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全身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让凌湘羽不自觉的皱了皱了眉头,“嘶……”她倒吸了一口气,眼睛还是好疲倦。
“湘羽,湘羽,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的女儿啊,都怪为娘的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受这等委屈。”妇人怜爱的抚摸着凌湘羽的脸,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她的脸上。
这是在叫我吗?对,重生,难道自己重生了,她似乎忘记了疼痛,嗖的坐了起来。
“湘羽,孩子,你怎么了。”妇人紧张的盯着她的脸,细细查看她身上可有不妥的地方。
凌湘羽没有说话,她正在冷静的思考,刚才的一切仿佛都在做梦,她也仅仅以为这只是一个梦,可现在摆在眼前的一切又不得不让她承认,这个梦是真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虽然已经脏的要命,可还是无法掩饰这衣服的华丽。再看眼前一脸焦虑的女人,虽已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她近乎陌生的看着她。
“湘羽,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娘。”原来眼前的妇人就是那个名叫‘湘羽’的娘,从她关切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她对女儿的感情。
凌湘羽终于弄明白了,她已经拥有了一个全新的陌生身份!——湘羽,眼前的人她应该叫娘。
她正想开口说什么,被守卫的狱卒开门锁的声音吸引,接着就是粗声粗气的恶语相对:“你这个恶毒女,干什么不好,非得去谋害云妃。”
说完进来踢了一脚凌湘羽,正欲在动手之际,被一个威严的声音制止:“住手,你个奴才,且不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有罪,哪怕真的有罪,一天是你们的主子,一辈子都是,别以为我们现在是阶下囚,就对我们拳打脚踢,你不怕掉脑袋吗。”
说话的正是凌湘羽的娘,她完全没有了刚才对凌湘羽慈爱的样子,一脸的威严,让旁边的狱卒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接而道:“夫人教训的是,但是现在,王爷要审凌小姐,夫人,想必你不会不答应的。”
凌湘羽抬眼看了狱卒,虽然装作很恭敬的样子,但是明显话中是掩饰不住的得瑟,凌湘羽好像有点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有点怨恨那个换命使者只保留了自己今生的记忆,却没有给自己在这一世的记忆。
凌夫人狠狠的握了握拳,她没有理会那两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而是转过身对着凌湘羽道:“湘羽,我们是忠义世家,你爹行军打仗,为这个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当,但是这事情关系到王爷王妃,圣上也把次事的处理权交给了王爷,所以,不要怨恨圣上,更不要去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们凌氏一族从来就是失命不失气节。”
从她的眼中,凌湘羽看到了一股正气,还有立于千军万马前也不色变的坚定,从她的眼神里凌湘羽仿佛看到了自己:“娘。”
她忍不住上前拥住了凌夫人,顷刻间,泪如雨下。所有的坚强伪装瞬间崩塌。她胡乱的擦掉眼泪,平静了一下问道:“娘,现在是不是就我们两个被关押在这里。”
“云妃是冷王爷最宠爱的妃子,她的死,让冷王爷伤心之余异常的恼怒,我们全家上百余口全被关押于此,你爹虽屡建奇功,但此时也被禁足在家里,娘是担心你,所以才不怕苦,要求跟你一起。”湘羽的母亲慈爱中带着凌然。
听了她的话,凌湘羽更是感动异常,前世所没有的母爱,在这一世却如此奢侈的拥有着。
转眼,在狱卒的带领下,她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华丽无比的房间,她来不及细看房间中那些奢华的装饰。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你究竟是怎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就连几十年冰冷如一日的凌湘羽也感到寒冷,抬头看到他时,凌湘羽不得不承认,在现代,这绝对是骨灰级的人物,较谷承恩,他脸的棱角比他更加分明一些,眉毛比他更加浓黑一些,眼神比他更加犀利一些,凌湘羽忽然甩了甩头,谷承恩,他居然会拿他作比较。
她的举动,让怒火中的冷雪城难免也有一丝疑惑,他上前去,一手钳住了凌湘羽的下巴,凌湘羽吃痛的皱眉,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凌湘羽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手去掰他的,在现代,她也算是个练武之人,手的力道自然比一般的女子要来得有力一些。
虽然如此,但是在古代,他们可是有内力的,冷雪城的手更是加重了力气。正在凌湘羽以为自己的下巴要掉下来的时候,他被人狠狠的甩向一边,正是这一甩,让凌湘羽觉得,眼前的人是恨自己的,而且是无比的痛恨。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还要把我们全家关在牢里。你说云妃是我害死的,我究竟是怎么害死的?”凌湘羽说完这才发现从牙缝里流淌到嘴边的鲜血。她现在一脸的冰冷和倔强。见冷雪城没有说话,凌湘羽接着说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赌?你敢跟本王打赌,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打赌。”冷雪城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在他的印象中,凌湘羽虽是个大家闺秀,但是却缺乏智慧,虽只见过几次,但是这样的印象一直伴随着自己,眼下突然听见她这么说,冷笑道,“你协同你的好姐姐毒杀了本王的妃子,你说,本王还会给你这个机会打赌吗?”
