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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江南南桥梦游幽会嫦娥,素贞白日做梦梦见许仙

白素贞跟着江南风里来雨里去,走在寻找嫦娥魂魄的路上。

这一日,他们来到南桥游玩,今天,南桥不知怎么的,没有多少人,这是很少见的。

南桥是青城市最迷人的地方,多少少女在这里怀春,又有多少才子在这里梦游。

江南最喜欢有灵感的地方,据说,灵感来了,他的穿越术和化身术可以同时穿越十几个人。

今天,他在这里突然领悟到了分离术的大致原委,就是需要穿越术和化身术的结合,比如,穿越术,把一个人从这个时代穿越到需要的时代,然后想象那个时代的某个人是怎么样子,再化身出来,再将两个人同时穿越过来,嘿嘿,不就分离出另外一个人来了?

问题是,想象的那个人,见过没有?如果没有见过,肯定化身不出来。

比如,小龙女,江南就没有见过,郭襄,很清纯,也没有见过。

曾经,江南想把八公主化身成为林黛玉,失败了,就是因为江南至今没见过林黛玉。

再比如,赵雅芝,跟白素贞有几分相似,这样,或许有可能。

问题来了,就是寻找相似性。

“嗨,白娘子,我们去寻找相似嫦娥,不就行了?”

“唉,官人,你以后就叫我娘子多好,以前许仙就这样叫我的。”

“我们可是在寻找许仙哈。”

“管他的,你先当一下我的官人看看。等找到许仙,再说。”

“切,这白素贞真缠人,难怪是蛇,想男人都想疯了。谁叫我一不小心就把许仙化身成为白素贞的?”江南自言自语。

“你在那里嘀嘀咕咕干啥?嘻嘻,反正你是我的官人!”白素贞边说边把脸贴过来。

“怎么,你的脸是冷的?”

“明知故问,我是冷血动物得嘛!”

江南突然明白,她是白蛇变的得嘛,心里打寒战,和蛇那个那个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把她化身成蛇?”江南不知怎么产生这个灵感。

如果把她化身成蛇,岂不是害人,别人修炼一千八百年,就被你错误的念头给毁了?作孽啊!前面已经把老司机给毁了,害得两次失败,不就是被惩罚了?难不成哪天把自己化身成为一个女人?

嘢,对了,哪天把自己化身成为一个女人如何?就不用到韩国去做变性手术了。

这南桥真是个灵感的火花之地,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有。”

“喂,江南,在那儿蓝瘦香菇干啥?不就是让你暂时代替许仙格嘛,有这么难受的?”

白素贞看到江南若有所思的样子好笑。

“你在想什么?难道想把我化身成为蛇,你就好逃?没门!”

“你说些啥话,我有那么苍白无力吗?我就是使出洪荒之力也不行撒。”

“哈哈,你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只是无能为力是不是?我真的让你这样讨厌?”说完,白素贞哭起来。

“别哭别哭,我没那种想法,我只是在思考如何找到嫦娥的魂魄。”

“好,你就好好想想。”白素贞破涕而笑。

这南桥旁边有一个茶馆,取名叫“仙来茶馆“,颇有一番来历。据店老板介绍,曾经某一天,嫦娥路过这里,喝茶,把算命先生戏弄了一下,她手下有几个有点儿姿色的女优,在一起划拳拆字,把算命先生戏弄得脸绯红。所以,老板就把店名改为“仙来茶馆”。

江南听说这个茶馆的来历后,就和白素贞包了一个包间,两人喝茶聊天。

“这样能够找到嫦娥?”白素贞不信。

“试试看。总比漫无目的的找强得多。”

窗外,江水滔滔,窗内,白素贞倒在江南肩上睡着了。

喝完竹叶青,江南静坐,入三摩地,默念“嗯嘛哩叭咪哄”三百六十五遍。

大脑空空,魂魄空空,不知不觉来到山岗,这山岗很熟悉,似乎来过,对了,有些像袁家界,远处是田园风光。似乎又像青城市附近的一座大山,清幽幽的。环境在不断地变化。

江南一个人走在山岗旁的一条小道上。突然,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江南感觉很熟悉,手心热乎乎的,肯定不是白素贞,白素贞的手是冷的。

“是嫦娥妹妹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感觉。”

“感觉真灵!想我不?”

“非常想!”

“怎么个想?手心想?脚心想?还是心把把想?”

“都想!”

“你懵我!”

“嫦娥妹妹,我犯错了?”

“犯啥错?”

