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7019200000027

第27章 村长拒绝广民要求 严华天元讨论赔偿

看到江童离去,村长和梅盛林背着俩孩子又原路返回。回到家中,见江童依然没有回来,村长也不好说什么,放下孩子也想离去。梅盛林只知道自己做得不好,惹得江童伤心,但个中的原因也无法对人讲,看着村长离去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江童去了那个小树林。

村长走后,梅盛林赶紧让俩孩子上了炕,他又给炕洞里塞了些柴火,好让炕再热一些。看着俩孩子在炕上玩积木游戏,他又开始准备饭菜了,想等江童一进门就吃饭。

人常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梅盛林与江童究竟念的是什么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往后怎么念也是他们自己的事。而在曹严华家里,眼下的经也念到了难处。这是因为前些时候,曹严华与蔡广田之间的官司打赢了,蔡广田因长期赌博早已是身无分文,甭说给曹严华赔偿了,也甭提俩人先前约定的利息了,他连借人家曹严华那十万块钱的本金都还不起!但是法律就是法律,法官们在审理完蔡广田故意杀人未遂被判处无期徒刑后,又接着审理了债权纠纷和伤害赔偿。经过审理,法院最终判决债务部分,蔡广田应该归还欠曹严华的十万元,利息高于银行部分的属于违法不予支持。根据法医鉴定曹严华的伤残等级及后续治疗等,蔡广田应当予以赔偿。这样计算下来,蔡广田连借的带赔偿的共计应支付给曹严华四十多万!

面对既坐牢又赔钱的结果,蔡广田即使再追悔莫及也为时已晚。让他拿出现金来赔偿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后经法院调查,他在青柳村还有一座老房子是属于他个人的财产,这是他在与妻子离婚时分割到的。这套宅子虽然是蔡广田的财产,但由于他常年在外眼下是被他的弟弟蔡广民住着。现在猛不丁地说蔡广田欠了曹严华几十万的债,要用这套老宅子来抵押,蔡广民只能腾房另就。否则,他如果能拿出钱来替他的哥哥还账,这套房屋给他留下也是可以的。蔡广民听前来调查的法官这样说,沉默了许久后答道:“容我们考虑考虑,看是腾房呢还是还钱。”看到他们这样法官们也只好让他们考虑几日再做打算。

晚上,蔡广民带了烟酒来到村长的家里,见村长夫妇正在看电视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说:“村长,你可要帮我想个办法,要不然我一家子就没法过活了,这对于你这个当村长的也不是个好事。现在政府都提倡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往后我家……到时候,你不管我吧我是你的村民,管吧给村上添麻烦我也不愿意,所以呢……”

“来,先喝口水,慢慢说。”村长爱人杨秋菊把一杯茶递给蔡广民。

“究竟是啥事吗,你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你到底需要我帮你什么?”

“噢,不客气,我今儿来是……”于是蔡广民就把法官调查时说的话给村长说了一遍,说完后又说:“村长,万一人家再来的话,你就说……”

“那你就按照人家法院说的办,咋,你还有啥想法?”

“这就是我今晚来找你的想说的,我想请村长出面给法院的人说一说,或者是给曹严华说一说,叫我不要腾房子了,一旦我们搬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村长一听,把眼前的东西一推说:“广民,你是个明白人,这会儿咋说起这糊涂话了?你想一想,那是法院判决的事,我只是咱们这个小小的青柳村的村长,能管得了人家法院已经生效的判决吗?”

“那也不一定,庄容南一次次被判处死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哥这个案子当事人也没死,不是比死了人的案子更好说吗?”

“呵呵呵,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呀?你哥的案子和庄容南的案子是两个不同的案子,庄容南一次次被判死刑而没有被执行或许有其他的原因,而你哥的这个案子是已经判决生效了,现在只是在执行,怎能与庄容南的案子相比呢?”

