城,拓磊并没给带去见始皇,却给安排到一间屋里,要他看竹简上的文章。又是文章,拓磊犹如被蛇围了惊恐着这些竹简,弟弟看文章下落不明,力辛看文章给押走说是犯下死罪,现在要他看居心是什么?拓磊眼瞅着统领退出屋要关闭门,大跳起身,三步就蹿至门那,扳住门不准关,冲着外面神经质地嚷:“你们得做证,你们得看着,你们得陪着我!”

“进去,始皇陛下要你看你就可看!”统领恶狠狠推拓磊一肩头,将他踉踉呛呛跌入屋里,咣闭上了门,外面那些士兵反正是莫明其妙的,屋里的兽面人看着就是稀奇,额头正中顶个角,面庞上部斑驳陆离犹如一只花豹。今天,就见着两个兽面人,可他们的兽面又不相同,稀奇的事。士兵们还站在那瞅,统领剑一拔威慑:“还敢看者——杀!”士兵们是专守卫皇宫城的,他们的胆量要比普通军营的士兵胆大,他们嘻嘻一笑狡辩:“看您也要杀吗?这是始皇陛下批给您的特权吗?”统领也不赖回他们回得快:“里面的,你们如敢看第二回,杀!明白吗?”士兵们也不跟他斗嘴了,走着排着巡城去了。

里面的拓磊听着外面的动静,象是没有旁人在外了就是统领一人在外面守着,他尝试着求统领:“大统领,能让我见见力辛吗?”

“不能,始皇陛下交待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力辛没挨打,就是关着的,当然,始皇陛下对他的所为非常非常生气。”

不能见力辛,拓磊不知有多沮丧,不见力辛怎知他当时说了什么惹的祸,不知说了什么怎么去辩。拓磊摘了兽面擦起额头来,他想到屋里的竹简书,想这一屋子的书就是力辛所看的要被烧掉的文章。始皇要他看,就是想他也来评价,如跟力辛不一致,就好说杀力辛是没冤,逼他心服口服没话说。想到这点,拓磊冷汗淋淋,他颤抖着手去翻竹简书,他看,他看,他看的入了迷,他忘了他是拓磊,他是灵兽头,他要救力辛,他在皇宫城。直到五更时,两眼一眨嗒趴在了书堆里睡去。等他醒来,屋里摆有饭菜,捧上饭碗边大口吃边翻书简看,他走火入魔了,扎在书堆里变成了书虫“啃啃啃”,又一天过去,他看完最后一扎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统领端着早饭来,观察到竹简从这挪到那,两天的星夜挑灯看完一屋子的书。星夜挑灯,统领一下子想起石子,星夜挑灯石子做完会动的木偶人,两兄弟就是两兄弟,看到这个就会想起那个。统领守着拓磊,静静看着他,从他的额头一直看到下巴,想哪个部位有他们家族的印记,他看过一轮落在拓磊闭着的眼上,石子说过他们的眼睛想像,这就是印记。那次带到家拓磊谁都不认,那次也太唐突,如再有一次机会他会认吗?统领轻抚下睡梦中的拓磊有了主意。

晚饭吃过,统领向始皇报告拓磊看完书了,既然看完就招他来见,始皇发话了,拓磊给带到始皇面前。“灵兽头,那些文章你认为怎样啊?”始皇就在拓磊五尺远的地方问,近的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扑来。“回陛下,都很好,各有千秋。”

“哦,那你最喜欢谁写的?”

“回陛下,那个老子。”

“哦,为什么呢?”

“回陛下,他的思想理念是顺应自然,这跟我们的相似,我们做工也得顺应自然。”

“哦。”始皇不问了向着侧门招招手,那站侧门的内侍打开侧门,力辛给押进来。力辛两眼通红通红熬了夜的样子,他这是怎么了?是想老婆孩子无法入睡吗?拓磊想喊声力辛,上面的始皇发话了,他发问着力辛:“你过来,告诉朕,那些文章你认为怎样啊?”一样的问话,力辛给关在这难道也是在看一屋子的竹简书吗?拓磊这一闪念过紧张看力辛,听他是怎么答的。

力辛鞠了个躬,回道:“陛下,都很好,各有各的思想。”

“哦,那你最喜欢谁写的?”

拓磊大气不敢出了,力辛答复:“回陛下,是墨子。”

“哦,为什么呢?”

