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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九、闹栈(3)

星星点点下一群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蠕动。他们有八九个人,个个左手举火把右手抄家伙什,走在最前头的是耀虎老婆与她的一个妹妹和一个小姑,其余都是这两个家族的男人。昨天三富走后,楞妹风风火火地赶到娘家北山村把事情说了,这一家子关起门来反复合计,觉得报信人讲得没错,最妥当的法子还是捉奸捉双。他们拿定主意,晚上突袭货栈来个瓮中捉鳖,把那不要脸的女人打个半死送官究办,把那鬼迷心窍的耀虎结结实实揍一顿再押回家治罪。为了给亲家有个交代,他们还要到那里走一遭去讨个说法。这样,这家人就忙开了,生火煮饭,早早吃了就往南山村回赶。

耀虎的父母与大儿子耀龙一起住,女方人冲进来时这家刚吃完晚饭,一听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老两口都快厥倒了。看着亲家人这般模式,知道动静不会小,耀虎父亲琢磨着关键时刻不能少了自己人,就点将起来,把耀龙、女儿和女婿都找来与自己一起加入讨伐队伍,披星戴月、风风火火地奔向货栈。

二更刚起他们就到了货栈,三富见状赶紧迎了上去。大先生抓住他是始作俑者这一点,派了这么个角色给他,他真是苦不堪言。按他的心思,他最好躲在幕侧看戏,事后跑到台前领赏,可现在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大先生吩咐的不能不做,况且是他要这么干的。三富明白,大凡带人捉奸这一类事,做的人往往是怒气冲天、不计后果的,而大先生又跟他说,要这伙人放下凶器货栈才能开门让他们进来,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身在墙外第一个性命不保,想到此他心中不免恐慌起来。三富极力关照自己要冷静,要在这支队伍中打开缺口,让这伙人听劝放弃武力,反正捉奸的事是不耽误的。他料定耀虎老婆必定在人群之中,而她是认识他的,他可以递上话。

果然,人群中第一个人就是耀虎老婆。

“是嫂子你们来了吗?”三富在离大门约莫十丈外的地方截住了这些人,用镇静的语气与他们打起交道。

“哦,是你啊。”楞妹一路怒气冲天,恨不得一脚踏平货栈,不过见了眼前这位报信人,不免也压住火气停下来回应。

“是啊,嫂子,我们货栈的大先生叫我在这里迎候你们。”三富一边说一边对这帮人打躬陪笑。

“那快开了门让我们进去。”旁边一个气乎乎的男人插话道。

“等一下。我们大先生说了,进去行,可你们不能带家伙什,这样打起来是要出人命的。”

“为什么不能带家伙什?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打吗?”又一个男人蛮横地嚷道。

“你们捉奸成功了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要打人呢?”

“我都被蒙了五年了,不打不出气,一定要打!”楞妹也说了起来,火气还是挺大的。

“我们大先生讲了,嫂子你可以把那不要脸的女人打几下,可男人们不准动手,否则要出事的。”

“为什么不能打耀虎?这棺材欠打!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我们就是来打他的!你走开!”还是刚才那个男人在说话,语气更加蛮横,对三富推搡起来,其他人也开始往前走。

三富立即追上几步赶到他们前头把双手摊开。他心里急哟:这要是对方火气越来越大,自己肯定要吃眼前亏的,最不好的结局是自己挨了打,他们砸了门,而里面的一对却闻风散去来个死无对证,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又折了一把米?想到此他也加大嗓门道:“我说你们冷静一下,打死人打伤人是要送官究办的!到时候你们要后悔的!”

三富这句话非但没有震慑作用,反而在这帮人中添了一把火,领头的把他重重地推倒在地,说了声:“大家打进去,谁阻拦就打谁,走!”