“照你这么说,如果我哥当初把曹严华弄死,这个案子也会像庄容南的案子一样久拖不决吗?”

“如果你哥当初把曹严华真的弄死了,他就会被执行枪决而不是无期徒刑了,因为他是真的杀人赖账,所以你的话说的不对!”

“就是,人家曹严华好心好意把自己的血汗钱借给你哥让他做生意,没想到最终却落了个差点丢掉性命的结果!现在人虽然没有死,但以前好好的一个人却变成了行动就得拄着双拐,否则就走不了路,这都是谁造成的?”杨秋菊有些生气地说道。

“谁造成的?要是当初她曹严华不要贪图我哥给的高利息会把钱借给他吗?她不把钱借给我哥,说不定我哥还进不了监狱呢!”蔡广民说着看了村长一眼低下了头。

“广民,你说这话就是不讲道理了。当初你哥为了能借到曹严华的钱才许诺给人家高出银行利息的几倍,而曹严华却不曾想到你哥是在骗她,她把钱从银行取了出来就给了你哥。按你的话咱退一步讲,曹严华就是为了多得点利息把钱借给你哥,那你哥进监狱也不是因为他给别人的利息高呀!”

“我知道,我是说就是因为她曹严华贪图我哥给的利息高才把钱借给了他,他不想还钱才走上了这条路,难道不是这样吗?”

“哎呀,广民,我发现你们蔡家人的脑子都灵光得很,能说会道……”

“不不不,村长,你过奖了!如果我们蔡家人真的脑子灵光能说会道的话,也不至于落到眼下这个地步!”蔡广民话音未落头却扭向了一边。

“既然你也明白,那你找我也无用,我帮不了你!”

“都是这该死的曹严华把人害的!一想到让我腾房子,我就……嗯,真想把她……”

“把她怎样?也塞到下水井中?还是……”村长盯着蔡广民问道。

“我?!”

“在这点上你和你哥没啥两样,都是想占有别人的东西,达不到目的就胡来!今晚你既然来到了我家说起了这个话,我作为乡邻和村长,劝你还是不要胡来,按照法院说的办!因为这房子本来就不是你的,是你哥的。他现在因为犯了罪被法院判决,作为可执行的财产执行给了受害人,你却强占着不腾,这能说得过去吗?”

“我住我哥的房子又没住别人的房子,有啥说不过去的呢?”蔡广民又与村长争论了起来。

“只要你知道这是你哥的房子就好,那人家法院让你腾出你哥的房子又有啥不对的呢?”村长反驳道。

“可是我就是不想腾!”

“不想腾房就拿钱,只要你出钱那房子就归你!”

“出钱?那可是几十万呢!甭说我拿不出,就是能拿出来我也不可能给她曹严华,美死她了!”

“哼,你的这番话大概也只能在我这里说说而已,恐怕到时候由不了你!”

“所以我才求你,让你帮着我给法院的人说一说,让我不要腾房子嘛。”

“帮你说,你现在住着你哥的房子,既不愿意腾又不想出钱,她曹严华落得眼下这个下场,只是贪图高利息把钱借了你哥,现在你哥进了监狱倒成了曹严华的罪过是不是?”

“对对对,要不是她的话我哥又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一步!村长就是村长,几句话就把我想说的说明白了。村长,如果你把这个事给我办成了,我请你喝茅台咋样?”此刻蔡广民的脸上堆满了笑。

“对个屁!你哥的前车之鉴你咋就一点不吸取?一昧心思地去占有别人的财产,真是……唉,我都说不出口你不要脸这句话!去去去,带上你的东西赶紧滚,要说你自己给法院的人去说!”

“这个话我不好开口才找你,好村长哩,不管你咋骂我,只要你给法院的人说一说不要我腾这房子,你打我一顿都行!再说了,你是村长,我是你的村民,你不帮我谁帮我?”

“要我咋帮你?”

