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杀手的思维告诉她,即使是现在也她也不可能和陈傲在一起。她就这样从宴会上消失,欧楚林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一定要尽快回去才是。
“陈傲,我得走了。”小雅的眼神又有了焦距。
陈傲显然没想到小雅会是这样的答复,愣在那里,眼里流出的伤痛,充满了悲凉。“小雅,离开你的日子,生不如死。”
“呵呵!”小雅故作轻松地笑道:“陈总对多少女人这样说过了?挺熟的嘛。”
陈傲没想到小雅的前后反差居然有这么大,自己的心意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如果在他心里小雅是和别的女人一样的女人,那他何必要等她这么久。他用力扳过小雅的下巴,狠狠地捏着,小雅的脸犹豫他过大的力道而变了形。
“方小雅,离开你的这些年,我都没有碰过女人,你相信吗?嗯?”
小雅分不清楚他的话是真是假,如果陈傲三年都没有碰女人,那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会偷腥。不过,小雅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小小的颤动了一下。是为了她吗?
陈傲见她半天都没反应,以为她还是不相信,于是,索性将他和她的脸面对面,四目相对地说:“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是真的。你究竟对我施了什么招数,让我只对你有反应,对别的女人,我理都不想理了。小雅,不要再斗下去了。如果你很在乎你我之间的输赢,那么我输了,可以吗?不要再折磨我了。如果我有一天会死,也是死在你手里,被你活活折磨死的。”
小雅见陈傲说的一脸诚恳,也稍稍有所动容。她和他一直都在斗法,是的,一直在斗,你追我跑,这么多年,累了,真的累了。小雅也不想再这样斗下去,最后也只是两败俱伤。其实,从三年前她离开时,就已经放弃了与他的争斗,隔离了与他有关的一切。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将他隔离出自己的心房。
现在的输赢,在小雅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两个相爱的人,何必要这样呢,浪费了多少美好的时光。谁输?谁赢?没有人输,没有人赢。大家都被打败了。因为没有人在这场角逐中得利。有的只有伤心欲绝而将心紧紧包裹。从此尘封。两颗伤痕累累的心,对于能否构筑起爱的巢穴,小雅显然没有信心了。
小雅笑着,笑的妩媚动人,简单地说:“陈傲,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不会忘了你的。”
“不!”陈傲怒极,大吼出声,眼睛充满了血丝,样子狰狞恐怖。不过,小雅不再怕他,原来,心死了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甜。自己终于不用再活在痛苦之中。只是,这样的麻木,比痛心更可怕。心死了,要它再活过来,可能吗?
没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小雅挣脱了陈傲的怀抱,不用面对这个发怒的狮子,自己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陈傲颓然地将两臂垂下,站起来,身体还前后晃晃,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好像眼前的任何东西,都是灰色的,失去了他们的色彩。
小雅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了。陈傲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她后悔了吗?要留下了吗?渴望的表情,呈现在脸上。眼巴巴地看着她。微微起身。
小雅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加快脚步,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陈傲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了。身体重重地跌回椅子。也许,他这一生都没有感觉到如此失败过。
小雅穿着睡衣到前台打电话,让欧楚林过来接她。她要搞清楚,那天聚会上,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欧楚林在接到电话之后,飞奔过来。他找了她很多天,听说是陈傲将他弄走了,自己也放心了。至少是陈傲,不是路爵。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和路爵打交道。他知道路爵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干了多少坏事。这样的人,连经验丰富的他,都从心里感到发指。
见到小雅时,她正穿着一件大红的睡衣,面色红润。看到陈傲没有对她怎么样。
小雅一见欧楚林来,赶忙跑过去。她可不要再被那些人左看右看了,好像她是个怪物一样。不过,她这个样子出现在大厅里,也却是怪异了一点儿。
“楚林,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编故事,告诉我。”小雅急切地问。
欧楚林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拥着她一起走向车子。小雅是个急性子,看着欧楚林就是不说话,快憋死了。于是,一进车,就抓着欧楚林的领子问:“臭小子,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欧楚林始终寒着一张脸,弄的小雅心里很是不爽。妈的,装什么深沉。
“喂,快点儿说话。我可不想等。”
“我想时机到了。我们等了三年,时机终于等到了。”
小雅瞪大了眼睛,嘴张成了一个圆圆的“O”型。“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们能动手了吗?我们终于可以解脱了吗?”小雅说话时,有些哽咽。这个时刻,她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她自己有时候撑不下去了,就想想这种时刻,咬咬牙又继续坚持。这三年来,她一直都在痛苦中挣扎。自己每天都要戴着面具生活,还要装的幸福。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欧楚林看着小雅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自己的心也甜甜的。为了能让她永远保持这样的快乐,做什么都值得。
他只想让她沉浸在快乐之中。所以,他没有告诉她,路爵约他们见面的事情;他没有告诉她,路爵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没有告诉她,他打算要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危险;他没有告诉她,现在的路爵已经被他们逼到了穷途末路,此次一去,必死无疑。
小雅看出了欧楚林不高兴,她自私地以为,他是因为任务结束后,她就不再和他假扮夫妻而气恼。知道后来,小雅在理解现在的欧楚林,心里正在进行着怎样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