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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结局也就是开始(5)

诸葛霞排除了一切干扰,很快办完了离婚手续。第二天,即选择江轮顺江而下,之所以乘船东去,她有着散心的意思。一可沿途饱览江山胜景,二可排遣心中积郁已久的烦闷。因此,白天她一直站在甲板上,或靠在船舷边,忧郁地看着远处的村庄、田畴发呆,广袤的大地上城镇只是一些轮廓,黑黝黝地站着不动;近处的树木、小船却轮廓分明,一个个向后退去。水鸟在岸边的柳树上鸣叫着,从树上飞掠过水面,又从水面落在树上,那自由飞翔的姿态令人羡慕。诸葛霞想着古人乘船东去时,看到的大概也就是这些风景,一时感想良多,思虑悠远,在脑子里极力搜索些唐诗宋词来,却只是些断句残章,竟一篇完整的也背诵不出。她有那么一丝儿遗憾,想着如果黎澍在身边,他不但能把沿江的人文景观绘声绘色地讲出,还会极敏捷地把那些断句续出,说不定还会即兴赋诗呢!诸葛霞在江河的行旅中,看着美景,想着远人,思绪在不知不觉中就像头顶的阳光一样灿烂,身心俱被浸染,忧伤渐渐平复。

诸葛霞是在两天后赶到南京某大学的。她赶到时已是夜里九点多些,她之所以没有给薇薇打电话,就想给薇薇一个惊喜,也想看看薇薇在干什么。薇薇的寝室里只有二三个女生。

诸葛霞安顿好后,问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同学:“薇薇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那戴眼镜的同学神秘又狡黠地一笑,回头问另一个女生:“你知道薇薇到哪里去了?”

一个同学说:“阿姨,你先住下,薇薇和同学出去了,马上就回来。”

同学们模棱两可的话,增加了诸葛霞的疑窦。她把薇薇的床铺收拾干净,衣服叠放整齐,拨薇薇的手机,电话出现盲音,无法接通。诸葛霞心里忐忑,胡思乱想着。她还有一个习惯,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很久不能入睡。这样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快黎明时,才迷糊了一会儿。她梦见与薇薇在湖边采菱,荷叶田田,满湖碧绿。她们的小船行到哪里,哪里就现出一条路。一阵风吹来,荷叶翻过身来,呈灰碧颜色的叶子又那么浓密地把她们隐蔽起来,她们听到了渔歌,就声嘶力竭地唱和:“弄篙莫溅水,畏湿红莲衣”。水草缠住了桨,动弹不得。忽然一阵风起,她们看见闪烁跳跃的阳光在湖上流动。黄笑闻幸灾乐祸地站在岸上,抱着手,不怀好意地笑着,她正要责骂,一阵风来,摆动的缆绳又缠住了她的胳膊,她挣扎着想拽回……。

“阿姨,吃早餐。”她睁开眼,见那戴眼镜的小巧女学生正拽她的胳膊,她已把早餐摆在了桌子上。诸葛霞谢过她,一边起床,一边继续回想着梦中情景,不知道是何兆头。

刚吃罢早餐,薇薇就回来了,一见诸葛霞,高兴得大叫,上前搂住诸葛霞在她的两颊亲了又亲。看着薇薇青春亮丽的模样,诸葛霞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老了,毕竟自己也已37岁了。她记得一句话,女人过了30岁,就是迈向衰老的第一步,虽然她刚来时,那些女生还误认为她是薇薇的姐姐,但那话语里未尝没有赞美的意思。诸葛霞让薇薇去上课,薇薇却请了假,非要陪诸葛霞逛一逛南京城不可。

母女俩挽着臂膀,乘车到玄武湖去,租了条小船,边在水中荡漾边说些私心话。

诸葛霞问:“妈妈是不是老了?”没等薇薇回答,继而又问,“妈妈问你一句话,有没有男朋友?”

薇薇的脸红了,像含苞欲放的粉红的荷花。诸葛霞从薇薇窘迫的神色中明白了一切。

“昨晚是不是和男朋友在一起?那也不能一晚上不回寝室啊。”诸葛霞不等薇薇回答,接着说。

薇薇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用力划了下船桨,说:“妈妈,你可真是老土,现在在大学生中流行租房同居,现在是同居时代,只有不优秀的女生才没人愿意交往。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男女之间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儿。只要两人感情融洽,先尝试着在一起生活,对双方都有好处,至于婚姻,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知道你和爸爸不幸福,你做出了很多牺牲,过去我不懂爱情婚姻家庭问题,反对你和爸爸离婚,而现在我懂了,只要你认为幸福,幸福不是某种模式,而是一种心灵的感受。你还年轻,妈妈,你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

诸葛霞既对薇薇的成长感到高兴,也对薇薇观念的惊世骇俗感到吃惊和担忧。于是母女两人就关于爱情与婚姻的话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讨论。

