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静云跪在地上对站在上面的皇上说道:“地图还是没有找到,但是皇上放心,我已经发现在冷雪城的卧室里面有一出密室,地图定然是藏在里面,明晚上我定然会拿着地图回来的。”
冷玉城听到这样解释顿时恼怒,将桌子上厚厚的一沓子奏折全部都扫在了地上,此后在一边的太监已经战战兢兢了,见皇上发怒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独步静云也跪在地上,但是他却不卑不亢,似乎对明天的行动胸有成竹。
“明天若是再见不到地图你就提头来见吧。”冷玉城冷冷的说道,那漆黑的眸子充满了杀机。
“是!”独步静云说道。
“都下去。”
总管太监站起来和独步静云慢慢地都退出去了。
“皇上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么?为何今晚到这时候还未睡觉,奴才我刚刚回来就要召见奴才?”
“皇上心中忧心西北边防的事情,所以整夜都不得安寝,总之,皇上对着地图看的极重要,您要抓紧才是。”
太监总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站在门外,随时等着皇上的召唤,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冷月王朝的皇宫从建国到现在就一直都在扩展和修缮,到如今已经是极其的富丽堂皇了,但是已经是深更半夜了,论是再好看,再富丽被暗夜一遮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留下空洞的阴森。越是华丽的东西背后越是有肮脏和不堪,如今看来遮盖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莫过于皇宫了。
太监总管心中徒然一沉,心中不由想到,独步静云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能回去好好休息一番,如今自己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只求皇上能早些睡觉自己也早些安歇了。
冷玉城一晚没睡觉,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让外面站了一夜的太监总管伺候自己穿衣洗漱。
今日破天荒地在上早朝的时候没有见到冷雪城,冷玉城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能草草说了一些关于边疆的事情,也只是皮毛没有多少作用就让人都散了。
今日弋雅到了,她是被秘密地从天下第一庄里面请来的,因为不方便让人知道就安顿在了创下面的密室里面,也算是比较妥当的。
再说早上凌湘羽醒来的时候就嚎叫着:“冷雪城!为什么我的胳膊这么的疼!”
冷雪城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是你昨晚上抱着我从这边走到那边然后就疼了。
“我也不知道唉,昨晚上你被控制之后也许是勾引我的时候……”
“放屁!”凌湘羽并不想爆粗口,但是向来最近自己和这个王爷之间的关系太过亲密了。亲密的让自己都有些不适应了。想来自己前世死的时候那种种关于爱情的伤痛,就一点点恋爱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在想什么?”
不由地想起来了以前,凌湘羽就有些发呆,冷雪城凑到凌湘羽的面前问道。
“没有想什么,你不是说今天那个天下第一神医就来了么,在那里呀?”凌湘羽左顾右盼的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很快就到了,我让她住在密室里面,也方便为你治疗不被人发现。”
“给我治病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呀?”
冷雪城忽然不明白以前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现在就成了这样笨的了,难道那个蛊毒还能侵蚀人的心智么?若是这般就好了,以后留她在身边也不用费太多的力气。
就在两人斗嘴聊天的时候,冷雪城的一个心腹走进来凑到冷雪城的耳边说了一两句话,凌湘羽听不见,在她看来两人似乎就是动了动嘴巴,整的和唇语一眼。
那个冷雪城的贴身侍卫走了之后,冷雪城才转身对凌湘羽说道:“不是刚刚说道弋雅么,她来了,咱们出去吧。”
“这么快呀!”
“是啊,我加急催了两三天才催她提早来了一天,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性子,治病也是。不过她手中的病人大多都是药到病除。”
“好像她在你口中的评价挺高的,我从来没有听到大王爷您夸赞过什么人,这算是第一个。”凌湘羽有些不以为意的道。
“本王有那么苛刻么?”
“超过您对自身的想象。”凌湘羽凉凉地扔下来这么几个字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冷雪城摸摸自己的鼻子反省了一下就走开了。
两人走到一处小阁楼,环境很清雅,尤其是阁楼的四周都是轻盈的白色沙幔,很飘逸,和拍神话剧一样。
凌湘羽跟在冷雪城的身后走上了楼梯。冷雪城进去之后就对那个帷幔后面的女人说道:“真是好久未见了。”
“是啊,好久未见了。王爷这次让我来是要为身后的女子治病么?”