“回陛下,墨子这人一看就是个不是光动嘴皮的,他还会实干,公输班做了个攻城的,他就会做守城的来破解,我就喜欢实干的,并且墨子这人还懂得许多自然原理,是个善于观察博学多材的人,他不空洞,我喜欢。”

“哦,孔子呢?你们认为呢?”

拓磊这时悟出居心抢着答:“孔子是很矛盾的,一会说不信鬼神,一会又祭祀鬼神,我们不懂的,看不明白他。”力辛傻傻的,他给关起来还没想到他是大祸临头,他回答着:“孔了是教人怎样做人才是贤,他吧是先生育人,是好先生。”

始皇拍案大怒的样子,“他是贤人吗?遵从他的人想要国回到从前,嚷嚷着以前就贤明,朕问你,先周时,天下太平吗?各个诸候国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吗,统一天下不好吗?”

力辛呀力辛,给始皇的样子吓是吓得低下头弯了腰,可他那脑袋瓜子还是一根筋咬到底,他还要辩着:“他是教各人贤,贤人就会遵纪守法,陛下,您说的那是反人,这类人是他们骨子里坏,跟谁谁的应该没有关系,就好象我这个师傅教徒弟如何烧火铸造,徒弟如心眼坏,他不好好铸造却要去放火烧屋子,师傅没有教徒弟去烧屋子,是徒弟本质的问题。”拓磊眼见着始皇的脸色越发铁青,心里急得真想冲过去捂住力辛的嘴,他紧张地摔摔手心里的汗,赶快说:“陛下,始皇陛下,我们是兽,我们不懂国家大事的,我们头脑简单,看不出深处包含的狼子野心,我们就属于好骗的。力辛法兽是我们的主干,没他许多铸器无法完成。恳请陛下放过力辛,不计较他的愚顽。”

“不饶!不饶!!不饶!!!”始皇简直是暴跳如雷,在殿堂上跺脚拍案,惊吓的拓磊在下面缩身子闭眼睛,好似始皇伸手要打他耳光子,他躲着。力辛这下知道他将命休矣,为什么就为个文章要命呢?他往地下一跪委屈地问:“陛下,现在我才知道文章可杀人,可是我所看的我却不知它是哪令我被杀?”

“装傻!”

“陛下,如我们会装傻就不会有今天的祸,陛下,我们真是蠢,陛下,您何必跟我们这些蠢东西计较,我们就是做工的,只会做工,对您没有危害。”对于拓磊的苦苦哀求始皇无所动,把手一挥就命人将力辛给押走,拓磊发现押力辛走的士兵,不是守护营的,心里惊得是砰砰急跳,这跟以往完全不一样,这是否意味着连统领他们也被始皇所不信任了。拓磊瞟瞟统领,身边的人儿立的就跟个铜像一样,从进到这到现在这位铜像就没开过口帮个腔。力辛难道就真的要丢命了吗?拓磊膝盖一个软,跪下到地,一个响头磕过:“求始皇陛下,力辛法兽不能死呀,寝陵工地还需要他,他对陛下没有危害呀,我们整天被看守的,不可能造您的反,我们也没这个能力造您的反,就是看个文章也兴不起风做不起浪,我们做工的,谁会听我们这些连人都不算的令呀。”

“你们是造不了反,朕又没说你们造反,力辛是违了朕下的令。——鱼统领,你就宣布一遍。”

“是,陛下!”铜像鞠了躬,转身面向着拓磊,连珠炮般将李斯建议的三条报了一遍,“除了〈秦记〉以外的史官记载都烧毁,除博士职掌所藏图书以外,敢有藏〈诗〉〈书〉百家语的一律送交郡的长官郡守和郡尉烧毁,讲医药、卜卦、种树的书不在除去之列,令下之后三十天不烧的处黥刑并罚作城旦,有敢相互谈论〈诗〉〈书〉的判处‘弃市’的死刑,‘以古非今者族’,官吏见知而不举发的要同罪处理,要学习法令的以吏为师。”

论〈诗〉〈书〉的判‘弃市’的死罪!拓磊的脑袋给惊得轰隆隆响,好一阵轰鸣过后怪声大叫:“始皇陛下!”向着殿堂上爬了两步,“陛下,力辛没有谈论〈诗〉〈书〉,他一人跟谁相互谈论,他冤,冤枉呀!”

“力辛没有谈论过怎会给收押,灵兽头,别狡辩了,在狡辩连你一块杀!”始皇挥袖,统领一把拎起拓磊捂住他的嘴,挟出殿,喊上赶车兵一同将拓磊往车厢一扔,任拓磊在车厢里喊冤,快马加鞭驶出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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