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元尸虫?孽徒!想不到我玄圣门,堂堂正正的名门大派,竟有人私养此等邪物!“
玄清道尊霍地起身,一声叱咤犹若劈天雷鸣,震慑的众弟子们无不惊骇不已!尤其是匍匐在地上伤势不轻的秦峰,闻声更是身体抖如筛糠,脑袋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听得掌门如此雷霆暴怒,显然是识得此干尸虫的来历。
秦峰心中顿生大骇,极为恐慌。他根本就不知道那虫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当初奉师命和其他弟子下山办事,在客栈落脚歇息时,忙里偷闲中外出,在街上偶然碰到的一位叫卖“虫尸干”的三弯鼻小贩。一时好奇,便和那小哥搭上了话。
哪知那小哥,见自己对他所贩卖之物无一感兴趣后,又跑过来附耳低语了几句。
说是他有神奇致命一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伤人于无形,还能受主人操控,藏匿于人的体内,让人无所察觉,吸食人的精元,使人元尽精空而死。
于是,便从袖子中取出一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的正是这殷红色干瘪的殷红色虫尸。说是,如若想要利用此虫尸为自己卖命,只要以自身精元喂养即可。
当时小贩还深怕他不买账,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说什么,这对自身是有一定的伤害,但,成事总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其实,只要每月给自己补给一次一人之血或万兽之血,便可恢复虫尸对自己的消耗。如此一来,对于消灭自己一切的障碍来说,所付出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在那时,秦峰虽有心动,却也顾忌来路不明。自知世上多有擅于伪装的奸邪、口善心魔之人,让人防不胜防,一个不小心遭其陷阱,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加之,人心隔肚皮,难测难分,知人知面不知心,见人只说三分话,那会全抛一片心?又素不相识,瞧那三弯鼻的哥们儿偷偷贩卖这等玩意儿,肯定也非什么善类!想来那干尸虫对自身的损害,也未必就如他说的那般轻松。
所以,心理七拐八拐几个弯弯绕后,当即也就打消了念头。
那小哥也是个聪明人,一时也没有继续再多说什么,只是塞给了自己一张便条,说是假若日后有什么需要,按照便条上的方式就能找到他。
都言解凡尘乃人中龙凤,稀世奇材!所有光辉,都被他尽数揽尽!他早就看他碍眼了,只是苦于收拾不了他,才在会武大典到临之际,心生歹意,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他都决意除他而后快……
在自养干尸虫的时候,只要每月没有按时补给一人之血或兽血,就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虫面人身,且要承受全身如有万只蚂蚁啃噬、撕咬的痛苦,如果长期不服食人血或兽血,自身也会有生命危险。
由于妒恨心魔吞噬了心,绿了眼睛,也就没有顾忌什么后果。只差一点,他就险些暴露了自己,如此冒险,只为除去解凡尘……可谁料,半路又杀出来个陈咬金,实属难敌!害的他不得不……
“尽元尸虫,这近乎灭绝的邪物,乃只有当今魔焰门东阳烈所豢养,怎么会出现在我派弟子之中?难不成是潜入我派的奸细?“
秦峰听清虚长老一说后,吓得脸色瞬间煞白!他岂知那是出自魔教之物?不禁如小鸡吃米似的连连磕头辩解……
“弟子不是奸细!弟子不是奸细!弟子不是奸细啊……“
清虚长老的眉毛瞬时凝成了一个“川“子,颇为疑虑。
玄清道尊看秦峰一脸茫然、恐慌不已的神色,只觉此事并非那么简单!神魔宗一直对玄圣门派虎视眈眈,暗中让两大支系门派有所操控也不无可能,恐其此弟子也只是遭人利用了而已,继而冷声凛然道:
“那你且说说,此等邪物,从何而来?“
秦峰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牙齿上下打架,吞吞吐吐地把缘由说了个大概。顿时,未等发落,一旁的木阳,骤地起身,勃然大怒的对着自己的弟子大声喝斥道:
“孽徒!枉负为师苦心教诲!竟胆敢暗自与魔教中人勾结,自身修为不精,还以此令人不齿的手段,来残害同门!简直枉为正道弟子,为天理所不容!“
痛斥完毕,秦峰连个开口的机会也没留,就被木阳当场一击毙命……
秦峰处心积虑,心术不正,残害同门,理应被废!可再怎么说,他也是木阳的大弟子,谁也没料想到,在还没有查明尽元尸虫的来历之前,他就一点不顾念师徒之情,出手就要了秦峰的命!
清绝见木阳在处理此事上,颇为心急,心中难免生疑。不过,见到自己的座下弟子,非但无能为己争光,还惨遭低阶弟子暴虐,并且怀有如此心计暗算同门,已然是让他颜面无存,愤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好似这一天发生了不少事情,莫敌都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下那仅剩下置锥之地的擂台的。突发这种事,若不是尊者救自己一命,想必也是命不久已。
只是个比赛罢了,却心黑如此。
我还是我,一朝之别,多人对自己的态度和看法都彻底的发生了改变,从被人踩在脚下都嫌硌脚,到一下子又被捧上天的感觉,实在是落差太大!让人感觉虚飘飘的,悬得慌。
真不知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说变就变,善起来,惊天地,泣鬼神;坏起来,无下限!
有人说: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
也有人说:人心拳头大,是肉做的;
还有人说:铁石心肠,毒如蛇蝎;
也还有人说:人心温软,是豆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