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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艾岩篇-外出

他是一个孤儿,彻彻底底的孤儿----对自己的父母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被抛弃的。

收养了他的是一个贫穷的老汉,老爷子说是在东边的大桥底下捡到他的,不过老爷子并没有给他起名字,他也不知道老爷子叫什么名字,他们两个一直是以“孩子”和“爷爷”互称的。

据老爷子说,他有一个儿子,因为赌博而欠下了巨额债务,跳楼自杀了,儿子死后的第二年,老爷子在桥底下发现了襁褓中的他,于是便把他当做孙子来养。

两人相依为命,过着乞讨的生活,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他七岁那年,老爷子因病去世了,追债的人将他赶出老爷子的小平房,霸占了那个房子。

他倒并不恨他们,因为老爷子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有债必偿。

在那之后,他离开了那条街道,继续过着四处乞讨的生活,直到半年后,他在严冬中倒在了东边的大桥下,饥寒交迫之下,昏死了过去。

那一夜,他遇到了第二个捡到他的人----

“前边的,下车不?”

后背被猛的推了一下,打断了艾岩的思绪,艾岩这才发现车门已经开了半天,看了眼窗外的站牌,赶紧走下公车。

艾岩有些夸张地伸了个懒腰,一边活动着略微僵硬的四肢,一边在心里感叹着市中心的繁华。

又想起临走前指挥对自己说的话,艾岩摇头苦笑两声,漫无目的地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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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啊,听说你在上一次的战斗中负伤了?”报告会结束后,指挥单独把艾岩留了下来,“怎么样,不要紧吧?”

“我们的身体是不会带伤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艾岩撇了撇嘴,无奈道,“什么事?”

“别拆我的台嘛,想个开场白也很辛苦的,”指挥苦笑两声,随即正色道,“上星期二队有一个人阵亡了,你知道的吧?”

“嗯,”艾岩点头,作为报告会的重点内容,这件事他自然是清楚得很,“怎么?”

“二队上个月刚刚进了个新人,再招新人的话整体实力就有点跟不上了,而且……”顿了顿,指挥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新人刚进队还没一个月就有人阵亡,很有可能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为此……”

“需要一个老手补进去,所以就选中了三队吗?”艾岩皱了皱眉毛,三队的整体实力的确是排在前三的,而个人战力也非常瞩目,一直是一些实力不济的队伍嫉妒的对象。

“嗯,不错,”指挥点了点头,移开视线,不去看艾岩的表情,“而且,现在只有你的三队还没有招新人,这样也好让别的队没话说。”

“我知道了,”艾岩长呼出一口气,放弃抵抗,“谁被调走了?”

“默尔德。”

“防御型的吗?原来如此……”艾岩磨了磨下巴,“对于不安的小新人来说,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这样一来三队就缺人了,”指挥拍了拍艾岩的肩膀,“正好你也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借此机会好好出去转转吧,没找到之前,就不必回来了。”

指挥也是一片好心,艾岩没理由拒绝,于是便来到了人流量最大的市中心,只是……

“难找啊----”艾岩挠着头发,用不会被别人听到的声音抱怨道,“这种玩命的工作,有谁会想进嘛,真是的。”

上一次找新人是什么时候来着?一个月以前?不对好像是两个月以前……

战斗需要消耗能量,而能量是不可恢复的,只能通过杀敌或者杀人来补充,身为「清理者」的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去杀人的,也就是说这份工作相当于是在单方面地一点一点消耗自己的能量。

能量----各种叫法都有,不过艾岩习惯于称为能量----是构成生命体身体的能量,能量的量在一出生就已经定好了,只是处于一种封印状态,随着生命体的生长,封印会逐渐解除,而封印完全消失的时候,也正是生命体的成长达到顶点的时候,在那之后就是能量的单方面消耗,也就是所谓生命体的老化。

说的简单一点,能量就相当于人类的身体,以及生命。

而他们「清理者」,就是能自由控制这些能量的人。

艾岩两手插兜,随意地走在街道上,两眼半睁半闭,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碧绿色光芒。

而在他的眼中,每个人的身上都聚集着一股深邃的绿色能量。

“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啊……”

刚才说过,「清理者」的工作是在单方面消耗能量,也就是燃烧生命的工作,所以相对于战斗力,「清理者」更注重的是人所具有的能量的量。

“嗯?”艾岩突然停住脚步,眉头深深地锁起,“这个是……侏儒症吗?希望吧……”

在他的视野正中,一个小孩身上的能量比起其他人要少的多----人的能量的量都是天生就已经定死了的,这个小孩的能量比正常人要少的多,只能说明他是一个侏儒症患者----这还是最好的情况,最坏的情况,则是这个小孩绝对活不长久。

艾岩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的光芒已经消失了。

这个能力最大的弊端就是如此,看穿别人的命运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艾岩放弃了在市中心寻找的想法,准备去一个人相对少一点的地方,而就在这是,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冲入脑海。

艾岩一惊,立即再次开启探查能力,转身扫视身后,却发现一个背着包的青年的能量,是其他人的两倍还多!

“再怎么说也太异常了,”艾岩稍一犹豫,便跟了上去,“「创世者」……吗。”

拥有力量的人不止有他们而已,还有另一个阵营:在得到了力量以后,就叫嚣着要改革,要改变世界,为了自己的强大而滥杀无辜,自称「创世者」的家伙们。

而在那之后,才出现了自称「清理者」的他们----清理monster和「创世者」。

“真是麻烦啊,难得放个假,”艾岩走在青年身后,和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眼神也来回飘忽,以免让对方有被注视的感觉,“这些家伙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都敢光明正大地到市中心转悠了?”

这些家伙,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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