“明天法院又要来人了,现在你就以村委会的名义给我开个证明,就说我是咱们青柳村最困难的困难户,常年靠政府的救济过日子,如果把这套房子依法执行了,我们全家人就得流落街头等,其他的话我也不会说,你是村长你看着办!”

“让我帮你弄虚作假欺骗法院?你以为法院的人就不调查?在咱们这个村上,谁不知道你蔡广民不算你哥的这套房子,你另外还有三院房?再说了,法院执行的是你哥的房产又不是你的,你凭啥占着不给人家腾?”

“看你说的,我虽然有三院房,那不是都有人住吗?老大老二各一院新的,我的那套老宅子还想等手上宽展了翻修一下,这眼下……”

“翻修?鬼才信呢!你把老宅子租了出去挣钱,住在你哥的老房子里,你却说你哥这院房如果被法院执行了你就会流落街头,也真能说得出口!好了,你还是带上你的东西走,你这个忙我帮不了!”

“村长,你真的不帮我这个忙?你也太……”

“我太怎么了?实话给你说,甭说我帮不了,就是帮得了我也不帮!因为我不想帮你或者与你一起骗法院!”

“好,你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那我蔡广民也实话实说,我来找你是看得起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现在你和法院把我逼到了这份上,也甭说我蔡广民不够人!如果我和曹严华之间有什么,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给你这个当村长的打招呼!”蔡广民说着站了起来想走。

听到他说这种话,村长爱人杨秋菊一挑门帘从里屋出来说:“广民,你看你都说了些啥话?你来到我家,我见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人就把你当客人一样招呼,你说了一大堆话,我也只是听着不吭声,原想着你大概是一时着急说些过头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现在这样说!那我问你,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吓唬我家老赵吗?今晚我也把话撂在这里,如果我家老赵以后有个啥好歹,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你!另外,至于人家法院怎样闹关我们屁事?为这个事你想把曹严华怎样你随便!她曹严华既不是我的姐妹也不是我的亲人,你想咋办随便,不用给我家老赵打招呼!不过,咱作为一个村的邻居,见你还没走出我家门,我也比你年长几岁,劝你还是消消气,甭再胡成精了。你哥那么精明,最终怎么样了?除了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还得给人家赔钱!而曹严华现在已经变成了那样,她还会像先前那样单纯天真吗?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苗天元天天不离身,你就是想把人家曹严华怎样,你怎样得了吗?难道你就不明白这世上从古到今,那些害人的人,害来害去最终还不都是害了自己?就拿你哥来说借了人家的钱一时半会儿还不上咱可以另想办法,再怎样也不能杀人赖账啊?好,你以为杀了人就能灭了口,可是这种事连老天爷也不会看着不管,何况人!你哥的所作所为也算是精明过头了,被法院判了无期也是自己做下的!”

“够了够了,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看你是村长才找你们帮帮忙,你们不帮也就算了,还轮番的教训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们以为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吗?实话给你们说,你们不帮爷自有帮爷人!”蔡广民说着一把抓过自己带来的东西摔门而去,那门被他摔得咣当作响。

“疯了,真是疯了!和他哥一个坯子,占不到别人的东西就耍横!”村长生气地说。

“像这样的东西进去也是迟早的事!现在的社会不比过去了,谁会耍横谁厉害的时代过去了,国家的法律可不吃你那一套!”杨秋菊说着把给蔡广民倒的那杯水泼向了门外!

