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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灾难梦临,伊始。

“好,继续说。”伊零清清嗓子,准备继续说下去。“在我被收养的几年后,大约是我五岁的时候吧,自己一个人跑去了鬼面森林。要说为什么自己去,我很是好奇,实在想见见自己的第一个地方,也是想看看哪里是否会有关于我的家人的其他线索。你就当做是小孩子的淘气好了。”

洛蜜斜着头看着伊零,听得很认真,对于伊零的很多事她都非常有兴趣。

“不幸的是,那时,镇里发生过瘟疫,就连植物都不能幸免,鬼面木已经是大量的死亡,很多都没了原来鬼面的形状和鬼火似的光芒。生机殆尽。”伊零顿了一下,用指尖点了点小蝶,继续说道:“我在四处翻找,不想放弃希望,最后,却在一片鬼面木的破碎下......我找到了一颗蛹,仍然发着淡淡的光芒,就在我注视的这时,他破开了,一个不屈于命运的生命奇迹出现在我的眼中,这就是我的朋友,挚友。它背上的黑色斑点就是他曾经为了来到世界而努力挣扎过得痕迹。”

洛蜜看着他肩膀上的小青蝶,引起无限遐想。自己也能像它这样坚强吗,伊零所说的不要放弃希望不断挣扎就是这个意思吗?

很快,夜色逐渐取代了明亮的世界之光,暮色四合。只留下点点的星光余缀,落在浩瀚的眼眸中。

“上来吧。”伊零坐在山洞里一只正在睡觉的大熊肚皮上向着下面的洛蜜喊道。“咱们晚上睡得地方找好了,这可比你那里腐烂的木床可要舒服很多。”

洛蜜眨眨眼,对着伊零轻声说道,生怕吵醒这只熊。“伊零快下来,这只熊一看就是二阶的魔灵兽,要是它醒了就不得了了。”只是看着眼前这只腰围顶自己身高的大熊,就不由出了一背冷汗,这玩意一看就不是能闹着玩的魔灵兽。一般人都是躲着走,就算伊零的体术再厉害,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比过野兽啊。这家伙怎么会想到到它的肚皮上睡觉,跟在老虎嘴里拔牙没啥区别。

伊零倒是很安稳的坐着,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一头很危险的野兽。只是笑了笑:“不要紧的,这种熊在沉眠,这时候的它是很温和的,就算醒了也不会管我们的,放心吧。我小时候也在熊肚皮上睡过不少次了。”这种熊叫做懒胡熊,一年四季只要吃饱了就会陷入沉眠,而且一睡就是好长时间。根本不用担心它会在沉眠时向人发起攻击。伊零小的时候就经常找这样的熊洞来当临时居所,其他野兽也因为懒胡熊不敢接近,真是没有更好的地方了。

洛蜜还是有些迟疑。不停地搓着手。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的。”伊零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你可要保护我啊。”洛蜜抬起头,很甜的抓住了那只手,顺着熊柔软的身体爬了上去。

熊肚皮上的面积不是很大,差不多六个人宽。如果让两个人睡,之间的距离可能不会很大。

把洛蜜拉上来之后,伊零才发现好像有些挤。

外面的山脉中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嚎声,附近也传来黑色中的争斗声。显然,黑夜刚刚降临,不少野兽就抑制不住自己的野性了。夜晚的森林无疑是最为危险的。

借着星光,洛蜜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芒。通红的脸上有些羞怯。这样不就是得睡在一起了吗?

伊零感觉眼睛在眼眶里打转,光顾着找个露宿的地方了,为什么自己早没想到这些事。但现在已经出不去了。后悔之余下意识的飞速后退,“那个,我......你要是......我那个。”他猛一顿,“我上边上睡!绝对不会往那边靠的。我发誓。”一向沉稳的他也是在也忍不住慌乱了。

洛蜜红着脸点了点头。稍微眨了眨眼,目光微起。“毕竟现在也是没办法的情况,所以,就这一次,一定不要过来。哦......”