“王爷,冤有头债有主,毒杀你爱妃的是我和我的姐姐,要杀要剐,我们俩悉听尊便,但是,我们并未毒杀你的妃子,理因还我们一个清白,相信王爷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湘羽并不是质疑王爷,想必王爷如此大动干戈,也怕是有一定的证据指向我们,但湘羽没做过,就不能承认。”凌湘羽的一番振振有词,让冷雪城为之一震,这果然是以前见到的凌家二小姐。
凌湘羽等来的不是冷雪城说好,而是他的鄙夷一笑,他拍了拍手,一个穿着华丽但明显憔悴的女子被带了出来,他看了看那个女子,随即看了看凌湘羽道:“你这么维护你的家,你的亲人,可是有的人似乎并没有领情啊。”
凌湘羽不明白冷雪城的话中之意,但是很快她就懂了。
只见女子步履蹒跚的朝凌湘羽走过来,什么也没说,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她带着近乎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湘羽,是你杀了王妃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把姐姐拖下水,姐姐哪里对你不好了,你快告诉王爷不是姐姐杀的王妃,都是你一个人做的,跟姐姐无关,求你了,湘羽,快告诉王爷啊。”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凌家大小姐凌湘宁,冷王爷的另一个王妃,却至今只是有名无实,整个冷月王朝的人都知道,王爷虽有两个个王妃,但是真正得到冷王爷宠爱的只有大王妃薛云——云王妃。
凌湘羽此刻眉头深锁,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姐姐,冷王爷的王妃。她突然感觉到事情不妙,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姐杀了云王妃,这一刻她也有了一丝疑虑。
“怎么样,凌二小姐,你这个好姐姐可真是疼你啊。”冷雪城嘲讽的道,边说着边狠狠的瞪了眼凌湘宁,这让凌湘宁后怕的往后缩了缩。
凌湘羽突然朝着冷雪城深深的跪拜,她带着无比真诚和坚定:“冷王爷,我们凌家世代忠烈,我明知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父母生我养我,姐姐……”说到姐姐她顿了一下,斜眼看了眼她,接而继续道,“若王爷一定要找个人定罪,凌湘羽愿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请求王爷赦免我家人。”
此时此刻,凌湘羽很失望,没想到被自己人反咬,她之所以肯承担罪名,只是为了牢中陪自己受苦的凌夫人,并不是承认是她所为。
冷雪城冷冷的盯着她,没有说话,凌湘羽接着又说:“但是王爷若想真凶伏法,就给湘羽几天时间,湘羽会给你一个交代。”
“凌湘羽,你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是本王低估了你,你跟本王的这个赌约,本王接下来。五天,本王只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后,若查不出真相,你死!若查出真相,本王会亲自到凌府,想凌老爷赔不是。”说完,冷雪城大手一挥,吩咐道,“来人,传令下去,释放凌府的人,派人守在凌府外面,任何人不得出入。”
冷雪城走后,凌湘羽深呼了口气坐在了地上,这座冰山,凌湘羽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命丧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