“唉,话是这么说,只是可怜了曹严华还蒙在鼓里,万一这个蔡广民和他哥一样在背后使坏,到时候……唉,为了钱财,人咋就变得这样狰狞呢?”村长忧心忡忡地也进了里屋。

其实村长爱人杨秋菊说的话中有一句说得太对了,那就是现在的曹严华还会像以前那么单纯天真吗?经过了生死浩劫的曹严华的确不像先前那样了。以前在感情上虽然受到了挫折,她只是认为苗天元的离去是被赌博所害,天下离婚的人多得是,像苗天元这样因赌博抛妻女离家园的男人毕竟是少数,所以当蔡广田做生意向她借钱的时候她就信以为真。那个时候,虽然也听到村上人的一些说法,但她还是相信蔡广田借钱就是为了做生意,又怎么会用借来的钱去赌博呢?这个困扰一直到了自己被困在污水井里受煎熬的时候才慢慢地想明白了,同时也才慢慢相信了村上人的说法,这点对她来说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她对蔡广田的看法的改变是用生命换来的,这个教训像刀刻般地刻在了她的心上,使她真切体会到了人们常说的对人一定要有戒备之心,否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样死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死里逃生的曹严华知道自己能获得重生不容易,所以对现在还能活着从内心深处更加珍惜。当她带着法院的判决书,带着后期治疗的一些药物回到自己的家时,不禁多种感慨涌上心头……

家还是那个家,离开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现在回来还是什么样,可是走的那个人走的时候是独自走出家门的,现在回来的时候却被人用自助车推着进家门,如此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岂是善良人能预料到的?

当初她离开这个家的时候,身体健康内心光明灿烂,对外面的世界满怀憧憬,可就是这次远行后再返回时,身体残了心也冷了,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恐惧,这种变化真如戏剧!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却不是戏剧,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其实她也知道,这一切的变化并不是因为出了趟远门,而是人之所为。

看到那辆自助车和拐杖,还有只要自己动浑身就疼,特别是双脚发麻疼痛不已时的那种感觉,她就不由自主地在内心深处自责。身体上的伤痛她尚且可以忍受,心理上的伤痛却使她无法忍受。她时时刻刻都在想这一切生成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过于相信蔡广田,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而且还尊敬着仰慕着,根本没想到这竟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她在痛苦中思考,在思考中煎熬,在煎熬中自纠,在自纠中成熟。终于她明白了,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是蔡广田这个恶魔所为,难道与自己主观上就没一点关系吗?他曾经是自己的老师,但也是许多学生的老师,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像自己一样呢?仅仅是单纯的学生对老师的敬慕吗?

一个学生尊敬和爱戴自己的老师并没有错,错的是被尊敬和被爱戴的人根本就不配!因为这个人利用这一点想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卑劣目的,那只能说明他是老师中的败类甚至是人渣!对,蔡广田就是这样的人。如果说是他的错,当时他来借钱说有高利息回报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动心,难道不是为了挣高利息吗?最后还去了他所在的城市,难道不是被他那体贴温柔的话语所打动吗?现在想起来,当时在他三番五次地邀请下自己能欣然前往的确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而后一个原因的比例相对要多一些,这是因为当时自己正处于一个感情的空档期,听到一个成熟的男人几句体贴入微的话立刻就像触动了饥渴的神经,更像行走在沙漠中的骆驼突然间嗅到了水的气味一样迫不及待。自己已经人到中年,整天忙于大棚种植,也想换一种环境轻松一下,最起码能有个说贴己话的人。如果当时能把这种生理心理需求的欲望压制住或许就不会前往。可是自己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刚到中年的女人,又怎能忍受住长期寂寞孤独!蔡广田或许就是抓住了自己的这个弱处,只用了几句话就烧毁了自己内心深处那根最弱的神经,才使自己毫无顾忌地走出了家门!这样看起来,自己在行为上虽然没有任何不良,但心理上的红杏早已出墙了!

打苗天元走后,自己这颗孤独的心似乎更加孤独了,特别是在秋后的黄昏时分,看到那秋风落叶乌啼月升,阵阵愁绪如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正如戏词中所说的那样,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孤独的人孤独的心。时间长了,这颗孤独的心就变脆了,变得只是一昧的渴望和期盼,而蔡广田那几句温柔体贴的话语对这颗干枯的心如同甘露,怎能使自己不感动呢?虽然自己与他并未向纵深发展,但这种温柔却如刀头之蜜,自己还是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舐,这又能怨得了谁呢?

