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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有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像一只鱼鹰。我的水面就是我周围的生活以至整个社会。每当有一点风吹草动,或者在浅层的水面叫着所谓"新闻"的鱼儿出现时,我就一头扎下去。但我没有鱼鹰一样犀利的眼睛,我看不到深水里的鱼。有时候,即使看到了大鱼从我身边游过,我也无能为力。

但更多的时候,我会觉得那只鱼鹰在扑进水里的一刹那就变成了一滴水然后被生活化开去,变成一种若有若无的状态。回忆起从业以来的数年光景,我几乎没有看到在我的身后留下什么印迹。我的生活就是几盘索尼牌BT磁带,录了洗,洗了录。

好在我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所以当江鸿打电话给我,希望我们的栏目能关注一下他们学校的周边环境时,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并且当天就派人去了。江鸿就是那名我们曾经采访过的为了守护一个空钱包而不惜被歹徒砍伤的中学老师。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我们在几个朋友聚会的场合碰过面,并且熟悉了。后来我发现她和琴是一对好朋友,她说她们是在健身俱乐部成为朋友的。所以,她在电话里简直就像小姐吩咐丫环那样给我派活。与大多数谦卑而渴盼的脸孔相比我更喜欢这种率真。当然,我之所以去做这个选题,并不是因为她的率真,而是校园环境的恶劣已经成了亟待关注和解决的问题,并且为各方面所重视。

江鸿所在的中学是一所市属重点学校。学校的前门临着市里最热闹的商业步行街,后门则是省政府第二宿舍区。这个宿舍区是近几年建成的豪华住宅楼群,虽然被叫做省政府第二宿舍区,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房子却卖给了四面八方的有钱人。这个宿舍区的牌坊式的门楼与中学的校门正好隔路相望。敲诈打劫学生,或者学生与学生之间相互火拼的事就发生在这两门之间。江鸿打电话给我的原因是她班上的一名女学生每天放学回家时都被另外一所职业中学的小男生围追堵截,几乎不敢出校门;前一天被那帮小男生弄到一个迪厅里去跳舞,还要逼她吃摇头丸。江鸿说,那是一个小黑帮,他们给自己取名蝴蝶帮,常在外面作案,大多数都在吸毒。 部里的几个人在那里跟踪了几天,摸到了一些情况,发现这个所谓蝴蝶帮的一群孩子也是全市不少迪厅摇头丸的提供者。为了争市场,他们还在一家叫黑熊的迪厅里把另一帮人中的一人捅成重伤。我把这些情况和偷拍的一些画面给省公安厅治安总队送过去,希望他们能在此基础上作进一步侦查并尽快处理。总队长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兄弟,你真是及时雨,我们想什么你就来什么。"几天后,总队就开始行动了,并且要我们派一名摄像参加,总队长在电话里笑着说:"伙计,不要派上次那个什么陈浩哦!"我讪笑了一下。

几天以后,江鸿就约我吃饭说是她要请客。我说:"我要去抗洪抢险去。"她说:"我不管,反正我晚上六点开始在半岛咖啡厅等你,你不来我就等到天亮。"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天,我到河堤上转了一圈,到半岛里见她果然孤零零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看一本时装杂志,见我来了有些兴奋的样子,说:"我都等你一小时了,真不守时。"我说:"我都准备天亮之前赶过来的,现在提前来了,你千万不要让我罚站,或者罚做作业呢!"她笑了起来。

半岛并不是一个吃饭的地方。这里更适合情侣聊天、谈情。她选择这里当然并不是因为这样一种心情。与教室相比,这里也很适合倾诉。

"谢谢你。"她拿了一杯水跟我碰了一下说:"事情解决了。"

"暂时的,"我说,"也许过不了多久又来一个蜜蜂或蜻蜓帮呢?"

