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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心话(2)

现在想起,才觉得当时的我真的好大胆喔!除了敢公开挽着瑞恒的手外,我竟然还当场哭了出来!哈哈,想起就好笑,瑞恒他那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说话还结结吧吧的,真好玩。

却不知当我附在他耳旁说出我内心话的同时,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会是如何?

三月底,丽池公园里开始了一场为期十数天的玻璃艺术展。因为真的有那规定,因为不会骑摩托车,因为愈来愈喜欢瑞恒,那一晚,我趁着练球休息的时间,向他提出了那次的约会要求。

他一口答应的那一瞬间,我简直要乐翻了天,还手舞足蹈了起来呢。

虽然,天不从人愿,第二天下起了雨。改了地点后,瑞恒也迟到了两个多小时,不过,这却是我们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贴近对方心门的对谈。

我相信,透过这次的毫不保留,我朝他迈进了好大一步。我更相信,我定能得到期待中的美好未来。

这份期待,在一个星期后的星期日晚上,却于他那愤怒的面容下,一句句激动的言语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狠狠地击碎了我原本的天真。

那一刻,我呆住了,真的呆住了,我不敢相信,平时亲切待人、总是面带迷人笑容的学长,何以会在此刻变得如此的决绝?

我哭了……止不住眼泪地哭了…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那天晚上之后,两个星期的时间便那样过去了。转眼间,期中考试已过,而我对瑞恒的思念,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考完后的星期日早上,我又从梦见瑞恒离我而去的噩梦中惊醒,心头还兀自狂跳不已时,我便知道,再不见他一面,我真会受不住的!

于是,从他室友那儿得知他已去了台中后,我也赶紧搭上火车,来到台中。

还记得,经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总算能再次见到瑞恒的那一瞬间,我投进他的怀中,却又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好久没见到瑞恒,那时,他带着我走到一亭子中,聊了很多事情。还带我逛遍了校园中各社团的摊位。当时的我,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笑意,我这才发现,好久,我都没那么开心了.

当我暂时离开瑞恒,来到漫画店等他处理完事情,再来找我时,我开始思考起瑞恒对我的态度,为何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事来。

但接下来看到的事实,却教我彻底失去了对瑞恒的信赖,也撕毁了我一直以来所保有的信念。

他说要去处理的事情,难道就是与丽洁学姐的约会?他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他不是跟我约好了吗?难道他迟到二个小时的那次,也是和学姐……

我只知道,我当时的心好痛、好痛,好像整颗心被挖掉一样,空了、没了、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那一刻总算让我领会到了。,

回到新竹后,我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也确定了我得休学重考的命运。

罢了罢了,就这样了吧。那时我的心中,充满了逃避的心态,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不如成全瑞恒和学姐,或许这样对大家才是真好……就让过去一切的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可是,就好像冥冥中一切都早已注定似的,最终,我还是得到了瑞恒全部的爱,还立下了约守永生的誓言。

想到这,心头不自觉地又甜了起来。比起现在,过去的一切猜忌、伤心的痛苦,都已不算什么,我早已不在意了。

自手提袋中拿出信纸与笔,我开始写起给他的第一封信:

Dear 恒:

我见着你了,在我的梦中,离我好近好近……

那么,你有看到我吗?

The诗云’send

想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想想与他一起狂欢的时光….

想想让他高兴、让他伤心、让他生气、让他愧疚、让他不知所措的时光..

想得我的头都痛了…却还是觉得那除了甜蜜……还是甜蜜…

偶尔想想…再孤单的时候也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昨儿个夜里,我收到了他的E-mail。

信中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一种誓言珍惜的心情。感谢之意流露于字里行间,我看了,回应以一个苦笑挂在脸上。

而一丝莫名其妙的酸楚,从心头传到了鼻头,情绪不由得低落下来。

没有欢欣,没有喜悦,我只能强迫自己说:祝他幸福…..

