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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决定是你了(上)

离开了公爵府,李怀旦发现自己居然有点舍不得艾格尼丝,可带着她在身边实在是不方便,只期望自己能顺利完成任务之后,再去看望她吧!

因为在公爵府偶然发现的的线索,李怀旦也端正了态度,开始遍走云龙、奥林、皇牙三个大陆,寻找符合他要求的‘主角’。

光阴如梭,岁月似箭,一晃眼李怀旦在这个位面已经晃荡了整整九年,这九年里楞是一个适合者都没找到,就连对手的消息也再没查到。原本警戒的心开始放松了,寻找‘主角’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面对李怀旦的倦怠,是气的科尔恨不得跳过来,给他一拳。

再次回到了奥林帝国,当然并不是回来去接艾格尼丝的,只是他又饶了回来。

在乡间的小路上,漫无目的的晃悠着,要了一口手中的野果,李怀旦抱怨道:“偌大一个位面,居然到现在都没找到一个让我看顺眼的。”

自认已经把标准下降很多了,可整整三个大陆,无数天才俊杰,依然不能让他满意,这让李怀旦很受伤,工作的热情又下降不少。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小村庄,,见天色已晚,四周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休息,所以他准备今天在这暂住一晚。

进入村庄,见一位老者伫立在村口,李怀旦上前礼貌的说道:“这位老先生,我是一个流浪的旅人,今天也不早了,不知道能否就暂住一晚,价钱不会少的。”

老者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李怀旦谦恭有礼也不像什么坏人,便欣然答应了下来。进入村内,忙碌了一天的村民们都打着招呼各自回家,妇人们则开始了准备起晚餐,不一会,诱人的香味便弥漫在整个村落。

路上和老者聊了几句,老者告诉李怀旦,他是这个村落的村长,周围也没有其他村庄了。因为离这最近的城镇还需要走一天,所以这里也接待过不少外来的旅人。

一路上。李怀旦发现不少村民跟他和老者打招呼的时候,虽然面带笑容,但眼神里总有一丝担忧,显然大家都有什么心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既然老人没提起,他也自然不会去傻傻的追问。

来到一间看起来有点破损的房屋前,村长敲了敲门喊道:“塞亚,艾莉,有客人来了”,门微微打开,一个看起来不过13、4岁的孩子,怯生生的探出头,望见敲门的村长警惕道:“村长,有什么事吗?”

背对着李怀旦,村长皱了皱眉,看见孩子这么谨慎的看着他,语气有点不悦的说道:“这位客人今天就暂住在你们这里”,男孩松了一口气,原本警惕的样子也软化了下来,打开门把两人迎了进来,进屋后,村长交代了几句,跟李怀旦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李怀旦审视了一下屋内,虽然有点简陋,但很干净,他也不是什么太讲究的人,只要不是太糟糕,也不在乎住的条件。

男孩端了一杯茶过来,恭敬道:“客人,请先喝茶,晚餐的话,等会就好。”

男孩的身材有点瘦弱,可能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小脸有点瘦黄,发色却是大陆上很稀少银色。长相十分清秀,调养打扮一下,长大后绝对是一个超级帅哥。

李怀旦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见男孩子走进厨房,开始做饭,不由问道:“孩子,你的父母呢?”男孩子一边做饭一边回答道:“我父母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李怀旦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脸,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男孩笑了笑,利落的把做好的饭餐端上桌,说道:“没事,客人您不必自责。”

做好了晚餐,男孩抬起头往二楼喊道:“艾莉,下来吃饭吧”,一个同样是银发的小女孩抱着一个布娃娃走下二楼,见到李怀旦这个陌生人,急忙躲在男孩背后,男孩把艾莉拉倒前面来说道:“你不用害怕,这位客人今天暂住在这里。”

“我叫李怀旦,来自云龙大陆。”

李怀旦笑着自我介绍道。男孩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女孩说道:“我叫塞亚,她是我的妹妹,叫艾莉。”

三人开始吃起晚餐,菜只有简单的几个素菜,不过味道却是不错。餐桌上李怀旦讲述着自己在几个大陆上的奇闻轶事,两个孩子从未离开过村庄,这也是他们第一次领略到,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的多姿多彩。

