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云端痛得将下唇咬出了血,她根本推不开他的身体只能被他死死压住,猛然一个后仰,她痛得低呼出声,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却依旧不肯开口。
真的是这样吗?她偶然听得两个下人私下议论,王妃不孕,王爷这几日夜夜都在锦姑娘那里……
这是他的恨吗……
明寒终于退了出来,才发觉她的身体上大片青紫,双腿处更隐隐滑落几滴鲜红,天呐,他都干了些什么!
云端咳嗽几声,无力将衣裳穿好,眼睛红得吓人,“不必如此,我既无法怀孕,就怎样都不会怀孕的。”
他倏忽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一般,低吼道:“本王说过你是本王唯一的王妃,无论你背叛我,还是离开我,这一生你的身上都烙着本王的痕迹。”
那话,冰冷森然,那语,霸道坚决,却是深深震碎着两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寒光一闪,冰凉的刀刃划过那道旧时的伤痕,那纤细白皙的手臂上热流汩汩而下,云端蹙眉弯腰,心比伤更加痛。
京都许多人都在咒骂一个叫做云端的女人,勾引他们的王爷,惑乱朝政,甚至残害王爷子嗣,下毒逼杀侍妾,更有人上奏万言书要求将其凌迟处死。
告病多日的凌寒王上朝,力主讨伐北姜,帝允,并下令云端之事暂压下,待北伐之后再作处理。
九月底,明华出兵北姜,而北姜正迎冬季农耕歇息时,粮草不算充足,得商人秦公子相助,在容城外屯兵二十万御敌。
同时,西楚祯汗交出玉玺,归降明华,佑帝将西楚改作明华楚州,至孔雀山幂澜江为限,与匈奴分割。并派忠义侯率兵驻扎边境,匈奴退出历城,与明华隔江相望。
明寒出征带走了云端,简易的马车里明寒将云端抱在怀里,僵硬的温柔。自那日以后,他们之间如同隔了层屏障,输离了几分。
明寒的欲望总会夜夜折磨着云端,他带着恨,带着爱,带着不甘与她沉沦。而她所有常服的不论丸药还是汤药都被他全部停止,她知道,他想要一个孩子。
她亦知道,他恨她喝得那些药,可是她半个字都没有解释,他也再不说此事。云端想,或许过段时间他就知道那些药不是所谓的冲喜汤了。而明寒,疯狂地想用一个孩子拴住他的云端,他已经尝过了兄长背叛的滋味了……
军队在原地驻扎休息一夜,一名将士端了粗糙的晚膳放进马车矮几上退了出去,所有修罗军都看得出他们家王爷心情坏得很。
明寒狭长的眼睛微眯,看着那纤细的身子熟练得为他上泡茶,眉目间的潜静总让人觉得心疼。
“为什么?”他徐徐问出,听不出喜怒。
云端将茶盏放下,扬眉道:“因为错信了一人。”
明寒蹙眉,倒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而且她还真沉得住气,若他不问她是不是永远也不打算解释?
“谁?”
“东方溪。”
明寒没有太大反应,可是暗沉地眸光已说明了一切,“说下去。”
云端将狐裘重新穿上,这身子依旧不见半分好转,饮一口热茶道:“他说我身子虚,气血不足,又被落梅伤得厉害,难以受孕。那些日日服的汤药便是所谓可以调理身子的东西。”
明寒瞬间觉得胸口闷气散了不少,可是对云端的恼怒反增不减,长臂一伸死死扣在她腰间,“若我此刻不问,你打算何时向我解释?”
云端轻笑,知他心结已解,“若我说了,你还会带我去北姜么?”
明寒顿时心明如镜,这个可恶的女人!当下手中力道一紧,不料云端竟蹙眉低呼一声,额际刹那冒出细汗,他熟练解开她的衣襟,腰侧一块云片大小的淤青此刻已泛出丝丝殷红。
他双手鲜血无数,修罗战场哪种死状没有见过,可是现在那白皙单薄的身躯上,大块大块的青紫、咬痕甚至红肿却让他双手开始微微地颤抖,“对不起……我……”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有关云端的事情他总是难以克制好自己的情绪,若相惜不相问,说出容易做到难,因为这世间远远不止只有他们两个。
云端默默将衣裳整好,一时间也觉得委屈得很,语带埋怨道:“那你呢?日日在锦瑟那边可好?”
车内气氛一僵,旋即外面守夜的士兵就听到了他们王爷的笑声,足以驱散满空的乌云。
云端听他笑出声来,羞怒不已,转身就欲出去,腰枝却被那人巧力一扣,跌落在他怀中,头顶传来那魅惑人心的气息,“谁说本王在那里了,本王这几日都在挽风阁歇息。”
随后,二人同时肃然,他听到的消息,还有她听到的事情……似是有人刻意为之。
云端亦想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讲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当下忧虑道:“怎么办?事情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怕……”
“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左右得了本王。”他目中一片冰冷,将车内得温暖瞬间谴散,“当日海棠山庄见到十一弟的时候,本王就开始怀疑东方溪,暗中调查之下却无任何不妥。这个人若不是真得疏忽那便是隐藏得太深。”
云端亦自责道:“也怪我当日没有将事情告知于你,否则也不会有今日。”
明寒柔柔将她圈进怀里,神色一片温暖详和,“女人,你忘记了吗?本王那日在兰城说过的,真希望你是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女子,所有的事都有我在,这次的事情本王不会再让它发生。”
明明的爱怜的口气,却隐隐有着不怒自威的肃杀。
云端却没有欣喜,长眉微笼,目色有着无尽地无奈,轻叹一句,“你若只是你的话,也许才会真有那样的日子可过。”
新得一切又将开始,她已经无法后退,因为退到最后才是真正的无路可退。
该来得总是要来,就像这次皇帝只派十万大军给明寒,是太过相信他还是有意为之?还有那东方溪多年在明寒身边为得是什么,一时间又从人间蒸发?而她的身份又是谁昭告天下并送上一纸罪证?是姜青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