听声音是一个女子,声音非常的好听,宛若叮咚的泉水一样,听着让人的心神都有一种荡漾的感觉。尤其还在这样飘逸的帘子后面,凌湘羽顿时对这个弋雅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很快她就见到弋雅的面目。冷雪城说了一声:“正是如此。”
然后冷雪城走到了帷幔前面,一双修长的手慢慢地掀开了帘子。凌湘羽站在冷雪城高大的个子后面总是看不到弋雅,于是索性走到了他的前面。
之间坐在一处席子上,面前放着一个矮桌,桌子上把古筝,看起来已经有些岁月了,上面木头都已经光亮异常。
那女子身上一袭白色的罗衫看起来轻盈飘逸的和电视剧上的小龙女一样,头发随意地披散着,额头绑着一个大大的珍珠做抹额……眉心有一朵小小的花,看不出来是什么花,只是那么鲜艳炽烈的红色绽放在眉心有一种妖艳的美,但是和那一身白色承托起来却给人一种矛盾的组合。她皮肤非常滑嫩,似如出生的婴儿一般,紧紧地闭着一双眸子,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但是能看出来的是她虽然看起来才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实际年龄肯定不是二十多,能救死扶伤这么多年,并且在江湖上有这么大的声誉。定然是有四五十岁了,这些做医生的女人,闲了就喜欢倒腾一些美容的偏方,看来自己要在治疗的这段时间里面和她好好拉好关系,走的时候送自己一个偏方,要是到了四五十岁还能有这么好的面容真真是意见美事情。
就在凌湘羽想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对自己是说话,那种声音似乎是从自己的内心深处传来的。凌湘羽一阵惶恐。
“你是谁?”凌湘羽问道。
“我是你面前坐的人啊。”坐在席子上的弋雅依旧一定不动,但是她的声音确实是传出来了。而一边的冷雪城似乎没有听见。
“你为什么能这样和我说话?”凌湘羽的花让一边站着的冷雪城有些紧张,于是问道:“弋雅不要逗弄与她。”
“我并没有逗弄这女子,只是她看起来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而已,你要小心才是呢。冷雪城,不要精明一世到最后被这个小女子给整翻了。”
许是现在冷雪城爱着凌湘羽爱的如火如荼的,因此不喜欢别人说凌湘羽的坏话,颦着眉头不发一言。
凌湘羽瞬间对眼前这个飘飘欲仙的女人没有多少好感了。她不喜欢那种将人心看透的人。
弋雅站起来,然后走到了凌湘羽的面前,一声冰凉的纤纤玉手放在凌湘羽的手腕上,依旧闭着那双眸子,似乎她……是个瞎子。
“姑娘不要胡乱猜测,只是我诊断的时候都不喜欢睁眼。”
凌湘羽顿时就再也不敢在心中胡乱想了,感情眼前的女人什么都知道,是不是还会读心术,真是可怕。
弋雅诊断了之后睁开一双眸子说道:“其实这个蛊毒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极难的,要看怎么治了。”
“你且说出来就是。”冷雪城已经有些紧张了,对弋雅说道,若是简单最好,若是不简单,只要有希望自己断然是不会放弃的。
“简单最好,我也省的麻烦,只是这个简单已经再也没有可能了就只能用最难得的法子来治,以前我在云都游医的时候见过一株千年绛珠草,若是有它做药引子,不出三日就好,但是那千年绛珠草已经被我用来救一个故友了,第二种法子就是用王爷您的内力,还有我用几种虎狼之药以毒攻毒,这种方法能治好她,只是要受写罪了。”
凌湘羽顿时感觉眼前穿着白衣服的女子就像是白无常,简直是来索命的。
“只要能治好,不管什么样的方式我都愿意,别说是内力了,就算是我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冷雪城忽然说出来这么一通煽情的话,让一边的凌湘羽有一种浑身都起来鸡皮疙瘩的感觉,真真是不舒服。
弋雅和冷雪城结识时间也不短了,如今见他对一个女子有这般的舍弃,顿时睁大了一双眸子想要看看凌湘羽,凌湘羽恰好也和弋雅的眸子对上了,顿时见到的就是一双和星辰一样的眼睛,里面闪烁了太多的慈悲和睿智,包含了一种世间都没有的情愫,任是凌湘羽自认为自己阅人无数了,见到这样的眸子也不由自主地喜欢。
心中自然对弋雅也讨厌不起来了。朝着弋雅笑着。弋雅也笑了,这一笑似乎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唯有她的笑容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