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间……苍老了谁吗?如歌词里唱响的那般,一旦开始,就要到结束才会消停?还是……谁……情愿被岁月……推向了青春的边缘?在那个世界里,谁依赖了谁,又是谁纠缠了谁?
沉沦了吗?重生了吗?
成长的土壤里,浇灌他们的,是雷雨,是风雪,是呼吸的水源。
没有人告诉他们,该是怎样长大。他们靠自己成长,好像与众不同,又好像一样。
没有人强制性地让他们的脑容量,记住谁,忘了谁。
在这个时间和空间出现的,究竟,谁,才是那个对的人,谁是错的?
正文:过去了的十五年,除了尚不谙世事的存在,她从不违背父母,也不会轻易地对爸妈说不字,只因为,她深深地爱着,那个家。
那时候,傻傻地以为,那就是她该做的回报。真正长大,才知道,她早已经失去了本该属于自我的灵魂。
深深地爱着,所以可以无条件地接受爸妈任何的安排,可是最终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从不对爸妈做自私要求的她,第一次,探究般地,向爸妈提出了十年来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要求。
终究,逃不了,被当作是一个孩子的无知,忽略。
这,就是她多年来“听话”的结果吗?做个乖女孩,爸妈眼中无可挑剔的女孩?所以,已经到了爸妈听不进她任何个人想法了?
以前一直以为,爸妈只是觉得她还小,所以连她也认为,那是理所当然,那么现在呢!
也许,已经忘了,是谁,提醒了她。也不再记得,是什么,唤醒了她心底最原始的冲动。那夜,她第一次忽视了爸妈眼中的惊讶,狠心地卸下了乖女孩的担子,从家里跑出来。
在街道上无目的地游荡的她,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即使不小心撞到了人,也不会注意,对方是谁!此刻,任何人在她的眼里,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谁想,这一夜,让她和一些人交叉而过。也,改变了她的生活!
三年后。
三年,是的。她才发现,那三年里,自己不曾仔细观察时间的步调。
同样是夜,今晚,她才有了时间,去细细的看。
那一年,第一次当着爸妈的面,从家里跑出来,也是她,最后一次,在人前掉眼泪。如今的她,早已经失去了,那样的权利。
她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貌似洁净的手,都不禁要嘲笑自己,这样的她,还有资格掉眼泪吗?她在心底问自己。
只是她没有发觉,那一刻,她的脸上,有很勉强的笑,一闪而过。
这一夜,妖娆。从前,怎么看不到?
走在夜的街上,不用任何的强光打到她身上,单单这个城市,就足以灼伤她。
眼前突然飞掠而过的跑车,还有远处那弥红灯绿,似乎有点迷乱了人的眼。一人,如果非得在这个时候找点事做的话,那就是用她今天剩余的存盘,暂时记住这些虚幻的景象……
就只是眼前这些景象就好!
因为,就算是她,也不能确定,这样的城市,将会被渲染上怎样的色彩?
黯淡的深黑?
绚烂的紫?
或是嗜血的红?
也许,她该记得的,她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不是吗?她该记得自己其实还可以像三年前的那个女孩一样天真的,不是吗?
也许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离孩子的时代多久了,也不记得,自己已经偏离童真,多远!因为,她的这个十八岁,不会有人给她这样的机会。
这样的夜,这样的她,本以为,早已被黑暗和迷雾隐去,却没想到,还有人,注意她这个快要湮没在黑夜的人。
“姐姐,姐姐,你知道《喜洋洋和灰太狼》里面谁跑得最快吗?”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到她面前,拉住了她的手,无害地问。
她目光冷漠地看了一眼突然拉住她手的小男孩,想要收回那只手,却意外地发现,还会担心自己弄痛那双,紧紧抓住她的小手,而选择了放弃。
“姐姐,你不知道吧,告诉你哦,是喜洋洋。”孩子似乎很高兴,自己问倒了眼前的大姐姐。
她只是听着孩子的话,没有多余的表情和亲昵的动作。
“嗯,姐姐,你知道,《喜洋洋和灰太狼》里面,谁最聪明吗?”男孩好像不打算就此放过一个听众。
一个孩子,面对陌生的她,没有一点危机感,她想,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被告知的之外,是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才是坏的。
“姐姐很忙,不看这个,我们去问其他小朋友好不好?”一个老人步履阑珊地走过来,哄着、拉走了她手上的男孩,并对她说“对不起”。
听到老人的话,她的嘴角旁,扬起了本不该泛起的笑意。
也曾是个孩子,也曾有过这样的优越感,也曾好奇地问爸妈,好多问题。爸妈曾经也一定在别人面前,像老人一样说过她。
大学新生入学的第一天。
“早上好。”
同学们互相打着招呼。
认识的,不认识的。
新生,老生。
她,姚弋,拖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这所私立的贵族学校——蓝源学院。
这里就是,她这次执行任务的地方吗,一个学校?要不是再三向“上面”确定,还真有点怀疑。
“同学,你好!请在这张名单上找到你的名字,顺便签上名,好吗?”新生接待处的人给她递过一张名单和一支笔。
她找到自己的名字,很快签了字,把名单和笔,一并交还到对方手上。
“姚弋同学,你好。这是你寝室的钥匙,这两位同学将会负责把你带到你所在的寝室去,其他的事项,他们也会和你说的。”对方看了名单上的签字后,递给她钥匙,然后指派两个人给她。
不说谢谢。
只是跟着那两个对她来说陌生的人的脚步,和普通人一样,完成了那一系列正常的入学程序。
“谢谢。”这是在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后,她对提供帮助的两人说的唯一一个谢谢。这是他们该得的。在她眼里,只有工作完成,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