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回荡在空中,周围的一切随着这一声响突兀地,安静了下来。
江小流冷冷地看了一眼被他一只手就拧断了脖子的寨主儿子,耷拉着头,双手垂地,没了命。
只是江小流的手,依然紧紧拽着他的脖子没有松开,手中的力道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然后,看向站在屋外手里都拿了武器的四人,狂霸身旁,有一人,他的眼神似乎有异样,竟有泪水。
江小流刻意看向那人,带着邪魅而又悚然的笑意,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轻轻地说了句:“这是你儿子?”
说话间,另一种声音传来,像是捏碎了某样东西,说不出的诡异。
血四溅,洒落地,犹如烟花。
江小流的手里,除了鲜血和肉渣,还多了一块块碎片状的人骨。
身下的那个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罪恶少年,被拧碎了脖子,身首分离,惨不忍睹。
“我杀了你!”黑风寨寨主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想着去阻止,但江小流身上黑雾弥漫,比传说中的鬼魅更加让人感到恐惧,犹豫时,自己的儿子就被瞬间虐杀,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这丧子之痛也让他发起狂了,拿起手中的大锤就朝江小流砸来。
大锤落在了地上那一刻,黑风寨寨主的肚腹已被江小流的拳头彻底打穿了一个洞,血肠爆出之时,肥胖的身躯也瘫死在地。
逃命!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狂霸和众山匪没有了嚣张的气焰,很久都不知道恐惧是何物的这帮人此时才似乎知道这世界上有惊恐这种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来自幽冥中的鬼神,太过强大了,无法战胜,只有逃才是唯一的选择。
包括狂霸在内的众人纷纷丢下武器,朝寨门外飞奔而去。
“一个都别想走!”
冥自在施展,江小流化成一团黑雾急遁至人群之中,也许是心中的杀意太过强烈,也许是和鬼狼的战斗之后,对于冥自在的运用更加娴熟,一瞬间在这些夺命狂奔的山匪中化成人形。
周围的山匪头一次看到有这等神通之术,一时间竟然都呆住了,但江小流却不会给他们任何的时间和机会。
手如利刃,腿如狂刀,不用任何一件武器,只靠自己的手脚足已。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血腥屠杀,没有人能够逃脱,所有人都像在牢笼里,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每一拳,每一腿,都要见到血与肉。
皮肉的撕裂声不绝于耳,凄厉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江小流此刻似乎沉浸在杀戮之中,除了享受更是有意无意地玩起了花样。
这群山匪不是手脚被撕裂,就是身体被洞穿,之前的几十个人,都是在瞬间被杀掉,而慢慢地,之后的上百号人都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在江小流的鬼魅攻伐下,一个个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流着血,缓缓地接受死亡的洗礼。
此时,眼角瞥去,看见那些弱小女子像是在狂笑,像是在手舞足蹈,像是对着山匪的尸体狠狠唾弃着,她们的眼神也近乎炙热和疯狂。
“你们也在开心吗?”江小流大笑了几声,带着几分狂傲,带着几分悲恸,手上的动作更加猛烈,对待山匪的手段也更加残忍。
好像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苦海上的七彩巨轮此时绽放出从未有过的光彩,和江小流的血杀一内一外交相辉映。
山寨之内,腥风血雨,犹如人间炼狱。
断肢残腿,血肉横飞,有一个矫健的身影,浑身都沾满血迹,在近似癫狂中,肆意屠杀着。
血红色的夕阳也在雀跃着,照在血流成河的山寨中,炙热、沸腾。
仿若时间就是这帮山匪唯一的救药,慢慢地,山寨中的凄惨叫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此起彼伏的微微低哼声,绝望而又惨恻。
杀戮终究还是停了下来,站在血河之中,闭目,呼吸。
浓郁的腥风血气,此刻闻起来,不再令人作呕,而是带着些许的芳香。
深呼了一口,睁开眼,不带任何感情,仿若眼前的一切是理所当然。
杀戮中保留了唯一的一点清醒,就是将狂霸留到了最后。
此时的狂霸,瘫坐在地,屎尿失禁,肥硕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眼睁睁看着江小流走过来,却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曾经不可一世的狂风寨寨主,此刻,就是板上的鱼肉,那把刀俎正在靠近。
“小兄弟...你...你...别过来...别过来!”这声音已是哀求,哀求里带着惊悚,沐浴在血海中的这位少年郎,越是靠近,越是让人不寒而栗,狂霸一边喊着,一边往屋内爬去。
那团黑雾突然间闪现在了狂霸面前,身上黑色氤氲环绕的江小流,冷漠的眼神看着趴在地上连连向他跪拜求饶的身影。
那双血手,只是指了指狂霸脖子上的青铜配饰。
“你...小兄弟你想做寨主吗?我...我把钥匙给你...什么都给你...”狂霸看江小流的手,指向他脖子上的东西,立马将青铜配饰从脖子里取了出来,双手奉上,颤栗的声音中带着谄媚。
“口诀?”江小流看着这块佩饰,冰冷地说道。
“没...没有口诀...只要将钥匙扣在青铜门内...就...可以开了...当年...当年我们祖上...是为了能够一直把守着铜门...所以...所以骗说有口诀...”
桀桀的笑声从屋内传来,江小流一手掐着狂霸的脖子,一手看着那块青铜玉佩,自言自语地说着:“原来,我可以早一点把你们都杀光了,哑儿和奶奶都不会死,我是真的傻,真的没用啊...”
…………
翌日的早晨,寒风依旧凄凉,晨阳清冷。
作恶无数的四大寨的山匪,一夜之间,被诛杀殆尽。
留下的,都是残缺不堪的尸体。
最为惨烈的,是狂风寨的寨主狂霸,只剩下了一颗头颅,身下已经没有了一丝皮肉,只有白骨,高高地被挂在了寨门的木梁上,随风飘荡着,诡异而又森然。
狂霸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下场是被江小流残忍地凌迟而死,千刀万剐,身上的肉被一刀刀地割去,在不知道嘶喊了多少声之后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