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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放弃爸爸救弟弟

项阳内心的挣扎已经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崩溃了,故事情节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自己莫名地多出个弟弟,还莫名地要给他做肾移植,这个说出去估计信服的人不多。她陷入了两难的地步,她救爸爸是有私心的,她希望自己的爸爸能回到妈妈身边,希望妈妈下半辈子能有个依靠。可是爸爸说的也很对,弟弟年纪还小,正是人生最美好的青春,这样离开人世太可惜,何况他还是能考北大的好苗子。

项阳徘徊,犹豫了许久也没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回到家后,胡莉娅带着陈豪还在,屋子里的气氛已经缓和了很多,妈妈对她们已经没有敌意了,相反的,她们似乎在跟彼此诉说着这二十年来的种种过往,胡莉娅翻阅着项阳上学时候得过各种荣誉证书,对项先梅表示敬佩,一个人把项阳教育的那么好。

“老陈,你看你的一双儿女多给你争气,都是非常优秀的,大姐更了不起,一个人带着项阳,还把项阳教育的如此出色。”胡莉娅笑容挂在脸上,此刻她对项先梅是敬佩的,原本一直骄傲自己能成功的从项先梅那将陈先青夺走,并且还给陈家重男轻女的老太太生了个孙子,这个孙子还被自己教育的非常优秀,胡莉娅是自信满满,骄傲的满满的。此刻,她看到项先梅的女儿同样优秀的时候,不禁对项先梅多了积分敬佩与尊重。因此喊项先梅为大姐,也是发自内心的。

“是啊,是啊,我陈先青真是太幸运了,能有如此优秀的一双儿女。”陈先青感谢命运对他的厚爱,看到自己一双乖巧的的子女他很满足。尤其是项阳如今身为一名人民教师,陈先青一直怀有贡献社会的愿望,算是让女儿替他实现了。

“妈,我以后也学姐姐一样做一名人民教师。”陈豪的话刚落,胡莉娅顿时感伤起来,眼泪也忍不住地流下来,这个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具体病情,她怕孩子接受不了,一直对她说做个手术就能回去好好复习参加高考了

项先梅抢过话:“好好好,咱们陈豪一定能像姐姐一样做个人民教师,说不定啊,比姐姐更有出息呢。”

项阳看了此刻一家人的温馨场面,似乎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看着爸爸每天被病魔折磨痛苦的样子,她的决心又退了回来,她想救爸爸,但是她也不能抛弃她的弟弟,但是她只能捐一颗肾出来,爸爸和弟弟她难以做抉择。

“爸,我能和你谈谈嘛?”项阳心里的矛盾不是她自己能解决的,她是个心地善良,容易被感动的人,她没有那个勇气拒绝弟弟和后母的请求,但是她又不想失去父亲,左右为难的她此刻唯独和父亲深谈一次,她的心里才能平静下来。

项先梅的的内心揪成一团,她很是希望陈先青能借助女儿捐献的肾恢复健康,但是陈豪是陈先青的亲生儿子,若是舍弃儿子,陈先青即使恢复了健康,那么他后半生也将活在愧疚与痛苦中,两难的抉择!

项阳随父亲来到楼下的儿童娱乐场所,有几个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嬉戏,父母小心翼翼的照看着自己的孩子,不小心摔倒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父母,吐吐小舌头,笑得很开心。

“爸爸,您知道我小时候最渴望的是什么嘛?”项阳哽在心里许久的话准备今天在父亲那找到答案。

“是像他们一样吗?”陈先青说此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欠项阳的太多了,从项阳四岁以后,自己几乎很少再回来看望她们了。

“是”项阳情绪有些激动,曾经多次想象如果哪天她再次见到父亲了,她一定要亲口问爸爸:离婚了,就不爱她了嘛?可是今天当她的愿望已经实现的时候,她的那句埋在心里对年的话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切都被眼泪给掩盖了。

陈先青搂过女儿,让女儿在自己的怀里哭泣。“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应该这么多年不来看你们。爸爸离开你们后的每天只要空闲下来都恨不能立马回来看你,但是好多条件不许啊,还有我必须遵守和你妈妈的约定啊。”陈先青老泪纵横,他对自己女儿造成的伤害太大太大了。

“爸,在我不知道陈豪跟您有同样的病情前我是那么坚持想要帮您把病治好,因为妈妈需要您,您知道她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嘛,每天夜深的时候我一觉醒来的时候总能看到她一个人躲在那里默默地流泪,第二天太阳出来了,她又将她的脆弱给伪装起来,她太辛苦了。项阳替项先梅叫屈,她这么多年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一个女人伪装坚强地活了二十年。

“爸爸不好,爸爸不好,是爸爸对不起你们”陈先青的内心再次被项阳给牵动,他感觉到了项先梅的大仁大义,感觉到项先梅对自己此生的爱,但是这一切都太晚了,他自己知道的太迟,已经无法挽回。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不公呢?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个圆满的结局呢?难道我们注定要过着无法欢聚,一生只能活在分离的痛苦吗?爸,我不想你死,我才刚刚有爸爸,我不想再失去您。”项阳此刻已经极度的痛心。

“阳阳,如果有来生,爸爸一定做一个好爸爸,一定把今生欠你和你妈妈的所有债给加倍偿还,但是爸爸还是请求你能救救你的弟弟,他比爸爸跟需要你的帮助,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他是个很乖的孩子,爸爸今生没有做到的事情,希望他能帮爸爸完成。放弃他,爸爸即使恢复健康,爸爸也不会高兴,爸爸会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陈先青道出了他内心的遗憾和悲愤。

“爸……我听你的,我听你的,我给弟弟捐肾,并引导他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完成您的愿望。”生离死别一般的悲痛让这对父女俩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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