是啊,这能怨得了谁呢?把钱借给他是受了高利息的诱惑,借拿回自己钱为名去见他也排除不了是受到了情的诱惑,自己在钱和情两个方面都没能抵制住诱惑,所以就掉进了蔡广田设计好的陷阱里。想到这里,她拍着自己的腿唉了一声。

进了门的苗天元见曹严华在叹气就说:“你怎么又在唉声叹气的?我给你说了多少遍,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一切还得往前看,日子总得往前过,心中的疙瘩也就慢慢解开了,对你自己的身体也有好处。”

“这个我知道,身上老背着一座山的确很重,但要彻底放下也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

“放不下也得使劲往下放,这后面的事还很多,你再有个什么好歹,蔡广田欠咱们的,噢,是欠你的还给谁呢?这个挨千刀的,心咋就这么狠啊!”

“他心狠是一方面,也怪我容易上当。当初如果不想得那什么高利息也就不会把钱借给他,后来如果不相信他那些甜言蜜语也就不会去见他,不去见他自然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话虽然没错,但在金钱面前有谁会不动心呢?当初我一头扎进赌博里,不也是因为指头动一动大钞就会呼啦啦地往包里钻吗?看着那一张张大钞这手动心也在动,手不动了心还在动!那钱来的可比东山的日头背到西山容易得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整天围着那张小小的麻将桌越转越欢,最终这小小的麻将桌就变成了漩涡,将你牢牢地吸着往下坠,直到把你吞掉!现在想起来还是胆战心惊的。”

“是啊,人这一辈子没有不犯错的,有的错有机会改,有的错就没有机会改了,就像我……”

“其实,你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也是有责任的。当初如果我不离开你,或许……如果你同意的话,咱俩就……复婚吧。”苗天元把曹严华吃的药和水一并给她拿来说。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眼前是蔡广田给我的赔偿,法院能否执行到位!”

“既然法院判了肯定就能执行到位!”

“从法律上讲是这样的,可眼下蔡广田那套老宅子他弟弟蔡广民还住着,他能轻易给吗?”曹严华担心地说。

“不给,还由了他?那房子是他哥蔡广田的,又不是他蔡广民的,他凭啥占着他哥被法院判决给原告作为赔偿的房子不给腾?他如果不腾房用现金来赔更好!”

“怕就怕不赔钱也不腾房,如果这样就麻烦了!”

“别担心,有法院呢!现在咱们申请了强制执行,不怕他蔡广民不腾不赔!”

“唉,这些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咋样还不拖个三五月的?”

“再拖那房子也不是他的。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赔钱,你打算弄啥,如果腾房又该咋处理?”苗天元将水杯和药盒子拿着问。

“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曹严华头一扬看着苗天元问道。

“我能怎样考虑,我有什么资格来考虑这个问题?无论给你赔什么都是你曹严华用命换来的,我苗天元现在在财产上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又怎能有自己的想法或考虑呢?”苗天元拉过一只凳子坐下说。

“你真这么想吗?内心深处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曹严华盯着他追问道。

“面对你现在的状况和即将到手的赔偿,我作为你的前夫说没一点想法也不真实,要说有想法可现在我只是你的前夫,在法律上咱已经形同路人,可我还是金凤的亲生父亲,这点是不能改变的。所以我作为你的前夫和女儿的爸爸,我想,如果赔了钱你就存起来给你养老治病,如果腾房的话,不如就让我先搬过去住着,这样既方便照顾你也方便打理你的大棚,有啥事咱们也好商量。要不,你看现在咱俩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总有些不方便,你说是不是?”