“先生,您真厉害,居然走过那么多地方”塞亚崇拜的看着李怀旦,这一顿晚餐听到的见闻,比他十几年里听那些成年人说过的都多得多,就连一开始对李怀旦有点害怕艾莉也放下了防备,激动的让他再多说几个。

晚餐结束,原本塞亚不肯让李怀旦帮忙收拾,可作为一个成年人,李怀旦自认还没没出息到看着两个孩子做事,他在一旁剔牙休息的地步。

收拾完毕,三人喝着茶,继续聊天,不过基本都是李怀旦讲,他们听。

临近深夜,艾莉已经瞌睡的睁不开眼了,塞亚安顿好她以后,又来到楼下。深夜的村庄,只有这件屋子的灯还亮着。

李怀旦看了看塞亚笑道:“还不睡吗,已经很晚了。”

塞亚捧着一杯热水和李怀旦并肩坐在一起,“我还想和先生您多聊聊,我怕您明天一走,我再也听不到这么多有趣的事了。”

是呀,明天李怀旦一走,他还是那个只能待在这个村子的小男孩,很有可能这一辈都不会离开这里,那些外面的世界他再也接触不到了。

“很辛苦吧,一个人要生存下去,还要照顾一个妹妹。”

塞亚摇了摇头,说道:“父母去世后,我也害怕过,不过看见比我更害怕的艾莉,我发誓我一定要坚强起来,因为现在我是艾莉唯一的依靠了了,辛苦点又算什么呢!而且,村里的大家时不时也会接济我们,不过…….”

塞亚停顿了,面对少年的迟疑,李怀旦转头望向他,原本脸上还带有乐观开朗的笑容的塞亚此时却一脸纠结的神色。

对这个男孩,李怀旦挺有好感的,刚想询问几句,看能否帮上忙,塞亚却突然站起来朝李怀旦致谢道:“今天我很开心,很感谢先生让我知道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情,请您跟我上楼休息吧。”

来到门前,塞亚说道:“这是我父母的房间,您就将就一夜吧,晚安”说完便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在他走进房间的瞬间,李怀旦问道——

“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吗?”

塞亚打开房间手停顿了,站立在门前不知道才想些什么,片刻之后还是打开门,回到了房间里。

一夜很快过去了,天还未亮,李怀旦便起身准备离开。

离去之前,他给两兄妹留下了足够普通家庭舒服的生活一辈子的钱,并留下字条,叮嘱二人不要露财,等长大后找一个城市好好过活。

沿着昨天村长指的那个方向走去,也不着急赶路,就这一样一路哼歌一路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中午,准备找几个野果充充饥,无意间发现前面一颗大树下,有两人正在解手,翻了翻白眼准备直接略过,突然两人的对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嘿,伯爵大人这次看上的那个小妞真嫩”

“是呀,想不到那个村子里居然有这种好货色,那头银发啊,啧啧,在整个大陆都是稀罕货”

“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能尝一尝”

“听哥一句话,好好干,等伯爵大人玩腻了,看你表现好,指不定就让你爽爽”

两个人淫笑了几声,翻身上马,准备回去报告结果,结果一道身影阻拦住他们的去路,其中一名侍卫不耐烦的喊道:“滚一边去,别挡老子的路”

“告诉我,你们之前去哪里,做了什么?”声音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妈的,找死。”说完那名侍卫,举起手中的马鞭,准备狠狠抽下去,教训教训眼前这个狂妄的小子。

举起的马鞭没有落下,一道红线从侍卫的额头慢慢往下延伸,细细密密的血珠如雾一般喷洒。一人一马就这样变成了两半,腥臭的内脏混合这路上的尘土,让人作呕。

“我不想说第二遍”

李怀旦眼神冰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斩红月闪耀着妖异的红光,刚才的杀戮并没有一滴血珠留在上面。

余下那人,望见同伴的惨状,吓的从马上摔下,一股骚臭从裆部传出,可他也顾不了这些,跪在李怀旦面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提的那个女孩就是艾莉,他们是奉了安德鲁子爵之命,去催促村民赶紧把她交出来。至于安德鲁子爵为什么这样要求,大家都懂的。

“大人,我已经把事情都说了,我现在能不能…..”

