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博物馆简直就是一个庞大的军火库。我穿着保安服，在博物馆中漫不经心地四处巡视，看到各朝各代的刀剑，忍不住手痒想要试一试。
“小艾，我的体检信息已经上传了吗？”我通过耳机问。
“上传了，你现在已经有了智维局大部分资源的访问权限。”
“那所有的展柜我都能开？”我又问。
“可以，”小艾说，“怎么，铜钱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我满意地点点头。我瞄了四周一眼，夏侯飞也扮成了保安的样子，站在另外一个展厅。缪加林装作美术学院的学生，对着一副古代展架素描。夸克在古生物展厅，不知道在干嘛。
因为已经开学的关系，博物馆里人不多。因此，目标出现的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那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穿着破旧的夹克和牛仔裤，直接走到了古人类牙齿化石的展柜前，脸贴在玻璃板上，使劲儿地瞧。
“喂，干什么呢。”我走过去，暗中抓紧匕首，如果他认出我来了，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制服他。
“啊！没事儿，看看！看看！”他吓了一跳，转过脸来，冲我谄笑。显然，他并不认识我。
我凑过去，低声问，“你是不是文物贩子？”
“啊？”
“文物贩子。”我假装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别人能听到我的机密，“化石卖给你，两千块一个。”
他脸上闪过惊喜的神色，然后努力保持镇定，“能不能便宜点？”
“一千五。”
“五百怎么样？”
“一千，不买就滚。”
“一千也成，但我得挑啊。”他压低了声音说。
“这个容易。”我低声说，“你要哪颗？”
“那个！”他迫不及待地指着柜子里一颗保存完好的古人类犬齿说。
我用指纹打开柜子，取出那颗牙齿。接触它的一瞬间，我没有感觉到任何法力的气息。但是尖嘴猴腮的男人接过牙齿，用随身带来的放大镜翻来覆去地看，然后问：“这个年代很久吗？”
“至少十万年。”我故作神秘地说。
“好，这颗我要了，”中年男人说，“我还要……那颗！”
我一看，是一颗更大的人类犬齿，我取出来，这颗也没有蕴藏任何法力。男人接过去之后，又用放大镜翻来覆去地看。
“这颗更厉害！”我压低了声音，“这颗有一百多万年！”
“真的啊！”男人两眼放光，托着牙齿在鼻子底下仔细端详，“小兄弟，你可别骗我。”
“骗你干啥，”我说，“不信你找个专家来鉴定。”
“当然！”男人说，“我马上就去找专家。”他掏出钱包，“哟，没带那么多现金……”
“啊？东西都给你了，你说没钱？”我假装很生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喊，“夏侯队长！快过来！”
夏侯飞听到我召唤，像一头大蛮牛一样跑了过来，“怎么回事？！”他眼中的凶光刺得中年男人浑身一缩，就像一只可怜的小蟑螂。
“卖了两颗牙齿给他，想赖账。你带他找个ATM机取一下钱吧。”我冲夏侯飞眨眨眼。
夏侯飞鼻子里哼一声，“跟我来！”
夏侯飞带着那个人走远后，我对耳机里说，“这人是个傻子，不是死灵法师。”
“这就麻烦了。”小艾在耳机那头沉吟了一下。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夸克说话了，“我可以让我的动物朋友们跟踪他的动向。”
“小艾，”我说，“他取钱的时候，你可以黑进ATM机吗？”
“明白了，收队，我们来商量下一步行动。”小艾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