“你说得对,的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天你就走。至于你近期对我的照顾我会给你支付工资。往后我需要人来照顾,大棚需要人来打理,这些我会重新考虑,就不烦劳你了。”

“曹严华,你,你咋这样呢?说翻脸就翻脸!”苗天元激动地站了起来说。

“苗天元你坐下听好了,我本没打算多说什么,只是你刚才说如果腾了房让你先住着,你就是我的前夫,凭啥就让你先住着?那是法院判给我曹严华的,这点你不明白吗?”

“当然明白,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既然明白,我又怎么能让你先住着呢?如果我让你一个人住着,村上人会怎么说我,难道你苗天元就不怕别人说你在吃软饭,而我曹严华岂不是在养男人?”

“好好好,不行就算了,你别生气,都怪我一时激动胡说八道!我说这些话没考虑到你的感受,算啦算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我什么都没说!”

“话你已经说出口了,又怎能当没说呢?不过,我刚才也就是想看看这世上有没有在财物面前不动心的人。”

“我看很难有这样的人,所以你也就不要把我当成这样的人来考验了,一个连吃住都没有的人还谈得上别的吗?”苗天元换了一种说法为自己刚才的话辩解道。

“我承认,人如果把生活中的吃穿住行还没解决,别的啥都无法谈!可是光想着发财也不行。比如我不就是因为贪财才上了蔡广田的贼船,后来又因为虚无缥缈的情分掉进了陷阱。你刚才说想与我复婚,当初我就是乘着你这条船想到达生命的彼岸,可是你却在中途将我扔在了茫茫人海中,让我多年来在风浪中苦苦挣扎,弄得我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可是你这条破船又要返航了,还邀请我再搭乘,你说我敢吗?”

“严华,请你相信,我苗天元已经不是以前的那条破船了,我现在是一艘全新的钢铁之船,不会再破也不会再将你扔下!请你相信我,只要你登上我这艘钢铁之船,我就会用我的生命与你一起乘风破浪驶向前方!”

“好,让我考虑考虑。不过,你现在的任务是管理好大棚,还要经常去法院催问赔偿执行的情况,钱呀房呀都行,只要到手我就会考虑你说的话!”

“好,我等着!哎,好像电话响了,我去接,看是谁打来的。”苗天元说着进了屋,曹严华望着那熟悉的背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同类推荐
  • 浪子父

    浪子父

    一个生活在小县城十六年,高中没读完就缀学在家的愤青,可望有着一日飞黄腾达,于是他不顾父母反对,偷偷地踏上开往大城市的列车。疏不知现实是残酷的,愤青被人骗光了所有家当,沦落到了流串街头的地步。在饥不择食的日子里愤青遇到了一个带着他走上了人生歧途的男人。
  • 岁月情深

    岁月情深

    人生之路是崎岖不平的。岁月是人生之路的真实记录。本书记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高中毕业的一批青年在人生征途中探索拼搏的故事。他们没有虚度年华,没有碌碌无为,而是踏着崎岖的道路,坚忍不拔地前进。
  • 财富继承者

    财富继承者

    我就是一个孤儿更是一个平凡的人,在邻居的帮助下,我考上了本地大学。我喜欢编写软件,在学校遇到我的老师,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老师。他教了我计算机,在他退休的前一天我才知道他是个黑客!
  • 爱情追追追

    爱情追追追

    我以为求婚了,就会成正果?没想到,还有考察期这一说,我莫名其妙地进入了所谓的“考察期”!何为考察期?就是戒指收下,人待定!这还真是个挑战!此书是《爱情跑跑跑》续集,谨以此书,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七夕节快乐!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 饥馑之年

    饥馑之年

    谁天生就是带着饱腹感来行走江湖的,都饿着肚子在盼望着上帝施舍一些美味以度日如年。
热门推荐
  • 宠你无罪:恶魔谋妻行动

    宠你无罪:恶魔谋妻行动

    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他,从此吃他的,玩他的,还能虐待他的女儿,顺便爬墙摘几朵红杏,闹得鸡飞狗跳再拍拍屁股走人,可是安心没料到她非但走不了,她还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被他抓回去的,彼时大街小巷都在播放他的御妻名言:童安心,你老公喊你回家跪搓板!
  • 宅男梦想的二次元