薇薇说:“过去几十年,传统婚姻不管有爱无爱,一方作为另一方的依附,遵从着传统的约束,幸福也好不幸福也罢,都要把婚姻进行到底。但今天的婚姻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它以心理和谐、文化般配和性生活美满去维持。这样的婚姻无疑比过去传统的婚姻更高级、更文明、更进步,但是也更脆弱,这就要求男女双方得去建设感情、维护感情,把感情进行到底,过去那种两个人之间主观认定的感情就将不堪一击。”

薇薇分析说,四大因素影响现代婚姻成败:一是文化上的般配性。文化资本的代际传递来自于社区,来自于家庭,来自于受教育水平,两个人在文化上的般配性暗中影响着婚姻的成败。如果两个人有着不能跨越的文化深渊,这样的婚姻很难拯救。而你和爸爸就有着这样的深渊。二是价值观相同。夫妻如果没有相同的价值观念,硬要互相接受对方的价值观念,或许能融洽于一时,但最终他们将很难相处。过去是你接受爸爸的价值观念,现在是爸爸反过来接受你的价值观念,南辕北辙,婚姻必定失败。三是性格相合。婚姻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类型。从心理学角度看,一个人在选择配偶的时候,潜意识里是在选择自己不具有的性格类型。如果发现对方有特别残酷、自私、多疑倾向的时候,可能不是性格问题,而是人格障碍。爸爸的心理性格有着明显的缺陷,所以,你们不合适。四是年龄合适。一个人有三种年龄,一种是生理年龄;一种是社会年龄,这取决于他的成熟性;还有一种是心理年龄,它跟心理状态有关。选择配偶是在选择社会年龄和心理年龄,而不是完全选择生理年龄……

面对这些新思想新观点,诸葛霞大受启发,同时也插不上话。只是欣赏似的颔首看着宝贝样儿的女儿。心里暗暗喜欢:“噫,大学生了,就是不一样,学识见长啊!”

薇薇似乎猜透了诸葛霞此时的所思所想,笑着纠正说:“这不是我的观点,妈妈,我没那么深刻,这是心理学专家的观点,我只是拿来分析你和爸爸的婚姻成败而已。”

诸葛霞忽然想起了昨夜的梦,荷叶并未接天碧日,只在湖的一角生长一些,有那么几只水鸟,在水草间栖息。树木掩映的近岸古建筑流光溢彩,檐角高翘,一派古意。城市高大的楼房把湖泊挤压得很小,好像是盛在锅底里的一滩水。诸葛霞把目光从远处收回,心里涌起无限母爱,她拍拍薇薇光洁娟秀的脸庞:“妈妈是多么爱你,所以更担心你;你这么漂亮,机会多,风险也多,社会是很复杂的,生活也不是写诗作画,总之要多长个心眼儿,处处小心为是……。”

薇薇嬉笑着说:“哎呀我的妈妈,你就别为我瞎操心了,现在的大学生你想象不到有多成熟。我真正要操心的是你,拜托了妈妈,把你自己的事情办好,就阿弥陀佛了……”

母女俩说说笑笑,在南京城逛了一整天,品尝了汤包和咸水鸭,去了夫子庙,参观了中山陵,又游览了浆声灯影的秦淮河,归来时已是深夜十一、二点了。诸葛霞亲眼看了薇薇的学习和生活,先前担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而自己却正有事在身,遂谢绝了薇薇的挽留,第二天即告别女儿。她决心已下,她要到上海去,她想知道黎澍的近况以及他现在的想法,是否依然昨昔。

到上海后,诸葛霞却有些犹豫了。她想,自己仓皇逃离了家,名义上是看女儿,潜意识里实在是有想见到黎澍一面的冲动。但此时非彼时,见了黎澍未始不难为情。她在南京路徘徊良久,始终下不了决心。她多次问自己,见还是不见?见,在黎澍面前会彻底缴械投降;不见,那么,你来上海的目的是什么?不是怀抱着希望吗?就是在这种矛盾斗争中,她性格中率真的那部分奏起了凯歌,一个诸葛霞战胜了另一个诸葛霞。

于是她费尽周折,按着黎澍早先给她的地址按图索骥,终于在下午快下班时打听到黎澍原来工作过的报社。却被告知,黎澍早在五个月前即已离开上海南下广州了,目前正在香港一家杂志社在广州的编辑部工作,听说正在办澳洲移民手续。其中一个大概与黎澍要好的年轻人在送她出来时,偷偷地对她说:“大姐,我知道你,真如黎澍老师所说,你有超人的优雅气质。他多次提起过你,我也拜读过他写给你的诗,你们的故事太感人了。黎澍老师对我帮助很多,他是一个好人。只不过他的同学、原来我们的金副总编移民澳州后,黎澍老师受到排挤,他又是一个深具文人性格的人,是个性情中人,常喟叹受俗人领导,乃人间一大痛苦。一气之下,辞职走了。他要办移民,手续繁琐着呐,怕没有那么快,估计还在广州,但也说不准。”

