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还是微微发着抖,慕容寒逸叫人替她把了把脉,说她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心神不宁所导致的。然后又派人送她回去休息了。蓝灵若睡在那张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刚才的事。
“师父!”蓝灵若终于忍不住起身,唤了站在窗口的慕容寒逸,他回过头来走了过来。“怎么了?”蓝灵若走了下不来,来到他身边。“师父,我睡不着。”她楚楚可怜的望着慕容寒逸,他微微垂下眼眸,这可怎么办,他还要去办事的。“要不这样吧,我叫你师叔来陪陪你,师父没有时间。”慕容寒逸淡淡说到,随即分咐了下人去把慕容竹汐叫了来。蓝灵若震了一下,松开他的手。非常沮丧的走床沿坐下,原来师父不多么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认他做师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好好的跟她说话,那她还在这里有什么用。
师父又走了,师父总是那么忙,蓝灵若起身想一走了之,走到门口又手已经放在扣门上,又突然甩下手,又转头往里面走去,可是一坐下又弹了起来。
“既然你那么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为什么又把我领回来,领回来就罢了,还一直把戏往外边推,还说教我武功,现在是什么,都差不多十天了,你教了我什么。”
蓝灵若对着一个很大的瓷花瓶,唠唠叨叨到,似乎把它看成了他。说完还生气的踢了一下。
‘咚。’
蓝灵若吓了一跳,差点咬手指,她怎么会对着一个大花瓶生气呢,然后又愤愤的转过身,不知什么原因,她现在突然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你呀,不稀罕我么?我更不稀罕你,哼。”又对它骂了一句,花瓶只是静静的一动不动。蓝灵若生气的转过脸。发现没动静,她又走了过来。“喂!是不是你们家的人都是一样呀!都是不爱理人的,存心是气死我是吗?”某花瓶只得默不作声的任她胡乱的骂,不然它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突然流下泪来,或者突然吼一声吧。
“你倒是说话呀!”蓝灵若罢休的盯着那个稍微比她矮一点的花瓶。“你长得还真像那个慕容寒逸!”蓝灵若说完又掉头不理它。又转身突然再想踢上一脚。
“哈哈……”
刚刚抬脚,慕容竹汐早已捂着肚子,笑破脸皮踉跄走了进来。“我说你……哈哈哈……你生气也……用不着这……这样吧!”慕容竹汐笑不成声的说到,这个女人,在搞什么,笑不死人她是不是不罢休呀。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蓝灵若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径直坐到椅子上,没理会他。
慕容竹汐稍稍收起笑容,这样笑下去肠子迟早会卷起来的。来到她身边,一把坐到她所坐的椅子的把手上,一手撑在她瘦小的肩膀上。
“怎么了?谁惹到你了?我帮你奏他。”慕容竹汐打趣着说到。
“开什么玩笑!”蓝灵若撇开他的猪爪。
“我可没开玩笑哦!你看看我武艺卓绝,风流俊俏,堂堂天云教二教主是也,谁看到不惧怕三分。”慕容竹汐说完还自行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蓝灵若只是在后面帮他对嘴形,这句话短短几天他就已经说了十几次,她想不记得?只能说:真的很难。曾经她记得他为了躲一个女人是怎么怂的样子。
“你这话已经说了八百遍了!能不能换些词呀!”蓝灵若不耐烦说到。
“八百遍?没那么多吧,你算错了!”慕容竹汐还真的跟她算了起来。“你看看啊,你在这里不过几天时间,我好像每天说两次这样吧!哪里有八百多?”慕容竹汐装着一幅正经说到。
蓝灵若忍无可忍,随手拿起东西直往他那里扔,可是都被他一一接住了,还得意的朝她抛媚眼摆各种姿势。
“师父!”蓝灵若突然叫了声。慕容竹汐真的回过头。
好时机,蓝灵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茶杯往他后脑勺丢去,就在离他只有十厘米的时候,蓝灵若突然觉得玩过火了,他真的没发现,完了完了,这下又出了一条命了,这天云教随便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她给杀死了,更何况他杀的了堂堂的二教主,那她还不让他们给跺成肉酱了。
就在一瞬之间蓝灵若就思绪万千,早已捂住了双眼,静止了一会儿,她才一根一根手指移开看看情况,突然发现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蓝灵若怔怔放下手指,他没死,那么刚才他接住了?蓝灵若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她似乎明白了她刚才的害怕,她并非害怕天云教的人会对她怎样,她有那么一瞬间有一丝的不舍与不愿意,只是他真的太欠抽了。
“你讨厌啦!出去!”蓝灵若突然流下泪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太多太多了,以至于她忘记了她为什么而哭。慕容竹汐看到她突然骤变的脸,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应该是他哭吧,他差点没给她谋杀,她现在还哭,这个女人,服了她了。
“喂!干什么啦!你哭什么?我又没死,不用为我哭丧。”慕容竹汐又起了逗她的心思。
“走开走开走开!出去呀!”蓝灵若起身一路推着他出去,慕容竹汐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她推到门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慕容竹汐满脸黑线。“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这应该哭的是我吧!”慕容竹汐朝里面喊到。而蓝灵若只蹲在地上,把头埋到双膝间轻声抽泣起来。“算啦!本公子也不和你玩啦!我走了!”慕容竹汐走时还笑了笑。
已经接近傍晚了,蓝灵若缓缓起身,由于蹲得太久,差点没腿软摔下去。她望了望这里面的东西,她还是决意要离开,咬咬牙,哭过了什么都好了,对!她要离开,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蓝灵若一路来到大门口,没看到有人,或许已经去吃饭了了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踏出了这大门槛。
大教堂内,慕容寒逸心神凝重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教主!”一位老者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慕容寒逸站起身。