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被压制,花瓣定格在枝桠,嬴政依旧呆望。剑魂也罢了呼喊,它知道嬴政醉的不是美景,而是命运。有多少人白发垂髫依旧叩问命运驶向何方,但此时的嬴政则是真正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多少人知道,雪花飘摇,轻盈如斯,压弯百年枝头。多少人知道,梅花三弄,总是最寒冷温柔。你不忘初心,纵万世征途,我亦该伴你长生。
园外雪,年年月月半尺,梢上梅,雾雾沉沉独落。这梅园花飞花落花满天,纵然壮观,却也是奚落了枝头,嬴政同玉娆一般爱梅,不同的是,云娆爱它是冰雪中的妩媚,而嬴政则是爱梅花戏弄了冰霜。
一条真正由自己掌控的生命从此诞生!
待得嬴政渐渐收敛自己如今身体中磅礴的力量,黑龙虚影消散,周围的时空也慢慢稳定。嬴政握了握拳,还是那般胖乎乎的小手,却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流被抓爆。嬴政嘴角一丝笑,很冷,仿佛被冻结。
“剑魂,你说的祖血是怎么回事?似乎让你感到很意外”,嬴政淡淡的问道,对于他来说好奇这种情绪已经变得无所谓。
“你小子无知无畏运气倒不错,竟然凝炼了祖血,”剑魂兴奋得有点异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已经站在了人族始祖一列了,对于一个氏族来说,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呢”。
“始祖?”见剑魂如此兴奋,嬴政摇了摇头说,“这对我来说并没有意义”。
“但最起码,你的血脉让无数人仰望且不可及。”剑魂很无语,他只是将嬴政的淡定归于无知。
“我觉得自己可以出去了”嬴政顿了顿,“最起码要知道,自己如今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的确,虽然不清楚你现在的实力,但可以肯定,你的确进展迅猛,筑基炼气一流已然跳过了,剩下的就要你渐渐熟悉自己的这具肉身”剑魂也知晓嬴政此时就像是一个拥有神力的婴儿,虽然气力磅礴,但总归脆弱。
“我还未修炼战技功法,此时的实力实在难以界定”,嬴政说出了心中所想。
“战技功法不着急,你先将《祖龙御天诀》修炼完善,毕竟夯实基础才是首选,至于功法战技,以你目前的智慧,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剑魂有点担心嬴政此时的基础,毕竟他醒来时可怕的景象让人无法判断。
诞生了祖血,剑魂虽然意识并不完整,但一看到嬴政醒来时,时空压制的情景,竟自然而然意识到是祖血诞生,又不知是何道理,只是是隐隐感觉到了来自本能的兴奋。
嬴政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只能依照剑魂所说,先完善《祖龙御天诀》,经过血脉的改造,嬴政的识海竟然变成了纯粹的黑色,隐隐有道道龙纹。
而原本该镇守识海的小金人也完成了蜕变,全身黑色与金色交缠,头上竟然长出了两对小龙角,看起来就像是一尊天神,威严中带着灵秀。
随着嬴政识海中不断地修行《祖龙御天诀》,原本一片漆黑的识海竟然渐渐消失并且难以探查,嬴政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识海的蜕变与强大。
处于嬴政识海的剑魂自然是感受到了嬴政识海的变化,不由惊叹道:“没想到你这识海如此奇特,极黑无光,你的识海已然变得不可察觉,倒也是造化。”
嬴政自然清楚,茅屋内就有很多书籍记载了关于专门针对识海的法门,例如搜魂、控灵等,如果自己的识海不可察觉,那么好处也可想而知。
“如此说来,倒也确实是一大助力”,暴露的越少就越安全。
得知自己的识海可以免遭探查,嬴政自然更加卖力的修炼起了《祖龙御天诀》,而剑魂则是依旧慢吞吞地吸收灵气。
三日后
庞大的阵法终于将整个梅园的灵气再次充盈,像极了一片净土,梅花的香伴着一段风吹过嬴政,吹过了茅屋,魂灵一般不肯消停。
嬴政的气息变得愈加平静,像是潭水中落石,在他周围有着明显的波动感,使得不远处的花瓣时时摇落又舞得醉人。
终于,他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静悄悄的梅园,努力压制住内心没有来由的不平静。
“是该出去了”。
剑魂很好奇嬴政为何这么着急出去,如果不是《祖龙御天诀》有足够的吸引力,这小子恐怕就直接冲出去了。
“呵呵,我还以为蚩尤那滴血对你没影响呢”,剑魂笑得很阴险,“看来你小子很能忍啊,,还以为你会发狂呢”。
“别误会,我只是想出去试试身手,毕竟有实力还是要打得出来!”
“行,这个逼装的好!”
……
公子府的一座石山旁
“小薇,别哭了”,一位长相俊俏的小侍卫正蹲在小石山旁,一脸着急地哄着正哭得伤心的女子,“赵将军向来霸道,他府中的人自然也蛮横,我们公子府……,唉~“。
“可是,赵信他要我去将军府,定然……”,那女子话还未说完便又泣不成声。
“呵呵,说不定赵信只是想让你去将军府继续做事罢了,仅此而已,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别哭了好么”,男子苦笑着安慰却不由握紧了双拳。
“枫,答应我,我去将军府以后,忘了我”女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秀气的脸,清晰的眉眼中,有多少痛在挣扎,“你知道吗?以前我以为等你攒够了钱来娶我,我们就可以在这公子府中呆一辈子。”
“是啊,公子府,就连王婆婆也说这里是整个王城最好的安身之所,别这样说,我还等着你过门呢”男子原本就白得渗人的脸憋得有些发红,口中不停地喃呢,“公子府,平静的公子府……”。
女子像是寒冷漆黑的夜里一只受伤的麻雀。彼此失声,是早已无力挣扎。
“我公子府不是谁的后花园,既然有人敢来要人,那么就要有当死人的觉悟”
石山上,一个穿着绣花白袄的身影,刺眼的阳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从那稚嫩的声音中感受到擂鼓般的寒意。
那女子终究还是从声音中听出了那人的身份,“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