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一下子,就被江宪华气饱了。
“那你说怎么办?”
心头有火,鼹鼠头领的语气很不客气。
“我当然有办法了,你们几个还能动的,去搬些石头!”
“搬石头干嘛?”
“愚蠢,堆到高速上拦车啊!”
“啊?”
……
韩笑背着妃萱快步走出一公里,心里才松了口气:总算摆脱这帮大兵哥了!
韩笑问:“这里离陈家村还有多远?”
韩笑不是四平城本地人,对陈家村只有大概印象,现在黑灯瞎火的,只有求助妃萱。
妃萱:“二十多公里吧!”
韩笑怒了:“二十多公里,就我背着你去?狐狸精,你耍我?”
妃萱:“少集气,想放大招啊?谁有空耍你,这里是诚毅山区离陈家村最近的出口了,不从这里出,绕的更远!”
韩笑沉默了,过了一会,抬脚继续向灯火处行去:“去那户人家瞅瞅,看能不能借到车。”
“借?我看是偷吧,咯咯……”
高速道边上是几处水田,一条小径通往灯火。
韩笑背着妃萱,好像偷鸡的黄鼠狼,哪里灯暗捡哪里走,鬼鬼祟祟,来到了这户人家外边。
为什么选这户呢?
占地面积大,砌的楼房高,要借车,可不是挑这里的几率最高么?
“喂,有狗!”
院门里,一条铁链栓的大黄狗,正龇牙咧嘴地跟条骨头较劲。
“看我的。”
关键时刻,妃萱不含糊,脑袋偏出,舌头一弹,一道银光飞射过去,那条大黄脖子一梗,便软软地趴下了。
“那我进去了?”
“去吧!”
妃萱大方地说。
“好嘞。”
“等等,你干啥呢?”
妃萱看到韩笑开始解背带,忙一张小嘴咬住他的耳朵,威胁道:“想抛下我?”
“你想啥呢?”
韩笑觉得耳朵湿湿的,麻痒麻痒的很是不自在:“不解开你,我怎么隐身?一个女妖怪悬浮在半空,我这是做贼还是去吓人啊?”
隐身棒当然有‘最大范围全隐’的功能,不过韩笑可不想用,毕竟怪石也消磨得差不多了,能省则省。
“那你中途偷偷跑了,我还不得哭啊?”
妃萱松了嘴,歪着头哼道。
“那你说怎么办?”
“好办,你把陨石留下,我就放你去!”
韩笑不干:“陨石给你?万一你是装的,我一走你就溜了,那哭的不就轮到我了?”
“装你老妹!老娘要是能动,还能让你一路占便宜?”
妃萱杏眼圆睁,顿时火了。
“说不定你喜欢呢,谁叫你是骚狐……哎哟,你怎么咬人?”
“我不光咬人,我还要叫人,救……”
韩笑一着急,回头一咬,正好把妃萱的嘴巴给包住了。
顿时,大眼瞪小眼,时间仿佛停滞了。
好一会,妃萱一咬韩笑的舌头,韩笑才‘哎哟’一声收回了嘴。
“好吃吗?”
“好吃,甜的,不,是咸的……”
“那是你自己的血,占老娘便宜,就要付出代价!”
妃萱这会低下了头,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不管对方是狐狸精还是绿茶婊,韩笑总归‘强吻’了人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便把陨石掏了出来,指了指小塘边的一棵树:“喂,陨石可以给你,不过我得绑住你。”
妃萱抬头,剜了韩笑一眼,没说话,倒算是默认了。
韩笑解开背带,笨手笨脚地把妃萱绑在树上。
至于结不结实,反正是个形式,韩笑就无所谓了。
他把陨石塞到妃萱手里,退后几步,欣赏了一下,暗想:我的捆绑术也不赖,该勾勒的部位都勾勒出来了,评分80……
“喂,你动作快点,要是来人看见了我……我可不想当小龙女!”
妃萱扭了一下,对软软的带子没有半点威胁,看来,她还是没法动弹啊。
“知道了,你身上的可是迷彩服,尹志平视力没有5。1,这么晚了能看到你才怪!”
韩笑咕叨着,在妃萱的眼皮子底下隐去了身形。
韩笑溜进了那家大户,越过了大黄狗,果然,这条畜生一点反应都没有。
进了门,隔厅里声音渐起,韩笑凑过去,发现是一大家子在喝酒吃菜,一地的葵花子壳。
韩笑蹑手蹑脚地走到后窗,终于发现了一辆交通工具:电动三轮车!
你妹啊,有钱盖楼,你买辆四个轮子的车会死啊?
电动三轮,好歹再加2万买个F蛋也成啊!
抠门!
一屋的抠门货,活该你们家遭贼!
韩笑腹诽着,在房子里上上下下转了几圈,始终没找到车钥匙,最后没法了,只得钻到后院,准备研究如何空手盗电三轮。
可一检查,韩笑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你大爷的,钥匙就插在车上啊!你们不但抠,连安全防患意识都没有,下了车怎么能不拔钥匙呢……活该你们家遭贼!
韩笑推着电三轮,小心翼翼地推向前门,幸亏这会这屋人正吃得酣畅,没人往窗外瞅一眼,要不然,非得吓出三五个心脏病不可。
孤零零的电三轮缓缓移动,周围又没风,这不是闹鬼吗?
“得了,上车吧!”
韩笑露出身形,把妃萱从树上解下来,将她往车斗里一丢,顺便把陨石扒拉回来,装进兜里。
“就这车?”
妃萱横躺着,皱着眉:“能开几公里?”
“能开几公里是几公里,这边的人穷,能有电三轮就不错了!”
韩笑拧开开关,哒哒哒,貌似电力还挺足。
夜幕下,一辆电三轮歪歪扭扭地开出了这片水田。
高速路,一辆奥德赛呼啸而过。
高速路边上。
鼹鼠头领潜伏得很好,头上一顶现扎的草环,走到一米之内也发现不了他。
“潜伏好有个屁用,叫你们拦车呢!”
江宪华趴在旁边,低声骂道:“看看你们搬的石头,那么小,能拦下车才怪!”
头领没答话,路上又是一辆凯美瑞飞驰而过,一块小点的石头,还被它撞飞了。
“哎哟……”
不远处,一名鼹鼠唤了声,估计是被砸中脑袋了。
“叫什么叫,出了血也给我忍住,作战纪律都忘了?”
头领很气愤,站起来呵斥那名倒霉的鼹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