那是种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感觉。

回想起以往的一切,以为自己快可以忘了、淡了,却又在此刻变得如此地清晰一

初踏人大学的殿堂,不可否认的,那时仍单身的我,成了多少男生追求的对象。每天邀约、宵夜、送礼、告白的事接连发生,我秉持着女生一贯的矜持,一概微笑地婉转拒绝。只因为,他们都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他。

久而久之,他们终于一个个地打了退堂鼓。从此,我的生活应当要趋于平静了,却在本班和美教系的甲班办了学伴后的隔天,他的出现,再次地踏进了我的心湖,皱了一湖春水。

是他,永远忘不了的他。

还记得那是个月圆的夜晚,他们美教系甲班的一群人,约齐了他们在本班各自的学伴,一起到清华夜市请我们吃顿宵夜。电话来时,在左右无事、室友们又兴致勃勃的情况下,我答应了。

那是校门口的右侧,在集合的时候,我们一下便认出了对方。才看了他一眼,他那干净而斯文的外表已让我印象深刻,接着,他的谈吐、他的仪态、他的见识,他在我面前表现出的一切一切,竞让我深刻在心里。直至后来,当我发现,在我与他说话,或接触到他的眼神,竟然会脸红心跳时,我就知道,我确定了一件事:

“是他了,我一直在寻找心中的那个人,就是他了!”这声音在我的心中不断地回响,就是他了!

可是,令我不敢相信的是,在我还没向他表明心意之前,他竟然…

知道这噩耗的那一刹那,傻住了,心犹如被彗星狠狠地撞了一个大洞,止不住的泪水漫流满面,成了弥天飞散的心碎。抱着他给我的最后一个礼物一一阿尼,我痛哭失声,看完卡片中的内容,更教我泣不成声、泪如雨一下…

他也喜欢我……我们本来可以在一起的,可以和王子与公主一样,过着幸福与快乐日子的。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再想,只是徒增思念与伤心罢了…

于是,我撒了个天大的谎言。

和我惟一也最知心的网友一Terene相处,一开始是那么地平静而自然,在我俩之间似无任何的隔阂,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如,是他给了我的感觉。可是,在我车祸的那个下午,这表面美好的一切,终于变调了。

是的,我要坦承,他所说的每一字一句,他所有的倾诉,我全听见了……全听进了我的心坎深处……

他喜欢我?不行呀!他不能喜欢我呀!因为,那个时候,我心中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了另一个他,教我如何再去找个位置来,好把他给放进去呢?

难道吗?真要我把心一剖为二?再各自对他们献出我每半颗心的全心全意吗?

我真剖了.

两个人的好都教我放不开手,被喜欢的心情,是幸福的;但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却是痛苦的。这情形,直到我抱着怀中的阿尼,且了解我真的已彻底地失去他的同时,不得已地起了微妙的变化。

那学妹的出现,终于让我认清了自己。

她全心全意地告诉我,她将全部的感情都投注在同一个人身上的心情。如果他伤心,她愿意陪他落泪;如果他快乐,她愿意陪他大笑;如果他生气,她愿意陪他咒骂,只要能讨他欢心,她什么都愿意做。这换做了是我,我真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行,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能……

下定这决心的时候,我笑了,我笑得好凄凉、好心酸,我笑我忘不了已逝的情分,我笑我不敢用真心去对待一个人,我更笑我竞牺牲了自己,使出各种善意欺骗的手段,只为了去成全一个我不熟识的一有心人。

就这样了吧,她对瑞恒来说,才是最好的抉择,才是真正的幸福呀。

我想,我会这样做,除了成全之外,一方面……是因为我还是真的……很在乎他吧……

望向屏幕,信中透发出的阵阵幸福味,浓得我思念的心,飘向那没有方向的远方。

拉开抽屉,里头是一封又一封没有收信人地址的信,我找出一张空白信纸,取了只笔,我开始写下我对他的层层思念。

可是,又有谁知他何时才能收得到呢?

每次想你,都让我好孤独,寂寞到心都发酸。尤其,是在这一人独处的夜深入静里….

早已不在的你,此刻,会在哪儿?我在想你,而你呢?

你也会在那儿想着我吗……

The丽洁’s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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