“你们要打就到家里去打!”三富瘫在地上近乎在胡说了。

这时东屋里的人早已出来站在大门内,见三富劝不停来者,这帮人正怒气冲冲地靠近,事情就要无法收场了,壮壮急中生智,钻到门前趴在栅栏上对他们做了个安静的姿势:“嘘……轻声点!”说来奇怪,仅此一下却有着惊人的效果,一众人都静了下来,在离开货栈十几步的地方止住脚步听壮壮说话。

“你们都过来,轻轻地走过来。”壮壮压低嗓门,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让他们靠近大门。

众人也真听话,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木然地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捉奸呢,还是放奸啊?”壮壮等他们都到门上了继续道,“你们再吵下去就无奸可捉啦,都可以回家睡觉啦。大先生让我们来是为了帮你们,事情解决了也就算了,可你们要带着家伙什去捉奸,万一冲动了闹出人命来,你们对得起大先生吗?对得起货栈吗?你们还是冷静一下吧,打人没有好处,打伤打死都是要送官究办的,还要赔钱,到时候有理的也变成无理的了。我们是决不让你们打人的,这货栈上有三十好几个人呢,三四个看住你们一个难道还不成吗?”

糊涂烧不糊涂,壮壮讲到这里时,他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下,来者看里面这人浓眉大眼,黑不溜秋,身强体壮,威武蛮横,也感到有点招架不住。

壮壮指着楞妹又说了起来:“这位是耀虎太太吧,你要特别想一想,这打伤人打死人与你的关系最大,不是你领着人来打的吗?另外,你还要想一想,打伤耀虎叔伤害的也是你,也是你们一家,他挣不了钱你还不是养着他啊?我们大先生说了耀虎叔是好人,只是现在鬼迷心窍了,以后他会后悔的,你现在把他往死里整,你以后也要后悔的。”

大家都听得有点入迷了,壮壮说完了,他们都还愣着站在那里。耀虎父亲趁势走到楞妹跟前,道:“媳妇啊,那后生说得对,你让大家放下家伙什吧,进去抓人要紧。”耀龙也趁势说:“对啊,弟媳,我们在门口动静这么大,要是他们溜了,连个赃证都没有,事情就难办啦。”楞妹回头看看自己父亲,道:“那就先扔了家伙什进去再讲吧。”说完她先放下了烧火棍,其他人也纷纷放下了锄头,扁担、竹竿等。

三富被推倒在地后顾不得伤痛,爬起来就跟在这帮人的后头。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外头叫门,里面死守,他就可能做了人质——外头的人以打他威胁里面的人开门。他不敢想象他会被打成什么样子。三富此时觉得有些后悔了,自己为做工头去挑出这么桩事来被大先生当了枪使,这以后涨的工钱还不知能不能抵上看伤的钱呢。现在他听了半天觉得壮壮说得有条有理,有亲有情,又见来者都放下家伙什,觉得有希望了,便对家范轻声嚷了起来:“二先生,还不快开门哪?”王家范原本愣在那里,听了三富的话就马上催长根开门。

长根卸下锁,来人灭了火把,两拨汇合后没有任何话语径奔北屋而去,货栈诸人在前,讨伐队伍跟后,到了耀虎门上,前队分两列退过一旁,后者成一线让位虎妻。

“开门!开门!”楞妹怒发冲冠,恶向胆生,两掌拍门,一房摇曳。

里面这一对刚歇下。耀虎睁眼一听,外头人声喧哗,好像夹着自己老婆的嗓门,可一想这黑灯瞎火的不可能啊,不禁脱口问道:“啥人?”

“我,你老婆!”

一听果然是老婆,而且显然不是一个人,是一帮人到了,耀虎明白出事了。吴婶这时也早已醒了,听到耀虎老婆带着一帮人来吓得直哆嗦,紧紧抱住了耀虎连声都不敢出。耀虎也没了主意,他知道这屋没有后门,逃不到哪里去,就索性呆在那儿不动了。

“耀虎,你开不开门?你不开门我们就砸啦!”楞妹说完,身边一个女方的男人侧过肩来就要顶门。

糊涂烧见状走过来将其挡开,他并不说话,眼睛却看着二先生。王家范也觉察到了自己的职责,对着门说了起来:“张工头,你快开门吧。他们两家来了不少人,你憋在里面是不行的。栈上也有好多人呢,都是大先生派来保护你们的。”