侍卫刚抬起头,只感觉脖子一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具无头的尸体还跪在那里,他感觉很熟悉,却不敢确信这一切,最终意识沉入最深邃的黑暗中,消逝了。

看都没看一眼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李怀旦打了一个响指,直接瞬移回到了村庄,平时还算热闹的村庄,此时一个人都没看见。

往里走,就听见一阵吵闹,寻声而去,就看见许多人围在那两个孩子的房屋前,群情激愤的叫喊着。

“塞亚,你就把艾莉交出去吧”

“我们可惹不起一位子爵啊,塞亚你还是听大家的话吧”

“别管那么多,我们把他们绑了,哪需要说那么多废话”

老村长手一抬,身后的村民停止了喧闹。望向一脸恐惧,手持木棍挡在艾莉前面的塞亚,语重心长的说道:“塞亚,你也清楚这几年,大家都是对你还算不薄。这次安德鲁子爵说了,如果我们不把人交出去,村里的赋税就要涨十倍,整整十倍啊,这是要了大家的命啊。好孩子,艾莉去了子爵府不会受委屈的,反而她会得到比在这里好上一万倍的生活。”

面对老村长的循循善诱,塞亚依然坚持着,不肯交出自己的妹妹,最后老村长也不耐烦了。

“哎,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们了,来人把塞亚抓住了,然后把艾丽送到安德鲁领主那去”

村长吩咐完,身后几个强壮的村民就冲了上去,不一会就把塞亚制服了,他身后的艾丽无助的哭喊着,他只能愤怒的看着其他村民。

“放开她,你们这群混蛋,快放开我妹妹!”

绝望与愤怒让塞亚的脸都扭曲了,声嘶力竭的呐喊,却无法让村民们心软。因为挣扎,塞亚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顿时脑袋一阵眩晕。在快要昏倒的那一刻,突然感到身后压制住他的力量消失了,一只手扶在他的额头上,一阵凉意让他从眩晕中恢复了过来。

“小子,刚才表现的不错,是个男子汉的该有的样子”

耳熟的声音让塞亚吃惊的抬头看了看,揉了揉眼睛发觉不是幻觉之后,惊喜的叫道:“李怀旦先生,是您?”

“当然是我,好了,现在带着你妹妹回房,我稍后找你有事。”

屈指一弹,之前抓着艾莉的几个村民,相似被什么重物撞击一般,倒飞了出去,其他人如看着怪物一般望着李怀旦,不敢有什么妄动。挣开束缚的艾莉,哭着跑到塞亚怀里,而塞亚在得到李怀旦的指示后,连忙带人回到屋子里。

当着众人的面,李怀旦先是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用脚在地上划了一道横线,轻描淡写的说道:“什么事情之后再说,现在,过线者死。”

脸上虽然还是平时那种和和气气的样子,可冰冷的语气却让村民们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但这次涉及到全村人的未来,还是有人鼓起勇气,不听李怀旦的警告,上前准备拦截。就在他的脚要越过那道线时,三把巨大无比的战矛从天而降,差一点把那名村民给扎了个透心凉,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震的他翻了好几个跟头。

“这次算是警告,下一次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李怀旦转身走进屋内,身后的村民面面相觑,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只能静静的守在线外。

屋内,两个孩子如受惊的雏鸟一般,抱在一起浑身发抖,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们惊魂未定,眼神中的恐惧不自觉的流露出来。李怀旦手放在他们的头上,面色温柔的安慰道:“有我在,一切都没问题。”

圣洁的白色光芒闪耀屋内,一股暖意充斥全身,渐渐的的两个孩子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塞亚感激的跪在李怀旦面前道:“感谢先生刚刚救了我们”一旁的艾莉也随着哥哥跪下感谢。

李怀旦连忙把两人扶了起来,望着眼中犹有泪光的塞亚,问道:“塞亚,你还记得我昨晚问你的问题吗?”

