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尖叫起来——天啊!如果不是为了要气身边的这个女人,我怎么会把自己的角色演变成那个呕心女人的角色呢。还叫一个见了三次面还说是陌生人的男人叫得那么亲密!辉,哎!要是让姐姐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然后再加一番情感教训。一想到姐姐会意味深长地教训我,我就感到心里飞毛。再看身边的仙儿,脸已经跟猴子的红屁股一样红了。也难怪,人家叫林远辉才叫二个字,而我直接叫一个字,辉!听称呼就会以为我跟他的关系非同可响。
他看着我眼里的嘲弄意味,也很配合地呼道,“你回答我说,你喜欢我喜欢得发疯,爱我爱得发颠,没有我的日子你会崩溃!”
崩你个头。我横了他一眼,突然一个念头,我挨到他面前,娇滴滴地说,“有外人在,你怎么把我们的秘密都说出来了啊!”手却拐到他后面偷偷地、狠狠地拧了他一下。他另一只手忙伸到后面,握住了我拧他腰的手。
仙儿一听脸色大变,大声叫,“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是外人了!”
我笑咪咪地道,“没什么意思。辉,你说她是外人还是内人啊!”
林远辉一句话都没说。仙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大声喊道,“服务员,给我一杯热咖啡。”客厅里的人都因为她的喊叫而回过头了愣住了。
我没有因为她的盛气凌人而吓倒,嘴里依然理然有声地说,“辉,他们都在看我们,要不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回哪?”仙儿不顾众人投注而来的眼光,忙问。
“当然是回我们的住处了!”我回答。
“你……”她气呼呼地说不出话。
服务员很快地递上来一杯咖啡,“小姐,你的热咖啡,请慢用!”
她突然妩媚地一笑,刚才的气急败坏退歇下去,她拿起了热咖啡,“林小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这杯咖啡我请你喝,请接受我的歉意!”
对于她的转变,我一下愕然。我傻冒地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咖啡,没想到她的手一抖,滚烫的热咖啡全洒在我的左手上,我痛的伸回了手,“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阵火辣辣地痛。
接下来是一阵混乱,一直在关注着我们这桌的服务员比我叫得很凄惨,经他这么一叫,咖啡厅一下子浑乱到了极点。林远辉的绅士风度本能的在这一瞬间发挥到了极致,他拉起了我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当看到他往的WC标志的时候,我忘记了痛,“哎,不要,那是男厕所……”他没有理我,我挣扎着,“我不去,哎,我要去女洗手间……啊……呜……”我的嘴被他的一只手捂住了,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闭嘴了双眼,头埋在他的脖颈里,以免自己看到儿童不宜的画面,嘴里还嚷道,“你这人怎么那么霸道啊,这是男厕所,不是女厕所,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女厕所啊,今天我要是长针眼,你可得负全责,你要付我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皮肤烫伤费……”
我听到了水流声,我知道他拧开水龙头在帮我清洗着烫伤的部位,凉丝丝的水流帮我缓解了痛疼的伤口。我依然窝在他的脖颈里,他的手上有点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干净而清爽。我以前一直不喜欢抹香水的男人,会认为那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但在他的身上我嗅到了一股成熟,高雅、匠心独运的魅力,很清新,给人干干净净的感觉。他的全身都在散发着自信。是因为我喜欢他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好心帮我清理烫伤部位的原因?
想起了以前作的那个梦,我有点发愣,那个梦是在暗示着什么呢?白马王子?有没有可能继续发展?
他的肩头在耸动,“喂,你在想什么?”
“啊?”我停止了想像,“什么?”
“我跟你说什么,你听见没啊?”
“哦,啥啊?”
“我说我们出去上点药!”
我睁开眼睛,看清楚还在厕所,又吓得忙闭上,“死色鬼,我还在厕所呢!长针眼一定不放过你。”
“又没人怕什么!”
“不行!”
“那就继续这样走出去吧!”于是,我继续靠在他肩头,我在前面后退,他在后头前进,于一种难看的姿势退出了厕所。服务员早就拿好了药在座位上等待我们,一看到我们出来,忙递上药,“清凉油对烫火伤口很有效,我帮这位小姐上药吧!”
“不用,我来!”他拿过清凉油小心地帮我擦到伤口上。懒凉凉的清凉油帮我减轻了一些痛意,我打量了一下周围,问服务员,“刚才那位小姐哪里去了!”
“早跑了!”那位服务员有点对我有点打抱不平。“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野蛮女人!”
“好了。”他简单帮我处理过,“去酒店,我再帮你处理一下。”
“这种处理方式我已经很满意了,不用去酒店了吧!”
“不行!”
“喂,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霸道,我对于这种伤口不在乎!”要知道小时候爬墙、爬树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伤疤。
“你是因为我受的伤,不把你的伤口处理好,我会过意不去。而且你是女孩子,如果以后你的手里留下伤疤而导致你嫁不出去,到时候你要是再赖上我怎么办?”他说出的这句话没差点气晕我,而旁边的服务员更是忍俊不禁。
“你放心,全身是伤疤我也不会赖上你!”
“你一定要跟我回去!”
“喂,你讲不讲理啊!”我忍无可忍道。
他又冒出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话,“你不会怕我吃了你吧!”
“谁怕谁!”
“好,那就这么决定!”
晕!上当了,我大呼。就这样,我们来到了他居住的酒店。走进客房,一个服务员已经捧进来一个医药箱,“林先生,你要的医药箱我已经送来了!”
“放在桌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