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速路中央蹦蹦跳跳的自然就是江公子,他表面是疏导交通,其实是在减缓车流速度。
嗯,这个是雪佛兰,普通百姓车……这个是捷达,普通百姓车……这个是瑞纳,还是普通百姓车……
江公子秉着不祸害人民群众的崇高理念,疏导了五分钟以上,愣是还没找到适宜下手的目标。
恰逢其时,陈薄薄的监狱系统三辆车送上门了。
狱A33666,狱A56***,狱A*****,一水的监狱用车,闲人退避。
不过落到江公子眼里,这就是三块肥肉,于是他也不‘指挥’交通了,兔子似地蹦到了陈薄薄身边。
“美女,你好!”
“你是谁,哪个部门的?这里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陈薄薄颐指气使惯了,芊指一点,质询江宪华。
话说391部队陈薄薄认识不少人,相信要整治这些个来路不明、藏头露尾的家伙,很容易。
“呵呵,领导,下去说话,伤员都在下面呢!”
鼹鼠头领忙过来打圆场,指着护栏下面。
陈薄薄问:“伤员中是不是有名女性?”
陈薄薄与汪明月算是‘损友’,一听见有汪明月的消息,连质询也顾不上了。
头领呵呵笑道:“有呢,是跟领导您一样漂亮的女性。”
那就没错了,陈薄薄自负身份,也没叫几个护卫,就皱着眉头,沿着小路向下走去。
小路在野草间,漆黑难见五指,陈薄薄掏出手电,影影绰绰地看到尽头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被绑住了手脚。
“你们好大的胆……”
陈薄薄眼翻眉跳,怒喝道。
“动手!”
不过陈薄薄话才说出一半,头领低沉的声音就爆出口,旁边野草丛中,唰唰唰窜出数条黑影,手狠腿辣地朝陈薄薄的几个护卫打去。
军队的擒拿手分三个等级。
第一,军体拳级别的,军训的大学生都能学到。
第二,普通部队级别的,公安、武警、防爆警、狱警……入岗培训学的都是这个。
第三,特种精英级别的,像鼹鼠伞兵,每日练的就是这个。
好比初中生揍幼儿园儿童,哗嚓哗嚓,陈薄薄刚刚完成转身的动作,几个可怜的护卫就被黑影压在地上,有被锁喉的、也有直接一个倒摔晕厥过去的,全军覆没。
陈薄薄美丽的大眼睛充满了惊愕与不信:“你们,是劫匪?”
鼹鼠头领一个纵身,如大鹏扑食,跳到陈薄薄身边,一记匕首割上她的咽喉。
陈薄薄眼中寒芒一闪,窈窕的身子如杨柳般折断,一个铁板桥,头领的匕首就落了空。
头领大奇:有两下子!
中途变招,一记擒拿手直往下插。
“下流!”
陈薄薄樱唇吐出两个字,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避开这记‘擒虎头’。
“班长,加油啊!”
“输给女人就丢脸了!”
“三招拿不下,等会就自罚100个俯卧撑哦!”
旁边的鼹鼠,幸灾乐祸地喊道。
“你们哪边的,还有力气说风凉话?”
头领面红耳赤,连续两招被陈薄薄避开,他面子兜不住了,双臂如铁钳扫去,准备使出绝招:‘揽寡妇’!
据说这一招使出,再贞洁的寡妇也要被登徒子搂得不能动弹,豆腐被吃个精光。
“哎呀,这样对女长官可不尊敬……”
正当陈薄薄躲不过这招歹毒的‘揽寡妇’之际,江宪华的声音忽然响了,只听‘唉哟’一声,陈薄薄整个人仿佛矮了一截,赫然摔了下去,正好避过了头领的‘揽寡妇’。
陈薄薄横躺在泥地上,江宪华半跪着,比出一把匕首,搁在她吹弹得破的下巴上:“啧啧,女长官你是监区长吧,这身功夫是惩罚囚犯练出来的?”
几名鼹鼠,包括头领,全部目瞪口呆:哎哟喂,这位脑袋长时间进水的X二代,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擒拿高手?!
江宪华方才那一下,动若脱兔,没人能看清,反正他一出现,陈薄薄就躺地上了。
陈薄薄眼神毅然:“我看走眼了,你们不是普拉军,是匪徒!”
头领头套里的老脸一红,走上来:“对不住了,你也别管我们是谁,我们受人之托,要借一借你的三辆车!”
陈薄薄俏脸一寒:“你们是杨家的人?”
“杨家?”
头领一愕,随即摇了摇头。
“杨家?是四平城的老杨家吗?”
江宪华却是兴奋了起来,连忙追问。
谁料,陈薄薄却闭上嘴,连眼睛都阖了起来,来了个任凭处置的样子。
江宪华讨了个没趣,托着陈薄薄的后背,把她扶起来:“女长官,麻烦你做做人质,清空一下三辆车。”
高速路上,三辆车上的陈家打手正在等消息,可谁料小姐消失的缺口,小姐又出现了,有区别的是,她脖子上多了一把寒光闪亮的匕首!
我勒个去,小姐被劫持了!
三辆车门训练有素地拉开,哗啦啦,跳下了十二条大汉,有拿长刀的,也有拿手枪的,还有一个猛的,拉开马甲,露出一挂手雷。
“别动啊,不然我手一抖,匕首可不留情!”
蒙着脸的江宪华,威胁起人来,倒是有板有眼。
难道说,人在犯罪的情况下,智商都会变高?
“放了小姐,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们四平城的监狱长,副厅级干部!”
一名脑仁明显比拳头小的大汉喊道,声音响彻高速前后50米。
我弹你JJ的,叫这么大声有用吗?除了扩大影响,让我这个监狱长被歹徒劫持的丑闻更快地传播出去,还有其它用处吗?
陈薄薄忍不住睁开了眼,认清了这个大嗓门的手下,决定等脱了困,一定要把他开革出陈家打手的队伍。
年代不同了,打手也要高素质化!
“哈哈,美女,你居然是监狱长?让我想想,哎哟,你莫非是四平陈家那位曾经气得母亲要寻短见的陈薄薄?”
江宪华的欠揍声音在陈薄薄耳朵边响起。
“哼!”
陈薄薄来了个拒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