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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陕西阁楼1

乔老大不知道的是,当年小槿琪并不知道父母要走的消息的。在小槿琪的记忆里是有一个对她好的老奶奶牵着她的手走在长长的窄窄的铺满白雪的路上,小槿琪还小,一岁的样子,走在雪地上颤颤巍巍,老奶奶蹲下来,抱起小槿琪,一边走一边问“你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还是奶奶呀?”小槿琪说是奶奶,因为奶奶总会给她准备几颗甜甜的糖。老奶奶听了又说“你要想好哦,你更喜欢奶奶以后就不能见着爸爸妈妈了,爸爸妈妈也不会要你了”

“你骗人爸爸说他只是出去几天他会回来的”

“我才不骗人呢,你爸爸才是骗人的。你不信我带你去看你爸爸是不是要走了,他们叫了个车的。但是我带你去看你要答应不能说是我给你说的知道不?也不能说是我带你出来的好不?不然我就不带你去,你就成了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了,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

小槿琪一听,心里很委屈,她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呢,大家住在一起不好么?“好”小槿琪答应了。

“好,那我放你下来,带你快点跑过去看”

后来,小槿琪只记得蒙蒙亮的天,白白厚厚的雪,一辆冒着汽的车,有五个轮子。爸爸现在车子边搬东西真的有很多。

她跑过去抱着爸爸,让爸爸别丢下她,她不想做没爸爸妈妈的孩子。

依稀间,听见有人说“我管不住她嘞”“她要找你们嘛”“小孩子还是跟着爸爸妈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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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瑾琪这脾性也就愈法明显了,和她的小个子一点都不配,这整个就是个混世魔王。好动、不爱吃饭、不爱呆在家里就喜欢窜门。以前的房子是方形或是圆形的,中间一块是空的,家家户户围着住,煮饭是在家门口的小灶炉上,吃饭就在门口摆张小桌子,搬几个小凳子坐着也就把饭吃了,一到饭点整栋楼里飘着五湖四海的饭菜味儿,乔家小姑娘常常是自家桌子上尝尝味,再去别家蹭蹭菜,一圈下来吃的也是半饱。遇上不想吃饭的时候,就去别人家躲着玩,让别的小伙伴或者是年轻阿姨陪着打扑克‘接龙’,每当听到自己啊老娘穿墙而过的呼唤,小瑾琪总是要天人交战许久,到底是乖乖出去吃饭呢还是赖着玩牌不吃饭呢。可惜,她老娘的道法要高一些,每每小瑾琪都要乖乖去吃饭,用她妈妈的话说,那就是一碗饭有几颗米都数清楚了,就像小老鼠吃东西似的,一点一点地。

小瑾琪也经常会问她妈妈,她是哪里来的呀?他妈妈就说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当小瑾琪惹的妈妈生气的时候,他妈妈就会说,你再调皮我就把你送人,不要你了。小瑾琪那是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丫头片子,通常对于这样的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些个话没有放在心上过。不过,每当她和妈妈一起午睡,醒来过后发现没有妈妈在,家里静悄悄的,她就会在心里悄悄地想,妈妈是不是不要她了呀。这时候,小瑾琪都会爬下床,光着脚丫在房间里走,看看妈妈在哪里,那时候他们家也就一个房间吧,一张大床,一些厨具,一些衣物,厕所是公用的,小瑾琪洗澡在大盆子里,那就是吃喝拉撒都在一起解决了。妈妈当然不会不要小瑾琪,只是醒的比小瑾琪早一些,在准备一些东西而已。

小瑾琪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某天的某个时刻,阳光正好,风在吹,鸟儿在鸣叫,妈妈看她一个人在外面太调皮了,就想让她回来好好睡觉,在家里呆着别被太阳晒伤了。小瑾琪久跟着妈妈回家啦,不知道怎么的一挨到枕头小瑾琪就睡着了,当小瑾琪沉沉睡去的时候,妈妈就下楼工作去了,忙着忙着就忘记了时间。直到小瑾琪醒过来,抬抬小腿,侧着身子就起床了,懵懵的睡意退去,小瑾琪想来妈妈说让她好好休息的事,就想叫叫妈妈,看她在哪里,结果房间里没有人。小瑾琪不信邪,两腿分开撅着屁股,看了看床底没有人,踮起脚尖打开衣柜没有妈妈,拉拉门锁住了。小瑾琪搬来小板凳,站在上面,对着窗户,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人走过了,两个人走过了,直到第三个人路过她家窗门的时候,小瑾琪敲了敲窗户,路过的人转过头望了望,看见小瑾琪说她怎么站在窗门口不出来玩呢?小瑾琪向着窗外的人讲述她遇到的麻烦--妈妈把门锁住了,她出不去,她很饿了,所以她妈妈一定是不要她了。当门口聚集了几个大人的时候,也没能’解救’小瑾琪,直到有人认出小瑾琪,叫来她妈妈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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