“我把许仙化身成为白娘子了,害得白娘子扭住我要许仙,否则要嫁给我。”

“好啊,白素贞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嘢,送上门的都不要?不要白不要。”

“白素贞可是白蛇变的哈。”

“白蛇变的又咋啦?”

“我怕蛇,这是一,我有会化身,万一哪天把她化身回去成为蛇咋办,这是二,第三,万一我的好朋友带来雄黄酒咋办?唉,真是不可想象。”

“你想多了。”

“妹妹,有什么万全之策没有?比如,分离术什么的。”

“你怎么想到这里,脑洞大开?”

“我在南桥想到的。”

“南桥真是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我去过那儿。”

“我就是从你去的那个茶馆来的,现在取名为仙来茶馆。”

“哦,难怪你能梦到我。”

“我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又是什么?我被玉皇大帝软禁了,一时半会儿是不能下凡来的,但是,我的魂留在青城市的一个女孩身上,就看你能否找到。”

“请妹妹开示!”

“我给你一首诗,你去悟吧:

来是空言去绝踪,

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

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

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

跟隔蓬山一万重。

说完,嫦娥就渐渐地消失了。

“妹妹,妹妹,你别走!”江南抓不到嫦娥,一阵的呐喊。

“在干什么?”白素贞被抓醒。

“哎,真的是一场梦啊。”江南哭起来。

“你哭啥啊?”

“我梦到我家嫦娥妹妹了!”

“梦到嫦娥?好啊,她怎么说?”

“她给了我一首诗,叫我自己去悟。”江南把那首诗读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李商隐的无题诗,历来争论较多。有人说是诗人思念情人的情诗,有人说是女主人公对情人的思念,有人说是写给亡故妻子王氏的悼亡诗,有人说是通过爱情来寄托诗人与令狐绹的关系,还有人说抒发的是君臣际会无期的慨叹。可以说,这是李商隐无题诗中最难索解的诗篇之一。”

“嫦娥把这首说出来让我们悟,岂不是难为我们,还是你的妹妹呢。”说到这些文字,白素贞头都疼。

“就是,妹妹怎么这样呢?还是我分析给你听。”

白素贞点点头。

“来是空言去绝踪”这句,凌空而起,次句“月斜楼上五更钟”宕开写景,两句若即若离。

这要和“梦为远别啼难唤”联系起来,方能领略它的神情韵味。

远别经年,会合无缘,夜来入梦,两人忽得相见,一觉醒来,却踪迹杳然。但见朦胧斜月空照楼阁,远处传来悠长而凄清的晓钟声。

梦醒后的空寂更证实了梦境的虚幻。如果说第二句是梦醒后一片空寂孤清的氛围,那么第一句便是主人公的叹息感慨。

颔联出句追忆梦中情景。“梦为远别啼难唤”,远别的双方,梦中虽得以越过重重阻隔而相会;但即使是在梦中,也免不了离别之苦。

梦中相会而来的梦中分别,带来的是难以抑止的梦啼。

这样的梦,正反映了长期远别造成的深刻伤痛,强化了刻骨的相思。因此此句“书被催成墨未浓”写梦醒后立刻修书寄远。

在强烈思念之情驱使下奋笔疾书的当时,是不会注意到墨的浓淡的,只有在“书被催成”之后,才意外地发现原来连墨也成磨浓。

梦醒书成之际,残烛的余光半照着用金钱绣成翡翠鸟图案的帷帐,芙蓉褥上似乎还依稀浮动着麝熏的幽香。

诗的六、七句对室内环境气氛的描绘渲染,很富有象征暗示色彩。

刚刚消逝的梦境和眼前所见的室内景象在朦胧光影中浑为一片,分不清究是梦境还是实境。

烛光半笼,室内若明若暗,恍然犹在梦中,麝香微淡,使人疑心爱人真的来过这里,还留下依稀的余香,上句是以实境为梦境,下句是疑梦境为实境,写恍惚迷离中一时的错觉与幻觉极为生动传神。

这江南只顾自己分析,那顾白素贞的无奈。白素贞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娘子,你这样睡,冷不?”

“没啥,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去哪儿了?”

“那江南我又没有惹他,为啥把我化走了?让我空欢喜一场。当初就不应该把我从紫枫叶化出来。”

“就是,就是。哎,不是,不是,如果不把你化出来,我更没有希望见到你。”

“这不是也没成么?”说完,白素贞哭起来了,哭得很伤心。

听到哭声,江南停止了讲解,拿张手绢递给白素贞。“白娘子,怎么啦?”

“我梦到我家官人了。”白素贞边哭边说。

看到白素贞哭泣,想到两个人都在做梦,不知怎么安慰白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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