瞬间裹着斗篷躺了下去,不再说话。

伊零呆了一会,很是小心的靠在树洞的边上,不敢动丝毫一下。

不知过去了多久,旁边便响起了洛蜜均匀的呼吸声,一直收拢的黑色长发也散了下来,一双黑色的魔角露了出来,在夜色中泛着清冷的光辉。

“这小姑娘也是累了,想必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很是辛苦吧。”伊零笑了笑,洛蜜也很不容易,那样的生活,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会渴望放松吧。

伊零抬眼,透过树洞上的一个小小的缝隙向外看去,无边的夜空只留给他视野中的一角,星辰在其上闪着光泽。空灵,让人看不出这美丽到底是因为星辰的明亮还是来自夜空不见尽头的深邃。好像能将迷茫的人拉入深渊。好似......好善的恶魔。

“咦,突然,好困。”伊零的上下眼皮突然打起架来,不知不觉间合在了一起。“是太累了吧,那,晚安。”

“那么,提问:你,在对谁说晚安?”一个清晰熟悉的平淡声音,忽然响起。

伊零猛然睁开眼睛,再没有了一丝睡意。他真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闯进来。“谁?”

但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极为奇怪的房间里。一张大床靠墙,做工精致且构造复杂的方桌摆在床边,桌子下有一个大大的箱子,发出呜呜的机动声,在桌子后面的墙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嵌入进去,发出蓝色晕眼的光。一只钟表高悬在墙上,滴滴答答的悠扬着律动节因。时间停在11:46上。

一个更为奇怪的桶状机械人走了过来,智能的电子音淡淡传出:“我是您的管家助手,GRR-524号二代机,有事请吩咐。”

伊零眨眨眼,完全没弄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里完全没有魔力的气息,那些晕眼的光芒也是不知道来自何处。跟他原来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微微抬眼,窗外一颗耀眼的光球高高悬在天空,似乎离得非常近,但又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深邃感。“这里是哪?”

“是哪里,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提问。”一旁墙中的屏幕上发出淡淡的声音,如同刚才一般,一行黑色的字迹显现在上面,与弥索大陆的文字完全不相同,但不知为何,他却能够看得懂。

“那么,再次重复,你在对谁说晚安。”屏幕并不理会伊零的任何想法,继续问道刚才的问题。

伊零左右看了看,“洛蜜呢,她去哪了。”他现在所担心的还是洛蜜。

“回答问题。”屏幕的态度很强硬,没有一点感情。

伊零看向它,要是洛蜜出了什么事,他现在就把这玩意毁了。

“你的朋友没事,这里是梦境。”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是第一次那种清晰熟悉的声音,很熟悉,但说不上在哪里听过。

门被缓缓的打开,走进来一个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身白色的长袍,一个长相奇怪的镜子被挂在他的眼前。不知为何,他的相貌看不清楚。那么对方所说的梦境也应该是真的。

“你是?”伊零感应了下,却不能在他的身上感应到魔力。因为在真界,每一种生灵甚至是死物,都必然会沾染上魔力的气息。那么这里是梦境的说法就更为肯定了。

他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要是自己真的被带走,洛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这里只是梦境,所以,你其实还是在洛蜜身边的。”对方嘴角勾起一个笑意,很浅很温和。解释道。

伊零点点头。

“那么言归正传。”他看见那个少年面向了他,说道。

言归正传?这个梦还真是有点莫名其妙,那自己就听听吧。他自己也开始对这个梦感兴趣了。

“伊零,你知道什么是灾难吗?”那人蹲下身好像按了机器人GRR-524身上的几个机关,一声叮响,一杯红茶就从它的肚子里被移送出来。

他端起茶杯,一圈圈茶沫漂浮,更是有浓郁的香气滚滚的流露出来。

“不是很清楚。”伊零说道,自己都没经历过怎么可能知道?

忽然,对方转过头来,虽看不清楚模样,但能够感到一双锋锐的眼神扫了过来。

“不,伊零,你在说谎!”

伊零耸耸肩,刚刚想无奈的反驳一下,但忽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光芒。转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银色眼瞳一缩,似乎出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能在梦境中可以体会到的,太真实了。

他将手偷偷背到身后,猛掐了自己一下。

而传来的只有疼痛,不能在真实的疼痛。

“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你在骗我?”他大喊道。一伸手却发现自己腰间的双刃不知何时消失了。如果洛蜜真的出事,他会恨死自己的。

对方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依旧能感觉到那丝温和的笑意。说道:“我没有骗你,这里就是梦境,……只有你拥有的梦境。”

闻言,伊零的所有情绪瞬间冷却了下来。“只有我拥有的梦境?”如梦呓般重复着对方的话。

这让他无意识的看了眼一旁墙上的钟表。已经五十八分了,好像时间就在一隙之间匆匆而过,让人追之不及。

“伊零,我得告诉你,你马上就十五岁了!”他的声音忽然凛然。“给我听好了,你肩负的使命,是……”忽然,时钟快速转动,让他的声音泯然而失。伊零眼前一晕,消失在原地。

那人影叹了口气,“当时也是这样,十五岁啊,开始了。”

……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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