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帐篷之内的江小流满脑子想着的就是哑儿和老太,这么高的山江小流是能爬上去,但这祖孙俩的身体肯定是受不了的,狂风寨是目前看来唯一的出口了,如果只带上哑儿一个人的话估计这狂风寨的人是拦不住他的,但是要带上老太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听老太说这群山匪都是亡命之徒,死个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杀一个人立威这种事情也不太实际,如果在打斗的时候没能护住这祖孙俩,自己是能全身而退,但她们就有生命危险了。
唯一的办法是将那帮山贼全部杀光,但这狂风寨的虚实还没打探清楚。
听说内里还有玄机,想到这点的江小流决定明天一早就赶去狂风寨一探究竟。
…………
翌日清晨。
江小流一大早就来到了山下那群人所在的地方。
虽然看这群见了他都瑟瑟发抖的山民极不顺眼,但眼下也不是动气的时候,在那群帐篷中寻了半天,发现那个被他打成半瘫的干瘦男子所在的地方位置最好,一把就将那个帐篷中的受伤男子拽了出来,随意一扔。
这一扔就是差不多五六丈,看得一旁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民最怕横恶霸。看上去就像大恶霸的江小流深谙这个道理。现在就是立威的时候!
“现在告诉你们!这地方不是这畜生的了!”江小流恶狠狠地看向众人,指了指那个男子的帐篷。
“这人比狂风寨的那帮山匪还要凶悍啊!”这群山民也是欺善怕恶之辈,看见江小流这身板这武艺自然是纷纷附和着。
哑儿和老太一开始死活都不愿意,但碍不住江小流的请求才从山坡上搬了下来。
江小流本来要把老太换出去的首饰什么的都抢过来,但想着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打探狂风寨的情况要紧,吩咐众人好生照顾两人后便向东边的狂风寨飞驰过去。
…………
两脚生风,如猛虎般威猛,如狡兔般轻灵。
飞驰电掣间,穿过了好几处人烟之地,引得众人惊恐不已,放佛是见了一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寻常人,要走六七十里多地,起码要花上几个时辰。
不过江小流这身筋骨早已脱俗,也就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山凹处的狂风寨。
…………
江小流在几里外就停下了脚步,开始迈着常步,边走边查看着狂风寨。
这山寨建立在一处山凹上,周围被一排高达数丈的粗壮木杆围着,寨外一处灰白色的山堆上,一根旗杆立在上面,这黑色的三角旗上还写着狂风两字,仔细看这山堆,竟然是人的骷髅头堆成。
“你大爷的!”江小流顿感愤怒,这山堆里面说不定就有像哑儿和老太这样的老幼妇孺,这帮人实在是禽兽不如!当下便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逮住机会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山寨内似有喜事要来,几个山匪爬到木栏上挂着红色的长布条,山寨里更是传来喧闹的吆喝声。
江小流靠近寨门的时候看到几位鼻青脸肿的山民从里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赶忙拦住问道:“几位小哥,请留步!你们是山寨里的人还是寨外的山民?”
其中一位矮小的山民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肿胀的脸蛋,说道:“小哥,眼睛是不是不好使啊,看我们这样你觉得像是这山寨里面的人吗?”
江小流干笑几声,略带歉意地问:“实在是抱歉,小弟也是怕这狂风寨的人所以才这么问的,这里面似有喜事啊?”
这山民似被这喜事一词激到了痛处,说话间也带着几分怒意:“过几日就是四寨聚首,每年都搞一次,今年就轮到狂风寨了,这不我们合计着带着几只羊过来孝敬孝敬,没想到嫌我们送出去的东西少,还把我们毒打一顿!”
这山民也不等江小流再问,说完便摸着自己的脸就要往山下走去。
本想着再问几个问题的江小流看这几个山民跟逃难的人没两样,也不打算多问,转身就走进了山寨之中。
…………
狂风寨算不上太大,方圆也就一里多地。
山寨两边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木屋,寨子中间的泥地上很是宽敞,放置着一张很长的木桌,看来是给众人吃饭喝酒之用。
正对着寨门,一座远比其他木屋还要大的堂屋,细看内里还有一张披着狼皮、能坐下数人的禅椅,隐隐间有烛火闪耀,像有淫嬉之声。
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座将外界相隔的青铜墙,青铜墙高大数十丈,墙上斑驳锈迹老远就能看见,看似有些年头了,墙顶上方有股淡黄色光芒直入云霄。
青铜墙处还有零零落落的几家落天的铺子,但这铺子周围却没有人了。
“这墙壁不是人力所能铸成的,这黄色的光芒难道是结界?不对啊,当年我和醉大哥是飞进来的!”江小流看向这座青铜墙,顾不上四周的情况,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这山匪正在忙活着挂灯笼、拉布条,却见一个两手空空的少年郎从寨门外走了进来,也不像寻常山民那样对着他们点头哈腰,而是自顾自地在欣赏这座寨子,当即就围着江小流呵斥道。
“找你们寨主问点事情罢了!”江小流看着眼前这群光着膀子凶神恶煞的山匪,心生厌恶,但也不好立刻发作。
“寨主是你能见的吗?”其中一位壮汉说完就挥着拳头轰向江小流的面门。
江小流冷笑一声,待到这拳头快要冲到面门那一刻,腰身向着左侧一弯,堪堪躲过了拳风,右手的手肘猛地向上抬起,硬生生撞向那来袭壮汉的手臂肘关节处。
咔嚓一声,壮汉的肘关节被江小流一击击碎,前手臂更像脱了线的木偶往下掉,要不是还有皮肉连接着,估计已经断了。
壮汉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滚,凄惨的叫声整个山寨都听得到,周围几个山匪看向同伙被江小流一击就倒也是有所顾忌,不敢靠前。
围观的山匪开始多了起来,此时从那所堂屋之内传来了一个粗野的声音。
“何人来此闹事?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