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跟王妃二人真是好兴致啊,这才刚新婚呢,就开始玩这些情绪了。
“可是……王爷,王妃,药量下的不多,死不至于,但是会痛两三天的。”身为大夫,他觉得他有这个必要,要告知他们这个毒的毒性。
“那不正好?”他看向许子伊,“是吧,我的王妃。”
死不去,但备受折磨痛苦?许子伊真想两眼一翻,将南门夜嘴角的那抹讽刺笑的笑容忽略,她用手捂着肚子。
“王爷,我死了,皇上那边肯定会追查责任的。”南门夜其实只是想吓唬她一下,睨了她一眼,然后他又看了看酒杯。为什么他没事?
“那就让她痛一天再开药吧?”说完,他转身离开新房。
“什么?南门夜里你……”许子伊不敢置信他这么小人,冲着他的背影大吼,却是半点效果也没有。
肚子里翻搅着痛,她看向大夫:“大夫,你要乐于助人,你要救死扶伤,你要给我开药啊!”
大夫擦着冷汗:“可是王爷说……”
许子伊瞪着他威胁道:“你就没听过枕边风吗?你今天若不帮本王妃开药,下次本王妃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夫惊诧的看着她,然后垂眼,“可是王爷说……”
“王爷叫你去死,你会死吗?”王爷说王爷说,怎么就不听听她这个王妃说的?若是这样痛下去,一天下去,她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会。”大夫没有半点迟疑的回答。许子伊的嘴角抽了抽,被他的回答都给雷得一时间忘了疼痛。
慕容皓还在喝着喜酒,就被南门夜揪了出来。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本应该陪着新娘子的南门夜,“大哥,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不待在新房,揪着小弟我不放做什么啊?”
赶了这么久的路,没吃好,没睡好,今天想着可以大吃一顿,怎么还是不让他好过些呢?
南门夜白了他一眼,他立马就收起不正经的脸色,“怎么了?”
“去帮我查查谁在酒里下了毒。”敢在他新婚的交杯酒里下毒,他倒是想看看谁这么想死了。
“啊?”慕容皓怔住,“下毒?”谁这么想不开啊?
南门夜点了点头给他,给了点提醒,“你可以试着从王府后院的那些人开始查。明天我要确切的结果。”说罢,他离去。
“大哥……”慕容皓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只有半天的时间?
他哀鸣无人理会,真是悲催的人生。
“南门夜,我跟你势不两立,绝对的。必须的。”新房中许子伊咬牙切齿,不对,是咬唇切齿,那个无用的大夫,最后竟然真的不开药给她,两手手利索的闪人。
哦该死的,她真的要被痛死了。
可是她知道,她死不去。
恨呐,她怎么会这么倒霉?看着夜色渐晚,许子伊第一次祈祷黑夜快点过去吧。
安晨也不知去哪儿了。她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孤苦无依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南门夜这招真是太恶毒了。
夜色渐浓,许子伊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去了,只剩半口气吊着。
“吱呀”门被人打开了,她无力地抬起眼看向门口,影子有些暗,不过那修长的身姿,还有那讨厌人的气息,她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谁。
“南门夜!”她本想冷冷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痛了太久都已经没有力气了,以至于说出的话像求饶似的,没有半点的气势。
南门夜一愣,他倒是没有想过她的声音这么弱。
迈过门槛,他走向床,她头发凌乱兼湿透,眼睛无神地望着他,又或是在翻白眼?
嘴唇干燥泛白,脸色也难看得很,他眉头微皱,吐出的话却是:“生孩子的过程很痛苦吧?”
许子伊真想破口大骂了,她生个毛孩儿,处一个,怎么生?
真的是莫名其妙。
没力气,连驳嘴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看着他,眼皮都有些懒得睁开了,无力的开口,“南门夜,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呵。”房中响起了南门夜的轻笑声,悦耳的声音与许子伊的心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俯下头,青丝坠落下来,骚扰着许子伊青白的脸。
许子伊无力的拨开逗弄她脸的头发,不耐烦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大夫说你现在承受的痛,大概就跟生小孩差不多了。”他盯着她的眼,发现。她的眼眸黑如夜空,似乎在诱惑着什么?
许子伊发誓,她以后绝不生小孩,他丫的,太不是人能承受的痛了。
扯了扯嘴,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王爷想表达什么呢?警告臣妾不要生你的小孩?你想太多了,臣妾连侍寝都不想,生小孩就更加不可能了。”
“是吗?可是女人总是善变的。”说罢,他唤人叫了大夫过来,然后站起来背对着她。“本王要你知道本王的权威是不能被挑衅的,明白吗?”
许子伊直觉得这背影好巨大,然而她痛得真要快要痛死过去。这会是什么节奏?骨气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只听到乖乖点头:“知道……鸟王爷。”
南门夜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用词,点了点头,“别再试图去挑衅本王,不然……”他留下悬疑的语末。
次日,王府发生的事件很好的诠释了,南门夜昨夜未说完的话。
经过一夜休眠,许子伊本来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只是,欲想睡个好觉的她,在天一亮就被唤醒了。
“王妃,醒一醒。”安晨端着洗漱用品前来唤许子伊起床,王爷可是还在等着王妃啊。这第一天可不要出什么差错了,话说,王爷那眼神真的是让六月天,也有大雪纷飞的感觉啊!