"当然,"她说,"不过,好像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一起车祸。有一个人在深夜里被人在小区大门口撞死了。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围在那儿,肇事的车子好像跑了。今天的报纸都登出来了。"

"是吗?你干嘛那么晚回去,昨天又请谁吃饭了?"我笑道。

"嘻--"她说,"我是上学生家辅导去了。马上要中考了,教学抓得很紧,谁像你们,天天就是打着采访的旗号去追靓女。对啦!琴怎么样了?"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到健身俱乐部来了。"

"她每天和陈浩在一块儿,"我说,"前几天,她还和陈浩去了一趟陈浩的老家。"

"陈浩不是本市人吗?"江鸿说,"琴跟我说陈浩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

"他是土生土长,可是他爸他妈并不是。他爸是清溪农村的。文革前北大毕业的,历史研究学者。据说,他们的家山青水秀非常美。"

江鸿说:"现在哪有什么真正山青水秀的地方,连农村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沾满了人气、现代气,这几年暑假我每年都出去,许多地方都一样。"

"你想指望自己像一只没有进化的猴子光着屁股在树上生活,那样的场面可能没有了。"

"喂,你真俗哎!看不出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什么呢?亏了琴两口子还能跟你交朋友。"

过一会儿,她就跟琴打了一个电话,他们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儿,江鸿就说你过来吧!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了。那边琴好像很犹豫。江鸿说了我也在这儿,过了一会儿就听得江鸿说,那你赶紧过来吧!我等你。挂了电话,江鸿就暧昧地看了一下我,说:"你和陈浩真是狼和狈的关系,他一听你在这儿,立即就要来,开始琴还十分不情愿,唉,看来下一次要见琴,还得先把你约出来。"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陈浩就穿着一件风衣来了,那是一件深色的风衣,领子被竖了起来,掩住了下颌。这种装束在这样场合显得有些刺目,像一些影视剧中的特工或者逃犯。琴穿得很明艳像一只小鹿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陈浩在我的对面坐下来,把那件风衣搁在椅子上望了我一眼,"今天还有闲工夫泡吧!"

"是我缠着他。"江鸿说。

"回来几天也不告诉一声。"我对陈浩说,他的头发被束在脑后,整个脸张扬着,但显得相当苍白。

"怎么突然想着要回老家去,打算结婚啦!"

陈浩毫无表情地看了看我:"我只是想看看我父亲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清溪那个地方我没去过,听说很美,台里好像做过专题吧!现在是不是在搞旅游开发,"你那边还有亲戚吗?"

"有,但我没去找他们。"

"那里有一个天池。"琴跟江鸿说话时,突然转过来跟我说:"真的,很好,离村子很远。

那水清得要命。不过那路很难走。"

"你们在那水里又做了一次野鸳鸯吧!"我说。

"我是想跳下去洗澡,他不让。"琴嗔了陈浩一下。

陈浩要了一瓶红葡萄酒。琴说:"你喝不完的。"陈浩说:"你们逛去吧!我们俩慢慢喝。"说完又到口袋里去掏烟。他先是掏出了一张报纸搁在桌上,后来才摸出一包烟来慢慢点上。

这之间琴和江鸿牵着手到门外的大街上逛商店去了。

"琴还是对你那么痴情。这姑娘真好。妈的,怎么被你碰上了。"

陈浩说:"那你以后要多照顾她。"说完举起酒杯望着我。

"凭什么我照顾,你干什么去?"

"你既然说她好,你就得照顾她。"

"你是哪国的逻辑?"

"我不管。干了。"说完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悠着点吧!没人跟你抢酒喝!"我说。

"你知道吧?这次我到老家去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我父亲会选择历史研究。我们家那老房子有一百多年历史,非常之大。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户人家要住那么大的房子,前厅后厅、正房偏房,有几十间。光天井就有六个,天井知道吧?"

"当然知道。"

"那房子的门槛中间已经磨成了一个月牙形了。大厅的正堂上还有皇帝亲赐的匾额呢!当然那块匾额是祖上在大荒之年捐了很多钱物给朝廷才得到的。我想,我父亲小时候坐在月牙一样的石门槛上望着天空的时候,他除了注定以后研究历史以外,还能想什么呢?"

