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诀,不知道怎么样了?
即便夜无诀已经知道轻云初是她所害,即便,她已经让夜无诀彻底的厌恶,即便,夜无诀对她的爱视若无睹。
可是心,还是忍不住的去想他。
夜无诀。
“太后娘娘。”
“好了,你下去吧,哀家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微微拂袖,让细雨退下。
“娘娘……”细雨还想要说什么,被平陵棠厉喝一声。
“哀家的话你没有听见?退下!”
轻轻叹了一口气,细雨知道就算自己再说什么,太后也不会理她,叹了一口气之后,退了出去。
凤殿内,满殿静寂。
月光洒满一殿。
心系夜无诀,平陵棠不禁落下了两行清泪。
“能够让太后娘娘落泪的人,应该不会是朕吧?”凤殿外,一声金黄龙袍的夜君临邪肆而笑,凝着平陵棠,面色阴冷。
看见夜君临,平陵棠匆忙将眼泪擦去:“皇上来了怎么也不痛传!一个个都想着打吗?”
厉声呵斥着殿下的奴婢,平陵棠整理了一下妆容:“今夜不用你们守夜了,都退下去吧!”
瞧着夜君临的样子,今夜,怕是不会走了。
呵呵……
平陵棠真的不知道她自己算什么,表面上贵为太后,实际上,不过是被夜君临玩弄的玩物而已。
太后,呵。
真是一个讽刺的身份。
“太后的泪若是为朕而流,太后你说,朕,会不会开心呢?”轻捏住平陵棠的下巴,夜君临的眸光逐渐变深,还未等她回答,便是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感觉到夜君临的气息,平陵棠微微侧了一下头。
“莫要告诉朕你还想着要将夜无诀占为己有?朕告诉你,这一辈子,你怕是都不会得到夜无诀。”
“什么意思?”原本就忧心着寒毒发作的夜无诀,如今夜君临这一说,平陵棠更是慌乱。
“因为不久之后,他就会撒手人寰。孙公公已经将蛊毒放进了夜无诀的体内,再过几日,夜无诀就会暴毙而死。”想着孙公公回宫之后的禀告。
夜君临阴阴笑着。
“你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夜无诀究竟是怎么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杀他!”
抓住夜君临的袖口,听着他的话,平陵棠惨白了一张脸。
“朕是答应过你,只是,朕现在不想那么做了,夜无诀他,必须死!”
“你是皇上,一言九鼎,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从前,夜君临总是说会将夜无诀留给她。
即便对夜无诀恨之入骨,他也没有当面告诉她要杀了夜无诀。
按着夜君临的性格,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除去夜无诀。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骗我!”
“朕不能?朕是一国之君!有什么事情是朕不能做的?朕想要如何便如何,整个天下都是朕的,难道除去一个小小的夜无诀,朕还要太后娘娘的同意吗?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不是夜无诀的!”
凭什么夜无诀能够得到一切,那些女人,不管是他喜欢的,还是他不喜欢的,通通都粘着他!
凭什么!
这夜国的皇帝是他夜君临,不是夜无诀!
“你!”愣愣的看着夜君临,平陵棠不再说话。
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夜无诀,绝对不会!
“看着朕做什么?不认识朕了?”冷笑一声,夜君临握住了平陵棠的手:“从现在开始,朕要的不仅仅只是你的人,朕还要你的心!”
手指重重的指了指平陵棠的心脏位置,夜君临渐渐敛住了笑意。
“棠儿,你应该知道,朕对你,是有情的。”
有情?
听着这两个字,平陵棠嘲讽的勾起了唇角。
夜君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会不知道他怎么会有情?
“皇上难道忘记了你和哀家的身份?在明,你和哀家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后,在暗,哀家只不过是皇上的玩物罢了。”
又想用什么话来迷惑她么?
夜君临,你当真阴险狡诈到这个地步?
“朕的玩物?你说的没错,你只是真的玩物而已?平陵棠,朕告诉你,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得到夜无诀,这一辈子,朕都会将你困在朕的身边,让你成为朕的玩物。”
对着平陵棠冷冷而笑后,夜君临朝着外头拍了几下手掌。
啪啪啪。
声音,清脆,却又阴沉。
哐……
凤殿沉重的殿门被人推开。
五个身披纯白软纱的女子缓缓从殿外踏进。
她们长发披肩,赤着一双脚,软纱下的身体不着寸缕,身子可以透过薄薄的一层纱,看的清清楚楚。
饶是平陵棠,可是瞧见几个女子如此暴露的打扮。
也是忍不住低下了头。
“你们?出去!”
玉指指着那几个女子,平陵棠微微有些恼怒。
“出去?她们都是朕的美人,朕在哪里她们就在哪里?”伸手搂住其中两个女子纤细的腰肢,夜君临拥着她们朝着平陵棠的凤床走去。
“夜君临,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朕让你好好地学一学,如何伺候男人?”
“平陵棠,你不顾和她们一样,都是朕的玩宠而已,你哪里有资格命令她们。”
倏然转身,平陵棠快步走到窗前,握住一柄悬挂在壁上的宝剑,看着凤床上的那些女子,尖叫着,将长剑刺进了女子胸口。
那女子惨叫一声后,口鼻流血,顷刻间倒地而亡。
冷眼看着身下的女子死在了平陵棠的剑下,夜君临没有任何的表情。
反到时那些女子,一个个吓得是花容失色。
“皇上,皇上救命!”那几个女子纷纷躲在了夜君临的身后,请求庇护。
都一一被平陵棠拉出来,一剑毙命。
慢条斯理的下了凤床,睨了一眼被溅了一脸血的平陵棠,夜君临冷笑一声:“想不到,平日间温婉高贵的太后娘娘居然也会有如此毒辣的时候,怎么,看见朕宠幸别的女子,太后娘娘不乐意了。”
“夜君临,你要宠谁和哀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别脏了哀家的床!”抹去了脸上的血水,看着那几个毙命在自己剑下的女子,平陵棠砰的一声,将长剑扔在了地上。
“脏你的床?那么,你的身子呢?脏不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长剑,手指轻擦着上头的血迹后,伸出舌头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