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雅也躺下,闭上眼睛,深呼吸,这里静的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遮在了自己面前,睁眼一看,陈傲一张巨大的特写,小雅一惊,大叫道:“你干什么?”话音刚落,唇就被牢牢锁住。
陈傲本来只想点到为止,谁知她身上少女的清香实在是太诱人,不由得深吻下去。
小雅被吻的喘不过起来,陈傲才放开她。刚一重获自由,小雅就要伸手打他,却被他迅速地抓住手,动弹不得。小雅愤怒地盯着他,吼道:“你干什么?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放开我。”
陈傲可怜巴巴地说:“原来你过河拆桥啊。可怜的我呦,就这样被你利用了。”
小雅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死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雅威胁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袋里的牙签是干什么的!”说着,便从他口袋里取出来,抵着他的喉咙。
陈傲的喉咙处明显感觉到了有尖尖的东西,只要稍一动弹,自己的喉咙就要被刺破了,这女人被逼急了,也蛮可怕。
小雅以为这样总算是牵制住他了,便放大了胆。不过她还是嘀咕了陈傲。那带毒的牙签抵在他的喉咙,他却不躲不闪。小雅反而没了主意。真的要杀了他啊。
陈傲看出了小雅的犹豫,低低笑出声,用力一拧小雅的手腕,牙签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他得逞似的看着方小雅,坏坏地笑着,小雅简直要气炸了。陈傲俯低身子,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舔着她的鹅颈。
小雅现在真是没有办法了,她心中想要拒绝,但又有那么点儿渴望。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在迎合他。陈傲感觉到了小雅的反应,抬起头,看着她,邪邪地说:“看吧,你也想要。”
小雅可怜凄凄地说道,“这里是野外啊。”眼神祈求地看着他。再怎么样,也不要在野外吧。
谁知那人却说,“哦?野外怎么了?你不喜欢野外吗?我倒像试试啊。”
小雅心想这下可完了。这个混蛋,真的要在这里。疯了,绝对是疯了。“我肚子饿,没劲儿了。你绕了我吧。”
陈傲皱皱眉,这女人还真是会扫兴啊。起身,也把她拉了起来。“在这里等着,我没回来之前,不要离开,我去找些吃的和水。”
小雅诺诺地说:“嗯,好吧。”这会还挺够个男人的。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啊。小雅又眯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空气。
其实小雅不让陈傲碰自己,还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她亲眼目睹了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他再碰自己,总想反胃。
她躺在草堆上,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能出去。这里不是人生地不熟,而是根本就没有人烟。闭着眼睛,听着有人在靠近,想也不用想,一定是陈傲,小雅睁开眼,看见他怀里抱着一堆野果,饿了一天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忙站起身,迎过去,陈傲将野果放在地上,摊开来,然后席地而坐,小雅也凑过来,捧起果子就吃。那摸样活像一只小猴子。陈傲看的笑出声来,“呵呵,你就不能女人一点儿吗?怎么一点儿吃相都没有啊。”
小雅这才觉得觉得自己的吃相太难看了。
这些果子,两个人,勉强充饥。吃完了,两人站起来找些干草,晚上铺着当床睡。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这里只有月色微弱的光芒,那林子,一眼望不到边,黑漆漆的,鸟叫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凄凉。小雅咽了口唾沫,继续找着。
陈傲和她是一个方向,夜里暗的看不清脚下的路,忽然两人脚下腾空,身子猛然下坠,结结实实地跌入一个枯井中。
这口井倒是不怎么深,两个人合力应该差不多能上去,井口比较宽,井壁上斑驳的痕迹显示着这口井已被废弃多年。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一口枯井在这里?难道这里以前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小雅晕晕地,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再加上这么狠狠一摔,身体更没力气了。她蜷缩在那里,正对面的井壁上,隐隐约约可见一个汉字,小雅凑过去,陈傲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一脸好奇地在旁边呆着。
用手表上的灯照着,井壁已经有脱落的痕迹,但是依旧是能分辨出,那是一个“逃”字,刻的很深,歪歪扭扭。陈傲也发现了墙上的痕迹,眼眸转冷,“这里以前关过人?”
小雅不答。只是专心地看着上面的印记。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湿冷的空气弥漫到了井下,似乎一场夜雨就要到来。
陈傲见她不答,又问:“小雅。”
小雅依旧是不答,细碎的短发遮住了她的额头,一直低着头,夜色掩映下,看不清她的表情。陈傲明白,小雅一定是看到这个字,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可他并不打算深究。于是这样一个女人,他对她的历史没多大的兴趣。
小雅看着墙壁上歪歪扭扭的字,心灵最深处刺痛又被翻开。不愿去回想,却又在相同的地方,隔了多少年,也无法抹去的记忆,在心里扎根,与肉体牢牢地长在一起,无法分割。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下降的厉害,冷冽的空气,似乎要往毛孔里钻,躲都躲不了,干草也管不了多大用处。
不一会儿,竟然下起了雨,细细密密,虽然不大,却也可以将人冻彻骨。小雅的全身已经凉透,手冻的红红的,本该倚着干草堆取暖,可是她却直直地站在那里,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陈傲只当是这女人疯了,不理她。
小雅仰起脸,细密的雨滴,一点一点落在她的脸上,沁凉无比,也顾不得冷,她竟然脱下了身上仅着的衣服,就这样站在井中央。让它点点雨滴,浇透自己,仿佛这样可以重获新生一样。
陈傲本来已经有了睡意,听到了衣物落地的声音,还以为她在这里还要脱衣而眠,心里暗骂她事多,连眼都不睁,不耐烦地说:“喂,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冷?快穿上衣服,都下雨了,我可不想带个病号逃生。如果你真病了,我可就真放下你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