"无论昨天还是今天,这世界都是色彩斑斓的。所以,有很多人在告别这个世界时都充满了留恋,不过这个世界太大了,属于你的东西并不太多,当你明白了属于你的东西永远得不到,或者早就被毁了的时候,那你在告别她时,又还需要留恋什么呢?"

"这样的夜晚,讨论这样的话题是不是沉重了一点。"我对陈浩的状态感到有点意外。我不希望他像一个矿工那样,沿着一条坑道无休止地走下去。

陈浩还要喝酒的时候,我制止了他。

过了一会儿江鸿和琴回来了,琴的手上提了一个纸袋。她坐下来以后从纸袋里掏出一件浅黄色的柔质棉T恤,说:"这是宝姿最新款的,浩你穿上一定好看的。"

江鸿也买了一双鞋,另给我买了一个镀金的打火机。

我说:"我不抽烟的,还是送给你老爸去吧。"

"你真不识抬举,这又不是我送你的,我是替班上的同学送你的。"

"好吧!"我说,"如果我染上烟瘾你要负责的。"

夜往深处去了。灯火正在寂静中阑珊着。

走的时候,我让江鸿把那瓶没有喝完的酒带上,江鸿说:"如果我以后嗜酒了你也要负责的。"

我说:"当然!"然后把陈浩扔在桌上的那张报纸捡起来递给她,把酒瓶包上免得迸出来。

那是一张刚出的报纸,上面果然有江鸿说的那则交通事故的报道:本报讯昨日深夜,我市发生一起严重交通肇事逃逸事件。事故是在夜里十一点左右发生的,一辆没有牌照的工程泥土运输车在省政府第二宿舍区门前撞倒一个人之后逃跑。受害者当场死亡。因为肇事车是从右侧碾压,死者面目全非,所以目前死者身份尚未查明。目击者说,肇事车辆是一辆东风翻斗型无牌照工程车,撞人后司机跳下车到死者身边察看并翻看死者口袋,看完后驾车迅速逃逸。目前交警部门正追查此案,并希望知情者举报,对举报有功者交警部门将给予适当物质奖励。

§§§第四十三节

其实,苏如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她就住在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特护病房里。一附院的特护病房是一栋白色的小楼,内部设施相当豪华,楼下甚至连车位都有专门的。加上医生和护士都是院里一流的,所以苏如身上的伤势好得相当快。到了大约第四天,遍布全身的细细密密的伤口就结了淡淡的一层痂。医生说整个身体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不过需要时间。

苏如住院的过程中,于艳梅来看了她一次。她果然为那个打断她肋骨的男人怀孕了,肚子微微地突起着,脸上一副做母亲的骄傲神态。只是妊娠反映强烈,刚坐下来就说屋子里有一种药水味,不停地恶心。所以,她只坐了大约十来分钟就走了,说等孩子生下来后认苏如做干妈。"我说过吧!不要跟当官的来往,不会有结果的。"临出门的时候她说。

于艳梅走后,苏如被于艳梅脸上那种神态深深地触动了,女人在孕育生命的时候,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这一点牵起了苏如心中的一阵隐痛。这些年来,无论是在一种什么状态下,她都没有过孕育生命的迹象,包括她和唐湘育之间长久的爱抚,从来没有采取过一次避孕的措施,却从来没有怀孕过一次;以及其他的男人,她经历过的,从来没有过一点新生命的迹象。她的心里有一点担忧:是不是她一辈子不可能做母亲呢?