里面的人也醒悟过来了,吴婶哆哆嗦嗦地穿好了衣服,耀虎看了看她就站起来开门了。楞妹第一个冲进房间,对准耀虎就是一耳光,又向吴婶扑了过去:“你这不要脸的臭婆娘,偷男人,今天我要掐死你!”她一下子就把坐在床头的吴婶推到床上,骑了上去,左右开弓,掌击如雨。张工头被那记耳光打蒙了一小会子,反应过来后立即冲过去抓住楞妹的两个手,把她拽到地上,吴婶趁势蜷缩至床的里角,双手捧住头,呜呜地抽泣着。

耀虎的岳父见女儿要吃亏,赶紧上前从后面一把揪住耀虎的头发就打了起来,耀虎转过身来见是老丈人没法还手,只得左右闪避;女方的另外两个男人也对耀虎动起武来,耀龙和妹夫见状就来强拉架,六个人抱在了一块。

讨伐队伍中有三个女人,除虎妻外还有她的妹妹和小姑子。刚才这两个女人见楞妹被耀虎缠住就窜上床去,拉起吴婶就给她一阵拳脚,只把她掀到了地上。那吴婶跌得快爬得也快,生怕被踩死,迅速站起来,可一时也逃不到哪里去,被从耀虎处脱身后的楞妹逮个正着,她举起硕拳就要往她的头上砸,冷不防近旁一只更大的手来了个疾速拦截,从下面把她的拳头往上挑,楞妹手臂落了空,身子也失去了控制,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只见另一只手在她背后将她稳稳地托住,楞妹一看——就是那个黑不溜秋的大汉!

“好了,都不许打了,打到这里够本了!”糊涂烧大喝一声,大家都愣了一下。

温子、歪雀、二挑子和仁哥见机立刻跳上床去,两人一组拉开了耀虎妹妹和小姨子,壮壮则在下面护着已经瘫在地上的吴婶。长根夫妻上前把耀虎岳父劝开,李伯、戚伯和魏伯等几个上年纪的也将那四个强拉劝又近乎打斗的两族男人分离了。

壮壮一看屋内太小,这么面对面地耗着简直是一触即发呀,就对大家说,所有人都到场上去,大先生会出来给个交代的。二先生和糊涂烧他们听后便张罗来者走了出去,壮壮转过身去对吴婶说:“吴婶,你也出去吧,大先生有话吩咐。”吴婶看了一眼壮壮,内心充满感激:这几年自己一直看他不顺,忌妒他,人家却在关键时刻还是帮自己。她的心中充满惭愧,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是浑身疼痛,力不从心。壮壮和温子赶紧过来将她拉起,扶着她离开。

场地上有好几堆人,男方一帮、女方一帮、货栈一帮中还夹杂着被吵醒的其他脚夫;张耀虎感到他哪边都靠不上,就孤零零地独站一地;吴婶尽管被打得伤痕累累,昏天黑地,可脑子还是清醒的,她最后一个出来,看了这架势也不敢走到耀虎那儿去作伴,只能另支一摊。壮壮见差不多了,叫歪雀三人看住吴婶,自己和温子跑步进入账房。

账房里明烛高烧,汽灯通明,大先生正襟危坐,专心致志地做着账。壮壮和温子一踏进门就觉得光线炫耀,眼睛不适,原来两盏汽灯不知何时从仓库里被搬到了账房间。再一看大先生闻声不动,低头打着算盘,壮壮上前说:“大先生,一切妥了,你可以去见他们了。”周子通放下笔抬起头来看着他们,听到壮壮罕见地叫他“大先生”,就想起了那帮小孩曾经撺掇他做三先生的事,见温子也在场,灵机一动笑眯眯地问道:“你说说看是怎么弄妥的,三先生?”壮壮一听周叔叫他“三先生”,吓了一大跳,脸都红了,就把大致的经过说了一遍。温子听到“三先生”的称呼也很意外,以为大先生真的要升壮壮三先生呢,赶紧把壮壮如何平息来人砸门的情节表了几番。大先生听了自然十分高兴:“走,出去看看,你们俩各带一个汽灯在前面引路。”壮壮这才明白,原来这汽灯是派这个用场的。他想起了刚才周叔纵论“三国”之事,感到大先生现在像孔明那样在用计,不,像曹操那样在施展他的雄谋大略。

壮壮和温子提着两盏汽灯走在前头,场地上顿时亮了起来,二先生赶紧说了声“大先生来了”,大家默不出声等待大先生发话。

大先生在这五帮人面前站定,看了看每一个外来者,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吴婶身上。

“吴婶,时至今日你还有何话可说?今天的事是谁招你惹你啦?”

