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姑娘身体内的毒是你给缓解的?”。
我听见一个老者的声音,不知道在问谁,反正不是在问我就对了,我也没想着要回答,我只想静静的晒着阳光。偏偏有不识像的挡我晒阳光。
“山鬼,师叔在问你话呢?”
我看着哪挡着我阳光的人,我莫名的出来一股恨意,我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我,杀了他,自己就不再肮脏。
空气中弥漫着杀气,屋子里人都做出了防御状态,眼前的这个人恍若感觉不到这庞大的杀气,最后还是理智站了上风。
我转过头对那个老者行了一下礼,然后说:“荀夫子,刚才小女子在跑神没有听见夫子的话,实在抱歉”,我想如果没有刚才那庞大的杀气的话,众人对我的印象是一个家教很好的富家小姐。
“你叫山鬼,阴阳家的?”
“嗯”。
墨家的人听到我的回答,脸上的神色有点不自然,我要不要跟着荀夫子他们师侄三人走呢,免得被墨家的人分尸。
“听说阴阳家的山鬼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荀夫子摸着胡须说道。
屋中一阵嘈杂,所说的话无非是‘蓉姑娘的伤好了’,‘太好了’之类的话,我不喜欢嘈杂的环境,我按按太阳穴,以缓解我的头疼之状。
“毒不是解了吗,为什么蓉姑娘还没醒?”
终于有人说道点子上了,是缓解而不是彻底祛除,至于这么高兴吗?
“毒祛了五成,另外五成就很好祛了。”荀夫子捋着胡子说道。说完之后,目光看着我,此时我觉得我可能要遭殃了。
对于什么人毒有没有祛除,我实在是不关心,我帮那什么端木姑娘祛除一部分毒性,实在是她合我眼缘。
“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姑娘来了,不防多在这里住几日如何”,黄衣青年挡住我说。
我不悦的说道:“我回去之后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下可以放心了吗?”
墨家的几个首领面色有点犹豫,也是,阴阳家有几个是好人的。
他们犹豫的时间越长,我心中的烦躁越大,我不管他们要不要我走,我都得走,只要荀夫子不出手,我就能保证自己在各大高手中全身而退。
“山鬼,就在山清水秀,住几天有何防呢”
看到张良这张脸我心中的烦躁更甚,在我要发火之际,张良有添了一句,“我二师兄也会在这里住几天”。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的火气嗖嗖的往下降,我不相信的看着颜路,直到颜路说“嗯”,然后我心不干情不愿的说道:“就几天呀”
“嗯,就几天”,张良一脸宠溺的说道。
看着张良这副模样,我只想说‘我们两个只是上了一次床,没有这么熟’,能别用这么个语气跟我说话吗?
“你怎么没穿鞋?”然后又窝着我的手说:“大夏天的怎么手还这么冰呀!”
大哥,我们真的没有这么熟,满屋子的人看着呢,你老人家要干啥?
我看着那黄衣青年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走的我头疼,我一头疼就烦躁,我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你到底想干嘛,说”,说完之后,我使劲的甩我的手,马蛋,疼死了,我刚才那么使劲派桌子干嘛,有病呀。
“你有没有办法彻底祛除蓉姑娘的病”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我的心脏一阵伤害。
来到这里几天,我觉得我要疯了,张良自来熟也就算了,可是你这个自称‘盗跖’的也这么自来熟,这是要闹哪样。
“没有”,我十分冷淡的回了一句。
“哎呀,你不要这么对我吗?”,盗跖嗲里嗲气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话语,这样的语调,纵使恶俗如我,也不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揉揉胳膊,往床的方向走去。盗跖一脸惊讶的说道:“你不会又要上床睡觉吧!你这几天可是一直在床上呆着的,你还没有睡够呀”
‘’没有‘’,我掀起被子,然后就往头一盖,本以为清净的天地还在骚动,摇着我的被子说:“喂喂,颜二当家来了”。
这种狼来了的事情我还会再相信我就是脑子有病。
“山鬼姑娘,你怎么又在睡?”
听到颜路的话,我‘噔’的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看着颜路的笑脸,我感觉来这里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
“山鬼姑娘好呀”,看着张良从门口走到我面前,我感觉到我的头上已经阴云密布了。
我感觉我的人生从遇见张良开始就一个字“霉”,倒霉的霉,我又重新摊在床上了,盖上被子继续睡。
“喂喂喂,你别继续睡呀,你没看见颜二当家来了”。
“看见了”,我更看见张良那个瘟神了,对于瘟神,我当然是避尔远之了。
“既然山鬼姑娘想睡觉,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拜拜”,世界终于安静了,我终于可以睡觉了,有觉睡,真好。
一觉睡到太阳落山,本人过着十分颓废的生活,别人家的人质好歹蹦哒蹦哒,我连蹦哒都觉得麻烦的人,让看守人质的人过的十分的悠闲,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譬如现在,我靠在树上看太阳落山,离我十步之远处有两个人看着我,哎,无不无聊,我又不会跑。
“走开,不要挡着看夕阳”,我一把拍掉挡住我阳光的人,挡人阳光的什么的最讨厌的啦。
“喂,你明明闭着眼睛的好吧!你自己你睡了一天了,能不能不要睡了”。
“啊,你都烦我几天了,我说不能就不能。还有你身为墨家的首领,您老人家不忙吗?”
“山鬼”
讨厌,张良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
“既然张先生来了,那小山鬼我就先走了”。
小山鬼,我们两个好像真的不是很熟;还有,哥们你故意的吧,我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请不要把我一人独留在这里,你有没有听见我心中的呐喊呀。
我眼珠子都掉了,也没能阻止盗跖那离我远去的步伐。
“山鬼,你的脚怎么流血了”。
还没等我回答,张良就把我打横抱起,我是不是很多年没有接触到正常人的体温了呢,我竟然有点留念。
如果我没有去旅行,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大学毕业了呢,说不定现在都有孩子了呢。
“我想回家了,我想我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