于艳梅走后的那天下午,她把小燕支出去后找医生谈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医生说,你可以做一次宫盆透视或者CT。这样她就照医生说的两项做了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跟她说,你属于先天性的卵巢异位所以怀孕比较困难。

"是困难?还是不可能呢?"她追问医生。

医生沉吟了一下说:"以正常的性交方式是不可能怀孕的。"

医生似乎看出了她脸上的失望,所以接着说:"不过,可以采取体外受孕的方式。"

"就是说,我还是能做母亲的。"

"当然,不过还必须要看你的卵细胞的状态。一般情况下先天性的卵巢异位,卵子发育都不是很正常,如果是那种情况生出来的孩子可能就会有缺陷。"

医生走后,她的心里生出了一点悲凉的意味。

天快黑的时候,寂静了很久的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副省长田涛站在病房的门口,而苏如正蜷卧在沙发上。

"怎么灯也不开!"田涛说完,就把灯拧亮了。苏如在沙发上蠕了蠕身,坐了起来,田涛就在她的身旁坐下来。

"你不要这么委靡不振。"田涛拍了拍她的头。

田涛轻轻地拍她脑袋的习惯大概持续了十年了,当她还是一个孩子站在游泳池边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拍她的,她对于他的那份父亲般的情感也常常是在他拍过她的脑袋后升起来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在他的庇护下生活着,在她的心里那个生活在遥远山村的父亲已早早死去,而她一直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在她失意或得意的时候,只要他拍拍她的脑袋,她就有了一种踏实和温情的感觉。

但,现在,她突然没有这种感觉了。她的心里像一个空空的树干,除了那轻拍之后的回声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黄沙洲我去过了。"田涛说:"你不要那么伤心,等水退了以后,再把缺口补上,那还是一块地。"

"田叔叔,"苏如说,"没什么。当时搞那个基地也是闹着玩的,淹了就淹了吧!"

苏如笑了笑,但那笑并没有掩饰住心里的伤痛。

"小唐也是,那晚偏偏就没有在堤上。如果刚撞去的一刻采取措施,可能情况会好一些。"

苏如沉默着。

"他来过吗?"田涛问。

"我没有告诉他在这里。"

"昨天我碰上他了。"田涛说,"等抗洪结束后,闻小勇的事要立即拿出个处理意见来。正好有詹同的案子在前面,他处理起来会顺手多了,何况他现在也大权在握了。"

"田叔叔,你不要逼他。"

"小如,"这一次田涛是抚着他自己的头,"你不要太由着他。你为他作出了太多的牺牲,难道他就不能为你做点什么?何况这也不是为你做的。他只不过是像医生那样做一个早该做的手术。湘育同志政治上很成熟,但不能让人觉得他无情无义。天底下哪里再去找像你这样的好女孩呢?"

苏如低下头,几滴泪扑扑地落到了脚上。

这些年来,她只有过两次流泪的经历。一次是在唐湘育的肩头,另一次就是现在。这两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有着太不同寻常的意义。

田涛走后,她就让小燕去办出院手续。她不愿意再在这儿呆下去了。她觉得医院里有一种荒芜的气氛,让她有置身蓬蒿间的感觉。但她离开医院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往黄沙洲去。她要去看看淹没在水中的那块地。

沿江堤的车道已经被来来往往的工程车堵住了。江堤那头正在堵那个被小驳船撞开的缺口,由于水面与堤外地势落差大约只有一米左右,因此,这个缺口并没有费太大的事就堵上了。这会儿应该是做一些加固和夯实的工作。

车子沿着大市场的边缘绕进了黄沙洲村,然后在村子中间的一条水泥道慢慢地开着。这个村子像大多数市郊的村庄一样,两边是很不规则但却一式地贴着白瓷板的小楼。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村支书黄水苟那栋黄赭色飞檐的四层小楼。她把车停在黄家门前,然后再往前走。风暖暖的,夹着潮湿的水气浸润在脸上,仿佛没有干的泪。

可能是听到车声的缘故,黄水苟在三楼的阳台探出一张脸,叫了一声"美人"。苏如回过头便看见了阳台上一个诡诈的狐狸似的脸。

"看不见什么,水淹了。"他说:"你到我楼上来,看得更清楚。"

她没有理会他,出了村,就站在临水的地方。

水已经淹到村头的菜地了,但是,因为稍低的地方只有她的那块地和大市场的部分铺面,因而看上去并没有白茫茫一片的感觉。甚至连刚抽穗的禾苗也没有淹到穗,稻田依然有青黄相间的景象。惟一闪着波光的则是她的那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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