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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画 初见

年华里的一个笔迹,即使在当时看来没有意义,但是也天长地久,永恒地存在,直到有一天,你轻轻碰触,它会如涟漪一般慢慢晕开、扩大、无限的张扬着它的存在。

——子陌的blog

2007年的寒冬

子陌外出写生回来,拎着4公斤重的油画箱和画板慢悠悠地走在自家小区外面的林**上,总算是走回来了。

可是今天的小区和平时的不一样,越接近声音越嘈杂,路边上停靠了一长溜白色的警车,高亢的警笛声乌拉乌拉地响,小区外面拉起了警戒线,发生什么事情了,出这么大的动静!

有很多的警察在外围维持秩序,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刹车、一大群白大褂冲进小区里面,一会儿就有担架抬了出来。人流穿梭不尽,急促的脚步声,很多小区的住户都围在外围张望,现场一片混乱。

子陌一向都是不爱看这些热闹,远远地观望着。

好累啊,拎着5公斤重的油画箱走了好远,终于到小区了,没想到现在遇见这么大的事情,看情况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先去前一条街头拐角的coffeeshop。

“hi,我帮你,看样子没有两三小时不可能解封的。”

“谢谢,我想去前一条街头拐角的coffeeshop,等着这边解封了就好回家。”

“没关系,我正好也要往那边走。”

男人接过油画箱,慢慢地走在女孩的身后,冬日的林***少女的长发和花色针织围巾随风飘起,许是风有些大,少女倒着走,微微朝着他笑,多年没有这种感觉划过心头,暖暖的、痒痒的,在当时刘奕凡并不知这种感觉名叫“温暖“,心里也下意识的排斥这种感觉。

“谢谢你,再见!”

街道的尽头,男人掏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

“我被伏击了。”

“别担心,我没有受伤。但保镖都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最近出这么多事故?这次你回来,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谁透露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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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刘奕凡吹吹子陌的烫伤的手指,捏捏她的鼻子,嗓音却带着春天般的温暖,蛊惑着子陌“你真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小可怜,拎着油画箱,像小鹿一样巴巴望着自己的家不能回去。”

”奕凡,我第一次看到你难道不是在敦煌吗?”明明是在郭煌啊,刘奕凡怎么这么说啊!

郭煌,千年古道、悠悠驼铃、茫茫戈壁、漫漫黄沙,共同构成了敦煌一副迷人的画卷。子陌拿着手中的单反“咔咔咔”不断,被这美丽神奇的景色给迷住了。就好像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写满曾经的辉煌和历史的沧桑,情节跌宕,让你不忍放手。我想这里有很多故事值得我留的更久,子陌在QQ上这样给猪猪侠留言。

随后的每一天,子陌的个人blog上,就出现一幅幅美丽的文字并配以照片:莫高窟虽然在漫长的岁月中受到大自然的侵袭和人为的破坏,至今仍世界现存佛教艺术最伟大的宝库,敦煌壁画容量和内容之丰富,是当今世界上任何宗教石窟、寺院或宫殿都不能媲美的……在鸣沙山骑骆驼,明明有些害怕,确总想尝试一下骑骆驼的感觉,对着镜头有些牵强的微笑;身后是如诗如画的月牙泉,不知道想到什么,歪头傻笑;魔鬼城如其名初次到来一定会觉得景色非常的诡异,但是又莫名地美丽;汉长城遗址前,子陌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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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今天去了沙洲夜市上,由风味小吃、工艺品、“三泡台”茶座、农副产品、土特产品五大经营区域组成。因为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和浓郁的民俗风情,而被誉为敦煌“夜景图”和“风情画”。虽然每到一个地方,夜市都差不多,但是我好像每次都会很幸福,逛这里可有口福了。夜市周边各种各样的餐馆,可以在任一一家或几家点餐到中间这片区去吃。有意思的是吃什么不用你跑,每一张桌都有一个服务员恭候你,帮你点菜上菜,态度十分友好。看到有杏皮水,不知道是什么,买来尝尝。好好喝,推荐推荐,还不贵。