“大先生,我错了,你救救我吧。”吴婶哭着跪倒在地。

“三富,你去找根绳子把她捆起来送到她房里,有任何闪失惟你是问,明天要送她回府。”

三富应声到东面的工棚找绳子去了,他闹不明白大先生这么使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先生看着人群中外来的那两帮人,见有一伙挑头的是个女的,一脸怒气,估摸着是耀虎的老婆,身旁有一老者,看上去是耀虎的岳父,就走上前去问:“你老人家是耀虎的岳父大人吧?”

“是,是的,大先生。”老人答道。

“我要感谢你啊。这捉奸的事很容易出意外,一不小心人命就搭了进去。往往是这样的,打的人觉得很有理,便不容易听人劝,等失了手进了班房就开始后悔了,那也来不及了呀。你很冷静,也听劝,为小辈们立了一个榜样,这才有好的收场嘛,这不我要感谢你呢。”大先生说完对他鞠了个躬。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听大先生的。”老头慌忙还礼,也有些羞愧。

“这位是弟妹吧?你受委屈啦。你这么辛苦给耀虎操家持业,拉扯孩子,他却安然地做起对不住你的事来,真是昏了头啦。你这就把他带回去好好管教,不要给他吃饭,让他饿几顿想想清楚再向你赔罪。你呢,以后还是不能放松对他的管教,看得紧一点没坏处,特别是对耀虎这种人。”

楞妹哭了,捂着脸转过头去。

大先生又走向那一家子,对着耀虎的父亲说:“你是耀虎的父亲吧?我知道你很难过,觉得对不起耀虎媳妇,也对不起亲家。耀虎不是坏人,可他现在糊涂啊,鬼迷心窍啦,而你不跟他住在一起,不用担什么不是,不过以后也要帮着儿媳妇多给他敲打敲打,让他老实做人。”

老人家老泪纵横,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大先生,你是好人哪,那耀虎该死呀,亲家打他我一点也不心疼,我也要打他呀。”

周子通赶紧将他扶起。

大先生兜了一圈回到原处,说:“今天晚了,大家快回去吧,路上小心。耀虎跟我到账房去一趟,然后随家人回去。大家也都散了吧,明天还要起早做工呢。”周子通说完对壮壮招招手,让他跟着一起去账房。

大先生进入账房坐下后,耀虎和壮壮也跟了进来,站在账桌前。

“耀虎,你说说你做的事混不混?”

“……”耀虎无语。

“你跟着他们回去,赶紧把媳妇哄好,把两家摆平了,就到货栈上工,还是做你的工头。”

耀虎听着大先生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先生,你还要我?还让我做工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撤掉你这个工头。”大先生平静地说道。

耀虎眼眶湿润了,想说话却一下子开不了口,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谢谢你,大先生!”夺门而出。

“壮壮,你去叫长根长根嫂送送他们,锁好门后让他们来见我。”

“哎。”壮壮应声出去了。

一袋烟功夫,长根夫妻和壮壮进来了。

“长根嫂,你去替下三富看住吴婶。三富在那儿过夜不合适,栈上没有别的女人,只能劳驾你了。你还要劝劝她,叫她不要有别的想法,以后在府里好好做人,老爷太太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长根嫂应声出去了。

“长根,你明天一早骑马去府里,我等会子写一封信你明天来拿,叫府里派辆车把吴婶接回去。”

长根应了声也离开了账房间。

“怎么样啊,三先生,这事办得如何?”周叔诙谐地问道。

“哎呀周叔,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啦!”壮壮见反正没人了,竟高声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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