那年轻人自称姓杜,给了她黎澍在广州的地址和电话。诸葛霞谢过之后,出了大门。怕见又想见,一旦真的没有见到,诸葛霞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好像江水淘洗的山石,有那么多的罅隙,风刮过来,水涌起来,都会发出崆峒潮湿的声音。大上海车水马龙,繁华无际,此时的她却孤寂无助,内心苍凉,那种断肠人在天涯的感觉空前绝后,好像她被世界抛弃了。

她一个人慢慢踱到吴淞口,百无聊赖地看着夕阳西下,由绚丽到暗红,再由暗红到青灰,归巢的倦鸟从她面前不停地飞过,一直融入苍茫的远空,她的心事也随之浩淼……

诸葛霞一次又一次给黎澍打电话,黎澍的手机发出“嘟嘟”的盲音。黎澍是不是换了手机?怎么老关机?是不是已移民走了?她又想方设法通过查号台查询,也是一无结果。诸葛霞空落的心变为很是沮丧的情绪写在了脸上,她猜测了好坏几种可能。总之,没能与黎澍联系上,很影响她的情绪。惟有一个她和黎澍都熟悉的广州朋友的话,多少给诸葛霞以安慰。

广州朋友说,也就是一个月前吧,他在广州市文学家艺术家座谈会上还见到了黎澍,说明他一个月前还在国内。只是各自为生活奔波,沒有过多联系,一旦联系上,他将在第一时间通知诸葛霞,诸葛霞非常感激。

她想,既在国内,或许与黎澍的相见并非遥不可期。

她拿出黎澍一年前寄给她的信和诗稿,踩着行道树长长的阴影,看着熟悉的字迹,往事汹涌,百感交集。衣袂裹胁在风中,飘举起来,仿佛身心俱被思念黎澍的意志所灌满。恰在此时,一阵更大的江风吹来,挟带来了一股沁凉的水雾,诸葛霞一愣神之际,诗稿从她的手中飘然滑落。她紧赶几步,没有撵上,风带着它向着更高更远的前方滑去。那稿纸就似一只白色的蝴蝶,调皮而又精灵,在空中翩翩翻飞几下,慢慢飘向水中,马上洇湿了。上面的文字尽管模糊,但一行一行的印痕却清清楚楚,呈现着青蓝的颜色。那诗句她依稀记得,怎么能忘记呢——

当我告别,摇动的季节的芬芳

仿佛晚风渗透的悲凉

我在异乡的夜里穿行

为的是道别或者启程

絮语的风,是我心灵的回声

那隐秘的触动

只有你能够听见,能够听清

啊,在异乡,在异乡啊

没有比梦更近的地方……

难道是诗谶?她忽然心里悲凉起来,有好一会儿。

许久,当她把目光从海面上收回时,也跟着释然了。她想,这样岂不更好?或许是最佳的结局了。

她以黄昏中海葬的形式,让风成为这诗稿的最后的葬礼人。

她在江鸥的啼唤声中默默地诵读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那诗稿一荡一荡的向暮天飘去,消失在更深更远的苍茫日暮里……

一艘鸣着汽笛的轮船由远而近驶来,诸葛霞看着衰旧的残阳在西天铺展着最后绚丽的锦缎,一个人踽然徘徊,虽然她早已闻到暮色的气息了。华灯初阑,银光满地。周遭林立的高楼灯火通明,在星月渐隐的夜幕下折射出金属的冷光。风硬硬的刮来,幽暗的街灯似细雨般淅淅沥沥打湿了她的眼帘。她抬手理理云鬓,似乎这不经意的动作便溅落了一袖的星光。清冷的车灯在风中漠然闪烁。矮小的行道树等距排列,掬着身子呆立在那里,像没有知觉似的。她感觉自己像置身在失去灵魂的空间。她紧了紧衣领,缓缓向码头走去。

岸柳如烟飘摇,团团的,很朦胧、很雍容的样子,景色极美。但她无心欣赏,只是追随着自己的影子,径直穿过这长长的一段烟景。

售票窗口正在售票,由南下广州、香港和西去汉口、重庆的夜航船。汽笛声已经拉响,马上要起锚了。白天的缺陷和玫瑰的颜色都被夜色所掩饰。诸葛霞失落的心情,就像投向水中的光影,摇晃得有些茫然。家在何方?远人何在?心归何处?她追问着。而陌生的城市和人流,早已忽略了她内心巨大的孤独。她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只久久地站在码头上,一任夜色弥漫起长空,晚风吹拂着这孤独。她栖惶地看着忙忙碌碌上船下船奔波的旅人,始感到自己与他们一样,只是城市间的一个匆匆过客……

2004年12月初稿于十堰

2005年09月二稿于北京

(《饮食男女或欲望的都市》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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