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陆冥羽优雅地走在最后,没人叫他的名字。是他不够吸引人的眼球吗?还是?
在蓝源学院的女生的眼里,女生们都宁愿相信,他是偶像剧里的恶魔王子,虽然冷淡,一旦自己成为了那个恶魔喜欢上的人,他就会对自己温柔了。
而陆冥羽,就是那种看起来无害,其实是邪恶的天使。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心里都会有这种感觉。是电视剧看多了吗?不过还是不要去尝试得好,毕竟,女生的第六感,到目前为止,还算是正确的。
“姐,不要走那么快啦,先告诉我该去哪里报到嘛。”要不是那群花痴都去看帅哥了,她用得着像个尾巴一样,追着问姐吗!本来已经说好了,看来,这场陌生姐妹的戏还真是难演。诶!算了,下不为例,页溪总能找到借口原谅自己。
而这句话,只有身边那些偶然经过的人听到,似乎没什么关系。因为,很快就会被遗忘。
但两人背影,却也刚好收入这边,那个置身事外的陆冥羽耳里。他看了一眼那两个冲忙离去的人,嘴角微扬,很快又弹性般恢复原型。
“喂,羽,喂……”一群女生已经被左商打发走了,可是该死的羽竟然在发呆,干什么嘛!原来走在后面的他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也没听他们刚才在说些什么!害他刚才的竭力演出完全报废,真是郁闷!
“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陆冥羽的声音很低,但不是自言自语。似乎知道,他的好友们必然在听。
顺着陆冥羽的视线看去,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三两个学生在他面前乱晃!
这边,姚弋和页溪已经直线进入了大楼。紧巴巴跟着姚弋的页溪,一直尾随在姚弋的身后,还时不时喊一声“姐……”
似乎没什么用处,叫了那么多遍,姐都不搭理她。
失败!两个字重重地砸在她脑袋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分钟?两分钟?
姚弋突然停下了脚步,后面低头丧气的页溪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前面的人墙。
“诶哟……”页溪自然地发出低叫声。
“我保证,不是故意的。”页溪赔笑道,头依旧不敢抬太高,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
“姐。”没听到她的话,气息也变得紧张了,姐会不会生气了?
“铃铃铃……”上课的预备铃已经响起,她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在蓝源学院,由于学生都是外宿的,所以时间安排上不会太紧凑。就连正式上课时间,距离预备玲响都有三分钟的间隔,这是一个很好的空挡,足够让学生从校们口跑到教学大楼了。
也许,页溪是该感谢老天的,上课铃响打破了这种沉默。
“我要去上课了,你自己去报到。”姚弋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可是,“姐,你还没告诉我……”去哪里报到啊?话还没说完,页溪心虚地抬头。
姚弋身型早转了九十度,准备离开这条长廊了。
页溪刚想转身走回去,却意外地看到右侧一扇玻璃门上的标识“财务处”。她又快速地转身回去,“姐还是把她领来这里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长廊的尽头,只剩下姐的身后的影。页溪脸上不由地亮起了一道笑容,如水晶般透明。
如果刚才只是几分钟的动漫,那么现在这几秒,就是一副漫画,一个夏日的笑和一个看似冷漠的背影,唯美得失了真,让人无法分“对啊,都说大学没逃过课不算好学生,到了大学还没谈过恋爱不算是大学生。”姚弋一进到教室的门,就听到了同学们的轰动言论。
不知,这个话题是从什么话题引出,或一个,或多个?在学长学姐的创作下,开始了新一轮天马行空的幻想,在新人前,被一一道来,想是他们早已经听了几遍的。
她没有时间听这样的对话,可是却要被动地接受。因为这样的谈话,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停下来。
“谁说的,你看人家宫煜晨学长就没逃过课,也没谈过恋爱,所以人家成绩超棒的。”不知道是谁,为自己的认识争论了。
“对啊,听说他家还很有钱呢!”一个女生眼里冒着钱币特有的符号。
“拜托!这里是贵族学校,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多!不知道是哪个男生不服气了。凭什么宫煜晨就被吹捧上了天,而他却没人注意啊,难道就因为他样貌没有那么好,所以可以被忽略不计?
“可是他真的很聪明啊,听说每年都拿年级第一。”一个女生为她心目中的偶像辩白。
“智商无论有多高,还不是个顽固子弟?”他就不信了,宫煜晨难道就是神,完美?世界上不会有完美的人。
好像这场简单的交流越来越激烈了,到现在为止已经上升为激烈的辩论了,因为有了正反方?
“因为他有钱的老爸对他要求很严格,所以,他向来都很规矩。”一个女生目光斜向上,像是在幻想着一个王子的生活。
可是谁能来告诉她们,这只是无知女生的认识,立论完全站不住脚?
姚弋从头到尾都没有加入她们的言论,走进教室的她,选了个最好的角落,一个人静默。
鹤立独行也好,故作清高也,她不在意。
这个沉默的她,是没有人来把拉她一把的,她们对她只会放任自流,谁叫她什么也不是呢。谁说不是对她们来说,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新生,一个毫不起眼的新生。
没有聊天,没有搭话。也刚好,反正她也不打算去凑热闹,热闹是她们的,而她不是什么都没有。无论是人的表情、动作还是眼光,只要她能看到的,她一点也没放过,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观察。她们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楚地做到这一点,也不用刻意去制造条件。
“看来,贵族学校也不过如此!比起她接受‘上面’的‘教育’,这只不过是孩子过家家酒,纯粹得只剩学生的角色。”她不屑的笑,是那么隐秘,如同,她隐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