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说着,还上手捏一捏他的脸。痛得欧楚林哇哇大叫,“啊!干嘛,我不是橡皮娃娃啊,别捏样捏嘛,很痛的诶。”
小雅放下手,这么娘娘腔,倒是有几分那家伙的风格。一拳倒在欧楚林的胸口,欧楚林装痛,捂着胸口。嘴里还嗔怪着:“哇,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这么大力啊?”
小雅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欧楚林看见她哭了,也忘了自己的痛,双手扶着她的肩,低下头,和她摆在一个高度,温柔地问她:“小雅,你不高兴见到我啊,怎么还哭了,那我消失好了。”
小雅直接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不要走,再也不要走。”
欧楚林紧皱着俊眉,关于小雅和陈傲,他在疗伤期间,也听组织的其他成员说过,没想到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哎,如果不是组织里的纪律,他怎能让她忍受这么多的委屈。于是,在解除限制的当天就奔回来看她。
欧楚林轻轻拍拍小雅的背,温柔地说:“好,我不走,除非我死,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小雅好像得到了大人关爱的小孩一样,在欧楚林怀里渐渐止住了哭泣。
欧楚林看着小雅可爱的摸样,不禁笑了起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小雅本能地闪开。欧楚林因为她的这一动作,心里就像刀划了一样。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可惜,那不是爱情。即使为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也不能使她爱上自己。最多只是感激。想到这里,真的有些羡慕陈傲了。
小雅在他的怀里找回了久违的温暖。那种暖,是暖到心底的。而在陈傲怀里,所感受到的只有情意。情意和爱有多少关联,有关联吗?
两个人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巷子口的人。
陈傲在办公室里,做什么都做不到心上去,翻开手机,才发现,小雅人是找回来了,竟然忘了要手机号码。将公司的一切跟陆凯做了个简单的交代,开车又去了叶冰家。
一路上,满脑子都想着怎么给她补偿。可是快到叶冰家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在和一个长相帅气,气度不凡的人搭讪。怒气不可抑制的上涌。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她了。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本来想下车,可是小雅的反应让他辨别不出,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陈傲打算跟上去,一看究竟。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两个人相拥的场面。刚才的怒气更盛了。怎么她和自己不管多久没见,都不会这么激动?她还爱自己吗?
陈傲什么时候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实在看不下去,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伤害到她吧。颓然地转身,那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有些苍凉。
小雅忙着给欧楚林接风洗尘,把陈傲暂时放一边了。晚饭在小雅家吃的,凌心阁所有的成员都到齐了。一群女人,再加个男人,热闹成一团了。
欧楚林坐在中间,纳兰蝶调侃道:“你还活着啊。”
方婷在一边正色道:“听说你伤的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我们大家都以为你……”
文静开口道:“哎,帅哥,这回能活着回来,算你命大了。”
澹台****双手插兜,这是她的惯有动作,冷静地说:“你伤口还要继续上药,今天不许你喝酒。”
旁边的性感女人,用清脆的嗓音,对着他说:“呦,帅哥,这么一整,变得更帅了。是澹台的手笔吧?****,我也要。”
澹台****白了她一眼,干脆地说:“欧阳云楚,死开。你还不够美吗?把你做成尼姑,我都得提全天下的男人担心哦。”性感女人笑笑,只好作罢。
申屠一美温柔地说:“你的伤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吧?知道你的情况,我们都好担心你哦。”
纳兰蝶说:“咱们担心他,他啊,心里想着的可是……”
叶冰终于插话了:“你们一群人,不嫌烦啊,这么多好吃的堵不住嘴啊。”
小雅从厨房走出来,手上端着刚做好的菜,笑着跟大家说:“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欧阳云楚狡黠地大眼眨巴眨巴,说:“聊你们家欧楚林啊。”她还专门把“你们家”三个字说的很重。
小雅脸红成了一片,娇嗔道:“胡说什么呢!吃不吃饭,不吃饭,出去啊。”
欧阳云楚识趣地闭嘴。大家却笑成了一团。
小雅坐下,看着欢聚的人们,心里生出了莫名的感动。这些女人能活到今天都不容易,现在能这般快乐地坐在一起,也算是一种不幸中的幸运吧。
欧楚林看着小雅不动筷子,心情一下子给拉了下来。不过,并未表现在脸上。只是端起酒杯,站起来对大家说:“来,我能活着回来,要感谢大家的支持,特别是****。”
澹台****依旧是不笑,只是淡淡地说:“谢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医者该做的事情罢了。要谢,谢你自己吧,你的求生意识救了你。如果你放弃了,我再怎么样,也救不回你。”
****的话,永远都有冷场的效果,大家已经习惯了。每当这个时候,欧阳云楚就会出来打圆场。“嘿嘿,楚林,你可以坐下了,咱们开吃吧哈。”
他的精神支柱是谁,还不就是小雅,****也没有说错啊,昏迷的时候,不知道他叫了多少次小雅的名字,连她这个不相信爱情的人,都有些感动了呢。
大家都一片喜悦,连叶冰有时也发出几句动人的笑声。凌心阁的成员难得一聚,今天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小雅聚餐完了,想起来很久没有回去看过母亲了,在还没有想清楚她和陈傲之间的事情之前,她不想做任何的事情。
陈傲回到住处,一进门,满室空寂。是不是他这个人,一生注定孤寂。连心爱的女人,都要投入别人的怀中。即使他知道那不是爱情,心里仍然酸溜溜的。脱了名贵的西装,随手扔在地上,将自己抛入大床,闭上眼睛,心烦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