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漓,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们竟也找不到,那云家要你们这些暗卫又有何用!”
皇后手中茶杯一震,里面滚烫的水溅了出来,洒在她的手背上,她却像是察觉不到一般,只冷冷的看着底下的云鸢。
云鸢一言不发,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就那么跪着。
揉了揉眉心,皇后收敛其气势,有些颓废的摆摆手,“罢了,你起来吧,此事,也不能怪你。”
云鸢这才起身。
“皇后娘娘,你的手……”云鸢目含担忧,完全没有为刚才的事而气半分。
皇后随意扫了一眼,手背已红肿的不成样子。
然,她满不在乎的一笑而过。
“没事,一点烫伤罢了,没什么大碍。”
“可,皇上看了会不会心生不喜?”云鸢忧心肿肿。
“他?”皇后不屑的“哧”了一声,“他的想法,我何须在乎,反正,他已经不会来椒房殿了。”
“皇后娘娘……”
云鸢还欲再劝,皇后已经冷下了脸。
“不必劝了,我意已决。”
见皇后坚决,云鸢只得闭嘴。
“流韵阁那里怎么样了。”皇后忽然道。
“这……”云鸢犹豫不决。
咬咬牙,她道:“流韵阁被皇上安排给了宫中的两位贵客,现已经入驻。”
“哦?”
“一男一女,看着并无什么不同,除了长相惊人。”说着,云鸢疑惑,“但,据消息,他们是从御书房出来的,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看到他们是如何进御书房甚至皇宫的。”
皇后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才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反正也不是第一个。”
“虽然不是第一个,但他们也不似那些名声远播的天才。”
“也许是哪位隐世高人的高徒也说不定,云鸢,你也别以为世间的高手只有那几个,当初国师你不也是一样看轻了他?云鸢,我不希望下次你还犯同样的错误。”
“皇后娘娘,国师是一个意外。”云鸢忍不住道。
“真的是意外吗?”皇后反问,“是不是意外,我想你也清楚,只是不愿承认,若你认为这次的那两位没什么非凡的,你去查一下他们的来历即可,到时候,你想不相信都难。”
云鸢沉默。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求证,希望明天之前你能给我答案。”
“是。”
云鸢正欲离去,皇后又叫住了她。
“对了,去查查今日那两位与皇上谈了什么,明天你带着你的答案和谈话的内容来找我。”
“是。”
……
太阳落下,夜色笼罩琉璃国,琳琅殿里,没有一丝光亮。
黑暗中,隐约可见,一道身影在缓缓走着,最后消失在了琳琅殿里。
无人知道,琳琅殿下,是一个密室,而这密室,则是四公主雨千淑来得最频繁的地方,没有之一。
手中拿着一根蜡烛,一点点的将密道里的蜡烛点亮,那道身影的模样,伴着昏暗的灯光,也显现了出来。
一袭白裙,清秀的脸上是残酷的笑,腰间佩挂着的玉佩上那刻着的“淑”字将她的身份暴露无遗,却无人可见。
走进密室,一一点亮灯盏,雨千淑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密室里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一个个的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各色各样的……器官!
和流漓沫去过的那间屋子很像,不过密室更大,里面的器官也更多,更齐全。
任谁也想不到,传闻里温柔善良的四公主私下里竟是这般残忍,只怕是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除非亲眼所见。
但是怎么可能呢?
雨千淑是那么的小心,那么的谨慎,甚至没有留下足迹,根本不可能。
想到被她蒙骗的世人,雨千淑不由得笑了。
真是愚蠢啊!
凭着她这一张脸和那柔柔弱弱的气质,就将所有人都瞒在鼓里了,是不是她在装一装,演一演,那些人就会毫不去追查就毫不犹豫的相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