    宅男梦想的二次元

    某东方腹黑金发妹子:“林星!你就给我好好的拯救世界啊!别给咱继续添乱子了啊!”某傲娇放电妹:“林星!你这个色狼!混蛋!h狂!”某个双胞胎兄依存妹妹:“星,不要离开我,我要,一直在你身边!”某个金发呆毛吃货:“唔。。master!再来一碗!”某无节操红白巫女:“大混蛋!给我去死一万次啊!”某病娇斧头女:“小星,你,是我的!就算是死神也无法从我这里夺走!”妹子有凶残有温顺也有蹭得累,可是面对众多冒着黑气的妹子,林星又该怎么办哩?ps1:之前的计划因为作者菌的不成熟已经推翻,下个世界将会是型月世界,希望多多评论,指出作者菌写的不好的地方,幻梦在这里拜谢大家!PS2:本书大概会一直更下去。。。嗯大概
  • 情系

    情系

    一个小攻重生到一个十岁小p孩身上,竟然还到了GD所在的韩国,幸好哥本来就多才多艺,他决定要去YG公司面试,没想到那么走运,直接能和GD合作,还一炮而红,还能住在一起,天哪,他对着天空说,是老天你要掰弯我吗?!!
  • 孤独日记

    孤独日记

    如果你认同,不妨将你的孤独来说说。这只是我的独孤日志。而感到孤独的我们,都是孤独患者。
  • 闪婚,饲主老公

    闪婚,饲主老公

    【宠文,1v1】他权倾a市,强势冷酷,避女人如蛇蝎,却唯独将她囚禁在身边,夜夜笙歌。她却向往自由,花样百般的逃离。可这仅仅是一场单方面的游戏,屡战屡败之后,秦深深总结如下:对付翟景焱,谨记三点,在下,在下,只能在下!坑品保证,完结文《重生豪门,金主老公你太坏》《甜蜜成婚:爱妻哪里逃》《狐狸快跑:王爷追来了》
  • 命运变化时

    命运变化时

    他因车祸而“死亡“。又因命运而涅槃重生成她。家庭的支离破碎,最后仅存那一点希望。让她走上不同的命运道路。命运的沉浮起落。时刻在变化。本文是都市变身文,不喜勿喷,谢谢!
  • 乾元破空

    乾元破空

    满级天赋,身怀两大极品体质,手握长剑,宰万丈极冰,伴以极冰圣剑龙,宰大陆
  • 战舰少女和强势神级提督

    战舰少女和强势神级提督

    神级提督教不明舰队做船,他是如何击败敌军,拓展自己的后宫的呢?由战舰少女R玩家改编,完美还原人物活动情节等。
  • 病毒养殖师

    病毒养殖师

    攻破了代号为“6”的吞噬型超级病毒的戚明,研究成果却被人掠夺。又无比倒霉的被自己培育的病毒样本所吞噬,然后和病毒一起穿越到了仙侠世界。当仙侠界正遭受病毒入侵,如遭末日天灾之际。戚明成功跳了出来,成了仙侠界的病毒养殖师……问:养着一群SSR级别的稀有大能是什么体验?答:想致富,少修炼,多养猪……早晚有一天,他要让整个仙侠世界成为自己的养猪场。
  • 阴缘路之猫道士怎能做夫

    阴缘路之猫道士怎能做夫

    王一一考上了自己的理想高中,在这时却无意中发现自己邻居家的姐姐并非是病死的,而是死于非命死于传说中的鬼的手里,为了找出真凶,王一一陷入了一个又一个谜团当中。食发鬼、红舞鞋、教室的最后一个桌子、一个猫妖道士,灵异和言情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