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丹青毫不犹豫答道，“皇上对臣如此，臣怎么可能会存别的心思。”
“你明白就好，起来吧。”
皇帝面上露出一抹欣然之色，这才唤吴丹青起身，又命人给他与陆伯歧赐坐。
“今日找你们二人一同前来，朕还有别的事情与你们相商。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在朝堂之中已经掀起不小的风浪，五王爷才华横溢，更善行军谋略之道，而裴家如今又没落了，可以支持他的外戚无非只有镇国将军一人，若是五王爷登上太子之位，将来朕也不用担心外戚专权。”
陆伯歧不料皇帝会这样说，连忙起身道，“皇上，五王爷德高望重确实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但是，也正因为这样，臣等才不放心五王爷做太子啊。臣等人都是皇上一手栽培提拔的，事事都要为皇上顾虑，臣等担心五王爷一旦成为太子……恐怕会……功高盖主啊！”
吴丹青见状也起身应和道，“十五皇子虽然年幼，但是依玉贵妃的为人处世之道，将来定会将十五皇子教的出色。而玉贵妃身后的杨家富裕且无人入仕，不会对皇权造成威胁，所以臣等才竭力推选十五皇子。”
“如此说来，你们都是在为朕着想了？”
“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臣等忠心天地可鉴。”吴丹青再次跪下道，陆伯歧看他一眼，也连忙附和。
“朕明白了，你们先各自回府准备吧，明日除夕晚宴可不能缺席。”皇帝脸上神色似是缓和下来，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挂在他的嘴角。
吴丹青与陆伯歧对视一眼，才默契地退了下去。
二人走后，皇帝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罢了，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听到皇帝的叹息，一直收敛声息伫立在勤政殿角落暗处的人恭敬答道，“是。”
出宫门后，陆伯歧笑着拍了拍吴丹青的肩膀，“其实清宁宫这一趟吴兄没有必要去，等事成之后，裴余殃你必是唾手可得。”
吴丹青迎上陆伯歧晦暗不明的目光，坦荡笑道，“陆兄，恰恰相反，我反而庆幸去了这一趟，更庆幸我能及时与裴余殃作出了断，她如今的模样……不提也罢，我已经想通了，何必执着于她这株残花败柳，百花齐放岂不更妙？”
对吴丹青的回答，陆伯歧一愣，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扫了扫，终于大笑道，“吴兄能想明白就再好不过了。明日除夕，吴兄可别忘了我的交代啊，一旦功成，我为摄政王，你位列三公之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我恨皇帝入骨，自然不会忘。”吴丹青低声冷笑道，“不过，我既然已经决定撇弃裴余殃，那么你给我的药，我不仅要下在皇帝的酒中，我还要下在宁虞姚和裴余殃的酒中。”
“好，好，如此一来我就不必用裴采薇那个蠢女人要挟裴瑾华答应与我合作了，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任谁也想不到除夕晚宴的酒会是催命的毒药。”陆伯歧再难掩眉梢间的喜色，能将宁虞姚与裴余殃一起毒死，那是再好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