塞亚愣了愣,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回到:“先生,我知道。您问我愿不愿意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是的,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在外流浪,去看看广袤无垠的世界,你将成为我的学生,获得力量与尊重,不在受他人欺压。”

塞亚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与李怀旦仅仅只相处了一天,这次他能出手相助就已经让塞亚很感激了,现在居然还要收他做学生,这惊喜来的太突然,让塞亚有点不知所措。

“先生,我…我…真的可以做您的学生吗?”

“当然,不过….”李怀旦顿了顿,手指向艾莉说道:“艾莉不能跟我们一起走,我会把她送到一个富裕人家,她在那会得到很好的生活的,但可能你永远不能再跟你妹妹相见了”

想从生活在一起,让两兄妹几乎形影不离,加上父母的早逝,使得兄妹的感情更加深厚,现在李怀旦的要求却是让两人从此分离,不再见面,塞亚从打从心里是不愿意接受,只能恳求李怀旦,劝说道:“先生,真的不能让艾莉跟我们一起吗,求求您了,我保证不会麻烦您的,我会照顾好她。”

这一刻,原本脸上还带着煦笑容的李怀旦,变得无比冷漠。还在争取劝说的塞亚,不自觉的停了下来,一股可怕的威压,让他有点喘不过气,头上的冷汗慢慢的流了下来。

“记住,我让你做我的弟子是你的荣幸,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李怀旦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一,你跟我走,得到力量,你妹妹只是一生衣食无忧,会有幸福的将来,代价只是你们两个人再也见不到面而已。”

“第二,你不答应我上面的要求,这里事我也不会再管,我相信那个伯爵会很喜欢你这个穷亲戚的。”

这个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的选项,却让塞亚不由的捏紧拳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也知道第一个选择是最好的,艾莉可以幸福的生活一辈子,自己也可以去自由的闯荡这个世界。这么显而易见的选择面前,可他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一双小手抓住塞亚的衣角,轻轻的扯了扯,艾莉声音稚嫩且坚定地说道:“哥哥,你就跟李怀旦先生走吧,艾莉能好好一个人生活的,艾莉不想再成为哥哥的拖油瓶了,就算再也不能见面,哥哥你也永远是艾莉的家人,我不会忘记你的。”

瘦弱的小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死死咬住嘴角,不想让眼泪流淌下来,可最后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看着艾莉的脸,塞亚呼了一口气,他知道该怎么做了,转过身,面对着依旧满脸冷漠的李怀旦,一脸坚定的对视着。

“看来你是做出选择了”李怀旦一脸漠然。

“是的,先生”

“不后悔吗”

“不后悔”

“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人,你很够胆,臭小子。”李怀旦的声音如寒霜一般。周身散发出淡淡的杀意,让塞亚颤抖了起来,那只了结过无数生命的手掌,伸向塞亚的头顶。塞亚虽然被吓的双腿发软,但还是坚持站立着,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预想中的疼痛没到到来,手掌只是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也不是李怀旦之前的冰冷,取而代之是满意的笑容。

“孩子,你合格了”

看着塞亚有点懵懵的样子,李怀旦粗暴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解释道:“只是个小考验,我就想看看我选中的人是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将来,就会放弃家人的家伙,虽然你的答案不是最好的,但我还是很满意。塞亚,我的学生。”

“那..我真的能成为你的学生,艾莉也不用离开我了?”摸了摸被李怀旦揉得一团糟的脑袋,有点呆萌的询问着。

李怀旦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找的这个学生不是很有灵性啊。不过,他还小,相信经过自己的调教…..不对,是教育,一定会成为符合他心目中要求的主角形象的。

得知不用分开了,两个孩子开心的抱在一起,欢呼着。

之后,李怀旦嘱咐二人先待在屋里,不要出去,他要先去解决一点小问题。

打开门,李怀旦走了出来,吓的围在门外想偷听却不敢靠近的村民急忙后退。面对村民害怕且敌意的目光,李怀旦也不理会,指着老村长问道:“那个安德鲁子爵住哪?”

老村长战战兢兢的说明了位置,见李怀旦面色不善,小心谨慎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大人,找子爵大人做什么啊?。”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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