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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期而遇

回来的时候北月突然发现整个舞台都安静了,紧接着传来一阵悲伤而又优美的钢琴声,北月抬头看到叶籽坐在钢琴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滑动着,本来就很动人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圣洁而又高贵起来,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秦青的目光有些迷离,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人说话,“她是谁呀”,不知谁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在偌大的舞台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随即听到有人鼓掌,然后整个舞台一片哗然,叶籽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在佐晴后面偷偷看着北月,看他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些失望,秦青看到叶籽的动作,不禁一阵心痛,她的眼睛里只有北月,再没有其他的了。

北月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排练,佐晴记了一会儿台词,看到北月一直在旁边悠闲着呢,心里有些不平衡,“副班长,水呢”,没好气的说到,北月把水全递给他,又把剩下的钱给他,“去把桌子搬过来,待会要用”,又吩咐到,北月依言去了,“秦青,叶籽,给”,佐晴把水分给他们,然后又给了吴丹,叶籽看着正在搬桌子的北月,看他额头上有些汗珠,想把水给他,还是忍住了。

北月搬好了桌子,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佐晴看他一身的汗心里有些不忍,把自己的水递给他,心里想着他就不知道多买一瓶吗,真是一块木头。

北月摇了摇头表示不用,“还有什么事吗”,冷冷的说到,佐晴看他不接反到心里有一些愧疚了,但想到他刚才的话还是有点恼怒,“等着”,说到,却把水放到他面前,北月没有说什么,坐在旁边不去看他,自己想着事情。

结果北月出了大礼堂已经十点多了,佐晴一直使唤着北月做着事情,北月一直都没拒绝,后来反倒是佐晴有些不好意思了,走的时候佐晴捡起自己给他的那瓶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北月到了外面又看到叶允了,那个美的不真实的男孩,就站在前面,靠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北月不自觉的止住脚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后面左晴和叶籽也跟上了。

“还不走吗”,佐晴看北月不禁问到,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到,“这么晚了,一起走吧”,叶籽也有些担心。

“是呀,坐我哥哥的车吧”,也说到,北月一愣,叶籽竟也在,很长时间没听她说话了,这时叶允也看到叶籽了,走了过来,看到北月也在,眉头皱了皱,没理会他,“弹得很好”,看着叶籽说到,眼角一缕温柔。

“哥哥,北月也和我们一起走好吗,很晚了”,叶籽抓着叶允手臂有些乞求的说到,叶允还是没去看北月,“上车吧”,看了眼佐晴对她说到,叶籽知道他答应了,看着北月对他笑了笑,叶允虽然不愿意却也不忍心拒绝叶籽,她很少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的,妈妈走了以后更是这样。

“你们先走吧,我骑自行车来的”,北月低下头,淡淡的说到,叶籽站在那,笑容瞬间消失了,眼睛里的光也瞬间黯淡下来,垂下的眼帘如同风中的败絮,毫无生气。

叶允到叶籽的样子一阵心烦,“上车”,对着北月说到,声音有些嘶哑,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佐晴有些讶异的抬起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精致的五官变得有些扭曲,“再见”,北月说完转身离开。叶籽和佐晴上了车,一路上叶籽都没说话,眼底的失落让叶允有些揪心。

其实北月也不是第一次晚上骑车回去了,一路上都有霓虹灯,暗淡的光静静的宣泄下来,北月能看清前面的路,车子压过路面的声音,在这孤独的秋夜里,伴随着北月,已经习惯了不是吗,一个人,在没有什么了,寂寞吗,不会,妈妈也走过这条路,妈妈一直在身边呢。

佐晴没再找北月了,演出的事北月最终也没参加。到了那天,北月在台下人群中看着左晴拿着话筒穿着晚礼服,头发盘在头上,声音说不出的动听美丽的像是画中人。

北月定定的看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佐晴一直都那么优秀,看着她在台上优雅的动作,谈吐,场下的尖叫,呼声一直持续着,北月突然发现和她的世界竟然那么遥远,还有叶籽,秦青,叶允,还有莫小蝶,林小惜,甚至北琴,可可,在他们的世界里,或许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在他们面前,第一次感觉,原来自己竟那么的卑微,一无是处。

北月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来的,叶籽的钢琴声似乎征服了所有人,场下也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美的像是黑暗中的精灵的女孩,就那么坐在舞台中央唯一的灯光下,优美的音乐从她快速跳动的指尖慢慢扩散,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到月光下平静的水中,在众人心里激起一阵涟漪,然后灯光一下子灭了,音乐也慢了下来,舞台中间多了一张桌子和两个凳子,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就那么坐在那,仿佛不经意的美丽的邂逅,静静的不说话,然后女主人公起身,静静的舞者,伴随着音乐,传来秦青低沉的歌声……

最后音乐又开始急促,然后只剩下淡淡的忧伤,一直挥散不去,女主人公安静的舞完了,蜷缩在地上,灯光彻底暗了下来,琴声也停止了。

北月走了很远还听到大礼堂传来的尖叫声,心里却一直想着那几个字,美丽的邂逅,小镇的遇见,陌生的路人,这就是结果吗,莫小蝶,北月想着,突然有点冷,心里不由得一阵黯然,朝湖边走去。

“小蝶,想不到叶籽弹琴这么厉害,音乐节奏也把握得很好呢,小蝶,你觉得呢,那男孩唱的也不错呢”,林小惜和莫小蝶看完了叶籽的表演出了大礼堂,一边说着话。

两人想在b大学校园里走走,待会还要和佐晴一起回去,“恩,是不错”,莫小蝶的声音淡淡的,林小惜也习惯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家小蝶厉害点”,林小惜又说到,估计全世界也就林小惜一个人会这么跟莫小蝶说话吧,“乱说什么呢”,莫小蝶有些脸红的说到,语气微愠,不过黑暗之中看不到,“小蝶,别不承认了,又不是没听过”,说完林小惜笑了起来,莫小蝶不理她,朝前走去,“好了,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林小惜上前挽着她,笑着说道,“前面就到了湖边了,咱们去坐坐”,莫小蝶也不说话,林小惜拉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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