许子伊抬了抬有些沉重的眼皮,一看到安晨,便唰的一下全睁开,“安晨,你昨夜去哪儿了?”这死丫头要她出现的时候,人影都没见到。
对上她生气的脸色,安晨垂眸,有些怕怕的后退,“那个……呃,王爷说没传召不能进新房的。”
“所以你就看着你家小姐我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吗?”许子伊火大的坐了起来。瞪着安晨,数落着她的没良心。
霹雳哗啦,安晨也没听懂多少,但大致上是懂了。
在许子伊停顿的时候,她脸红红的望着许子伊,“其实王妃,这女人第一次都是有些痛苦的。”
许子伊怔住,然后才明白她似乎误会了,嘴角无奈的抽了抽,“算了,算是我运气不好,你这么早唤我起来做什么?”
安晨这才想起重要的事,赶紧拉着许子伊起床,“王妃快点,王爷说了只给你半盏茶的时间。”
对于古人的这个时间,许子伊向来是无语的,“请问半盏茶时间是多久?”
安晨愣,“这个呃……反正就是要快啦!”说罢,不再跟许子伊扯话。帮她更衣梳头收拾的完毕,端庄高贵的王妃形象便出来了。
都没时间给许子伊照一下镜子,她便拉着许子伊跑,“王妃快点快点,王爷估计等的不耐烦了。”
许子伊额际冒出黑线,这安晨平时不是总说规矩什么的,说小姐仆人间的距离不可逾越吗?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还有,她有没有发觉自己提王爷这个词提一个早上了?
“安晨,你很怕南门夜?”许子伊步法平稳,一点也不赶时间,反正半盏茶时间,这概念模糊的很,不是吗?
安晨看着她悠哉的表情急了,“王妃,算奴婢求你了,行不行?赶紧快点啊。”一想到南门夜那双冷眼,安晨就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打了冷颤,她欲哭无泪的看着许子伊,“小姐,求您了。”
许子伊眉头皱起,“安晨,你太反常了。”
“反常就反常吧,小姐,你赶紧点。”跟南门夜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死掉,能不怕吗?能不反常吗?
许子伊还想再问。安晨已经拉着她飞奔,朝王府正厅走去,速度之快就像百米冲刺似的,许子伊在后面被强行拉着跑,都有些喘不过气,很想提醒安晨,再这样跑,她头上的发型可就要乱了。
眼见正厅就在眼前,安晨终于放缓脚步,却发现,正厅已经站满了人。
确切的说,是站满了漂亮的女人。
终于停下了,许子伊佩服的望着安晨:“安晨,你这速度不参加百米短跑,实在是天理不容。”喘着粗气她说着,她说着安晨听不懂的话。
却见安晨半句也没有听进去,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她不由的也随着安晨的视线看去。
“哗~~”这么多女人,这么多漂亮的女人……
许子伊杵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一幕,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啊?
她这声惊叹。其实并不是很大声,但因为正厅此时鸦雀无声,于是突然出现的这声惊叹却如雷贯耳。
众美女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发出惊叹的女子。
她就是王妃!?
有点不像……
头发凌乱,头上的钗子掉出一半,摇摇欲坠,眼睛睁得这么大,嘴巴还张开着,一点也不,不大家闺秀,端庄什么的是半点也扯不上,最重要是她的长相在众姬妾中相比,只能算是中等的……若不是她身上那套华丽的衣服,大家真的觉得她不像王妃。
一下子成为了焦点,许子伊有些不能适应,用手掳了掳头发,她讪笑的看着众人打招呼道,“嗨。”
……无人回应她的热情。
安晨则是推了推许子伊提醒她,“王妃,这些大概都是王爷的姬妾吧。”实际上安晨也不敢肯定,但昨天就听府中的人说,王府后院有很多姬妾,而现在看这些女人的装扮非一般人能有的,所以她才这样猜测。
听到安晨的话,许子伊更加诧异了,侧头睨一眼安晨,“这么多?”南门夜,这男人也太会享受了吧。
一个男人占着这么多女人,还全都是美女,那让别的男人怎么活啊?
安晨嘴角抽了抽,点了点头,真想明白的提醒她,这时候王妃应该关心一下这么多人为何聚在这里才对吧?
“伊儿。”南门夜低沉的话从正厅处传来,然后聚在一起的美女自动让开一条道,让她们来了个直线对视。
伊……伊儿?许子伊打了个冷颤,然后低语问向安晨,“他是在换伊儿吧?”
安晨点头,“是。”
好吧,鸡皮疙瘩有些迟来,在她全身泛起,许子伊伸手拍掉,望着正厅正中间坐的那位很军人化的南门夜,“王爷。”
她没他那么恶心,夜这个名字她是怎么也唤不出口的。
何况,她还真把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咬牙切齿的唤他的名字,昨天新婚的肚痛,让她毕生难忘啊,毕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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