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个被冷落的人才猛然惊醒,道:“王弟,你不能听她的!她是祸水啊!”见没人理他,便发狠道,“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慕容旖闻言道:“奇诺,你要把他的势力控制好,不要让他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恩!”回答依然很简单。
慕容旖顿下脚步,看向陈奇诺的眼睛,道:“他说的有部分是事实,是我的缓兵之计。可能也有另外的办法可以脱身,可是我当时只想到这个办法,投其所好,而且很成功,不然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完整的回来。”
陈奇诺猛地搂住她,道:“不管怎样,都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慕容旖抱着奇诺的腰,温柔道:“我知道,同理,你也不要离开我。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对这个世界也不再依恋。”
紧紧的拥抱,此刻的他们,相信自己因为舍不得对方,所以不会离开对方,他们相信,他们可以永恒。
恭亲王府地牢内。
十几个女子,或立或卧,纱衣半掩,摆着撩人的姿势,嘴里溢出破碎的声……
看着这样的春色,只会觉得是人间天堂,却完全不会想到这里是阴暗潮湿的牢房。
“啊!”撕心裂肺的叫喊让人立时让人感觉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众女子轻微抖了抖肩,但转瞬,她们妖娆的身子扭得更加诱人……
做了这次生意,她们就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了,要么嫁人从良,要么赎身重新开始生活,不用怕老鸨不放人。如果还想呆在妓院,就会得一大笔钱。
所以,即便是他们要“服侍”的对象!是一个疯子,她们也甘之如饴。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疯子不能伤害她们分毫!
他的脚上有铁镣,行动范围非常有限。此时他,蓬头垢面,双目血红,已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那血红的眼里有众女子的身影,可是,靠近不了,靠近不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忽的,一阵清香飘过,众女子立时成了“雕像”,人站着,却也不倒。眼睛依然睁着,却没有任何光彩。
地上男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一青衣男子,那男子面容只能说是不丑,或者,看得过去。因为,那是一张大众化的脸,如果你不用心去记,那么,过目即忘。
地上的男人痛苦至极,无意中转到了青衣男子的方向,那饱含绝望的瞳仁顿时恢复了几分光芒,强拉回几分理智,焦急道:“临月,快,快,脚镣!”
被叫做临月的男子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男人的脚上,声音清冷:“恭亲王给你吃的是天下第一的****!云雨殇,而王爷身上云雨殇的量,是常人用量的十倍。王爷不觉得此刻解毒更重要吗?”
云雨殇,天下第一的****,能说得上是天下第一的,自然有它的特别之处。云雨殇,是****而非****。****是能勾起人体最原始的欲望的药。通常,人吃了****后,与人交合便能解了,但云雨殇的药性却会因为交合而越来越浓。简单说来,中了云雨殇,绝对不能用交合来解毒,那样只会让人在无休止的欲望中!
地上男人也就是那个色王爷,只觉得临月的声音在他脑子里不断回荡,使劲儿摇摇头,带着无尽的恐慌,憋足力气吼道:“快给我解药啊!”
“王爷,云雨殇,属下解不了。”男子谦恭地说。
“你!”色王爷的脸通红,不知是****发作的原因还是被气的。
“临月,我不怪你让那贱人跑了,你快给我解药……”色王爷费劲地说完这几句话,眼中的血红不断闪烁,随时都可能失控。
临月眼中狠厉一闪而过,声音依旧清冷:“属下去找鬼毒医要解药。”
色王爷闻言双眼顿时充满了希望,吼道:“那还不快去!”
临月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一甩衣袖,一阵清香飘过,牢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而众女子在经过一瞬的茫然之后,继续引诱那个已处于崩溃边缘的男人。
磬都城外,一所小茅屋内。
青衣男子静静地望着处在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之间的邋遢老头。
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老头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道:“临月,你来干嘛?”
不待临月说话,老人快速道:“不会是来要云雨殇解药的吧?”
临月扬起一个笑容,道:“不愧是鬼毒医,医术高明,毒术无人能及,还能看透人心。”
老头哼了一声道:“别拍我马屁,你全身都沾染了云雨殇的味儿,我要是闻不出来就不用混了。”
“嘿嘿”笑了几下,老头继续道:“这下毒的也够狠的,云雨殇的气味本来就不浓,居然能让你带着这么浓的云雨殇的味儿过来,看来中毒那人有的受喽!”
老头说着,见临月仍然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不过,我鬼毒医从不轻易救人,我欠你那主子的人情上次已经还清,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那鬼毒医的意思是不准备给解药了?”临月的声音平平淡淡。
老头点点头,道:“我知道那王爷给我的‘噬心’是你给的,不过你既然愿意让我把这个人情还在他身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现在你要是想用武力胁迫于我,我也不介意在你身上试试由‘噬心’炼制出来的‘牵魂引’的药效,反正目前我也没有找到适合的试药之人。”
临月定定地看了鬼毒医良久,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那天那个女子,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人已远去,清冷的声音却毫无阻碍的传来。
老头笑了笑:“小子,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不过又挠挠头,一副深思的样子,“‘那个女子’?是哪位?”
与此同时,恭亲王府地牢内。一声惨叫,蓬头垢面的男人呆呆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某处,在恐惧和不甘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众女子哆哆嗦嗦地由着侍卫领出去,恐怕她们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某处炸裂,屈辱死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