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啊,虽然你相貌丑陋和为师相比就是云泥之别,但你资质上乘,和当年的为师不遑多让,但这十年来你修为毫无寸进,想必是受了这一心障的影响,说到底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何必苦苦纠结,十年了,你一直在这一带醉生梦死的,难道不为鹤鸣峰想想,这首座之位不是你的难道让我传给小白?”
“牛鼻子,谁让你这么特立独行,活生生将一只仙鹤弄成妖精,这整日里被斩妖除魔熏陶的那些新进弟子谁会愿意和妖住在鹤鸣峰上,你又懒又喜欢四处逛,鹤鸣峰现在只剩我们三个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其实小白也够可怜的,连个同伴都没有,整天被人在背后闲言闲语...”醉不归一听云隐子说他相貌丑陋,狠狠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对云隐子说道。
“行行行,为师说不过你!说正事,我先将那女孩送到云霓师妹那里,然后再去趟南疆将小蝰他们给埋了,你先去武林城将这五芒血阵之事探个究竟之后再去知会圣教和梵音寺,可否?”
“那江小流...”
闭目良久,云隐子才缓缓说道:“很久以前,这梵音寺内先后出了两个离经叛道之人,一个专研双修,最后创立了众所周知的不世伟业。一个发大愿要度世间六道,最后自己坠入魔道,不过为师并不觉的这是魔道,只是那帮秃驴放不下自己的面子硬加上去的说辞。”
“你说的是地无名?不是说地无名最后被镇压在梵音四谛洞内,他创立的六道经并没有传人啊?”
“地无名那时候的修为已是登峰造极,岂是梵音寺内的那帮秃驴能够镇压的,只是他所创下的六道经太过匪夷所思,让地无名都不敢轻易外传,他这六道门也是另类,据说一代只传一人。”
“牛鼻子,这事情全天下除了梵音寺也没几人知道吧?我看就连知天会那群大嘴巴也不知道原来地无名会留有一脉,你是在忽悠我?”醉不归总感觉云隐子说的不可信,自己活了两百多岁,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地无名的传人现世过。
“所以说,你小子就是孤陋寡闻,我们鹤鸣峰最被觊觎的就是历代首座的手札!比起知天会那帮凡夫俗子弄出来的狗屁东西这手札上记载的远远超出想象,为师这几年经常游历四海,就是希望这有生之年能够将一些不传之秘写上去,到时候传给你,让你也像当年为师那样对着那一叠叠手札犯楞。”
醉不归冷汗直冒,赶紧说道:“得了,你自己留着吧,我才没兴趣,那这手札上怎么说的?”
“也不知是第几任首座记载的,上面说曾经被地无名邀请到一处青楼里把酒言欢。”
“来福无量你个天尊,在青楼?”醉不归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下来。
“有什么好奇怪的?像地无名这样的才华绝艳之人所言所行自是超乎常理的,当时地无名的修为已经无人能够超越,但据手札上记载他身上看上去毫无修为,我想这正是历来六道门不被外人所知的原因吧。”
“这就说的通了,地无名果真是绝世奇才,那他现在的传人在哪里?”
“手札上没有说他有传人,只说了地无名的道场在九冥山脉的中心处的十方山上。”
“九冥山脉,是可以带这孩子去一趟,不过进这六道门我看比登天还难吧,况且按照圣教有些人的德性,这孩子要是被发现了估计性命堪忧。”醉不归犹豫地说道。
“修行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坎坷路,这孩子经历过生死,言谈间心思缜密,心性也很是随性,不去试一下就真可惜了。圣教历来视自己是正道魁首,我们三清观和梵音寺又不去争,长久以来,这中土算是圣教一家独大,他们的做法也愈发霸道。六道门也算是在中土为数不多的异数,要是这孩子能够进了这六道门,那可就有意思了。”云隐子看着远方的落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之色。
“嗯,那我去武林城前,就带上江小流走一趟九冥十方山吧,要是成不了的话,日月宗算是唯一的选择了。”
“你也要问问他的意思,也许人家想回长平镇呢?”
“除非被吓傻了才想着回去当小流氓...”
“你看,他不是已经被我家小白吓傻了吗?”云隐子指了指远方。
江小流趴在草地上狂吐不止,被小白这么一闹腾,除了发现原来看上去那么可爱的女孩竟然是只能变人身的妖精外,惊吓之余,又被变身后的小白在空中甩皮球一样倒来倒去大半天,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双腿发软,胃中更是莫名滚烫得厉害。相反,狗尾巴像是没事人一样,在旁拍抚着江小流的后背。
“臭小子,怕不怕,我可是妖精呢!”小白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挑衅地看着虚脱的江小流。
“小爷我懒得理你...哗...”也算苦了江小流,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吐出来的全都是水,被小白这么一挑衅,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小白一看这小子的倔强脾气就冒火,作势就要上前教训一下。
“小白,别闹了!你这样折腾,他命都快没了!”和云隐子商量完事的醉不归忙上前阻止。
“狗尾巴,你和我三清观有缘,是否愿意前往修行?”醉不归看着一旁强忍难受还要安抚江小流的狗尾巴,问道。
“自是愿意!”要是按了寻常孩童,被鼎鼎大名的三清观看上,那还不激动地跳起来,只是狗尾巴却是淡然应对,点头答道。
“哇,狗姐姐!你要去三清观了!你可以修行了!”刚吐完的江小流一听这狗姐姐被选中要去三清观,自是为她高兴,可是转念一想醉不归并没有问自己,想来自己没有这等稀世天赋,心下有些失落。
“那江小流呢?”狗尾巴反而问道。
“他自有其他去处,放心,他日有缘,你俩还会相见的。”醉不归看了一眼在旁有些落寞的江小流,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