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点东西在家,回来取。”姚弋说,
“姐。”
“嗯。”
“你幸福吗?”多年来,叶页溪第一次这样问姚弋。
姚弋看着页溪,页溪也看着姚弋,两人互相凝望,久久没有说话。似乎页溪很期待姐姐的回答。到底,姐姐是否幸福,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一样。
“嗯。”姚弋应道。不知道这个回答是真是假,是欺骗自己,还是为了欺骗页溪。
“姐,那你的幸福是什么呢?”页溪像个孩子一样问着姚弋问题,她不知道姚弋心里的澎湃。
“幸福就像现在一样。”姚弋难得地伸手摸了摸叶页溪的头,神情泰然。
“可是姐,你说了等于没说!”叶页溪似乎不肯放过姚弋。
“你今天怎么了。”都问她这样的问题,以前,页溪都不会问她这个的。她似乎早就忘记了幸福的概念了。
姚弋收回了手,笑笑,即站了起来,准备要走。似要回避,不想再和叶页溪谈论这个话题了。
“没有。”页溪说。“姐,你该去上课了。”既然姐不预备回答,她也不能逼着姐姐要答案。
“嗯。”姚弋走出了页溪的房间,为她关上门。
幸福?页溪刚才问她。幸福两个字好重,连她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放在天平的一端,她是否有力量能够将两端持平?幸福属于谁,属于页溪那样的天使吧,她一直都这么以为。
白天,页溪的话任然让姚弋回想,在午夜睡不着,在午夜清醒的时候。习惯了夜里不想睡的时候喝几杯加浓的咖啡,这晚她同样给自己灌了不少咖啡因。
意识之余,她觉得蓝源的校园生活好像不适合她,可是她没办法选择,因为‘上面’没有另外的指示,所以她不能擅自离开蓝源。
这样的生活说结束是不可期待的,她知道。站在房里某个黑暗角落的姚弋,手里拖着杯子,神情凝重。
宫煜晨的世界里,危机还没解除,他们任然为暗处的力量烦恼。
“羽,怎么样?”在学校里走道上,宫煜晨三人一边走着,一边低声地问答着。
“确切消息是,那个黑暗组织派了一个叫隐的人来对付你。”陆冥羽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老头子也是收到这个消息才私下派人来保护宫的?”左商知道了,却还是要说出来。
“估计不会错,宫,看来,你爸还是很关心你的。”陆冥羽说道。
“我知道。”宫煜晨无表情的说道,似乎不在意那个人对他好坏。
“羽,我要那个隐的资料。”宫似乎是在命令说。
“这个,真的抱歉。”陆冥羽挫败地说道。
“怎么?”左商问。
“他的消息是空白,无论我动用多少力量,都查不出有关他的信息。”陆冥羽明确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隐几岁,甚至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看到陆冥羽眼里的肯定,左商继续道:“看来,这次真的要注意一点了。不然什么时候丧命了都不知道。”左商故作轻松地说道。
可是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他们不知道敌人是谁,他们只知己而不知彼,这种感觉很陌生。
“好了,大家先不要自己给自己压力,以后记得随机应变就是了。总之,一切小心。”宫煜晨总结说。
不知道是经历是什么,才能让他们把生死看得这么透彻,好像生命可以随时开始,也随时可以结束。是不是,因为知道,有人会在暗处保护他们,所以不担心,或者是自信自己能够应付,所以不忧虑?
这样看来,生命在他们眼里,到底有多少重量,谁也交不出个确切的数据来。
“宫,是她。”左商说。
宫煜晨和陆冥羽都没有回应,只是直直地看着姚弋走过来,直到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
“我们能聊聊吗?”姚弋看着宫煜晨,问道。
而他,陆冥羽,也看着姚弋。
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姚弋看着宫煜晨,宫煜晨看着姚弋,而陆冥羽看着姚弋,左商看着三人。气氛变得尴尬。
“好。”没有理由的答应。
“这是什么状况?”左商看着走远的姚弋和宫煜晨,似在问陆冥羽。
“喂……”搞什么鬼,宫最近怪怪的,就连羽也是。看着陆冥羽也走开了,左商意思意思地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表示自己的疑惑。
似乎宫喜欢上她了,而她呢?是否也喜欢宫?所以事实只是负责告知他,他才开始的梦结束了吗?原来那只是梦而已!陆冥羽在心里自己。
跟着姚弋来到池塘边的宫煜晨,正在等待姚弋的发话。
“那天,谢谢你。”她说。
原来她想说的就是这个,他那天只是鬼使般就那么做了。
“希望你以后不要插手我的事情。”她似乎很无情,明明对方帮了她,却觉得那是多余。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他疑惑她在说谢谢之后,否定了他帮她的行为。甚至变相地告诉他,他多管闲事。
“是,但是,我的事我想自己解决。”她看了一眼宫煜晨肯定地说,眼光又移到了别的事物上。
看着姚弋,宫煜晨总有一种感觉,她眼里有种神情总让他猜不透。是坚强还是自信,或者其它?
“你的解决办法就是任人推倒,息事宁人吗?”看着她,他忍不住想要揭穿她所有的隐藏。
姚弋身体一颤,原来,他发觉了。她依旧没有转头,只是平静地出奇。似乎在思考该怎样接下来的话。
“如果你认为让步就是最终的解决办法,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宫煜晨看她没有反驳,身体一下子靠在了柳树的粗枝干上,似是劝诫地说。
‘任人欺负’这四个字早就被他剔除了,所以,如果是他,决不会这样做。他只是想要告诉她,那样子的让步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