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天下兵马大元帅!”
人潮浪声起,排山倒海而来,居高临下而观之,胡莱顿觉傲视天下感。
大爷爷背着双手受了这人山人海的恭维,这才悠悠然抬手轻轻抱拳:
“吾,胡家家主胡定山,携大侄孙胡耀、侄孙胡莱前来,荣会诸位!”
这时,鑫阁主往前一步,跃众人而出轻轻躬身道:
“大元帅来此,贵足踏贱地,敝阁顿感蓬荜生辉。那么还请诸位下来一叙,茶水早已完备,你我可尽言畅谈。”
大爷爷一点头:
“龙!下去吧!”
龙一阵欢鸣,张嘴呼呼的吹起了风,随着狂风大作,龙也变幻身形,轻巧的将云辇落在了地上,然后悠闲地盘在了一边。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
那使者此时喉咙已经几乎喊哑了。
这时一个老者几步向前,怒目圆睁、抬手点指:
“住嘴!看你丢人的样子!一身秽物龙岂会吃你!”
继而转身向着一旁华丽的云辇,恭敬至极的行了个礼,
“老朽乃是这机巧阁之二长老鑫旭源,恭迎大元帅!”
那使者这时早已涕泪纵横,裤子上也满是糊涂,龙厌恶的把他丢到一边。
二长老一指:
“还不快滚!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又看那使者浑身无力,失魂落魄地瘫软在地。
“你们俩快把他抬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地下其他众人皆是好奇,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龙。
鑫阁主也不例外,直到听到门盈响动,他和一些长老才回过神来恭敬的看着云辇的大门。
云辇的大门开了,一行三人走了下来。
鑫阁主赶忙迎了上去:
“哎呀,胡大元帅,舟车劳顿可需要歇息?一切都可明日再议,不必如此匆忙。”
大爷爷一挥手:
“莫要什么大元帅来大元帅去的,老夫此行乃是以胡家家主之身份而来,此行你我莫谈官职,只谈亲家。”
鑫阁主也是一点头:
“那可是好,你我以后便是亲家,也不必如此生疏。胡家主可要休息?”
大爷爷一摆手:
“不必,这云辇上既无颠簸也无吵闹,歇息的可舒服哩。”
鑫阁主连连点头: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且与我至堂内上座!”
............
一行人走了到了会客厅,胡家主与鑫阁主对坐在高位上,左右两排是四位长老,长老身后分别都坐着一两位得意的弟子。
胡莱和胡耀也坐在了大爷爷身后。
双方过了几盏茶,寒暄了一阵,鑫阁主眼中精光流转,在胡耀胡莱身上一阵扫视:
“请问哪位是胡耀儿贤侄?”
大爷爷轻轻一哼:
“怎么?阁主还要挑剔?我胡家弟子个个人中龙凤,任哪个都不亏你们。”
鑫阁主一阵讪笑:
“不不,我哪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之前不是讲好,这胡耀贤侄来交好,若是临时换人,那女娃子怕是也心里有芥蒂。”
“再说我机巧阁也是人数众多、子弟丰满,待我再寻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娃子与另一贤侄儿,咱就来个好事成双亲上加亲如何?”
大爷爷哈哈一笑:
“这小辈的事情还由小辈决策而好,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嘛!胡耀儿跟诸位打个招呼罢!”
胡耀施施然起身,四处做了个揖:
“晚辈胡耀见过诸位长辈。”
今日胡耀穿了一身白地暗绣仙鹤纹长绸衫,配上那文秀的面庞,书生气十足,飘然而立,一派玉树临风公子哥模样。
大长老们轻点头以示回礼,鑫阁主开心的一摆手:
“果然风流盛儒雅,一表人才、气度非凡!当如我机巧阁好女婿!快快请坐,那另一贤侄呢?”
大爷爷放下茶盏道:
“这是我胡莱侄孙,现在商会由他父亲掌管。”
鑫阁主眼睛一亮:
“哦,胡莱贤侄儿,也是个玲珑剔透、风流倜傥的好男儿,不知可有婚许,可要我与你在这机巧阁中寻个佳偶?”
大爷爷也是一笑:
“嗯,闹儿你怎么看呢?”
胡莱一脸窘迫,忙轻推大爷爷的后背,低声道:
“大爷爷,这在外人面前就莫叫我乳名了!”
大爷爷忙点头:
“嗯哼,我是说这个...胡莱你怎么看哪!”
胡莱站起顷身拱手:
“多谢鑫阁主好意,可小子玩心未定,还未有娶嫁之心。”
鑫阁主连连摆手:
“少年心性活泼那是应当的,咱们可以先定个婚约呀!等自觉时机已到再做其他嘛,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胡莱嗫嚅了一下,还是大爷爷打消解了窘迫:
“嘿,你都说来日方长,你急个啥,胡耀的事是定了的,先谈这订婚之事。”
鑫阁主连连应是:
“一切应用之物已完备,黄道吉日定在后天可好?今日本想唤那女娃子也来,但那女娃子害羞怕人,今日这么多人,她便没来,待会散了胡耀贤侄你与大长老一同去见她罢。”
这时,坐在下面左手边,第一位的老者站了起来。穿着土黄色的麻布短打,外面套着皮草的大氅,浓眉大眼长髯垂胸,一双眼睛亮晶晶神光光,老者一拱手:
“老夫鑫修诚,正是这机巧阁之大长老,主掌这机关内部结构之设计等,老夫比胡家主愚长几岁,便不按备份叫了,斗胆唤一声贤弟。你我以后便是亲家,自要多多来往,我望那胡耀好侄孙儿端是气度非凡。”
又顿了顿,向着自己对面的中年人到,
“天翰,你那掌上明珠也不小了。不如,领来与咱这胡莱好侄孙一会,万一互有好感,咱们这就从此亲缔永固,万世不散。”
对面那中年人也是站起来,这中年人身穿枣红地金绣钱纹,衣摆有云纹层叠,一脸富态,眯眯眼嘴如弦月,天生了一张笑脸,给人一看就有亲近之感,一站起来满肚子的富态都晃动起来,这中年人先向着大长老轻点头:
“嗯!我看妥,此事可行。待会我且与胡莱贤侄你个信物,待会与你指个明路,贤侄自去与她一会罢。”
这时大长老一拍脑门:
“哎!是老夫糊涂,老在这纸笔间斯磨,论道这人际关系老夫是断不如天翰老弟呀!这年轻人让他们自去私晤就好,长辈多了当然会羞臊,胡耀好贤侄我也与你个信物,你们年轻人自己去邀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