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深要收购父亲的公司?
今天六号,也就是说父亲没有交出六千万,现在律深是跟自己来要父亲手上持有海氏集团的股份?想到这里,海浅难以置信的看向律深,他此刻的表情,是得意?
“这是什么意思?”海浅不明白,当初拯救父亲公司的是柏琛,何时父亲会欠律深五千万,她从未听父亲和纪铭轩提起过。
“上面写的很明白啊,你的语文不是学的很好嘛,有看不懂的地方吗?”律深用一种近似戏谑的表情看着海浅,这个女人眼里的愤怒显而易见,可是相比自己而言,她有什么资格愤怒!
“当初借我父亲钱的人是柏琛不是你。”海浅张口想辩驳。
“这个问题你早就应该好好问问柏琛了。”律深待海浅说完那句话后及时的打断了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觉得可恨,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为了一个和自己有仇的女人,竟然背叛了自己,“那五千万是他的吗?”律深收起眼底的怒火,现在不是他该发怒的时候,是要看戏的时刻。
“这不重要。”听了律深的话海浅一时愣住,她侧过脸望了柏琛一眼,柏琛想张口说什么,海浅转过头却意外的回答了这一句。她的一句话让柏琛愣住了,难以置信的望着海浅,而律深亦有短暂的失神:“不重要是吗?那就签字好了。”她竟然这么相信柏琛,那小子心里一定高兴的不得了吧,律深边想边看向柏琛,那小子还沉浸在震惊中,在一旁呆望着海浅。律深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只觉得心中熊熊的怒火在燃烧,他恨不得将这两个人一同打入地狱。
“我不是海氏集团的人,也不是继承人,我没资格签字。”海浅还未说完,她的话又被律深打断:“你老爸现在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他签不了,你哥哥不是他的亲儿子也不是海氏的继承人,算来算去,还是要你签的。”律深今日一定要解决公司的事情,这样他才能继续下面的计划。
“你说什么,我爸在医院?”海浅慌张站了起来,想离开,但律深的动作也不慢,他几乎同时起身,然后第一时间抓住了海浅的手腕,很用力的握着,然后狠狠的说:“是啊,所以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先签好字,这样我才能告诉你你父亲在哪家医院。”律深望着海浅带着恨意的目光,心里一时觉得很痛快,自己的目的,正在一步步达到,“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他。”最后放了狠话,律深甩开了海浅的手臂,整理了下衣襟然后很绅士的坐回到座位上。
“律深。”柏琛想开口,律深面无表情的打断他:“你不需要开口。”
柏琛便乖乖闭了嘴,他看得到海浅此刻的无助,却无力帮助她,或许一开始就是自己害了她。而海浅已然忘记了刚刚被律深握着手腕吃痛的感觉,她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文件,这一次,是真的不能挽回什么了吗?
“你考虑很久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律深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紧皱着眉头,是在痛苦吗?她越痛苦自己越高兴。
“我自己会去查我父亲住哪家医院的。”海浅怎么忍心亲手葬送父亲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思量到没有办法时,她忽然念想一转,只要父亲没事,自己可以去查。
“你要怎么查?把北京所有的医院翻个遍吗?”律深准备工作做的很充足,海浅的那点儿小心思,他看的太透彻,“你以为那样就可以找到你父亲了吗?”
“你什么意思?”海浅望向律深,希望能从他的眼中读到些什么,但她又忽然明白了,“你卑鄙!”
他就是在拿父亲的安危在威胁自己!
“随你怎么说,只要你签字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父亲的。如果晚了,我怕他来不及等你。”律深将衣兜里的钢笔拿出来递给海浅,海浅内心开始做着激烈的斗争。
会议室里一时安静极了,海浅根本没有勇气去看律深的脸,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是必然吗?是他在报复自己吗?如果是这样,自己因为离开他而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律深,我们去吃午饭吧,我在一家新开的法国餐厅定了位。”门口传来悦耳的女声,在座的三人同时向门口看去,海浅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那里,小巧的五官、精致的妆容,配上漂亮的大卷发,怎一个美字形容的了。
是他的女朋友吗?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也对,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会缺少漂亮女人,海浅自嘲般的收回目光。但为何会觉得整个心空了下来,连思维也找不到落点。
“你先出去等我。”律深的语气变柔软了一些,那女子点点头关门退了出去。海浅的耳朵抗拒的接受着这样的分贝,他的温柔,她不再拥有,虽然是自己将它拱手让人的。
自己这是在嫉妒吗?
不会的,从这一刻起,她和他,是敌人。海浅拿过律深手中的笔迅速而潇洒的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夹扔给了律深,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我爸在哪个医院!”冷冰冰的口吻,律深半眯着眼睛打量了海浅一下,这个女人的态度忽然变了,她在想什么?是看到蔚然嫉妒了吗?怎么会。
律深慢悠悠的站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名片大小的纸张放在桌子上:“这是地址。”
然后满意的拿起文件夹打开看了看,与此同时,海浅已拿起纸条夺门而出,柏琛走到了他的面前:“这只是开始对吗?”
“你很了解我。”望着柏琛有些哀怨的眼神,律深半笑着回答他。
“浅浅并没有背叛你。”柏琛想替海浅做解释,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借口挽留自己的爱情了,他想尽力去挽回她的爱情。
“现在并不适合说这个,你不去看看她吗?”律深觉得有些可笑,她怎么样都是柏琛说了算的吗?他是她的谁?
“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你的,请你不要难为浅浅。”柏琛的口吻,明显是恳求。
“浅浅。”律深低低念着这个名字,自己也曾这样叫过她,但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