——子陌的blog

随后的全是西北小吃的照片,“啧啧,大哥原来你看上的是一个小吃货啊!”金边眼镜一道冷光射来,小五立马鄢了。哥这眼神简直就是冰棱一样射来,威力十足。“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小五不明白,至上次的伏击事件已经有8个月了,大哥除了第一个月没有时间来处理这段艳遇,之后都有无限的时间,怎么就没有动静啊。本来以为就是借以脱身的道具,没想到这个名为“颜子陌“的照片,三天两头的高频率出现在大哥的手里,看来在三哥之后,大哥也找到了自己的春天,又有一个沦亡的了。半响没有听到大哥的回答,正推开门的时候,听到大哥让四哥准备马上起航去酒泉。

哈,终于憋不住了,忙掏出电话给二哥他们报告“二哥,三哥,大哥准备出手了,他手上的生意你们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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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秋,警察某局的会议室。

“刘奕凡,1977年生,表面上是刘氏集团的总裁,事实是不是这样,就需要你们去查了。不过他老爸是当年掌控全东南亚走私的黑社会老大,赚够了钱,就装模作样说漂白。这小子刚刚从欧洲留学回来,说是接掌他老爸的刘氏集团,但我们认为他有可能暗中接手走私生意,因为在他正式回来之前,曾悄悄地回来过一次,在他露脸的小区附近,当天就发生黑帮火拼,之后走私的情况顿时猖獗。坊间有传闻说是黑吃黑,刘奕凡招人下了暗手。“

“不过我们花了这么多功夫,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抓不到,真的让人觉得疑惑。会不会我们追错方向,刘奕凡真的只是回来接手刘氏集团,而没有和他老爸过去的黑道生意扯上关系?“

”不可能,最近走私的猖獗的很,还有8月前的黑帮火拼,都是他回国之后才发生的。说他清白,我第一个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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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李岩接受上级命令,从C市借调到滨城,跟着现在老大江流,一直在跟进刘氏和刘奕凡的案子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两年过去了,关于刘奕凡和刘氏集团的资料可以铺在会议室的地板上,足足有三尺高,但是这些都没有用,拿刘奕凡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仿佛真的洗白了一样,即使这次把刘奕凡请进了“号子”,也没有什么进展。身份特殊,还得好生伺候,他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不害怕还说的过去,就连他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媳妇儿,也安静的很,之前还一直想从这里找出突破,看来是白费心机了。

每天没心没肺的过日子,就连律师也没有主动联系过,都是律师自己向她汇报进度。现在当局与刘氏其他四少僵持不下,老大江流和刘氏的五少江楚本是同族,每次回家见了面少不了争锋相对。想到现在老大也不好受,上面顶不住了,只能给他施压,限时找出证据。可是,如果有证据的话,早几年就找到了,何况,刘奕凡是谁,刘氏集团,刘氏集团的其他四少哪个是省油的灯,要从他们手中找到证据,那肯定是狐狸故意留下的,为了某个局而故意留下的。

李岩琢磨着现在的情况,再过几天当局顶不住,定会退让,现在自己不是刚入警队的火爆小子,有些话在心底压着更好,不想打击下属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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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子陌收拾好自己的大包,在玄关处换鞋,准备出门去工作室。李岩同小罗驱车一路跟随,他发现,子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特别喜欢走路,步子缓慢,每次半小时能到的地方,她都要花上多一倍的时间,用手中的单反随手一拍,有时看见临街的小店有些新鲜的玩意儿也会进去看一看,摸一摸,以刘奕凡的家产给她买下来1000个,甚至更多都可以,可是她就是喜欢这样看看就走掉了;有时看到树叶飘落,也会跟随飘落的方向,然后傻笑着,回神之后在继续走。天啊,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没有一点时间观念,难怪每次到工作室都要早出门半小时,令人费解的是,刘奕凡一个头脑发热不算,那是他的眼光,连沉静而温润的老大都拜倒在她的碎花裙下,这女人扎手。

这时,李岩的手机响了,按下接通键,“头儿,正跟着呢。““你马上回来有新情况……”李岩从刚下车,就上了后面赶来黑色奥迪,并马上调转了方向,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二少,李岩下车后上来另一辆走了,子陌小姐已经到工作室。”

“恩,继续远远地跟着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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